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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忧!(GL) 作者:卡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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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先前那妇人于是恨恨收了手,“这妖孽,搞断了我的指甲,我恨起来……”她抬手给她们看她断裂的指甲。
  “哎呀,真的断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出血了呢,你回去快包一下吧。”
  “这小妖孽皮还真厚,连指甲都能弄断了去呢,呵呵~”
  “果然是妖孽。跟那个贱人一样的皮厚呢,呵呵~”
  “明日你碰到她倒是试试呀,看看能不能搞断了指甲去,呵呵~”
  “哦哟~我可不敢呐!”
  在她们七嘴八舌的调笑中,火凤凰看到那女孩紧闭着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她并不打算爬起来,仍旧那样趴着。
  “哦哟~这小妖孽不是摔晕了吧?”不知哪个注意到了她,拿脚踢了踢她。
  那女孩于是慢慢动了几下,吃力的睁开眼,挤出一个笑脸,“娘……你们打完牌了么……我可以……可以回去了么?”
  她叫她娘?火凤凰听见她虚弱的声音,带着孩童的清稚,心里竟不由隐隐的疼痛,她仿佛竟感如身受,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也许这只是她自己关于母亲的一个梦,火凤凰心想,在梦里有许多事情确实是无法解释的。
  火凤凰移开眼,许多曾经遗忘的事情开始慢慢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起童年时自己的母亲,想起她总是喜欢抓起手边各式各样的东西朝她砸来,她总是躲不过,痛极或出血的时候,她也扮不来那种笑脸,她会哭。母亲便笑着过来,抱她哄她,告诉她,这是她们的游戏呀,官兵捉鬼的游戏,她怎么可以哭呢,不可以。
  火凤凰看见那小女孩从小楼里走出来,走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拿衣袖擦干净脸,再摸摸咬破嘴角,她就又笑了,然后瞬间收起那自嘲般的笑,飞也似的沿着小楼西边的道奔去。
  那个小女孩奇异的吸引着她,火凤凰避开府中的影卫,跟着她向那处水榭奔去,她看见那小女孩支开两个侍女,把自己锁在屋里,从手臂上拔出半截指甲做了个鬼脸扔掉,然后一件一件退下衣服,熟练的处理起伤口。
  火凤凰清晰的看见她遍布周身的红紫淤青、新旧抓痕,这肯定不是第一次,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心中竟然涌现出一丝怒意。
  她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怒意吃了一惊,然后她看见那小女孩咬着嘴唇睡去,卷缩成某种固定的姿势,即便睡着也不敢随便翻动,梦里她依旧带笑,眼角却道道泪痕。
  火凤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离开,她竟然还会走上前去,为那小女孩擦去泪水,她的手指一向冰冷,触及她绯红的脸,凉意让她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整张脸贴了过来,舒服的蹭着她的手。
  火凤凰发觉那小女孩在昏睡中开始发烧,她伸手探她额头,她不耐烦,拉下那只手贴在脸上,另一只手再试,又被她拉下按在脸上降温,她似乎颇有不满,嘟起嘴做了个鬼脸。
  火凤凰吃了一惊,有人能在睡梦中如此么?她忍不住自己的笑意,然后她移过额头抵住那个小鬼的,而那小鬼竟欣喜的把鼻子和嘴全凑上来,火凤凰震住,一瞬间竟觉空白。
  暖意渐渐从手脸化开,她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还有一种她熟悉、亲切却又痛恨的血的味道,于是她舔了舔那个小鬼的唇角,她想起那些孩子,她说不上来这种感受,但她清楚的知道有什么是不同的,第一次她发觉温暖也是可以这样的。
  二天后,西昆仑的使节团到了望月城都,在城门口,火凤凰见到了这位拜月教主,他俊美的面容中带着某种阴柔的东西,这种阴柔刚好和他的长须形成一种反差,竟然有种妖娆的错觉。
  一路的礼遇有佳照拂周到,让人丝毫不觉得这两教前不久还是在兵戈相向,及至现在,教主亲迎民众的夹道欢迎,让这些重回故里的拜火教众们心潮澎湃。
  使节团被安置在专门的别馆休憩,别馆巨大而奢华,据说是为了迎接圣女,教主特意命人重新修整过的。
  当晚于教主府邸赴宴接风。
  火凤凰看见拜月教主有忌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她忽然想起这教主宝座以前是中空的,她幼时曾钻在它下面躲过一整夜,谁都没有找到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椅子会是中空的,她那时觉得这个地方可能就是用来躲人的,然后她记得自己滑了一下站住了,那底下的空间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小,她记得自己沿着那个甬道爬到尽头,那个陈设奇怪的屋舍,诡异的静谧。
