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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毕,一把利剑抵上她的脖子。
“闭嘴!”
赵庭怒目而视,从不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非议他的喜好。这女子不是胆大包天,而是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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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牙齿作响,“你想死?”
“不想。申某承得祖上福荫,会颐养天年。”申小枝回道,不把脖上的利剑放在心上。大赵王是贪心的人,藏宝图和石榴钿的主人,他都想要,绝对不会杀她。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申小枝冷眼横目。
赵庭甩掉手中的长剑,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强逼她仰视自己。“你,不要太高估自己。藏宝图只要不落在成亲王手中,本王要不要都没有关系,但你,我只要用力一掐,便是死。”
申小枝见他眼中怒火上升,她淡定地反问:“石榴钿的主人呢?”
他见状,赞许一笑,“这支石榴钿的主人是巫罗宝藏的主人。本王只要宝藏不要人,她一出现,必死。”
申小枝背脊忽地泛过一阵寒凉。
他竟然知晓。
他是如何知晓?!
石榴钿的钿柄后刻着一行战书体,此钿是巫罗后人所有。她南下之时,特意绕了一个圈子去见石榴钿的主人,确定了这一事实。她想不透大赵王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
石榴钿本不是石榴钿,只是一支纯金的金簪。
多年前,大赵王仍不是亲王时,曾遇一名女子。他一时沉迷女子容貌和才气,故取下女子的金簪,以价值连成的石榴宝石着人打造了一支名贵的石榴钿。
两人情份只有短短半载,女子带着这支石榴钿,淡出他的视线。
赵庭的眼底翻腾着一丝阴残的神色,“反正你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本王就告诉你吧,石榴钿的主人,那个女子,那个高傲且不可一世的女子,曾经是本王的女人,这支石榴钿是本王替她打造的。”
见申画师眼内升起一丝惧意,他相当满意。“她是死是活不重要,只要找出来,必死。”
申小枝力持镇定,摇首否定。“她,不可能看上你,更不可能是你的女人。王爷这是谎言,若想掩饰左风之好,拿别的借口兴许申某会相信。但她不可能屈身于你。”
“哇哈哈哈……”
赵庭仰天大笑,笑声毕,一把将申画师压在桌上,掐住她的脖子。
是的。
刚开始,他误以为她迷恋上自己。
到最后……
到她离开都城许久之后……
他才猛然发现。
兴许,他不过是她手中一只棋子罢了!
赵庭加重语气,声调中藏着愤怒。“她有求于我,不惜出卖自己。你懂什么呀,她那不可一世,高傲的嘴脸不过是欺瞒世人罢了。为达到目的,她亦可卑微如尘。”
申小枝嘴角边扯开一丝怜悯的浅笑,“就算卑微如尘,你也得不到她的心。”
她的话,如一把利刃直插入赵庭胸口,鲜血四溅。
“你——”
赵庭不愿承认有任何人动摇过自己的心,他加重手中的力度,要置申画师于死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不寻常的暄闹。
有人踢门而入——
黑衣少年上前拉开赵庭,恼道:“五哥你疯了,这可是申画师。小程姨娘的女儿。你,怎能伤害她?”他拉起一脸涨红的申画师问:“你,你没事吧?”
“咳咳……”
申画师边咳边摇首。
再晚来一步,她就真得返魂无术了。
嘴巴逞强的男子,他日若真遇上石榴钿的主人,她敢保证大赵王绝不敢下狠手。
赵庭甩了甩衣袖,冷眼瞪着冲门而入的樊郡王和站在门边一脸苍白的亲弟小赵王。
孙家来救申画师,情有可原。
怎是他的弟弟先来?!
他理了理衣裳,正色道:“你们,为何而来?”
小赵王靠在门边,病怏怏的,似乎随时断气的模样,他将手中的书籍甩给兄长。“以防你不明不白的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话,没头没尾的,教人如何理解。
赵庭拾起一瞧,竟是申氏族谱。
檀香在唐王府找到樊郡王,当时在场还有被人灌药的小赵王。闻得大赵王抓走申画师,小赵王惊诧与樊郡王无异。他拉住樊郡王,说:“小九,先到申家宗祠。”
小赵王因受宠,后宫禁地什么的,他心情不好便会走一遍。其中关于那件传闻,也落在他耳朵之中。
两人到了申家宗祠,翻开申氏族谱一瞧,在申家好松之下有一个名字,教他俩大惊的失色,马上折回赵王府。
赵庭没有翻开,樊郡王扶申画师坐下,转身问:“五哥,可曾记得开国之初有一名赵姓公主下嫁程家之事。”大赵王见弟弟们一脸严肃,也没有阻止,任他继续说下去。
“那位公主初时不愿下嫁武将,当时圣上为了安抚她,许她一个愿望,甚至立下圣谕为证,一直搁在赵氏宗庙内。她的愿望是程氏家族中,不论男子或女子若与她同名,便能免除一切罪名,若赵氏王室或赵氏王朝等人罔顾圣谕,谋害此人,必以命抵命,绝不宽恕。”
赵庭大叫一声,“不可能。”
这件事情他也曾有耳闻,他甚至特地查明了那位公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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