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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美丽+番外 作者:送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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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已经是下半夜了,胡乱冲了澡爬上床,想了想,这感冒,大概是因为早上的冷水澡引起的,真是自作孽。
  醒来时,房间里亮着灯。我记得睡前关灯的,转头看一圈,熊小安背对着我趴在窗台前的小圆桌上,正在忙。
  “安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小安连忙转过头来,“啊呀,你终于醒了。”
  “怎么了?”我觉得身上特别难受,像是几天没洗澡了一样,爬起来,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坐着缓了缓,在衣橱里拿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澡。
  “昏迷不醒。”小安手里还捏着笔,“你妈妈早上打电话给我,问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我就给你单位电话,她们说你没上班也没请假,我赶紧过来看看,怎么都叫不醒,幸亏对门的周医生,他看我慌不择路的,好心过来查看了一下说只是体质过虚,加上风寒感冒才会这样。哎,你可是吓死我了。”
  “哦。”这么夸张,都几月了还风寒感冒,是我么?
  洗了澡,又把床上的被单床罩一股脑全部换掉,躺下去才觉得舒服。
  小安继续伏案工作,一心二用,“今天社区诊所送货上门,挂了四瓶水,还说明天你要再去一次。”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门口脚垫下面有钥匙。”
  哦,那是我母亲怕我忘了钥匙进不来家特意放的,这就派上用场了。“你今晚什么打算,住这里?”
  “不用,刚才修谦来电话了,他马上过来。对了,先前听见你电话在响,这会儿估计是没电了。”
  我下床去找电话,充电,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与未读短信,有家里的,有小安的,有同事的,还有长泰总经办的,除了垃圾短信,小安的两条,同事的五条,还有一条陌生号码,短短的两个字:混蛋!我心里生气,“有病,你才混蛋。”电话丢到床头柜上,气鼓鼓的躺下来。
  小安把电脑装进包里,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骂谁呢?”
  “不知道。”
  “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小安笑着看我。
  “诶,我要睡了,你走不走?”
  小安把包背在肩上,一手拎起电脑包,“刚过河就拆桥,你这个人,就该病死了拉倒。对了,厨房有粥,别饿着自己。”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慢走不送。”
  早上起的很早,到办公室时间比平时早了很多,大办公室里的人还没到。昨天,不仅挂水了,还配了一些药回来。从小到大,我就怕吃药,就像那根本不是治病良药,而是要命的毒药一样,每回都要闹一场。如今大了,对药的恐惧感也小了不少,但还是很讨厌,杯子里的水都凉了,药还安稳的摆在那里。
  桌上电话响起来,客房中心说有9楼的客人投诉我们服务态度差,非得要客房经理亲自处理才行。
  到了9楼,当班的主管正站在电梯口等我,问了怎么回事,他说客人根本不理睬自己,只要见客房负责人。
  站在9029门口,我抬手敲门,“您好,我是客房经理陈正希。”房门打开,闪出一张贴着面膜的脸,吓的我们一跳。“早上好。”她伸出手,指指我,示意我跟她进去,等我踏进门,她“嘭”的一声把门甩上,快步越过我,朝里面走,长发用一根黑色皮筋胡乱挽作一个发髻,蓬蓬乱乱的,身上穿的浴袍,从长度到材质、款式都不属于长泰,我似乎又闻见那种熟悉的花香气息。
  到了里面,女子抬手揭下脸上的面膜扔到一边,转身看我。
  “兆……”我太过于惊讶,差点把另一个字也吐出来。端正表情,敛下心神,带上微笑,“早上好,任小姐。”她怎么还没回去,这个展览再重要,两天的时间也尽够了。
  她站在我对面,浴袍的带子结的松松垮垮,像是随时都能松开滑落。“昨天你没来上班。”把我打听的够清楚的,连职位都清清楚楚,可我实在想不出她的用意。“昨天临时有些事。”
  她点头,走到我旁边,右边胳膊搭在我肩上,微微歪着头,“这身衣服,很合适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稿写完后,电脑被我摔了,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补了出来
  之所以补出来,还补得乱七八糟,也经不起推敲,只是,放不下
  那个梦,醒来之后特别难过,湿了耳后的发
  看这点击,真心不能见人,哎,不管有人没人,都会贴完
  
 
  ☆、第 25 章
 
  在长泰,所有人必须着装上岗,不同部门以衬衫与领带、领花来区分,主管以上员工制服都是黑色西服套装。
  “谢谢。”
  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臂抬高以后,浴袍的左边衣襟就微微支了些出去,这让我非常想伸手把她的衣襟拉下来。我把肩上的手臂轻轻拿下来,站到她对面,“不知我们的服务哪里令您感到不满意?”
  有人敲门,任兆欣看了我一眼,朝门口走了几步,“谁?”
  “副总,我是小于。”
  “知道了,你先下去。”她冷冷的说完,回来坐进沙发里,“我还没吃早饭。”
  我让自己不去想她其他的身份,唯一的身份是我的客人,“要叫送餐吗?”
  “不用了,待会儿我就回去了。没其他事了,你走吧。”
  我踏前两步,回头看沙发里的任兆欣,她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又把面膜敷在脸上。我低头看脚下的地毯,客人离店,是不是要说点什么,比如欢迎下次光临之类的,“祝您一路顺风。”
  用了些力气才走出来,门口等我的是负责这边的楼层主管,“陈经理,会议时间到了。”
  “嗯,”我一边走一边吩咐道:“你叫人送一份早点到9029,要快,不要有荤腥,不要走账,回头我去结。”
  主管心里有疑惑,嘴巴里答应着,“好的。”我不管他怎么揣测这件事,迈进电梯,里面只有我一人,镜子照映出一张略显苍白的面孔,有些陌生,我赶紧伸手揉了揉脸,给自己一个微笑。
  任兆欣是因为我才在这边多逗留了一天么?
