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安身篇) 作者:暗影流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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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阮玉珠的小手段,却也是屡次奏效的,所以阮玉珠后续的进攻手段娴熟非常,而对方没想到阮玉珠会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一时不察,被阮玉珠一刀就抹了脖子。
大动脉被切断,血喷得老高,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阮玉珠拖着乐秀昀后退,而乐秀昀也丝毫没有怀疑阮玉珠为何要对自己的侍卫下手,而是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阮玉珠道:“如果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我的身手,他是不会想到让我断后拖延时冷时间的。而且外面正在激战,他身上没有伤还说得过去,但为什么连汗都没出多少呢?最关键的是,他一进来,外面的打斗声就变少了——这说明外面的战斗不是进入了尾声,就是所有的打斗声,都是他或再加上极少的几个人假装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想要迅速解决外面的差役和侍卫,都只有一个可能——有内应。”
乐秀昀点点头:“我也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儿,怎么一个劲儿地让我走,而且一点也不慌张。”
阮玉珠道:“不错,他太镇定了——这是他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外面的人只怕都已经凶多吉少,我们也不必往后门走了,那里的侍卫多半也已经遇害了。”
乐秀昀见阮玉珠一点也不慌乱,十分冷静镇定,便也安下心来,道:“你觉得外面会有多少人?”
阮玉珠道:“你之前的推断没有错,防川已经暗中戒严,大规模地进攻县衙,基本没有可能,所以在有内应的情况下,敌人的总数不会超过四个人,外面最多还有三人。我们守在这里,他们想要攻进来也不易——后门是被重锁锁上的,如果不是你拿着钥匙,只怕早就从后门攻进来了,所以我们只需要防备前面。”
乐秀昀道:“不错,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去后门了——我们如果出前门,发现不对后还能撤回来。”顿了顿,又道,“他们知道你的实力,这说明他们之前就和你有过接触——会是那个什么秘密组织的人吗?”
因为牵涉到上官柔,所以来的路上,阮玉珠曾向她简单地说了一下有这么一个杀手组织的事,但没有详细说明,比如这个组织成立的原因和宗旨等等,只说现在这个组织里有人想要搞分裂,而上官柔是属于这一派的,所以才会在某些情况下对自己网开一面,甚至与自己并肩作战。
阮玉珠点头道:“可能是吧,这个我不确定。”但实际上阮玉珠十分确定这个侍卫就是暗行社的人,因为没有人会比暗行社更清楚阮玉珠的实力,如果不是阮玉珠在这里,只怕外面的人早就攻进来了,哪怕是胡药师不在。
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还是把阮玉珠当成是次于胡药师的人,所以才会在胡药师离开后动手——这说明青槐也好,上官柔也好,都没有把阮玉珠真正的实力上报,还是有所隐瞒的。
乐秀昀道:“那接下来,他们会攻马上进来吗?”因为胡药师只怕会很快复返,机会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阮玉珠摇头道:“不好说。”言外之意是,如果对方过于小看她,还是会攻进来的,如果因为这个内应悄无声息地死掉而不敢攻入,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可惜这个内应死得太过轻易,也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如何,光凭刚才那一剑,实在是无法判断,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死是否能震慑外面的人。
乐秀昀略一思忖,也明白了阮玉珠的意思,便道:“搜搜他的身上,看有什么。”
阮玉珠道:“不能排除他身上有什么机关,现在还是别动他吧,等胡药师回来了再说。”
乐秀昀缺少江湖经验,听阮玉珠这么一说,也省到自己太过轻率和急躁,也就红了脸,不再多说,只看阮玉珠的应对。
阮玉珠的判断再一次奏效——完全没有必要出去,因为对方虽然人多,但也不会超出三人,在屋内没有任何声息的情况下,他们不敢再冒险。等过了两刻钟多,胡药师回来后,外面埋伏的人自然就撤退了。
