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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有誓两心知 作者:花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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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而副将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十分不安。着急中,他说道:“将军,属下有个建议,即可进峡谷击敌,又可防止后面夹击。由属下带领五千步兵在这谷口埋伏殿后,即便楚人有奇兵夹击,我方也可在他们身后反夹击。”羌军主将斜着眼看了看副将。副将的提议无疑是好的,但主将已经开始防着他了,若三番五次让他立大功,他这个主将位置就要不保了。但是,此次,他还是觉得按照副计的计谋实施比较好。因此羌军主将不情愿地同意了副将的提议。副将分兵之前,主将还狠狠地对他说:“记住,若有楚军偷袭,全给我截住,不准放一个人进谷!否则,拿你是问!”副将唯唯诺诺地应下,分兵走了。主将想着以后的仕途升迁,热血澎湃,大喊一声:“全军突击,消灭楚军!”跟着便攻进了峡谷。
  带领酒泉楚军主力的守将看羌军都进了峡谷,便下令停止后退,被羌军咬住的队伍尾巴被打残,阵型被打乱。这部分楚军按照事先训练的那样向两边散去,再运动到队前。后面露出了早就布好的阵型,队列严整,长枪林立,这是持长枪的重步兵阵。这种重步兵专克骑兵。整个阵列分为四层,最前面是长枪兵,用以给予骑兵迎头痛击。后面紧跟着的是大刀兵,个个身材不高,但结实强壮,身披重甲。专门伏地,在地上来回滚动砍马腿。再后面一层是普通的刀剑兵,擅长近身格斗,身手灵活。最后是弓箭手。这个阵型是司徒凝在调查了羌人的战术之后,在这几天专门研究出来对付羌人的战术。虽然只经过几天的操练,但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对付羌兵也勉强足够。况且这次大战并不全靠这些主力,后面还有个暗地里的红衣魔鬼,随时准备出来给羌兵狠狠地捅上致命的一剑。
  羌兵主力已与楚军主力接触上,双方正在奋力厮杀。羌兵的骑兵被阵前的长枪兵刺倒一批。而后面却有更多的骑兵踏着前面人的尸体突入到了后面的大刀兵阵中。接着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厮杀。双方的弓箭手拼命向对方的阵型后面射箭。空中箭矢如雨。两边正杀的难解难分,忽然羌兵听见后面的地面传来阵阵震动声,向后看去,只见烟尘滚滚,一队精骑正全速向这边冲来,领头的正是几天前的那个红衣魔鬼!
  羌兵被夹击,羌兵中有人认识那个红衣魔鬼,呜哩哇啦一顿乱说,顿时军心大乱。萧红月三千精骑一接敌,便立刻在人群中翻腾冲杀,羌军乱作一团,不一会便死伤无数。萧红月抽调了两百人专门保护司徒凝,这两百人护着司徒凝紧紧跟在她后面。而她则在前面冲杀。
  萧红月正杀的起劲。忽然听见后面有轰隆隆的声响。接着有人来报:“将军、军师,不好了,后方出现羌人精锐骑兵,我方腹背受敌。”萧红月大惊,忙问道:“凝儿,现在怎么办?”司徒凝紧皱秀眉,说道:“没想到羌人也跟我们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这一点我失算了。”她往后看去,说道:“如今我军后背已经接敌。羌人势必不会轻易给我们调整阵型的时间。而前面的羌兵主力也在调整阵型。后面的弓箭手除了死掉的一批。剩下的正在分散。而再前面的羌军步兵正在掉转阵型,预计不久便会向我方突进。现在的形势十分危急。”
  她沉思片刻,立刻又说道:“骑兵对阵型的依赖程度不如步兵高。虽然我方腹背受敌,但骑兵可以迅速调头迎击。麻烦的是前面即将调整好阵型的羌军步兵。我方这三千骑兵切不可两头作战。只要不同时与两边之敌接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月姐姐,你迅速下令全军停止前进,掉转阵型全力向后突击,务必要将羌军的伏击骑兵冲个对穿,冲到他们后面去。其间一定不要让羌军步兵追上。”萧红月说道:“好!”随即对一个下级军官说道:“传令,全军立刻停止前进,调头全力冲击后方敌骑兵。一定要冲到敌方后面。”那个军官说道:“诺!”随即便去传令。
