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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知道妹妹是生,还是死?!
孙四没有回答,就近坐下。
孙大追问:“老四!”
孙四揉着额头,一脸痛苦,幽幽地应道:“一半一半。若是落崖时抓到石头或树木缓冲跌势尚无生命危险,若直落的话……”那就必死无疑。
“怕只怕七娃只顾着救申画师,不顾自己的危险。”孙四补充道。
孙大一拍手,俊脸终于找回了一丝笑意。“老四,我和你看法不一样。就因为申画师在,所以她俩应该活着。申画师有秀娃,她不可能求死。申画师不死,那七娃自然不会白白送命,定会撑到最后一口气。”
虽是歪理,却也是实情。
妹妹不会放任心爱的人在面前死去,那么她的生还率也相当提高。
只盼是如此。
同时盼望申画师和孙苓生存的还有冼屏丰,他沮丧地回到城北店铺,仍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知是何人要置申画师于死地?
竟就在他眼前杀死这名高傲且刚烈的女子。
他的藏宝图……
他的富贵梦,是不是要碎了?
他这方也派了许多人搜索,仍不见有生还者。
这一夜寒风凛冽,无星无月,注定是一个失眠之夜。
第四十四章
申小枝是痛醒的。
身体仿佛被马碾压,又像是被碎石鞭打,总之骨头拆合,疼痛难当。她掀开厚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哪里?
记忆如流水涌现。
她被人暗算失足坠崖,孙苓奋身相救,两人坠下万丈悬崖……此时的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那女子紧握自己的手,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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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痛呼一声,渐适应眼前的环境,在间隙隐隐透来一丝光线,尚能辨明景物。意识刚清醒,她急切地呼喊:“孙……孙苓!孙苓……!”
黑暗中一把虚弱地应道:“别……别动!”
“孙苓,孙苓你在哪?”申小枝瞪圆双眼,努力地在黑暗中寻找她的身影,却只见枝叶摇晃。
那人又言:“我……我在你底下,别……别动——咳咳咳……”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颤动使申小枝觉得自己躺在牛背上。
她一愕,小手往下一摸,果然摸到温热的身体,忙退开一旁。只见孙苓倒躺在石头上当自己的垫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化开……
瞧不清她的情况,申小枝担心地问道:“你……你受伤了?”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只是右下腹那道刀伤肯定皮开肉绽,她使命按住,仍有出血的情况,而左腿应该是骨折。
身负重伤的孙苓轻描淡写地回道:“我……我没事!咳咳……”
申小枝亦不是傻瓜,一听声音已觉不妙。她四下寻找光源,扯下间隙的爬藤杂草,几缕阳光晃进藏身的山洞。
山洞不大,杂草横生,散乱的石头处处,而孙苓正躺在某中一块大石之上已奄奄一息,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触目惊心。
“死了,那才叫没事!”申小枝恼她作无谓的逞强。嘴巴不饶人,手却摸向她,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见她的手按住右腹,隐隐有血液渗出。
“金枪药呢?”她问。
一般习武之人易受伤,身上总会带些金枪药等急救药物,以防万一。
孙苓说在腰间。
申小枝摸出了小药瓶,顺手抽掉她的腰带,孙苓一惊,叫道:“申……申画师你要做什么?”
那画师不客气地呛道:“我只见过悬丝诊脉,没见过悬衣敷药。”说话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松开绑带,一层又一层……
若是寻常,孙苓必觉此情此景香艳无比,令人心跳加速。
心爱的女子为自己动手宽衣解带,是何等美妙的滋味。而此刻她伤重无法动弹,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剩下一缕羞赧。
衣衫不整,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那女子已羞得闭上双眼。而申小枝没有杂思杂念,忙着用小刀将衫摆割成布条。
药和包扎的布条准备就绪。
申小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不断安慰自己:我替秀娃的兔子接生过,处理一道伤口算什么?别怕!你一定可以的。
作好心理建设后,那画师对伤者说:“孙苓你忍着点!”
说罢,挪开她的手。
腹下有一道四寸长的刀口,几可见骨,皮肉翻绽,鲜血直往外冒……虽已有心里准备,眼前的情况仍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受了重伤,仍抱着她逃走,不唤一声疼!
这人是如何忍下来的?!
手脚不过是擦损一点小伤,已教自己叫苦不迭。
这人竟然……
她定了定心神,将药粉轻轻地撒上伤口,只见那一直逞强的伤者也忍不住痛叫出声:“啊!啊……!”
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申画师毕竟不是大夫。伤者叫痛,她亦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加快速度包扎好伤口。包扎完毕,她已大汗淋漓。
抹了一把汗,只替兔子接生的申画师察看伤者的情况。只见孙苓用力咬牙,将嘴唇咬至出血。
以手拍着她的脸颊,劝道:“孙苓松口,张开口……已经包扎完了。不痛了!不痛了哦!乖……听话!不要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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