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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徐有墨则喜着深蓝,一如他容颜像大海般深沉。容易靠近,却绝不能拥有。
而申小枝则择柳黄,那是春日最亮丽的色调。
嫩而鲜明,雅而不俗,正符合她的身份。
檀香指着她的发簪,恼问:“这枝花椒簪也是清雅的格调么?”
姑娘要保持她画师的格调,她也要保持她总管的格调。
无端扯上花椒簪。
申画师笑说:“这与格调无关。是我首徒所送的束修,当然得带在身上了。”
况,簪子样式特别,衬得她的发丝乌黑发亮,比起那夺目的石榴钿,她反而觉得这枝花椒簪更适合她。
毕竟她爱辣,花椒也是她所爱之物。
檀香揶揄道:“拜师竟然送簪,且是花椒簪。不知情的还以为孙家想与姑娘缔结一段良缘呢!”
出手如此大方,此簪的价值虽与石榴钿不可比,但价格不菲。
在她看来,此物更适合作为订情信物,而非束修。
闻言,申画师仰首大笑:“呵呵……”
大笑过后,她眯弯了眼,假装认真地说:“孙家人嘛虽怪,但胜在有貌,孙大孙二孙三,我自是不敢妄想的。若是孙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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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四身为孙家书房的当家,别的没有,就银两多嘛!
“姑娘!”檀香恼斥。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她七岁沦落街头,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经常爱欺负,挨打是常有之事。
那年冬日,她已饿了三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墙角,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
白雪飘了半日,将她半埋于雪地里。
年幼的她觉得自己已没有力气再活下去了。
反正不冻死,也是饿死。
她已经放弃了。
世间无情,人有情,不过是故事中的语言。
她连求救也懒得,只是微闭上双眼,等生命渐渐流逝。
突然,她耳边响起一把清甜的软音,像夏日的泉水,又像是冬季的火炉。
:咦!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觉呀!阿爹说会把耳朵冻没的哦!
然后,她感到一双温热的小手抱住自己,一把拉起,从那冰冷的地狱里脱身,重回人世间。
那日申小枝不顾一切,非要将她带回申府。
年幼的申小枝曾异常认真地对她保证:妹妹放心!姐姐不会让你饿肚子,也不会让你着凉的。你跟着姐姐,让姐姐来保护你!
自此,她成为她的贴身丫环,陪她识字,画画,两人形影不离,亲如姐妹。
因她喜爱檀香,故为她取名为“檀香”
在檀香眼里申家姑娘重于一切,便是让她以命相抵,也甘愿。
姑娘若然选择再嫁,必需慎而重之。莫以财或貌择人。姑娘理应寻得一人,真心以待,执手百年。
唯有如此,才能弥补那三载的不幸。
申画师吐了吐粉舌,赶紧闭嘴。
檀香话风一转,状似无意地问:“若有心仪之人,姑娘想再嫁么?”
那一头的申画师娇容一沉,轻摇首,异常冷漠地回道:“此生但愿再也不入他人门,只做我的申画师。”
她的决绝令檀香眼内一红,隐隐作痛。
话说孙七子将申请画师送回大椒小舍,再转回孙家,已是巳时。
孙家门前,孙六不在,门前一片安静,连守门的门子也不知所踪。
她放轻脚步入内。
其实她对申画师说了谎话。
小年至,孙四会先与家人请祖后,才到各门店转一转,再回孙家。十八年来,她是头一回没有参加孙家请祖活动。
若是被家人发现少不了一顿责骂。
越过前厅,沿着回廊快步往前,连三哥的小楼已在后方,她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被人从后掐住脖子——
是谁?!
她张嘴,却吐不出话,俊脸涨红。
孙七子手肘往后一抬,却被那人巧妙地躲开。那人一把将她压在木柱之上,锁住她的动作。
这人必是武林高手,仅交手几招,便能轻易将自己制服。脖子上那双手像是钢圈般缠上,几乎令她窒息。
她使劲挣扎,可惜徒劳无功……
泪珠打滚,眼眸迷蒙。
她忽地忆起三日前,当她拜师后回家,就在后花园的小亭中被大哥逮住。
孙大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也是夜深人静之际。
而他亲自出现,必有事发生。
那时她被孙大压在墙角,无法动弹。
“大哥,大哥……我是七娃,你的亲妹妹,不是你的情人。”她怕行事作风颠狂的大哥,兴致一来,想尝试违背伦常之事。
孙大对着她的俊脸喷了一口热气,骂道:“七娃,你当你哥还没睡醒。你是我最爱的七娃,外头的货色怎能与你相比。”
“大哥,有话好说,好说。你先放开我。万一仆人瞧见了可不好。”
在外人看来像是一名肤白的俊男压着一名肤色健康的俊男,身体交叠纠缠,不想歪,都难。
而孙府人大多知道他们的身份,哥哥在大庭广众之下逼妹妹入墙角,更是诡异非常的事。
总之,不论如何都会造成误会,除非孙大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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