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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陷入疼痛中的人早已失去了意识,只能本能地咬住嘴唇,止住那锥心之痛。
申小枝以指掰开她的牙齿,阻止她的自残,可惜力量悬殊,告以失败。她尝试几回,仍是没有效果。
眼见鲜血往外流,没入她的衣领,要是咬到舌头就糟了……
无论如何都得阻止她。
申小枝眼眸一晃,咽了一口唾液。
她安慰自己:这是救人!这是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想太多。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别矫情!
她双手握拳,不断地催眠自己:这是救人啊!
光线忽明忽暗的窄少山洞内,只有一名画师和受重伤的女子。
忽地,光线一暗。
那画师俯身堵住受重伤女子发白的嘴唇,努力掰开她死命咬紧的牙齿,一股腥咸的气味混着血液滑入口腔,让画师眉头紧皱,萌生退意……受伤的女子却不让她退开,化被动为主动,缠住对方的红唇,开始撕咬……
“啪!”
空气中响起一道响亮的拍打声,阻止某人不要脸的行为。
害羞的春阳偷偷地逛回山洞,伸头一望,只见那画师狠狠地拍掉那只在背后游走的坏手,挣扎坐起身子,强行停止一场缠绵的亲吻。
申小枝冷笑道:“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孙姑娘!”死到临头,色/心不改,说得就是她这类人吧!
想阻止她自残,结果反被她咬了一口。哼!
孙苓意犹未尽,舔了舔唇。此时的她脸颊泛红,薄汗湿鬓,衣衫微退,露出光滑的肌肤无力地摊躺在地,竟有一股邪魅之气。
申小枝脸一红,忙转开脸。
不过是个女子,你脸红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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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地骂了几声。
与孙苓在一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她转身找了两根树枝替她固定左腿的骨折。幸好她曾替兔子正骨,也算是顺手拈来。
处理好伤口,申小枝手脚并爬地来到山洞口。
春阳很烈,怕已到了午时,她伸头一瞧,寒风迎面扑来,打得她脸颊生疼,将她凌乱的发丝吹得往上竖起……这是哪里?
她忙退下。
不是掉下山崖了么?
瞧这风劲,莫不是在半山腰中。
往上,她不是鸟没有翅膀,怎么飞到山顶?
往下,她又不是猫有九条命,跳跃样样行。她若纵身一跳,下场很可能是粉身碎骨。
无路可走,身边还有一名伤患,这下该怎么办?
她灰溜溜地回到孙苓身边。
孙苓问她怎么了?
申画师叹了一口气,说:“我饿了!”
“哈哈哈……”
孙苓大笑道:“你好可爱啊!”
申画师眼白一翻,回她一个字:“呸!”
“此情此景你不哭不闹,亦不担心我们的去路,只在意吃的。不是可爱是什么呀?”
她身负重伤,前路茫茫未可知,还想着如何安慰申画师不让她担惊受怕,结果她只惦记着食物。
申小枝反问:“哭了,闹了,上苍就给双翅膀你飞出去么?有力气闹腾倒不如想个法子,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况。”
她是高傲的申画师,怎么可能搞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俗不可耐的把戏。
“是。是。”
孙苓点头同意。“你不必担心,我的兄长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只怕家里得知她坠崖的消息已乱成一团。
“关键我们在半中央,他们想救也摸不着方向。”申小枝无力地吐槽。
闻言,孙苓沉默了!
若她不是有伤在身,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可惜……
看着那画师胡乱拔着杂草出气,她心情更加凝重了。万一到了非不得的情况,只能让她……
而另一方孙府上下的气氛同样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孙夫人出现在大厅之上,她轻托腮,挑眉环视着几个儿子,轻声问:“这事是谁的主意啊?是谁这么聪明,以为瞒得住我呀!”
堂下五人,无人敢应声。
孙老爷上前几步劝说:“夫人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七娃,而不是责问谁的错。先把七娃带回家要紧。”
孙夫人一摆手,阻止他。“七娃要紧,这事情同样要紧。你们是当阿娘不存在了吗?这么大件事情,竟敢隐瞒我。往后孙家若再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也想隐瞒我呀?”
四个儿子垂首不敢言。
“啪!”
她拍桌而起,厉声质问:“说呀!我年岁大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不需要我这个老太婆管事了?”
孙四跪下。“阿娘误会了!孩儿只怕七娃的事让阿娘伤心,故不敢跟阿娘提起,并不是有意隐瞒。”
“哦!”
孙夫人行近,倾身靠近,轻声问:“原来是阿端你的主意啊!现在成了孙府的当家,就忘了谁是你阿娘了!”
孙四头皮发麻,牙一咬,道:“是阿爹说不能让阿娘知晓的,孩儿只是听从阿爹的吩咐。孩儿绝不敢欺瞒阿娘。”
阿娘发怒,他一个担不起啊!只能对不起阿爹了!
一旁的孙老爷怒叫:“阿瑞你这小子!”
孙夫人直起身子,用余光扫过丈夫发白的俊脸,轻哼一声。“阿端我给你添五人,去把七娃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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