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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忧!(GL) 作者:卡卡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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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一个人活着,总会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这也许就是活着的代价。如果是为了死,你不必去漠北,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如果你想活,你不必去漠北,我可以帮你找到兄弟和妻儿。你可以选择。”
  她竟然这样说,她竟然用这样的逻辑,让他自己去选择生死,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孩,他以为自己会看到她眼神中的怜悯,但是他没有,她的目光清冷而睿智,淡漠的脸上自然带着一种沉稳和令人信服的气质。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问道,警惕的神色分明在计算着代价,他不傻,即便是迷惑,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天下没有白食。
  他看到她目光幽深的望着远方某个地方,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人有时候还是需要有些信仰,才能一直走下去。”
  那一天,落魄的马贼马解怀找到了他的信仰,找到了那个让他为之信仰的人。
  在火凤凰来到西昆仑第六年的那个春天,大夏的卫慕氏叛乱,几个原本归顺大夏的小国趁乱倒戈,虽然最后被成功地平息了,却扰乱西边的太平。
  自打从望月城回来以后,火凤凰就一直有一个预感,她总觉得她在等待着什么事的发生。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决绝的回断大夏嵬名氏的和亲,反而借故挟了作为和亲使节的他的儿子,于是火凤凰修书拜月教主,联合两教势力,共同兴兵大夏,一雪东秦大夏之乱的前耻。
  其实她并没什么雪耻的念头,而且和亲对西昆仑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但是她似乎看见一个契机,让她的预感得以实现。
  也许在火凤凰的心底,一直在希望着,希望着与拜月教再次联系起来,就像她一直希望着与无忧再次联系起来一样。
  然而她并没有料到拨粮助马的拜月教主,会在将要攻破大夏城都兴庆的时候,对她釜底抽薪,让大夏的援兵有时间从天都赶来救助。缺粮少马的拜火教众又如何恋战,火凤凰喟然退兵,她觉得也许自己终究是太年轻了,才会想当然的忽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骨子里那份年轻的傲气使她不愿去相信,也不屑去相信。
  在退兵的时候她又见到了马解怀,当她救他助他建立神骏山庄时,她曾想过可能有一天这个人会派上用场,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这个重找回昔日势力的马贼,居然还纠集了一群西州的中原能人,帮着她夺了大夏援军野利氏先头部队的粮草,也为那场战事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十日以后,火凤凰成功策反大夏拓跋氏,一举攻破兴庆皇都,她看见那个说要娶她为妾的大夏君主嵬名远道,被拓跋氏的叛军绑在城门口示众的尸体,面对着脚下这片土地,他死灰寂然的脸,终于也有了本该有的那份属于他的歉意。只是这份迟来的歉意却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嵬名氏的命运,就像挽回不了他自己的命运一样。这位曾经的国君在活在的时候并不受人爱戴,甚至是死后也有不少唾弃他的人在,火凤凰听见了那些诅咒他灵魂不得超升的痛哭声,她忽然有种错觉,仿佛那些痛哭与咒骂也是为了她的灵魂而来的,然而让火凤凰觉得讽刺的是,最后却是作为拜火圣女的自己为他超度了灵魂。
  大夏在这一年向西昆仑称臣,尊奉拜火教为国教,而次年,才过了一年帝王瘾的拓跋庆皓突然暴毙,年仅9岁的无双女王拓拔无双,于是在国教圣女的扶持下登基了。
 
  她曾经有个名字,叫马双儿
 
  拓拔无双还不叫拓拔无双的时候,。
  在6岁以前,她一直是东秦边境的一个小马贼。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秦兵剿匪,枪林箭雨中,她的奶奶和父亲倒在血泊里,她的爷爷在断后时中箭被俘,而她的母亲却带着她,头也不回的策马奔逃而去。她窝在母亲怀里奋力捶打嘶叫,年幼的她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去救他们,甚至连头也不回一下。难道说,她的母亲还在为当年被抢来的事怨念着。
  在这群马贼里,每个人好像都不敢与她的母亲亲近,在这个大夏拓拔氏的王女面前,他们总是惴惴的而且倨谨,即便她已是首领的儿媳,他们也还是不敢,他们可以亲近她的女儿、首领的孙女,却不敢亲近她拓拔祈佑。
