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皇权易主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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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云海哭笑不得地仰望她,轻嗔道:“你可是重伤之体,这晚霞渐散,眼看冷夜来临,随我回去喝汤。”
“不用你提醒。”掠过霞光,眸底一片暖色,百里晴迁淡然一笑:“今晚我就睡这了,把汤留下,你可以走了。”
司马云海还未开口,一道浅灰的光线划破天际。感觉一阵柔风吹过脸颊,向上去了。掌上汤盅,却已不见。
这抹素雅的清香,让她如梦恍然,却被抱个满怀。耳畔响起凤舞子的柔声细语:“好香的鸡汤啊,快趁热喝了。”?
☆、第 16 章
? 整个凌峰堡后山,在斜阳的照耀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响。燕绍脸色惊变,立刻冲了进去。
而冰洞里的情景,却是如此的诡异。
柳长歌纹丝不动地坐在冰床上,微张着嘴神色诧异地盯着前方,两个双目如虎般对峙的中年男子。都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还像个少年一般轻狂无拘?说动手就动手,无视她的存在吗?
柳长歌清冷地笑了一声:“你们两个,竟然在本座面前大打出手。到底是私仇未了,还是想在我这个盟主面前逞威风啊?”
楚凌峰歉意地对长歌说:“盟主见谅,这是我与田罚之间的恩怨。请您回避吧。”
“回避?说的好听!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田罚怒喝一声,身姿如柳般摇晃微闪,竟是冲着柳长歌去了。
看着迎面而来如刀锋般凌厉的身姿,修罗般的面庞,柳长歌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或者惧怕。她会惧怕吗?一个堕云谷主而已,居然想将她的军!
她断定的没错,方才那声震响,就是楚凌峰特意放的暗号。斜面一道素影及时闪来,强悍的体魄挡在长歌面前,抡起臂膀便与田罚相对一拳。
砰!烟尘缭绕。大地震荡。整个玄冰洞都跟着剧颤起来。
田罚一边后退一边抡袖子驱散烟尘,最后咳嗽了两声怒视来者,竟是那位骁勇不拘的汉子,来时跟在柳长歌身边,他以为只是个随从而已。不料,这汉子的内功居然这般浑厚!真是失策!
“殿下,您没事吧?这老贼有没有伤到你?”燕绍紧怕自己来晚,故盯着长歌一顿询问。
不等柳长歌开口,洞口一道浅影闪过,来人也是冲着长歌来的。在燕绍虎视眈眈的气势下,他根本无法接近长歌。刚露脸便被燕绍一拳击在胸口上,随了田罚的轨道,撞在父亲的身上。
田罚本来就气血动荡,在经这么一撞,差点灵魂爆飞。恨不得吐血三升的他瞪眼一瞧,原来是田子谦。他大怒道:“逆子!还不快击出饮云剑!杀了柳长歌!”
“有我在,谁敢放肆!”楚凌峰负手挡在柳长歌面前,凝视田罚。此刻他们两个都已经冷静下来,无论是新仇还是旧恨,都与柳长歌无关。再者,如果武林盟主在他凌峰堡中出事,江湖会怎样看待凌峰堡。这田罚,摆明是想陷他于不义!
见田子谦迟迟不肯动手,田罚阴沉着脸孔,忽然爆笑一声,缓缓地举起手,指间一枚金光闪闪的丹药,片刻便刺进楚凌峰的心里。“楚凌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柳长歌的命重要,还是它重要!”
柳长歌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推开了燕绍和楚凌峰。“你们挡着我的视线了,我也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发出这么大的光芒。哇!这么一颗金光闪耀的丹药,难道就是禁地里的宝物?”