  小安说最好再去补一次水的话,我只当没听见,没什么症状了再去挂水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第二天午饭之后,喉咙里开始发干,且怎么喝水也缓解不了这种症状,忍不住要埋怨食堂的食盐是不是不要钱,才没命的往菜里放。
  杨雪晴说我是走路不稳怪鞋歪,还是早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我觉得自己身体挺好,一笑了之。于是,接下来悲催的事情开始了,连续的反复高热,拖到了必须住院的地步,连带着大小检查也做了个遍,除了低血糖、体质差之外,没什么毛病。手背上的针眼很明显,还青了一大块,母亲知道了,又赶回来照顾我这个病号。
  医院里十分无趣,我想尽早出院,母亲被医生的“情况最坏会怎么怎么样”吓到了,就是不许我自作主张,我只好安稳的在医院呆着。午餐后,正想出去走走,小安打电话来说一会儿过来看我,问我在哪里。我说也没什么,用不着来,她没搭理我。没想到,石修沁也跟着她一起来了。母亲招呼她们坐,可病房里除了两张方凳就只有床了,小安拉着我母亲的胳膊按到一边凳子上坐着,“您坐着,不用招呼我们。小希不像话,这么大人了,还要您担心。”
  母亲笑着说:“还是小安好。”我回来这么几年,从来没有和母亲这样亲近,她还老是拿小安的事做教材,说女孩子就该那样等等,她故意回避实质问题,我只有沉默。
  石修沁站在我床尾,“怎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唔,没事了,医生夸大其词罢了,明天下午就出院了。”
  小安就问:“出院你自己能行么?下午我有两节课,不能过来接你。”
  “我又不是断手断脚,有什么不行的。”一时间,我变成众矢之的,小安使劲瞪我一眼,石修沁也皱眉,母亲看了我一眼,“不要乱说。”
  石修沁说:“明天下午我有时间,到时候我过来就好了。”
  “石老师,也没多远,门口打个车更方便,实在不用麻烦你来回跑。”
  母亲又说:“你们都要上班,就不要麻烦了。”
  石修沁只微笑,不说话。
  没多一会儿,两个人又打道回府去了,临走时,石修沁对我说:“明天下午我过来。”还真是个固执的人。
  病房里除了我也没其他病人,她们一走,母亲就拐弯抹角的问我那个石老师是谁。我只好把石修沁的情况讲给她听,“石老师是石修谦的堂妹,也是小安的同事,我和她也就一朋友关系。”
  母亲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就不再说别的,回家去了。医院的饭菜根本不能入口,三餐都是母亲回家做好送过来的。
  第二天,一点钟左右,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在收拾。有人敲门,我还奇怪,都出院了谁还会来,转头一看,石修沁走进来,先和我母亲问好,再笑吟吟的看着我,“都办好了?”
  “好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拿起床上的小旅行包,母亲伸手来接,我没让。
  石修沁从我手里把旅行包拿过去,“这里三个人,我最年轻,身体最好,当然是我来。”
  “嗯,应该我拿才是,要尊老爱幼。”
  石修沁笑起来,“你是病号。”
  “一连串的检查可以证明,我很健康。”
  “我错了。”
  我们一边说笑,也已经到了楼下,石修沁拉开后门,让我母亲坐进去,母亲意外,不免要道谢,我知道怎么回事,我还从来没有给母亲开过车门。
  石修沁这个女孩子,比小安还要会说话,一路上,逗得我们笑声连连。回到家,母亲客气的请石修沁坐,又去倒水。
  我看着她面前那杯白开水,说:“怠慢了,我这里一般也没什么人来,连茶叶也没有,只能让你喝白水了。”
  石修沁端起杯子喝一口:“你这样客气,是不想我下次再来了啊!”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石修沁就笑起来,非常灿烂、阳光。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站起来,“我得走了,咱们下次再聊吧。”又扬声对阳台晾衣服的我母亲说:“阿姨,我走啦。”
  母亲走过来,“怎么走啊,我还想请你留下吃晚饭的,今天多谢你了。”
  石修沁笑说:“一直听小安说阿姨做的饭菜好,偏偏还有事,是我没口福啊。”
  母亲也笑说:“那你哪一天有时间,和小希说一声就行。”
  “嗯,我知道了。阿姨,我走了。”她也就坐了大概十分钟就离开了,母亲的态度,自始至终,十分的客气,把石修沁当做是一个客人来待,而不是我朋友。
  送了石修沁回来,母亲在厨房摘菜准备晚饭,我过去帮忙。
  几年里,我生病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更是没有到要住院的地步。母亲先是埋怨我生病也不当回事,我不好回驳什么,另一面,也是这几年形成的习惯,她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不回应也不解释。
  今天又是这样,她说着,我听着,然后她又习惯性的开始练她的“温水煮青蛙”大法,从邻居家养了一条小狗开始,一直说到妹妹正遥家刚满周岁的小姑娘,然后又说起弟弟正浩,工作两年了,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问起来就说三十岁才会结婚呢,急什么,姐姐也没结婚,照样过的挺好,这都是我带的头。再说下来就该是我了,这么大人了,身边没个人,生病了也硬撑着,要是有个人在,也不至于闹到要住院的地步。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陈家还没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过,正浩还没结婚。父母的愿望很简单,总是想孩子都成家立业、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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