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安身篇) 作者:暗影流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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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道:“那怎么办?真的是自杀吗?如果是自杀,那就说明她自己觉得对不起那个什么秋娘的,那这就和裘家大少爷无关了吧?”
阮玉珠笑:“你怎么这么想把这案子跟他挂上钩?人家骂的是童小姐,又没有骂你,你至于么。”
莫兰翘起了小红唇:“怎么没有关系——如果有人说你们的不是,我也同样会生气的!”
阮玉珠和袁润互相看看,心中却也小有感动——这小姑娘,也是把她们当成是至交好友的吗?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很充沛,可以很容易地进行沟通,也可以很快地结交成朋友。
不过朋友归朋友,案子却不能乱来,阮玉珠道:“这事儿只是我们私下说说,巧合就有嫌疑这种事,可不是能堂堂正正摆出来的证据和理由。”
李云燕冷笑:“由我来解决,包管他什么招认了。”
阮玉珠道:“别乱来,他是裘讲师的公子。”
“不过是个小小的讲师,怕什么!”李云燕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阮玉珠无奈,只得望向袁润。袁润道:“能找到证据的,为什么要走这种路子?你们把所有有嫌疑的人一个个地都叫到柳枝死的地方去,就说柳枝的遗书上提到了他的名字,所以要问他些事。别把柳枝的尸体移动了,就按原样放在那里,只要不是杀人的惯犯,看到尸体,尤其是自己杀掉的尸体,肯定会表现出有所不同的。”
阮玉珠惊道:“你这么快就肯定柳枝是他杀了?”
袁润道:“如果是他杀,那自不必说。如果不是,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别人骗了她的缘故。”
阮玉珠皱眉道:“骗她?骗她做什么?”
袁润道:“正如你们所分析的,柳枝可能对秋娘心存不满,但是却不会到为了这点怨恨杀人的地步。清倌人从良和老妓从良,从本质上来说没什么不同。柳枝在这个窝里,当然也有自己未来的打算,能遇到有心人将她赎出去自然是最好,得不到也不见得就要杀人了,接客的结局应该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的。所以她有怨恨,但是却不至于为此杀人,但是如果有人推波助澜呢?”
袁润一边说,一边看着众人,李云燕果然是第一个说话的:“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她做的?”
袁润道:“很有这个可能——对方都不必说杀了她出口气,只说是给你一颗泻药丸,让她拉几天肚子,上吐下泻的就行了。这种恶作剧死不了人,却也能出一口气,如果柳枝不敢杀人,这样的恶作剧却也是在她愿意做的范围内。”
莫兰和李云燕面面相觑——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是第一次听袁润作案情分析,之前她们都以为袁润是个花瓶式的县令,破案什么的全靠阮玉珠这个长年行走江湖的人的经验,现在听到袁润侃侃而谈,居然都不认为她说得有道理,反而觉得她这脑洞开得有点过大了……
阮玉珠却是知道袁润的思路的,只要她说出来,那就是有可能的事——在这方面,袁润就是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她就是能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联的事,靠想像力联系到一起。各种支离破碎的线索,总是能在她这里焕发出在别人脑海中没有的光亮。
所以阮玉珠道:“那么,裘安生会不会是这个人?”
袁润道:“就算他是,柳枝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事,再想也是无益。不如想想,如果裘安生是杀死柳枝的人,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是灭口吗?如果是灭口,说明裘安生根本想杀的人,是秋娘而不是柳枝——秋娘才是他的目标。那么,他为什么要杀秋娘呢?”
是的,所有的杀人,都需要一个动机。就好像当初在翠花楼的另一桩杀人案里,苏昶杀轻云,是为了灭口,分尸也是为了掩盖那金镯子一样,这种谋杀案的话,基本上都是有动机的,所谓的激情杀人,都是忽悠人的!
袁润看众人都一脸的茫然,便摇头叹道:“这么明显的关联,你们都想不到。”
李云燕忍不住道:“您想到了?”
袁润摇头:“我也没想到,这需要你们的调查了——当然,我刚才说的把人带去柳枝的死亡现场的事,也要做好。”
李云燕一惊,忙站起身来道:“我这就去通知任水,他还带人在那儿搜集线索呢!”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门外端着酒进来的如月差点撞上她,侧身躲到一边看着她的背影道:“怎么回事?不是要一起吃饭么?怎么又跑了?我都去跟马婶子说了要加菜了!”
袁润道:“没事,今天就让我们好好吃一顿,你和明珠也来——嗯,让马婶子再做两三个菜也一块来。”
如月连忙摆手:“那怎么成,我们哪敢和大人一桌吃饭!”
袁润笑:“我带着你们两个出去下馆子,在一张桌上也不知吃了几顿了,这会子你们倒拿起桥来了。”
如月急道:“可这是在衙门里,被人看见了多不好!”说着还看了莫兰一眼。
莫兰背对着如月,倒是没看到她这一眼,阮玉珠却笑道:“没关系的,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你让马婶和明珠也一起来吧。”
莫兰这才知道如月是在说自己,便红了脸,想回头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要是让如月别介意吧,好像自己真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一样,那可太僭越了!