  她于是仓惶的退了回来,跟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个陌生而诡异的地方,后来会囚禁了她三年。
  火凤凰在出神的时候,听见有忌教主的声音。
  他说,拜月拜火都是大月子民,与其自相残杀,不如齐心对外,两教并立不是不可。
  他说,你我其实同辈,算起来还是堂兄妹,教主来圣女去的,又何妨兄妹相称。
  他用最好的美酒,最可口的佳肴来饕餮人口,他用最动听的言语、最真挚的声调来打动人心。
  他果然是个有手段的人。
  “上兵伐谋”火凤凰想到姥姥火云在出使前对她说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么,拜月的新教主是个有手段的人,你要记得,他的城府很深,你要当心,多看多听然后多想想。毕竟你还太年轻。”
  在宴席近尾声时,一个侍女匆匆而来,低声在教主的耳畔说了一些话,教主立刻推案而起,平静的面容却无法掩饰眼中的惶急。
  教主匆匆而去,留下几位长老送客尽礼,火凤凰听见身边侍从的低声议论,好像是教主的女儿染了恶疾,巫医们都说,“缠龙腰对头长,是要死人了!”,为防传人要送出府去,却被教主的妹妹强行拦下了。
  新教主有位妹妹号称望月第一美人,也是他唯一留下的血亲,火凤凰隐约听说这两人若隐若现的关系,看他如此的惶急,好像也不是为了女儿。
  火凤凰在心里暗暗冷笑,她还不想害那小鬼死,『缠龙腰』么?那不过是她下的疹药,症状虽相似却不足以致命更不会传染,他们这就惶恐着要把人送走了么?那她岂非白费了气力。
  于是她请人向拜月教主传达了自己略通医术,她知道有忌一定会来请她施援手。
  果然,没多久他便派人把她引入了府中偏殿。
  火凤凰看见拜月教主时,他只“有劳了”几句便默然不语,她以为会看到他眼中的释然甚至感激,但是他却闪过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果然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火凤凰看到那个小鬼被捆在床上,满身满脸的疹子,晕迷不醒,间或痛苦的挣扎出声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所要的结果,但她真的看见这种情形时,竟有种痛涩的感觉一划而过。
  “怎么样了?能不能治?”教主的妹妹有桅,站在一旁催问,她的眼神中有焦急,她面色憔悴,双目红肿,却依然有着望月第一美人的风情。
  “这恶症并非『缠龙腰』,但是要治倒也不难。”火凤凰说,在病因这种事上并不值得她去扯谎。
  “那么说你可以治!那你快救她!求求你!”教主的妹妹哀求道。她不在乎哀求一个十来岁的女孩,重要的是,她可以治好无忧的病,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拿湿巾擦去那孩子的汗,她的手触碰到她身上那些淤青,便又唏嘘落下泪来。
  看见她此时落泪,火凤凰心中忽然有些不屑,她讨厌这种状似无奈的嘴脸,和那些事后怜悯的眼泪,她不由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她不知道那个小鬼是不是也不愿看到这些,所以才不得不笑脸相迎。
  对于一个人的好感,经常会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而莫名其妙地产生,当火凤凰看见无忧再次展露笑脸时,她便发现她已开始喜欢这个小鬼。她好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另一面镜子,觉得在她身上似乎能看见她自己的影子。
  于是,借着探病她会去看她,她并不设法去接近她,只是看着,仿佛看到某个久远的自己,这种奇妙的注目,竟带着一点点沉迷。
  有时候,蹲在水榭廊前独自玩水的无忧会突然冲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火凤凰不知她是否真地看见了自己,但这5岁的小鬼竟能奇异的察觉到,这让她暗暗吃惊。
  然后有一天,那个小鬼忽然脚下一滑,掉入水中。火凤凰等了许久,都没看到她浮起来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下水救她。
  于是她便看见了她在水中奇特而清亮的眼眸,她仿佛听见她在笑着说,“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明媚而温暖。
  那一瞬间,她古井不波的心颤了一下,仿佛是张许久未弹奏的古琴,被一瞬间拨起了某根琴弦,不管那第一声的音色是不是好声,
  那一刹那,便已成为永恒。
  拜火教的圣女治好了教主女儿的病,这件事,让随团来的拜火教众得到了空前的礼遇,也让火凤凰在望月更受敬仰。
  在月盈后举行的盛大仪式上,火凤凰的技压群雄让拜月教派出与之切磋的高手一一折服,她红衣如火的风姿,收服了拜月教众人的心。
  望着众人惊艳又崇敬的目光,火凤凰心里却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想无忧那天说的一句话,“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要快乐么?你难道不想要幸福么?”