胡药师回衙后马上就发觉了不对劲,迅速赶到公主卧室这边后,发现屋外的衙役和侍卫死的死伤的伤,没死的人包括防川县令在内也都昏了过去,知道是中了迷香之类的迷药,忙进屋里看时,发现公主和阮玉珠都还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乐秀昀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下,胡药师看看地上的死人,道:“方少堃实力不俗,阮师爷能施诈胜之,也是殊为不易了。”
阮玉珠笑笑,也不计较这些虚名,更不会说自己就是正面相抗也有把握迅速拿下对方之类的话,只道:“你看一下,这人是不是用易容术冒充的,还是他本人。”
因为有青槐的奇妙易容术,所以阮玉珠还是比较谨慎的。
胡药师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脸,道:“是他本人,没有形容的痕迹。”
阮玉珠道:“看看他身上有什么。”
胡药师回头看了一眼她,也没说什么,但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显示出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小心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个叫方少堃的内jiān的上下,除了搜出一些银钱和一把匕首外,就还有一瓶不知做什么用的药丸,以及两块腰牌——其中之一是皇宫里的,另一块却不知道是什么用途,来自于哪里,只见是一枚等边十二边型的金属牌子,却是非金非铁,不知是什么金属,一面是浅蓝色,一面是乳白的琉璃彩,上面篆着阳文一个“魁”字。
阮玉珠看着眼熟,忽然间想起在卢定凯的身上也曾搜出来过这样的一块腰牌,只是颜色和制式略有差别,但总体上的感觉是一样的——卢定凯的那一块,也是等边十二边型,材质也很相近,只不过一面是黄色,另一面篆着阳文一个“隗”字。
阮玉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确定了这事肯定是杀手组织所为,心中更为警惕——她却不知道,这个人是与卢定凯、青槐、上官柔并称的十二使徒之一的蓝魁。蓝魁的死,将会让暗行社再度重视和正视阮玉珠——这次可没有上官柔为其打掩护了——再加上魏、齐两国朝廷上和政治上的变化,一连串的变动即将开始。
可以说,是阮玉珠推动了这即将到来的动荡,可谓是一个小人物改变了一个时代。
当然现在的阮玉珠等人都不知道这样的后续发展,只是由于这次的袭击,开始准备各自的调查和调整了。
当然,阮玉珠的调查,还是以风家的案子为主。
阮玉珠在乐秀昀这里一直盘桓到第二天的傍晚,等到飞往运来的信鸽姗姗回来才走——当然,走之前也要看看这信鸽带来的袁润对本案的一些看法。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其中的关键之处,是阮玉珠把自己这一路上发生的事,以简短的语言告诉了袁润——当然,这是用暗语传递的,是一种类似于摩斯密码的,只有阮玉珠和袁润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暗码,别人就算是看到了也没用。
袁润的看法的确有独到之处,阮玉珠也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在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便去赴春风楼之宴了。
春风楼的菜确实不错,阮玉珠已经慢慢喜欢上这了。但是风子悦在这春风楼摆好了酒席,不但请了吴阮二人,连张都头张显然也请了来赴宴,可阮玉珠却迟迟不肯出现——她并没有和吴青岩一起过来,而是又转回了乘风客栈,说是还有些事要确定一下,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便去赴宴。
吴青岩不太明白她意中所指,但也不好多问,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一时间心中也是暗恨不已,仿佛是连他的面子一起都丢了——因为之前一直是和他一起行动的嘛!
“又不是女人出门幽会要让情郎等,干嘛要让迟到这么久?”
张显然很不爽地小声嘀咕。
吴青岩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其实这两人都有不爽的理由,不是为了阮玉珠,而是为了之前对公主府邸的袭击。
公主在防川县,保卫的重任,防川县的诸人怎么也是脱不了干系的。防川县令樊大川这次身受重伤,但也一样不能免责。张显然和吴青岩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二人迟早都要被牵连,哪怕二人当时根本就不在场。
所以以阮玉珠和公主的关系,两人都需要好好拍拍阮玉珠的马屁才是。吴青岩也就罢了,张显然如何能向一直没给好脸色看的阮玉珠拍马奉承呢?所以比之吴青岩,张显然自然更是不爽了!?