  只见楚军的偷袭骑兵被从腹背偷袭后,一开始乱作一团。后来逐渐调过头来。奋力冲击敌方阵型。楚军骑兵个个不要命地往后冲。率领羌军骑兵的副将见这情况,立刻明白了楚军的意图,喊道:“死守阵型,不要让他们过去!”只见羌军骑兵立刻变松散阵型为密集阵型,一个紧挨着一个。前面冲击的楚军一时被阻挡,前进不得。而后面羌军的步兵越来越近了。萧红月见势大急,跟那两百人说了声:“保护好军师!”便策马上前,说道:“前面的人给我让开。”前面正在冲击的楚军纷纷向两边让去。
  萧红月策马狂冲,快接近密集的敌阵时,她收起凝月剑,从马背上冲天而起,空中双手连扬,只见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暗器向羌军头顶上砸去。部分暗器一接敌便炸开,发出更多更小的暗器,一大片羌军被笼罩在暗器雨中。这些行军作战用的暗器在制作时都淬过毒。即便不能将敌军立刻毙命,也能在短时间内让敌军失去战斗力。骑兵都是不带盾牌的,而且武器都是指向前上方。突然被萧红月攻顶,是他们始料不及的。被大暗器打中的羌兵,立刻倒地身亡,而被小一点的暗器打中的,则丢掉武器,痛苦地捂着伤处嚎叫。有的则倒下马去。
  萧红月在空中打完身上的暗器,立刻拔出凝月剑,借着下落之势,斩向一个受了伤,在马上挣扎的羌兵。锋利无比的凝月剑轻松地将那个羌兵从头顶到腹部斩成了两半。周围羌兵见状大骇。萧红月在马上一点,腾空再起,继续斩杀。司徒凝在后面看见战况,立刻下令:“萧将军在前面开了路,你们快继续往前冲。”刚刚暂停的冲锋又继续了。萧红月把羌军最前面的密集阵型攻破后,楚军一突而入。而后面的羌军根本没有时间再次组织起密集阵型阻挡楚军。楚军就这样一路突进到羌军的后方。司徒凝再次下令:“全军继续向前运动十丈。”到位后,司徒凝接着下令:“全军掉头,重新列阵。”楚军用剩下的不到两千人的骑兵重新组织起一个冲锋阵型。司徒凝又下令:“全军突击,势破羌军!”现在楚军中无人不佩服他们的将军和军师。临危不乱,下令果断。刚才带领他们摆脱了危机,此刻又重新组织起冲击阵型。
  楚军虽然人人都很疲惫,但此刻见摆脱了危机,备受鼓舞。听到军师下令。楚军中有人喊到:“我们的将军和军师是好样的。大楚的儿郎们是好样的。是大楚好儿郎的都给我冲,杀光那些进犯我们大楚,蹂躏我们亲人的羌人!大楚万岁!”听到一人喊,立刻军中出现了更多的喊声:“大楚万岁!大楚万岁!”楚军士气高昂,人人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向羌军骑兵冲去。
  羌军骑兵原先有五千人,损失了一批之后,此时仍有三千多人,将近是楚军骑兵的两倍。可是被刚才楚军的突击冲了个对穿,又被萧红月的暗器雨打的晕头转向。此刻看见楚军如下山猛虎一样冲过来。羌军直感到手脚发软。接下来的战况便出现了一面倒的态势。
  而此刻前方峡谷深处的羌军分出了后方大量的步兵去追击楚军骑兵,此刻被萧红月甩掉,只好回头继续迎战楚军主力。这一来一回,弄的十分疲惫,士气也低落下来。而羌军阵型后面的弓箭手又被先前萧红月的第一次冲击灭掉了一大部分。而对面楚军弓箭手的攻势丝毫未减,羌军此刻被这些弓箭手压制的十分被动。形势渐渐朝着不利于羌军的方向发展。
  前面的羌军越死越多。渐渐的,随着战斗的进行,一股恐慌的气氛开始在羌军中蔓延。虽然现在面临着楚军远程的压制,羌军主将还寄希望于和楚军拼步兵。因为在平时,楚军步兵是一直是被羌军压着打的。
  羌军骑兵被击溃后,副将狼狈逃到主将那里说道:“将军,骑兵分队被击溃,楚军有一队骑兵从后面杀过来了。我们撤吧。再不撤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主将阴沉着脸问副将:“你是怎么把人放进来的?后面来了多少人?”副将战战兢兢地说道:“来了约三千人,被我军消灭一千多人。现在剩下两千人不到。”副将此刻还不忘晾晾“战绩”。主将冷笑:“你五千人的骑兵打不过楚军的三千人,还有脸回来?废物!”副将惭愧地低下了头去,小声说道:“我方战术执行完全正确,可是将军你不知道,楚军骑兵领头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简直就是个魔鬼,她不是人啊!”主将吼道:“别找借口,废物!”副将给骂的不敢抬起头来。主将看了看前面的形势,一咬牙说道:“下令,全军撤退!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随着主将的撤军命令传达下去。羌军军心大乱。他们感觉,平时一直被他们打的抬不起头来的楚军今天是那么的强,那么的难以战胜。这种心理落差让他们很不甘心。
