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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画师请留步!”她唤住申小枝。“听闻申画师要找房子,是孙府住得不舒适,还是有什么不周?你尽管提出,我着人改正。”
这人莫不是天天派人跟踪她?
自己的事,她还有什么是不晓得的。哼!昨夜,她刚和檀香她商讨,要不要寻个房子搬出孙家。
檀香同意,着手处理。
今日她就上门质问。
本来为了儿子着想,见他与孙家人相处甚好,她亦想多留几日,只不过孙苓那一副欠了她的模样,让她心情不悦,郁闷难解,故想另觅居住。
河东竹林那,过把月便可迁回。
申小枝回道:“孙府住着适合,是你让我不舒适。”
孙苓圆眸晃荡,张口却无言,挣扎几回,方问道:“你……你,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她挖心掏肝得待她,竟换来一句不舒适。
眼前的女子眼眶泛红,圆眸噙着泪花,很是招人怜惜。申小枝偏首,望向一院的绿意,就是不肯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不讨厌你。”
那画师,终不是冰人。
孙苓心中又燃起一点希望的火花,她往前一步,激动地追问:“真得?申画师真得不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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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枝点头。
孙苓对她和秀娃的好是真心的,不掺一丝虚假。只是……
“只是,你的心意让我不自在。”
一盆冷水往头浇,将孙苓最后的一点希望之火扑灭。她浑身颤抖,后退一步,几乎站不稳。
“我……我……”
她挣扎着,欲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道不出来。
申小枝摆手,既严肃又认真地说:“我几翻欲跟你说明白,却寻不着机会。不提咱们都是女子一事,我是申小枝之前,还是一名母亲。我不是一个人的,对那些过于刺激而又没有结果的恋慕,皆不感兴趣。我亦知你的心情,所以这件事,我只说一回。”她停了一下,缓声道:“孙苓你,死心吧!”
这不是冷水,而是最锋利,最无情的刀直直地刨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承受不住心口的抽痛,跌坐在地。
“……难道……你,你真得对我如此……如此无情……”
纵然只是虚缈的希望,也是希望。
申画师的爱慕者众多,有爱慕她的才华,也有爱慕她的高傲和独立。不但有一堆才俊等着她挑选,还有她的年少时那一段迷恋,她又怎会看上同为女子的自己?!
只是她不愿放弃。
纵然只有一丝希望,她也想与她相斯相守。
如今那缈少的希望破灭了!
见她伤心欲绝,申小枝也于心不忍。“张姑娘待你也是真心的,何不——”考虑二字尚不曾出口,已被人打断。
刚刚那一刀,已割得她皮肉绽开,这一刀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真心又如何?!她,既不是你。又有何用?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其他人与我何干。我不喜欢女子,我……我只喜爱你!”
撕心裂肺的叫喊震动人心。
“你,这又是何苦呢?”申小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知她动情,却不竟是如此深沉,像一口无底的深井。
孙苓抹了一把泪珠,自嘲:“苦,也是我自找的。不敢劳申画师担忧!”
说罢,她扶着梁柱站直身子已成了泪人,仍假装镇定地说:“孙苓懂申画师的意思,从今往后,不敢再打扰。只是,”心痛得无以复加,仍担心她的安危。“只是贼人尚没抓到,请你留在孙府,以策安全,再忍一段时光吧。孙苓绝不会前来打扰,令你不自在!”
不等申小枝回应,她转身大步离去,快得像只羽毛沾了雨露的小鸟歪歪斜斜,直扑回鸟巢。
那女子的身影从眼内溜走了!
申小枝收回视线,继续往前。回廊的尽头有一座小庭院,院内植着几株白荷,正准备蓄势待放。
喝酒赏花,本是人生乐事。
申小枝步履却显得有些沉重。
她不后悔拒绝孙苓。
只后悔没有早点斩断两人之间的暧昧。或许是因那一点残余的迷恋,又或许对她的一点依赖,令她几度开腔,却无法说破。
也罢!
反正都是要断的。
池内的几株尖尖白荷苞,高洁姣美,露着两分洁白在春风中摇曳像一名羞赧少女,可远观而不可靠近。
申小枝刚坐下,有人现身。
那人不客气地坐在她身旁石头上,完全不在意男女之防。那人挖苦道:“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子啊!”
申小枝没有否认。
她若不当作无情人,继续拖拉怕孙苓今日流得就不是泪珠,而是血。
这人怕是听到了她和孙苓的那一席话。身为哥哥为妹妹讨伐她,也属正常。反正在孙家所有的秘密只是一道白月光,人人可见。
孙二继续挤兑:“我家七娃真可怜,竟摊上你这么个无情人!”
他可爱的妹妹估计现在是躲在房内痛哭吧,毕竟被心爱的人当面拒绝。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申小枝呷了一口酒,反问:“孙二哥是要劝我接纳她?”
孙家人对她的态度非常明显。
孙家夫妻,孙五,孙六当旁观者,不同意,也不支持,只是看着。而孙大死忠于妹妹,孙四则是激烈反对,这其中孙二的态度最是暖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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