☆、第 114 章
? 那边风子悦看看吴青岩和张显然二人脸色铁青的样子,还以为是二人真的饿了,也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便提议边吃边等。
吴青岩和张显然也都是无可无不可的,各怀着心事,也没多作推脱,正要开席,阮玉珠这时却来了。
众人都知道她昨夜到今天一整天都在公主那里,还护卫了公主,再加上与公主关系密切,只怕不日便会高升——便不高升,也会有莫大的好处——便纷纷站起相迎,吴张二人也不例外。
阮玉珠与众人客气了几句,便坐到了吴青岩的身边,吴青岩面有得色,但也不敢过分外露,便低声问她怎么来这么迟。
阮玉珠道:“我找到了些新线索,便又调查了一下。”
吴青岩对阮玉珠撇下自己单个去调查心里有些不快,但一想正是自己等人都在这里,才能把风家的人都牵制在此,也许阮玉珠就是趁此而去调查的吧,这样一想,心态也就平了。
吴青岩正想问是什么线索,风子悦却开了口:“阮师爷,您能不能现在先结案?”
风子悦开门见山地对阮玉珠道——但是说到结案,居然不是问吴青岩和张显然,这让二人脸上都不是很好看,但是公主很明显已经向衙门施压,并且作出阮玉珠是自己的朋友的姿态,这让他们不得不顾忌三分。
事实上朋友这个身份很灵活,既置身于乐秀昀与她两个兄弟的皇家事务之外,又能表现出一定的影响力,可谓是能进能退,这反而让吴青岩和张显然都摸不准要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阮玉珠,但至少不愿意与阮玉珠敌对,或者冒犯她。
阮玉珠看了看吴张二人一眼,再转回头看向风子悦:“可是,真凶还没抓到呢!”
风子悦沉吟了半晌,看上去有些为难地道:“我知这很让大家为难,可是,我相亲的对像很快就要到骆京了,我必需离开此地,而且如果不解决这件事,那对我们风家来说,也是很难办的一件事……”
阮玉珠叹了口气:“可是,没有真凶,怎么结案呢?”
风子悦忙道:“官字两张口嘛,你可以推到卓绍龙身上去呀!待我们这边相亲完了,你们再翻案不就行了吗?”
吴青岩冷笑了一声:“你为以为这是过家家,案子说定就定,说翻就翻呀?”
风子悦向三人各自递上一张银票:“这是点心意,不成敬意,日后我们风家必有重谢!”
三人接过一看——都是大面额,吴张二人各是一千两银子,而阮玉珠却是一百两黄金。
都是一笔不菲的钱,阮玉珠的尤甚,因为她负责的对象不是悬县令,而是公主。
阮玉珠笑了起来:“那么你说,怎么推给卓绍龙呀?”
风子悦道:“他不是写了封血书吗?就按他写的定案不就行了吗?”
阮玉珠看了吴青岩和张显然一眼,张显然脸上一红——他和阮玉珠连话都没有说过,被她这么一看,当然脸红不是因为阮玉珠是美女,而是因为这血书的事,是由他的手下透露出去的。
阮玉珠笑笑,也没在意:“可那也并不能确定一定就是他写的呀?”
风子悦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不是说那血书上有他中指写的字吗?那上面肯定还有手印,这不就能确定了吗?”
阮玉珠偏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展颜对他笑了笑,告诉他真凶其实已经找到了。
风子悦和吴青岩、张显然听了后都大吃一惊,忙问是谁,阮玉珠却说等吃完了饭去乘风客栈细谈。
二人无奈,只好食之无味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准备去乘风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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