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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前一个人还没看完,很少有人会直接上前索要,更何况这样的行为极有可能打断别人的思路,是很无礼的行为。
但来人却似乎全然没有这样的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生手中的书,满眼都是渴求的情绪:“先让我看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二次三次的事情都有点多,周末就咸鱼了一天……明天或者后天会补上~
第20章 书鬼(四)
也亏得张生是个好脾气的,他看着这人身形削瘦,面色苍白,可偏偏盯着书的那样子炙热得让人能轻易感知到他的渴望。
犹豫了片刻,张生终于还是选择了让出半步:“你是否也为了这两日那博物说的内容?我明日还与人相约要继续论辩,此书内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说明,话说到一半,那人总算将注意力从书挪到了他身上,只是那发直的目光让张生不自觉有些冷意,“若你当真想看,不如我们先共读?不管是谁先走,都将这书留给继续看的人。”
话说完,张生看着来人等待他的回答。他现在是不可能放下书走人,任凭自己被研读一半的内容吊着的。若是这人不想与人共读,那他也没办法,只能请人离开。
只是,那人竟是好半晌没说话。
张生眨眨眼,想了想又问:“兄台觉得如何?”总得给个回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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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回话了:“那……便如此吧。”
噢,不管怎么样有了解决办法,张生心里莫名松了口气,连忙张罗着将边上的椅子摆好,把书往两个位子中间挪了点:“那兄台坐吧。”他一边说一边又问,“不知兄台该如何称呼?”不然也不方便啊。
那人在旁边坐下,目光早已往书册里瞄去。大约到底是张生让了半步,他还是回答了张生的问题:“姓苏。”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
张生看完这一页,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将油灯的灯芯拨动一番,让火苗更大一些。
身旁的苏生还在认真地看着,他看的速度要比张生慢一些,但极其认真。张生偶尔会抬起头放松一下,不管何时何刻,那苏生始终是埋头苦读的样子。
想到这,张生才注意到一个问题,油灯先前是放在他面前的,先前招呼苏生坐下时并没有想到将油灯往他那边挪,如今油灯的火光大半都是照着他这边,苏生那儿显得格外昏暗。
莫非是因为光线不足,所以看得比较慢?
张生心中想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油灯往那边推了推:“光线太暗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实在是抱歉,先前没想周全。”
苏生听到了他的话,反应明显慢半拍地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眼张生,再看看油灯,摇头道:“无碍。”
眼见着苏生又埋头苦读,张生不禁生出一丝佩服的心情。
如今夜已深,张生看了眼桌上的书,叹了口气起身道:“苏兄,如今夜深,我就先回了。”他本是想劝一句别累伤了身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苏生没有回答,恍若未闻。
张生也不是非要别人也回一句道别,只是伸手将油灯完全挪到苏生的跟前,又拨了两下灯芯,静悄悄地离开。
第二日,张生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同居一室的同窗已经过来扶住他,帮他靠着床头稍稍坐起,他听到同窗略带欣喜的声音:“你可终于醒了!”
“唔,我怎么了?”张生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问了一句。
“你发热了。”同窗端起一碗带着苦涩药味的药递过来,“昨晚我见你到子时还未回,以为你又想上次那样要夜读到天明呢,就先睡了。今早起来时发现你已经回来。还好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仔细看了,不然还不晓得你发了热,误了找大夫的时辰。”
同窗是个爱说话的性子,絮絮叨叨将事情说了一通,这才问:“你昨晚是何时回的?莫不是吹了夜风染的风寒?”
张生想了想,只是脑子一团浆糊,终于是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
“先把药喝了吧。”同窗见状也没追问,又是将药塞入他手中。
药是刚煎好不久的,还热乎着,这一碗下去张生当即出了层薄汗,感觉倒是好了一些。
张生还惦记着博物说的事,放下药碗就想掀开被子起来,却被同窗牢牢按住:“你想做什么?”
“书还没看完呢!”张生连忙说,“也不知今日先生他们有没有放出新的内容。”
“你就歇歇吧!”同窗平日里力气就比张生大,更何况此时张生还生着病,一下就被他按了回去,“莫说你此刻还发着热,单是风寒便可大可小,大夫嘱咐了你这两日需卧床静养,可别再惦记着那些了。”
“可是——”张生还是不甘心。
同窗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捡起一本书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行了,咱们的先生可是主持此事的人,你难道还担心等个两日便看不到那册书了?这两日我也在这儿看着你,你若是着急,就安心休养尽快好起来,便可以早些去看!”
于是乎,张生被迫卧床,任他怎样的挠心抓肺想知道外头的情况,他那同窗却是一步不让,只按着大夫的嘱咐按时给他煎药,看着他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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