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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番外 作者:多吃快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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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天作之合 复仇虐渣

  “大概是为了避嫌。”杜蔗想了想道,“之前他们来信说让帮忙托运,我就派了一艘快船。昨日汇报,说那箱子有一丈长,五尺宽,三尺高,封的严严实实。”
  “送走没有?”
  “没有,今天风浪大,肯定泊在岛上。”
  “打开。”
  杜蔗一惊,点点头:“好。昨天等了消息,我就觉得蹊跷,让孙堂主找人去看看。那正好现在直接撬开。善工堂的人,这点手艺肯定有的。”
  诸宜宫纵横东海之上,船只维修保养是重中之重。故而单独设立善工堂,其中多巧匠。
  这箱子虽大,却寻常的很。打开它,还没有支走随行守卫的费力。
  “我滴个奶奶,还真是个大棺材!”工匠忍不住脱口而出。
  扶槐上前一步,垂眸看去。
  大箱子里躺着一具黑甲将军,足有九尺余高。身穿玄铁重甲,头戴胄盔,下连缀护颈。双肩覆披膊,裙甲垂至膝盖。腰系着皮带,脚踏云头铁甲靴。
  扶槐见玄铁甲片上锈迹斑斑,暗道难不成景家挖了一处坟?又见那黑甲将军面色苍白,却是肌肤完好,毫无腐烂迹象,更是奇怪。
  她蹙眉问道:“这人是谁?”
  众人面面相俱,各自纳闷中,就听响起一个轻弱的声音:“或许是,前朝羽林中郎将,汪将军。”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李昭雪扶墙而立。她面无血色,不比那躺在箱中的黑甲将军好多少。
  扶槐本想将她扔到岛上,便带着同行,一路也未管她。此刻听她出言,方才想起。
  杜蔗恐扶槐尴尬,出言问道:“李姑娘怎知道?”
  “听家父说起过,哀帝在位之期,武选殿试。见汪将军身高九尺,威武非凡,亲点为武科状元,后升为羽林中郎将。”
  李昭雪缓了一口气,又道:“《三清殿闲语》中说,明少监与上结交于幼时,上甚重之。元兴十二年擢将作监少监,命其为鸾骑制甲。少监为之苦恼,求于闻人大家,得画样三卷。甲成,上见而赏之,因敕飞骑羽林依样改制之。上面附图,与这盔甲极为相似。”
  李昭雪从床上被婢女叫醒,便知道不妙。只道随遇而安,也未多想,跟着一行人上了飞舟。她从未见过海上岛屿,惊诧之余猜测自己将留在岛上。然而扶槐有事而来,飞舟直接靠近快船,她便也跟了上来。一路默默无言,直到此刻才开口。
  扶槐睫羽低垂,打量黑甲将军一眼,开口吩咐道:“盖上。”言罢,转身往外走去。
  李昭雪看着她身影消失,心中突然空荡荡的。她正出神,杜蔗上前,喊她一同出了船舱。
  扶槐负手站在船舷边,听见身后脚步,沉声吩咐道:“开船。”
  杜蔗一愣,心道这是要去哪里?
  转念便知道扶槐的意思,问道:“宫主,是否换乘龙舰。”
  扶槐望着天际,轻笑一声:“不必。”
  铁锚“哗”一声越出水面,风帆落下水珠四溅。快船起锚扬帆,直奔沧海。
  善工堂的巧手从船楼走出,抱拳一礼,递给扶槐一封信:“见过宫主,属下从匣子里取出来的。”
  扶槐打开一看,眉头蹙起,又递给杜蔗。杜蔗心中有异,接过一看。信上密密麻麻,宛如鬼画符一般。
  “这,密文还是番字?李姑娘大才,你来看看”杜蔗说着,看了扶槐一眼,走向李昭雪,“不知道什么玩意,瞧着眼花。”
  李昭雪后脑勺正疼得昏昏欲倒,闻言连忙打起精神。她心道:我若有些用处,应该不会让我病死。
  接过信纸一看,却是大失所望。满纸弯弯曲曲的字符,好似一条条扭动的蛇。
  李昭雪睁着眼睛,努力辨识片刻,低声道:“我不认识,不过这种纸出自益州,价格不菲。”
  杜蔗接过信纸,笑道:“李姑娘果然博学。益州乃君瀚府辖地。不过这种纸,各处都有用。”
  扶槐睫羽低垂,难窥所思。
  四周安静如许,只有李昭雪渐重的呼吸。她依着船舷,攀着栏杆,强撑着不倒下去。头上有湿漉漉的感觉,不知是沁出的冷汗,还是伤口裂开。
  疼得太过厉害,疼得她生出悔意。隐隐的悔意,像一捧沙,聚不成念头。心头想的还是: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也。
  这句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转着,或是因为头疼欲裂,又迸射进些别的。譬如,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譬如,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她这般胡乱想着,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扶槐冷眼扫过,杜蔗揽着李昭雪,怏怏一笑:“宫主,您没玩厌,就先弄坏可不好。”
  扶槐眉梢挑起,冷嘲道:“杜管事,都说你口蜜腹剑,怎么今天颠了个倒。”
  “宫主,这么多年跟着您,手上虽没沾过血,但我杀的人,只怕这条船上也盛不下。”杜蔗叹了口气,“不是我今天心善,只是觉得您难得喜欢,骗着哄着扣着霸着,什么手段没有?您是心软了,还是怕了?”
  扶槐双眸骤然一敛,目光如箭锐利。
  杜蔗缩了缩肩膀,低声道:“我也怕的,总觉得喜欢一个人,实在可怕的很。当年李堂主那条断胳膊,还是我捡起来的呢。谁知道他会不会是来寻仇的,是来套话的,是来陷害的。夜里躺床上会不会捅我一刀,举杯共饮有没有下毒。喜欢人,太烦了。不如喜欢猫儿狗儿银子儿。”
  杜蔗看看李昭雪,又看看扶槐:“我没想劝您,就是想说说心里话。”
  扶槐横她一眼,望向天海之际:“下面是不是该劝我金盆洗手?”
  “那哪能行。”杜蔗忙道,“咱们诸宜宫上下多少张嘴?多少祸害?您要是金盆洗手,只怕东南各家都不肯。”
  扶槐冷笑一声:“螃蟹总不好吃,吃进去就是美味。行了,送她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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