“内气丹!田罚!”楚凌峰鹰眸凌厉。内气丹可是凌峰堡最后一颗丹药了,服食之后不但可以瞬间增长二十年内力,而且会直接打通十二根重经,修炼之路从此畅通无阻。
田罚就是为了它!不惜利用十年的友情来达到最终目的……楚凌峰大悲之下心如刀绞,觉得自己眼睛瞎了。不但失去了小环,就连凌峰堡最后一点尊严,也被狠狠的践踏。
耳边是田罚阴沉地笑声,燕绍的惊呼,柳长歌的轻喊……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一声开山裂石般的怒吼直冲云霄,楚凌峰双眸血红,手中的剑,忽然变幻莫测。看似一道光影,却内隐九种招式。这小小的冰洞,居然无法聚敛这道璀璨的剑光,然而,楚凌峰眼里的光,却比剑光,更要炽烈!
“凌峰九剑,你终于忍不住了。”凌峰九剑是楚家的独门剑法,它的普遍之处,就是每一招都含有九个剑式。九九八十一式的剑法,得天独厚的精髓,都被凌峰剑吸纳。它想称霸武林,太简单了。只不过,剑的主人不想。遂这把剑,只得甘于寂寞。
田罚知道,楚凌峰已经被他激怒了。凌峰剑一出,除非歃血而归。否则,楚凌峰就会被剑气反噬。无尽之光企图吞噬田罚,却见他那张被华光照耀的脸庞,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楚凌峰,她醒了。”
楚凌峰,她醒了……她醒了……醒了……
楚凌峰脑海胀痛,血红的眸机械般的转动。
此时柳长歌被燕绍护着已经消失于洞口,她却忽然清醒。“戚小环还在里面!燕绍,你去把她带出来。”
“晚了。”燕绍叹道。因为戚小环,已经醒了。
楚凌峰曾经答应过妻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她面前出剑。就算出剑,也绝不杀人。因为戚小环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丈夫满身戾气的样子,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
中原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每当他陷入梦境时,都会看到父皇的身影,还有馨儿,长歌……最后,是自己的皇兄!
一切就像一场噩梦,可他无论熟睡还是醒来,都逃不过厄运的追逐。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将之摧毁,保全自己。可惜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他呆坐在榻前,对以往的所作所为,做了一个总结。一个很简单的总结,就是太傻了。傻的可怜!
“王爷,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头啊?听内侍说,您刚从我父王那回来?”弗瑾月扭着妖娆的身姿倚在门口盯着他。
他是柳呈,断魂岛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假象而已。真正死的,只是一个被易了容的替死鬼。可她,却的的确确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们不但是盟友,更是知己。她不认为柳呈是失败者,因为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一个没有接近过成功的人,何谈失败?
现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串佛珠。它会一直陪着他,陪他到地老天荒。可他的野心,却并没有随着心死,而灭亡。在弗瑾月来之前,他是找过弗元清。他与弗元清之间的关系,比弗瑾月想象的要深切。他向弗元清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在半个月之内整顿兵力,一举攻下皇朝。
弗元清觉得他的想法有些急切,他却将得知的重要消息告知弗元清。皇兄大限将至,契机于此,弗元清还有什么理由休养生息?结果,当然是他满意的那种。
柳呈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弗瑾月,令他诧异的是,弗瑾月居然尖叫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问:“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提早攻陷京城不好吗?”
弗瑾月什么都不想解释,她觉得百里晴迁就是她的劫!百里晴迁,你什么事情都料定了,你真的很神!可有一件事,你却永远也算不出来!
她眼中的光芒怕是永远都只有一种颜色,就是无穷无尽的血红。凌峰,你一定要这样吗?她忍着被冻僵的身躯跑到楚凌峰面前,阻止了他这一剑的落下。“不要,不能杀……”
噗嗤!一股热流喷进眼里,戚小环大叫一声,仍旧紧紧抱着楚凌峰。他,他终究没有食言。可是……他却伤了自己……
楚凌峰兑现了诺言,没有在戚小环面前杀人!只是凌峰剑太锋利了,他受伤了。他要对自己的剑负责,他不能杀田罚,就只能伤自己!
田罚疯癫一般的狂笑着,田子谦根本拦不住父亲。却发现父亲手中一直捏着的内气丹不见了。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父亲已经疯魔了!再不走,恐怕会出现不能控制的局面,到时候就麻烦了!