  然而她的母亲,也是不屑与他们亲近的,在她看来,她的母亲是那么的冷漠高傲,她仿佛永远带着一张高贵的面具,拒人千里,甚至是她的父亲。她想母亲大概是与他们不同的,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但从马贼们偶尔闲谈的言语中,她知道了在还没被抢来之前,自己的母亲是个不同一般的王侯显贵,曾经,应该是的。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显贵的母亲,会否突然某一天被显贵的家人寻来并且接走,那如果她带着自己一起走的话,那样是否也就意味着,她将离开爱她的父亲、宠她的爷爷奶奶、还有那些喜爱她、护着她的马贼叔叔和小伙伴们呢?每当想起这个问题,她就会沮丧很久。她真怕这样的事会发生,然而那一天,她却无比震惊地发现,这种结局随着东秦的发兵剿匪而逐渐的变成了一个事实。
  马背颠簸中,她感觉到母亲眼里的落下的泪水,她抬起头,看见自己母亲朦胧一片的眼眸。
  “我知道你很想回去,但现在回去也未必救得了你爷爷他们。况且,你的父亲也已经死了。”她的母亲顿了顿又道,“我们去找你的外祖父吧,大夏拓拔氏的君主,大概也只有他能救他们了。”拓拔祈佑的声音里面有种悲壮而苍凉的情绪,她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会如此的坎坷,被当作和亲的工具送往东秦,中途却被马贼掠了去做押寨少夫人,认命的生下了女儿,但谁想到那马贼窝竟然又被东秦发兵给端了去。
  她还记得在决定送她去和亲之前,她父亲拓跋庆皓那张漠然的脸,她那些姐妹眼中包藏的幸灾乐祸,他们也许并不关心她是否能顺利的到达东秦,所以大概也不会派人来寻她的,然而,就在她终于在等待中认命了以后,最终,她竟还是不得不回去求她的父亲。
  一路飞驰,寒风迎面中,她的这份苍凉也同样的感染着她的女儿。
  6岁的马双儿低下头来,她感到泪痕风干的两颊狠狠地开始刺痛,她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在马双儿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外祖父拓拔庆皓以后,她便不再叫马双儿。
  “从今天开始,她的名字叫做拓拔无双。”拓拔庆皓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便命令侍卫将她带进后宅,从此后那个拓拔氏的君主便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她们母女,更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发兵救人的事情。
  尽管拓拔无双很快便对大夏的语言文字运用自如,但是她却从未得到过外祖父的赞赏,也没有预料中的宠爱,她于是总会想起她的爷爷,然后痛哭流涕。
  她也曾当众求过拓拔庆皓,她的母亲为此还大惊失色的打翻了酒盅,但是拓拔庆皓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总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忙着成为大夏的国主。
  然而,她的这位外祖父居然在成为大夏国主的次年暴毙了。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9岁的拓拔无双泣不成声,难道自己真是救不了爷爷了。但是就在她以为自己已无力改变这个事实的时候,她竟忽然成了下一代的大夏国主,大夏的无双女王。
  坐在巨大的王座上,她常常会想为什么会是自己,她看着身边的摄政圣女火凤凰,这个游刃于西域,打破了西边平衡的女子,这个仅凭五万拜火教众便击溃大夏,攻下兴庆城都的女子。这个救了她爷爷,扶持起神骏山庄和漠北马场的女子,如果不是这个人,她是不是就不会成为这个傀儡女王呢?她的母亲是不是也不会在战乱来临后一病不起呢?她不知道,她想她不喜欢她,但她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她大概就再也不会遇见自己的爷爷了。
  虽然已过去很久,拓拔无双却仍清楚地记起,那一天,在大夏宫大殿上那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女,身后追随着她许久未见的爷爷。
  有些人仿佛天生就有震慑人心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便想对她仰视膜拜,火凤凰就是这样的人。
  但在那时,拓拔无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在她的一生中,最痛恨的一个人竟会是她,最爱的一个人竟也会是她,是那个一见面就抓住了她的心的绝世红颜。
  无双女王登基后第二年的那个冬天,她的母亲拓拔祈佑病逝了。
  仅过了一年,便又迎来一次国丧,这致使兴庆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灰败无比,他们认为这是不详之兆,大夏王朝也许不会长久了,整个大夏笼罩着一种沉重的哀伤气氛。
  于是,有人哭泣,也有人叛乱,打着驱除邪教的旗号扬言要杀死拜火圣女火凤凰。
  在依法处决了几个匪首后,其余的人都被火凤凰下令看管起来,一直到彻查后才能释放,但是这场叛乱并未因此而平息,反而在大夏境内越演越烈,而比邻的几个小国也趁机暗中为叛党助力,不时骚扰边境,搞得人心惶惶。
  好在有拜火教众四下安抚人心,这多少给大夏的子民带来些安慰,也使得国教的信徒越发壮大起来。
  那一日异常隆重的国丧上,年幼的女王伏在灵柩上痛哭不已,两旁整齐肃立的送葬大臣们手足无措地惶乱着,谁也没料到最后会是圣女上前把几欲晕厥的女王抱走。
  虽然拓拔无双早就知道,对于自己火凤凰虽然不尊崇却也总是客气的,但是她没想到,那个永远镇定若冰,在她看来是自以为是的女子,竟然会打自己,她有些恼怒,凭什么,连她的爷爷都没有打过她,况且无论如何她也是女王,不是么?