袁润也对如月笑道:“你们若是不来,那就是对莫姑娘心存芥蒂了哦,快来吧,别客气了。”
莫兰这时也对如月微笑点头,如月也是年轻的姑娘,平日里与袁润阮玉珠相处得也算得亲爱,便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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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 莫兰本身是死囚犯的女儿,也是受了人颇多的白眼,只有童大小姐对她还算不错,所以她也很为童大小姐着想,至于身份的贵贱高低,她也同样不甚在意的,所以这时也对如月微笑示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如月也没的可说的了,便去拉了明珠来一起作陪,反正正如袁润所说的,她们仨本来也一直同桌吃饭了。不过马大婶说什么也不肯来,二婢也没办法,只能如实回禀了。
袁润也知道有些老人家是顾虑挺多的,而且一桌年轻女孩子,来个年纪大的,大家说话也不方便尽兴,便也没有再勉强马大婶——她去不知,在三个小姑娘的眼里,阮玉珠也是个大婶级别的了。
几个人吃得嘴滑,一斤黄酒也下了肚,个个面带微醺,如月和明珠便扶了莫兰去睡,袁润便也由阮玉珠扶着回房了。结果刚进房,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袁润卧房的小桌前。
“你……”阮玉珠本来酒量较比她们几个好,又比较节制,所以没什么醉意,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那人抬起头来,却不是青槐又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阮玉珠扶着袁润,带着警惕道。
青槐笑:“你是指云来城,还是指你这后衙?”
阮玉珠道:“都是。”
青槐耸耸肩:“云来已经解严了,虽然还是有所警惕,但是我带着南山郡守发的腰牌,自然就能进来了。”
阮玉珠大惊:“什么腰牌?你怎么得到的?”
青槐笑:“你明知我们在大魏朝廷里也是有人的,弄块腰牌又有何难处?何必来问。”
袁润瞪着她:“那这腰牌是假的喽?”
青槐摸出一块玉玦来,扔给阮玉珠:“是假的,不过一般人看不出来。”
阮玉珠接了过来,也不知道真的是什么样的,便放到一边的小架子上,然后道:“那这间屋子呢?”
青槐道:“最近你们衙门人手不足,从后门就可以轻松进来了,这算得了甚么。”
阮玉珠笑道:“那我还得感谢你把你们组织的杀手都叫出城去喽?”
青槐再次耸耸肩:“那倒是真的,不然如果有人对悬赏动心要来杀你,我在城外也是没办法的。”
“什么悬赏?”阮玉珠惊问。
青槐道:“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组织内部早就对你悬赏了——一万两黄金,怎么样?够值钱吧?”
阮玉珠松了口气:“哦,原来是要杀我呀。”
袁润掐了她一把:“杀你就行了?!”
阮玉珠嘻嘻一笑,然后对青槐正色道:“让他们来吧,我不怕——我看你们能一次出多少人,又能下什么毒了。”
青槐道:“一万两黄金,的确值得用□□了——上好的毒钱,一分就能致你死命,你可得当心了。”
阮玉珠斜睨着他:“我死了,你就能下手抢我的武器了?”
青槐居然点头,然后看着袁润:“说实话,你们要是都死了,这武器不归我还能归谁?”
“你们组织里就只有你识得这些武器?”袁润问道。
青槐面露得色:“有关于这些武器的记载典籍,我看过后都毁了,就是怕别人也知道这世上有这种东西。”
阮玉珠冷笑:“那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杀掉,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了?那我们不就安全了?”
青槐竖起一根手指:“不不不,我死了,你们依然危险,或者说是更危险——因为组织里的人杀你们,不是为了你手上的武器,而是为了纪律和规则。反而是我活着,我发出了必杀令,就说明你们是我的目标,只要我不放弃,我不死,就没有人会再对你们出手。另外,你们手上的武器很厉害这件事,现在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了——阮师爷你可是用它来对付过上官柔的。”
阮玉珠道:“她到底算不算是你们组织的人?”
青槐点头:“当然算——只是她的背景,你们懂的。”
没想到青槐居然会懂这么句经典的流行语,一时间阮玉珠和袁润都有点失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差点就以为他也是穿越党了。
青槐又道:“还好,这边的杀手都是我以前的部下,怎么也要给我点面子。我的必杀令,他们不会抢活儿的。”
阮玉珠道:“可是你要是一直不杀我们,不会引起怀疑吗?”
青槐笑:“所以你要尽快让我完成你要我完成的事呀,这样才好给我报酬,可别再向这次一样,明明发了信号让我杀的目标,你自己却干掉了。”
阮玉珠一惊:“哎?我杀掉的那个,是齐军的主将吗?”
青槐却是叹了口气:“果然是你杀的吗!”
阮玉珠怒——居然被套了话了!
正在这时,明珠和如月回来了,她们是来送洗漱的水和洗具的。
“哎,你是谁?”明珠和如月大惊,同时问道。
青槐对二婢笑笑:“是你们阮师你的相好。”
阮玉珠冷冷道:“你再这么说,就永远别想拿到想拿的东西。”
袁润让二婢放下水和脸盆、脚盆,先出去,不要对外人说,也不要找人来,青槐是阮玉珠的朋友,只是爱开玩笑罢了。
如月和明珠看现场气氛很是诡异,也不敢多说,只能在脑海中脑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同性、异性三角恋了!
两个小婢女手拉手出去YY八卦加脑补了,三个人还在这边一无所知地继续对峙着呢!
“行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阮玉珠不想再纠结于细枝末节——反正她心中感念青槐对二人的“保护”就是了。
这份情,她会记住,会找机会回报给青槐的——甚至于真要让她把手槍送给青槐,都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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