  而楚军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愤恨得到倾泄,一时间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羌军被杀的组织不起有效的撤退阵型。该掩护的分队被以狂风暴雨般的速度砍倒。而后面该被掩护的分队却得不到掩护,更加慌乱。不一会,羌军的撤退变成了大崩溃。楚军在羌军中翻腾砍杀。西陌峡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一战,三万高地羌军只逃出了五百多人,其余被悉数歼灭。要不是萧红月带的骑兵当时只剩下一千多人,根本一个都不会让羌军逃出去。好多楚军将士砍到手臂都抬不动了,刀砍到卷口。整个峡谷血流成河,植物都被染红了。其间羌人溜泼城内接到探子报信,说战况危急,但没有人敢出来救,因为他们怕楚军玩调虎离山计。这就是情报工作的落后。羌人没有派人去打探,最近酒泉城有没有来支援的军队?来了多少?西陌峡一战,酒泉出动这么多的军力,城中是不可能还有多少守军的。也不可能再分兵奇袭溜泼城。这一战,羌人完全没有做好情报。打起来后,各部的行动判断完全失去情报依据。是以,没有谋略而靠一时之勇是不可能常胜的。
  这一战,楚军大胜,一扫多年被羌人压着打的局面。其战况空前惨烈。西北方少雨。西陌峡在多年之后其中的一些石头和泥土还是暗红色的。
  今晚,整个酒泉城人人振奋鼓舞,楚雨设宴犒赏参战将士。全城百姓也箪食壶浆。庆功宴上,楚雨举着酒杯说道:“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是一个值得载入史册的日子。今天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大败羌人,解除了大楚多年来西北方的威胁。今后多年内,羌人将无力再犯大楚。而创造了这一辉煌战绩的,是我们千千万万的将士。让我们敬所有的将士一杯。”在场的人一阵欢呼,然后举杯畅饮。
  小红给楚雨斟满酒,楚雨接着举杯,说道:“这一战,我们的萧将军和司徒军师居功甚伟,如若没有她们计策和神勇作战,恐怕酒泉城就要在此战中丢掉。无数的酒泉军民将会受到羌人的蹂躏。是她们带领我们取得了胜利。让我们敬她们一杯!”众将士又是一阵欢呼痛饮。
  众人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萧红月喝的酩酊大醉,司徒凝不能喝酒,只饮了些马奶,庆功宴结束后司徒凝搀着萧红月回到客栈休息。楚雨也喝了不少酒,由无双和小红搀着回了大帐。
  萧红月这一夜睡得很熟很香,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个踏实的觉了。而司徒凝也偎依在她身边熟睡。
  第二日辰时,楚雨带着无双和小红来到了客栈。萧红月她们住的房间里,楚雨说道:“两位姑娘今日便要出发去寻找萧姑娘的身世吗?”萧红月说道:“是啊,今日便会出发,争取早日解决此事回来为殿下服务。”公主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期盼你们顺利解开身世之谜,早日归来。”萧红月说道:“谢殿下关心。”
  几人沉默一会,萧红月说道:“事不宜迟,一会我们就出发了,殿下保重!”说着俯身一拜,司徒凝也跟着一福。楚雨上前扶起两人,说道:“两位姑娘别这么客气,出发吧。”几人在酒泉城就此分别。萧红月三人向西北进发。楚雨则带着心腹小红和贴身侍卫无双回了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血月族故地
 
  西北的崇山峻岭绵延千里,一望无际。在这崇山峻岭里面,有两个人正在赶路。萧红月和司徒凝已经连续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山里树木的茂密,跟山外的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也难怪血月族会选择此处作为居住地。树木间的小路,如今已是杂草丛生,可想而知已经多年没有人走动了。三人走过一片树林,一个山谷呈现在眼前。只见山谷中星罗棋布地分布着被遗弃的房屋,这里应该就是血月族故地了。房屋上伸出的杂草,在风中摇晃着,似乎要将当年血月族的悲惨遭遇向人诉说。萧红月看着这一切,良久,眼睛逐渐红了。司徒凝在一旁安慰了她一番,接着说道:“先找到小柔姨藏的东西吧。”萧红月这才有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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