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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没好意思说自己浑身上下就剩三十万不到的存款,当即调出银行的短信,余额二开头六位数。
“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我还教你弹过,你不认得它了?”
“……”
傅柏秋抽开手,疑虑未消,冷声道:“那你的车,多踩几脚油门岂不是直接喝西北风了?”
“车是问我哥借的,油钱他出。”时槿之委屈极了,也顾不得老底全揭,什么骄傲,什么自尊心,统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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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有哥哥有姐姐,有父母有家,却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套路缠着我!”
傅柏秋情绪激动,声音陡然提高,眼眶漫起湿润的水汽,脑海里涌现诸多往事,画面像电影一样划过她心尖。
在她最难过最煎熬的时候,得到的是冷眼和漠然,好不容易这么多年过去,她快要走出来了,这个女人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唤醒她痛苦的记忆,撕开血淋淋的伤疤。
凭什么?
时槿之拉住她衣角:“我没有用套路。”
努力维持的虚假淡然一瞬间崩裂破碎,有些问题即便埋藏在时间的长河里,一旦被翻出来,也迟早要面对,除非两人今生不再产生交集。
“毛毛,我从来不骗你。”
“毛毛……”
傅柏秋仰了仰脖颈,将泪意逼回去,她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如此清晰强烈的感知,纵使是痛苦,这么多年,心都麻了。
可是一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心又软了。
她烦躁地皱眉,扯开衣角,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毛毛!”
——砰!楼上传来关门声。
时槿之愣愣地看着楼梯和栏杆,好像在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想上去,但记得傅柏秋的禁令,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不知站了多久,腿有点麻,她叹了口气,进房间整理东西。
.
傅柏秋靠着门背滑坐在地,脸埋进膝盖里,冷静半晌,颤巍巍起身,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热水沿着光滑的背部顺流而下,浴室里弥漫起氤氲烟雾,傅柏秋闭着眼站在花洒下,湿透的黑发一缕缕贴着额角,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轻轻颤动就掉了,她被水流包围,被温暖包围。
冷静下来,想明白了很多事。这不怪时槿之,是自己心软,是自己不够坚定,不了解情况。
但方才短暂几分钟的怒与气,真实地给予了她情绪反馈,她想她需要这样的情绪,需要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然后才能感知到自己是活着的。
人若没有情绪,便会自耗,便会生病。
洗完澡,傅柏秋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头发吹至半干,心也静了下来。她拎着保温杯下去泡茶,脚步走到栏杆边,顿住。
二楼视野开阔,能览尽一楼全貌,时槿之蹲在琴凳边,用一块软布小心仔细地擦拭着钢琴琴键,黑色薄毛衣往上滑,露出一截挺得笔直的雪白腰|背,脊椎线清晰可见,视线稍稍往下,浅浅的腰|窝若隐若现。
她眼神暗下来,慌忙移开视线,匆匆下楼。
时槿之听到动静站了起来,转身喊住她:“毛毛。”
刚洗完澡 ,傅柏秋脸上泛着微醺潮红,水润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时槿之望着她,喉咙噎了下,轻声问:“你不生我气吧?”
“你真没骗我?”
“我发誓。”时槿之举起双手,认真道,“我要是骗了毛毛,十根指头全断掉。”
大不了她做受。
傅柏秋看着她的手,微微皱眉,想说这誓言太狠,可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不用断指头,直接聋了吧。”
“那我不就是女版贝多芬?”
傅柏秋白她一眼,这人往自己脸上贴金,但却是真的有资格贴,没辙。
“毛毛,你很在意我有没有骗你?”时槿之轻轻拉住她衣角,小心问道。如果她在意,能说明什么?
傅柏秋垂下眼眸:“不想跟骗子同住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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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过要下雨,四点多天就暗了,厚沉沉的阴云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风卷起院落花圃里的枯叶,吹得枝桠摇曳,七零八落。
傅柏秋看着时间,琢磨晚餐吃点什么,打开冰箱发现里头只有一板鸡蛋和几个西红柿,忘记了买菜。米和面还有调料也不多了,她想着该储备些粮食,遂去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毛毛,你去哪儿?”时槿之提着扫把从房间出来,她刚收拾完东西,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傅柏秋看到她手里的扫把,面露惊讶之色,很快又恢复自然:“超市,买菜。”
“正好我要买点生活用品,一起。”
“……”
说好的搬行李,只搬来了个大钢琴,一只小行李箱,被褥床单等,其他什么也没有,生活用品都要现买,而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屋子里要专门腾出两间房放置她的东西。傅柏秋不禁好奇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住进来之前又住在哪里,这些,对方一个字都没提。
她也没立场问。
外头冷风凛冽,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天色暗了一个度。
超市门口拉着促销折扣条幅,这个点人不多,傅柏秋和时槿之一前一后上扶梯,两人同时将手伸向一辆购物车,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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