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安身篇) 作者:暗影流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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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能肯定?”
李云燕还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绝对肯定。”
“可是我们也问过别人,别人说不能肯定是他啊,你怎么这么肯定?”阮玉珠还有点疑惑。
掌柜的笑道:“他又不常出门,成天窝在这药铺里——这里都是包伙计吃住的——外面的人其实都不大看得到他,这么多年了,忘了也是有可能的嘛!”
“那他平日为人如何?”古平又追问道。
“人不错,就是太内向了点,什么都不愿对人提。”掌柜的回忆了一下道。
李云燕这时在一旁插嘴道:“那他离开这儿是为了什么?”
“这他也没有说。”掌柜的摇头道。
“那他是什么时侯走的?”
“走了有十多年了吧,具体多长时间,我可记不清了,这得翻十几年前的帐本了,他走的时候,这里也支给了他最后一个月的双份工钱呢!”掌柜的道。
辞职的,也能得到一个月的工钱补偿,看来这“妙手堂”是个不错的单位嘛。
掌柜的磨磨蹭蹭地叫人去拿十几年前的帐本,看样子是不情愿的,阮玉珠见了便道:“这件事挺重要的,还请掌柜的帮帮忙。”
掌柜笑笑,让人去取那帐本,过了约半柱香时分,拿来了十几年前的几本帐本,掌柜的翻了一会儿,指着一处记载道:“是隆庆十七年。”
三人上前看了看,果然那里记着“隆庆十七年九月初八,伙计朱子海辞工,领双份新酬四两白银”,旁边还按着一个红色的手印,应当就是朱子海的。
隆庆十七年,是十六年前,并不到二十年,但是众人回忆起当年的事,说得夸张一点也是情有可缘,阮玉珠也不想就这小事与掌柜的顶真,便谢过了掌柜的。
“这一页能撕给我们吗?我们想带走做个证据。”阮玉珠又道。
掌柜的沉吟了一下,道:“可是朱子海出事了?”
阮玉珠等三人听了,互觑了一会儿,还是古平道:“他是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我们在找他,所以想拿到有关于他的东西去让他说话。”
掌柜的有点莫明其妙,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能让人说话,但对方是衙门的人,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笑道:“都是十几年前的帐了,料来无妨,既是衙门要用,就把这本帐本一起拿去也无碍。”
阮玉珠道:“不必,就这一页就行,若是不好办,可借我们一下,我们去拓个印下来,拿回去也是一样。”
掌柜的道:“这更是无妨了,我们这里就有拓印的器具,三位略等一等。”说着便把这帐本交给一个伙计,让他去后面拓印。
不多时拓好了这一页,拿来给了阮玉珠等三人,三人便向掌柜的称谢告辞。?
☆、第 12 章
? 药房里经常有人拿着方子来抓药,而不是由这药房的人开方子。为了避免吃药出了问题,外来人拿了药方来,这里的人都会拓印一份留档,以免死无对证,所以有些小心谨慎的药房里并不缺拓印之物。
结果这次便宜了阮玉珠她们,省了她们的事,又不必硬拿人家的帐本儿,多惹出什么事端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这次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阮玉珠发着感慨,似乎深刻体会了这句至理名言,旁边的两人也不知是否听过这句名言,但也很明白阮玉珠话中的意思,纷纷叹息表示赞同。
“呵呵……”
李云燕也难得地开怀笑了起来,阮玉珠看她笑的样子,忽地感到,原来李云燕真的是个很漂亮的人——鼻挺齿白,星眸红唇的,如果穿上正装的话,真可说得上是一个“帅”字了!
古平沉声道:“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我想刚才那掌柜的必然对我们会有所怀疑,只怕会去找此地衙门的人说起此事,我们走得晚了,只怕会惹出麻烦来。”
李云燕一怔,阮玉珠却道:“不错,刚才我们在药铺里的时候,有个伙计并没有什么事情却出去了。我想可能是怕被我们勒索,所以去衙门找人了。”
李云燕皱眉道:“那要快走,不然只怕要被耽搁了。”
古平道:“没关系,你们先走,我和这里的几个捕快差役都有数面之缘,我来对付他们。”
阮玉珠笑道:“一起走便是了,别搞得像有什么危险一样啊!”
古平道:“虽然得到了些线索,但是并不能说就没有别的线索了,所以我留下来对付他们,还能再打听打听。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阮玉珠奇怪地看向古平——她可没想到古平会是这样的人。
古平对她笑笑:“我也是想要破案的,不会把精力都用在做那些无聊的事。”
阮玉珠笑——你也知道那是无聊的事吗?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于是古平故意拖在后面慢慢走,阮玉珠和李云燕却是迅速赶回了驿站,取了马便走。
出了临江城门,二人一路打马狂奔,李云燕却忽然对她道:“别急着回去,我知道宋承德常进货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查问一番。”
阮玉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查问什么?”
“现在宋承德的嫌疑很大,自然是要去问问,杜氏与其子之案,案发的当天,他到底是不是在进货或者途中。”李云燕道。
阮玉珠道:“你们去询问过宋承德了?他说自己在案发时在进货?”
李云燕点点头:“不是在进货,但是却在回来的路上。而且按照路程,应该已经进城了,但是脚程的推算也不能作为铁证,毕竟一个人走得快还是慢,不是能肯定的。至于他说的话是否真实——我手下的一个兵书先化了装扮作一个过路的商人看货,然后去套了话,然后再派别人用捕快身份去问,他不知道之前的人也是衙门的人,两次的答案一样,应该不会有假。”
阮玉珠道:“这事你瞒着古都头和苏县尉了?”