  她不喜欢她,她讨厌她。
  她听见她说,“哭有什么用呢?悲伤并不能使死人复生,那种任性的眼泪只有让你更加的怯懦,况且一个女王不应该在臣子面前如此失态,你的礼仪官没有教过么?”
  “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哭?为什么?我就是想哭,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女王”拓拔无双哭着冲她吼道,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言语倒使她哭的更厉害起来,“干吗要带我来大夏,干吗要我做女王,我不要,我不要……我讨厌你,讨厌你们……”
  “啪”接踵而来的却又是一个巴掌,打的她一愣,但仍旧是不服气的哭叫不停,于是巴掌也不停的掴在她的脸上。
  拓拔无双终于是哭累了,哭闹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便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痛,心里泛酸不由的便又掉下泪来,但是却没有她料想中的巴掌,她有些奇怪,不禁抬头,瞟了一眼那个人。
  拓拔无双看到她正凝视着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的脸此刻一定又红又肿,很难看,或许还很可笑,不然她的脸上怎会有种那种奇怪的笑意,没有丝毫她面对拜火教众时那种悲天悯人,而是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和爱怜。
  她从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也会有那种表情,在她看来她好像永远是几近冷漠的高雅绝尘,她感觉到她伸出手覆在自己的脸上,那双手如此的冰冷,让拓拔无双竟然觉得两颊不再痛热难耐,她忍不住伸手按住,她发觉自己忽然有一种难抑的冲动,她竟渴望着她的触碰,于是她扑进她的怀里。
  火凤凰没有推开她,只是静静的说,“以后如果你想哭,就只在我面前哭。”她的怀抱并不温暖,但那种奇特而平静的感觉,让拓拔无双不由得眷恋。明明是讨厌这个人,又为何还会觉得眷恋,拓拔无双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她想也许自己并不是那么讨厌火凤凰,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喜欢她,而是……而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她大概只是不喜欢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用沉迷敬仰的目光来追随她,大概是这样。
  那天以后,拓拔无双再也不说她不想做女王这件事了,因为火凤凰对她说过,“你是我选上的,所以你必须得是大夏的女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明显提高,那种情绪莫名的感染了拓拔无双,她忽然就有了一种被需要,被期待的感觉,她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她想,她必须得是大夏的女王。
  火凤凰说的没错,有些时候确实不是哭就有用,大夏真的很乱,又开始乱起来了,境内乱党滋生,边境还不断有冲突事件传来,对于发兵镇压文武大臣又意见不一的僵持着,这种的情况让拓拔无双有些不耐,放在从前她大概会觉得无所谓,她坐在这里只是摆个样子罢了,所有的事情还是会解决,并按照某种方式进行下去,但是现在她很想知道火凤凰这个摄政圣女会怎么做。
  大夏巨大的宫殿上,她高贵出尘的俯览着众人,她说,攘外必须先要安内,首先要面对的该是境内四起的叛党,她并不反对出兵镇压,但强行镇压并非良策,而对付叛党也不是只此一途,至于那些煽动生事的几个小国,先出使几个背后观望或是暗中支持他们的大国,待到大夏安定,边境增兵,他们必定也不会再起事端,多半还会忙着来归附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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