田子谦虽然有野心,可在柳长歌面前,他就像耗子见猫,什么也兴不起来。强硬地点中父亲的睡穴,将他拖走。
而楚凌峰也在戚小环的柔声劝慰下,体内的戾气得以平复,人已经昏了过去。手中的剑,不受控制地嗡鸣着。
“快!”柳长歌一声令下,燕绍已经明白。
当燕绍扛着楚凌峰,柳长歌搀扶戚小环走出禁地时,楚念差点激动的昏过去。
魏明西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过程,而是帮着燕绍将楚凌峰扶回去。楚念扑入母亲怀里,戚小环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久到无法接受现实。“念儿……”
翠柳遮蔽了月光,几缕光线却从缝隙投射而下,照耀着她美丽的绝世面庞,面庞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此时此刻,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凤舞子搂着晴迁,看着她脸上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就知道女儿有多么愉快了。这是她唯一能给晴迁的东西。“此情此景,只少了两个人。我们一家就团聚了。”
百里晴迁握住凤舞子的手,抬眸盯着她,“母亲放宽心,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团聚。父亲会好起来,长歌也会回来我身边。”
凤舞子心中最担忧的,就是百里墨的情景。“他……”
“母亲。”百里晴迁柔声呼唤,见凤舞子低垂明眸,她才说:“父亲最擅长什么。”
“当然是医术。”凤舞子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但却因此神色僵住。百里墨是药王,擅长的自然是医术。可他还有一个最擅长的东西,就是……?
☆、第 17 章
? 终于将女儿哄睡了,这夜半三更的。戚小环的神情显得很疲惫。她从暗无天日的黑夜里醒来,就看到丈夫瞪着修罗眼要杀田罚。田罚……她最最不愿提起的一个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昏迷与田罚有关,却又与他无关。
望着岑白之色的天光,柳长歌并没有半点困意。昨晚在禁地里发生的一切,已成定局。她忽然转过来,凝视戚小环:“楚夫人,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这个苦衷并不是你不爱楚凌峰,而是爱之深,情之切。你觉得你对不起他,所以选择了沉睡,对吗?”
戚小环的脸色有点苍白,她身上披着的是柳长歌的狐裘。柳长歌知道戚小环怕冷,尤其是一觉醒来,那种寒冰入体的感觉,有可能会在瞬间,要了一个人的命。
戚小环的唇边露出了苦笑:“我真的不是个好妻子,也不是个好母亲。如你所料,我背叛的不仅仅是一段感情,我还背叛了他对我的信任。我吃了一种假死的药。这药……”
“这药是田罚给你的,对吗。”柳长歌是在询问,语气却很笃定。
戚小环觉得柳长歌太聪明了,什么事情一眼就能看透。她不知道长歌的身份,也没人告诉她一切。她在混沌中清醒,觉得无助又可怜。为什么要让她醒来?“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做凌峰的妻子。永远不想沾染世俗的纷争,永远维护我们的爱。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为什么……”
柳长歌看着戚小环因痛哭而失声哽咽的全部过程,再不阻止,恐怕戚小环会因悲伤过度而经脉抽搐。陈明哲适当地出现在此,双指毫不犹豫地点中戚小环背后的穴道。
柳长歌扶住瘫软的戚小环,轻声问道:“我只想问一句,你与田罚之间,有没有逾越那道鸿沟?”
戚小环抽泣地呢喃:“没有。”
柳长歌将戚小环扶到内室的床榻上,并将陈明哲递过来的安神汤喂给她喝。看着戚小环慢慢平复的神情,只是那双优柔的眼里,全是悔恨的泪水。她只得轻声劝慰:“楚夫人不必为此伤神,你要知道,楚堡主,他一直没有责怪你。否则,他不可能允许你长眠五年。他已经守候的太久,你们的结局,注定不是分离。”
长歌说完这句,便为戚小环盖上被子。临走时戚小环忽然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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