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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痴竹。
申家一男一女,儿子申好松,女儿申小枝。
他迅速翻开申氏族谱,在申好松之下,以端正秀丽的字迹书写着:申痴竹。
申小枝知道此事是她阿娘去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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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荫虽好,只能护全她一人。
这是小程对女儿的保护和宠爱。
赵庭恍然大悟。
莫怪父王在他跟前提及申画师时一脸可惜,喜爱而不得的模样。纵然着她入宫,也令她安然回家,没有纳为妃,没有填补程氏三姝之憾,他以为是父王力有不逮,料不到申画师挂着免死金牌,谁都不能动她。
族谱脱手落地,死亡刚刚擦身而过。
赵庭轻咳一声,转向弟弟。“你,早知道此事”
小赵王应道:“比五哥早一点。谁知道你无端端要抓申画师。小九不是早跟你说过,不要动她了么!”
“你也是这么想?”赵庭追问。
小赵王笑了笑,答:“五哥,我们都逃不掉,注定是赵家人。唯一能逃掉的就是她呀,多么让人羡慕的存在。我是不许有人害她的,包括你也不行。”
赵氏王室这个吃人的地狱。
程氏三姝只有小程逃走了,小程逃走了,她的女儿怎可落网,又成为赵氏的女人。
赵庭只是冷笑不语。
小赵王又言:“五哥,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动了我的小狐狸,现在又动了小九想保护的申画师。我们是一母同胞兄弟,情份在,但你可不要逼我出手哦!”
“你的小狐狸已经死了。”赵庭残忍地指明。
小赵王笑了。“小狐狸是神医之后,你要毒杀她谈可容易呀。五哥,怕是我会比她先走一步。”忆起那人的一颦一笑,他胸口扯痛,脸容发白。
亲弟表明立场,赵庭转首望着樊郡王。“小九,你也站在她那边?”
樊郡王答:“赵氏对程氏一门女子所作下的恶,我终生都无法原谅。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她们只有死才能脱离赵氏的掌控。我怎会许你伤害她。我母亲留给我的遗言是要我不顾一切的保护她。”
赵庭喃道:“但……我们是赵氏子孙呀!”
“我们也是恶,所以她更不能成为恶。”樊郡王道:“五哥,赵氏王朝不能落在旁人手中,它未来的主人是你。要用你的双手亲自砍断以前的种种恶行。”
“小九,别胡说八道。”
这话让旁人听去,可是欺君大罪。
樊郡王怒吼一声:“五哥,你若不做三原国的帝君,莫非是想让我去做?”
第六十八章
樊郡王府,密室。
幽暗的密室令人脚步一凝,樊郡王入内燃起几点烛光。烛光照亮一室,樊郡王领着申画师入内。
这是他私人的领地,首次有人踏触。
申小枝凤眸淡淡环扫,触及墙上那画轴,脚下一住,凤眸瞪圆,不可置信地叹叫:“这是……这是阿娘?!”
浑身一颤,双腿发软。
樊郡王扶她坐下。
申小枝反手握住他的手肘,浑身颤抖,语不成调。“这……这里为什么有我和阿娘的画像?”
画中的申夫人端庄,秀丽,自己却是四岁稚童,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她记不起自己曾经来过樊郡王府。
画中四人,她只记出年幼的自己和申夫人。她怀抱的婴儿和只有背影女子,她不知是何人。
樊郡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她。再缓缓地说:“你,知道我阿娘是如何去世?”
程程去世时,她不过是稚子,没有印象。
长大后听说是产后体弱不治身亡,死后归葬程氏祖坟,阿娘就葬在她坟墓的左下方。每年祭祀时,她总是多备一束鲜花和祭品往她的坟墓,上香叩首。
檀香曾问过她因由。
四月初,披着朦朦细雨,她点上香,拜祭毕,回道:程氏女子纵然外嫁,能回祖坟的又有几人?恐怕就只有她和我阿娘,她的孩子贵为郡王不便前来祭祀。若连我都不祭祀,这位姨娘就太可怜了!
自此不论是清明,重阳,还是元日……檀香都会主动多准备一份祭品,以祭这名倾国倾城却命运多舛的程氏女子。
谁祭祀母亲,樊郡王自然是知道的。
在阴冷无人的墓地,他常忍不住落泪。望着精心打扫,整理过的墓地,他对申画师的感谢是无语言表的。
知她不喜皇家人,从不主动打扰她的生活。
小赵王也曾挖苦他:这么喜欢,娶回来当樊郡王妃呀!
他却言:赵氏王室不配拥有她。
当年大赵王想纳申画师为侧妃,他最为反对,甚至不惜向程贵妃恳求。最后程妃出面打消了儿子的念头。
申画师反问:“难道不是因为产后——”
“我阿娘是自尽而亡。”
身为儿子亲口道出这个残忍的事实。樊郡王时年十六,仍年少,玉脸抖动,红了眼眶。申小枝握紧他的手,安慰着彼此的伤痛。
他已准备将一切前因后果与申画师和盘道出,不再隐瞒。
樊郡王继续道:“这画是阿娘在我满月后的次日所画,小程姨母带着你和一位女子上门作客,她画下当时的情景后,自尽身亡。这是她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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