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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楼台烟雨中 作者:尼可拉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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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朝堂之上

  然后就把它送给凤子桓吧。可是怎么送给她呢?手指忽然停了下来。
  先编好,这个一会儿再想。
  或者永远不送给她,自己留着也挺好的;自己留着,就永远不会改变,不会变好或者变坏,不会……
  这时候凤子桓过来给众人赐福了,她也只好随着众人跪着。凤子桓心情很好,命令众人起来。水滴落在身上,众人微微惊呼,只有她一个人非常安静。其实按理,她几乎每天都能接触到凤子桓,收到的福气远比这些人此刻收到的皇帝亲赐的福多得多;可是那几滴水落在她额头肩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快乐,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想哭。
  “玄寂,你干什么呢?”人群散去,凤子桓朝她走来,她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一时晃神罢了。”
  “手里拿着什么呢,嗯?朕刚才就看见你在折什么了,让朕看看?”
  她只好伸出手,把花环递给凤子桓。
  “好漂亮,你编的?”她点头,“想不到竟然如此心灵手巧啊。”
  她笑了。“我只会编这个,小时候还被母亲笑呢。”
  “哎哟,豫章公夫人也太严格了,朕还不会呢。这么漂亮,”凤子桓拿着花环对着日光,照得每一瓣花瓣都更加漂亮,“送给朕如何?”
  凤子桓问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身边也没有别的人,崔玄寂还是紧张到心跳到嗓子眼。其实多平常的事情啊,她明明说什么都可以,可她就是怕说实话。多希望自己真心暴露,又怕自己真心暴露。为何连小小礼物,都不敢送出?
  可凡事若是不试一试,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扇门背后是什么。
  “本就是送给陛下的。”
  凤子桓愣了一下,崔玄寂几乎感到自己呼吸困难,但转瞬间,凤子桓笑容未减,反而更加灿烂了。
  “真的?”
  “真的。”
  “那朕就不客气了。”凤子桓把那花环拿在手里,几乎爱不释手,把弄半天,又转过头来对崔玄寂说:“谢谢。”
  水岸的那边,远远地望着她们二人的是朱仙婉和段岂尘。两人本在岸边并肩走,一路走朱仙婉一边教段岂尘认识岸边都是什么花。段岂尘本不识南方草木,倒还挺有兴趣的,一开始还摘下两朵来闻一闻,后来被朱仙婉阻止,她不摘了,就凑上前去闻。
  “你这是闻什么呢?”
  “我最近得了一本书,里面讲到如何制香,很有趣的,我也想自己试一试。若是能把自己喜欢的味道,通过某些手段长久保存下来,不是很好吗?这些花以后就可以用去制香啊。”
  朱仙婉笑道:“你不觉得大部份的花闻起来都差不多?”
  “你也知道只是‘差不多’,可见也有细微区别啊。”
  朱仙婉望着她的认真神情,那张扬的五官此刻安静下来,竟然别有一种妩媚。
  然而看了一阵,朱仙婉张嘴说出来的却是:“狗鼻子。”
  “你这人怎么就不能说点好话呢?”
  “不行,习惯了,现在憋不住了。”
  “好嘛合着以前你就这样……”
  两人笑闹着,朱仙婉就望见凤子桓的笑脸。“看什么呢?”段岂尘问,顺着目光看去,看到的是凤子桓的笑脸的最后一掠,以及崔玄寂微微驼背的背影。“陛下笑得很开心嘛。”她说,朱仙婉点了点头,目光不改,“那你……”
  “你想劝我什么?小心?”
  “朝夕相对,难免日久生情。何况只要陛下想。当然,唯一的问题,我猜只是陛下想不想而已。”
  “你这样说——”朱仙婉转过身去,不再看了,“不也正是因为明白,朱家荣辱,干系都在我那去世了的姐姐身上?告诉我是没用的。我什么都阻止不了。”
  段岂尘见朱仙婉有哀伤神色,心中不忍:“我错了我错了,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无用的话,说它干嘛,怪我怪我,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我没有怪你。”朱仙婉转身拉住她双手,面对面认真地对她说:“明明是因为你,我才过得挺开心的。”
  她没想到段岂尘听完这话居然愣了,她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平复了心情,拉着段岂尘继续去看花。花多好啊,可惜一年一次;也幸好,每年都有一次。
 
第四十章
  凤子桓对于这些寒门士子照顾非常。除了赏赐比普通百姓稍微好一点的住处、只收取极低的象征姓租金之外,还赏赐布匹丝绢,发放俸禄的时候还额外给予补贴。如此照顾,搞得建康城中有些素来中立的世族子弟嘲笑道,原来几位族长大人罚俸半年,钱粮就去了这里。崔玄寂有一天听到了这话,回去说给凤子桓听,凤子桓笑道:“说得很对,朕还觉得,这些世家大族的大官们,家中所有的田地钱财已经很多,再吃朝廷俸禄,实在过分,应该把钱给朕退回来,坚持给朝廷做白工!”
  崔玄寂听这话有些隐隐不对,但凤子桓看上去也不过玩笑,自己要是先认真了,恐怕还要起到反作用,只好顺着凤子桓玩笑似的语气,解下腰间凤子桓所赐的玉佩,跪到凤子桓面前,双掌向上托着玉佩,“那我就率先上缴了。”
  凤子桓见状笑出声来,不甚严肃地呵斥道:“胡闹!朕那是赏赐给你的东西,既非俸禄,有什么好上缴的!难道你还要把它变卖了不成!快起来!”
  崔玄寂起来,凤子桓还不依不饶:“你再这样,朕就告诉崔相,让她回去罚,罚你,”想了想,罚什么呢?“家法!”
  结果换崔玄寂笑了。
  “你笑什么呢?”
  “我笑的是——”按理,她应该说“有罪,不能说”之类,但现在似乎随着时间流逝,相处渐久,早已没有了这些君臣之间的多余礼貌,“我家并无什么罚人的家法,要是姑姑要罚我,也无非罚我去侍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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