李云燕嗤笑了一声:“他们有什么线索和情报,不也一样瞒着我!”说着对阮玉珠正色道,“我告诉你的东西,你可别告诉古平和苏昶。”
苏昶是李云燕的上司,虽然实际上两个人是两个系统的,但是在古代直呼别人的名字,本就带着点不敬之意,李云燕居然直呼苏昶之名,显然是对其早有不满。
阮玉珠皱了皱眉——这觉悟这表现,似乎比刚才的古平要差很多啊!
但是也不想明里教训李云燕,只能准备以后再找机会再与她交流了。
“他是在哪里进的货?”阮玉珠把话题带回了宋承德这一边。
李云燕道:“在另一边的潞阳县,等一下岔路的时候,往左走就到了。”
阮玉珠点了点头——这潞阳县,在查阅本县地图和附近的地形的时候就看到了,在云来的西南方,有一个大湖,叫潞湖,潞阳县就在这湖北。由于濒临大湖,水产丰富,所以潞阳县渐渐发展成附近少见的商业城市,宋承德到这边来进货也是正常的,来回再加上进货的时候,也就两到三天的工夫,不算远。
可这一次的调查,却让阮玉珠头痛不已——宋承德在宋进之被杀的那天,确实还在这里办理进货的事。
也就是说,至少宋承德那天不可能飞到百里之外去杀人,即使他与杜氏之间的关系,以前十几年前的事情都那么的诡秘……
——宋承德与杜氏是旧相识。宋承德肯定知道杜氏手中有一笔余财。说不定这还是他娶杜氏的原因呢!
——那么,会不会是杜氏把钱看得紧或藏得好,让宋承德有了谋财害命之意呢?
——那么,宋进之又是谁杀的呢?
——总不会是杜氏吧?
——而且,现在对那个蒙面强人的真面目没有丝毫的头绪。
——那么,如果是宋承德办的这事,那这个蒙面强人必是宋承德的同伙喽?
——可那是谁呢?会是暗杀自己的人吗?
阮玉珠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她需要回去与袁润好好合计一下,对这种对各种线索情报开脑洞进行串联推理的事,袁润很擅长,她可就不行了。
带着这些疑问,阮玉珠和李云燕回到了衙门,李云燕去向文书莫兰登记相关事宜,而阮玉珠却是去见了袁润。结果袁润表示——开脑洞也是要时间的,哪能说开就开,这又不是写小说,随便开个脑洞发到网上去,任人评说任人掐,这脑洞开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闻樱和古平回来再说?”阮玉珠忍不住问道——闻樱和古平还没回来呢,看来还在当地调查,也不知道能调查出些什么来。
“嗯,你也别闲着,也去查查案吧。”袁润对阮玉珠道。
阮玉珠道:“查哪件案子?轻云那件?”
“不,是让你再云问问宋承德,看看他的不在场证明。”袁润道。
阮玉珠奇道:“别人没去问过?”
袁润道:“你们既然在查杜氏和宋进之一案,那苏昶也就在关注轻云一案了。你们几个都走了,这边的人手就不足了,一些个小捕快也有去问过,但问得也不够仔细,我又不好仔细教他们,不然他们会对我这个年纪就精通办案产生疑问的。最近你发现的这个杀手组织似乎挺厉害,我不得不小心应对。”
阮玉珠道:“这次我离开,真的没什么异样发生吗?”
袁润道:“没有,平静得简直让我感到无聊。”
阮玉珠笑笑,不再多问,便转身出了衙门,再去询问宋承德。
走到杂货铺,却见店门关着。敲开门进去一问,才知道宋承德因为快搬家了,所以这几天也不想再开店了。
“尊夫人死的那一晚,您在哪儿?”阮玉珠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了——估计这段日里宋承德也想过很多这方面的事了,拐弯抹角的也没必要。
宋承德抬起头望了望阮玉珠,有些奇怪地道:“我是当夜才回的城,都说过好多遍了啊。”
——果然衙门里还是有人来问过啊!
“可是我们去潞阳你进货的商家问过了,依你离开的时间,你应该在天黑前就入城的,为何到了第二天天明开城门后才入城?你那晚去哪儿了?”阮玉珠又问。
宋承德笑笑:“哦,您说这个啊——我在回来的路上,和和对街的陆铁匠相遇,便在城南的林子里的观景亭喝酒了,结果喝过了头,没赶回城里,就在亭子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了才回的城。”
由于云来还算是边境城市,只是不在第一线,所以一般晚上还是关城门的,只是关得比第一线的边境城市略晚罢了。
阮玉珠道:“你们喝到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宋承德道:“这我可记不清了。不如大人去问问陆铁匠?”
阮玉珠又问了几句,看看也没什么其他的发现,便趁着天色尚早,决定再去拜访一下铁匠陆生财。
陆生财今年四十岁,他开的铁匠铺就离这边不远,走过去也没多少时间。
很快,阮玉珠就找到了陆生财。没有过多的寒喧,阮玉珠问得干脆,陆生财回答得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是的,我们那天一起从潞阳回来,路过南边那片林子时,宋掌柜的说走得乏了,不如且歇一歇,喝口酒。反正我们俩都带着些从潞阳买的吃食,下酒菜刚刚好,便从近酉时一直喝到戌时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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