  快乐?幸福?她竟然用这种让她无力的问题来提问,在选择了坚强与担当以后她还能选择快乐么?还能选择幸福么?她想起无忧感染人心的快乐,她的脸上总会有那样璀璨而温暖的笑容,火凤凰不想再去看,她的生活一直离快乐太远,离幸福太远,她是一个背负着报仇责任的孙女,她是一个主宰西昆仑存亡的拜火教的圣女。
  后来,直到离开望月城,她都没有再去见那个小鬼。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逃避的时候。
 
  马老爷子携小葱登场!
 
  那次出使,在回西昆仑的途中,火凤凰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落魄的马贼,马解怀。
  没有人知道这个落魄的马贼是曾经漠北鲜卑国开国大将军的后代,他在西州军的围剿下侥幸逃脱,他想穿过这片土地回到漠北。他和他的兄弟手足有过约定,他和他的妻儿孙女有过誓言,但是他却独自一个人出逃了,他不知道他们现在何方,也缺乏去找到他们的勇气,所以他想去漠北,但却又踌躇。
  从前在他还马背谋生的时候,他想总有一天他要回到漠北,去大恒山放马余生。但是现在他却觉得,他想去漠北,是因为人死了总是要归根的,他想他大概是快要死了。
  但是这一天,他却遇到的他人生的另一个转折。
  夕阳如血中,那个火红色的身影激荡灵魂,他却不禁恍惚,他有些怀疑自己多年的坚持,难道这世上,神明的存在,其实真的是有的么?他想如果这是他的救赎,那么请倾听他的倾诉吧。
  “原来如此。你想说明什么呢,难道你觉得这些就是你放弃的借口么?呵呵~所谓的兄弟妻儿、约定誓言,你真的在乎么?没有,你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你那么想死,你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信赖的依托,你甚至觉得,连你自己,也是不值得相信的,是不值得依赖的,不是么?”
  那种平静的声音,却说出的那样的话来,字字句句直击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仿佛被剥壳的软体动物,马解怀颓然的连辩解反驳的力气都欠奉。
  “我听说,马贼都是没有信仰的,从来也不怕死,因为活着,往往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想死的人,其实是害怕付出代价吧。但是做人,又怎会没有代价。这些道理,你不是不知道的,不是么?”
  马解怀慢慢捂住脸,内疚而羞愧,他不是不懂这些,他只是不敢面对。但是,现在……现在……他竟然会哭。
  如果哭是一种救赎,他大概可以理解自己的这种行为,只是嚎啕过后平静下来他有些无法理解自己,面对那个带给自己救赎的人,马解怀试图说服自己,她只是个年轻的异族巫女,并非什么神明,更不会是他的救赎,他只是……他只是被饥饿和濒临死亡的幻症给迷惑了。
  马解怀认得那身打扮,是拜火教的圣女,他听闻拜火教的人都异常坚信他们的圣女会带来神谕,这种毫无来由的信念让拜火教的教众在这片土地上狂热的令人惧怕,迷惑了,一定是被迷惑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被迷惑了,不行,他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个年轻的女孩,他不可以继续被迷惑,不管怎样,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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