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皇权易主 作者:曲落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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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没有酒,她已经好久没喝酒了。她甚至已经忘记了酒的滋味。她用淡然的目光注视着脸色铁青的旷远,问:“燕绍和陈明哲,被你藏到哪去了?”
此时已夕阳西下,她找遍了将军府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燕绍和陈明哲的踪迹。于是,她只能来问旷远本人。
旷远很意外,意外至极!他上下扫视百里晴迁,眼中的不可置信愈发明显。她不是中毒了吗?弗瑾月研制的毒,天下无双。就算百里晴迁是神医,若要逼毒,也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可此刻的百里晴迁,非但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功力大增。这是怎么回事?
她功力的确增长了,因为来找旷远之前,她吃了一味药。这药是她自己研制的,能够在两个时辰内,增长一倍的功力。如此一来,旷远也不是她的对手。既然答应了长歌,她又怎能食言呢!只是……
旷远咳嗽了两声,竟然咳出了血。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时候,脖子一痛。他整个人,已经被百里晴迁提起,她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掐住他的咽喉!
他死瞪着她,说不出半句话。百里晴迁却笑的平淡无奇:“如果不面对生死,你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生命,是多么可贵的东西。”
旷远的脸孔已经憋成了青紫色,额头青筋暴跳,容颜十分骇人!一个字眼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修……”
当这个字的音落下后,旷远的身躯瘫软倒地,感觉脖颈阴风阵阵,被掐的地方痛如钻心。百里晴迁已经消失了。为何?为何她的功力会突飞猛进?难道她用了什么奇异的法门?
百里晴迁那么聪明,从旷远说出的第一个字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燕绍和陈明哲,在修罗山!
她的身躯就像一只轻燕,在如此险峻的高峰上自由穿梭。云在她周身缠绕,夕阳窥视着她的容颜。她就像一道光,仿堕云层,却在仙雾里若隐若现。
仿佛有人在跟踪她,她唇角却露出笑容。落地的一瞬间,她偏头喝道:“还不出来。”
“哈哈!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蓝影翩然,独留一场明媚而又悠然的画卷。他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笑如春光般灿烂,眸如星辰般耀眼。正是司马云海。
百里晴迁淡笑道:“你真有雅兴,在我背后跟了一路。”
“如果你不叫我,我会在你和弗瑾月交手的时候再出现。这样你就会感激我来的及时。”司马云海摇扇说道,他忽然发现,晴迁仿佛有了些变化。
司马云海摇着扇子,围绕晴迁来回转圈,忽然凑近她闻了闻。
百里晴迁轻咳一声,好笑地瞥着他。“怎么了?”
司马云海合上扇子,凝视晴迁的眼睛。包括她眼角的一丝媚韵,逃不过他一双慧眼。“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百里晴迁不想隐瞒什么,当即点头承认。“是又如何?”
司马云海了然于胸,忽然满目伤情:“我明于此,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却也不得不接受。柳长歌,你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柳长歌,你终究是得到了晴迁!他苦苦守候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人!
司马云海,你不要那么自私了!晴迁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她的心她的身,一直都属于柳长歌!
肩头被拍了一下,耳边传来晴迁的轻声细语:“你有好的归宿,何苦如此。我听说,她也来了。”
就在昨晚,长歌回到了她的身边。而孟知书,也回到了司马云海的身边。
司马云海苦涩一笑,整理思绪后,又恢复以往那悠然的姿态,“我希望,我们能够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还用你说。”百里晴迁真想给他一下,早该让他清醒!她环视四周的山峰,敛眉道:“这修罗山地势险峻,又迷雾缥缈。幸好我们速度快,否则三天之后,一切都晚了。”?
☆、第 23 章
? “还真别说,你看那边有个山洞。只是烟雾重重的,若非我眼力好,否则还真要忽略了。”司马云海笑意吟吟地指着高峰迷雾里的洞穴。他们所在的位置也很巧合,只要朝着东南面,就会直接看到。且现在晚霞当空,雾气稀薄,这才露出洞口。
会不会是弗瑾月炼蛊的地方?
弗瑾月邪门的很,说不定在哪里藏了蛊,稍有不慎就会中招。司马云海必须要万分小心,更要小心翼翼地看护晴迁。
两人速度奇快,眨眼的功夫便已到达洞口。里面漆黑一片,却扑出一股药味。
司马云海捂着鼻子,皱眉道:“这股药味和你身上的味道极不相似,你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药香混合酒香,而这里面的味道,却是很浓重的一种苦药味。有些像硫磺。”
百里晴迁看着洞穴深处那片漆黑,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眼前的洞不见了,只有一片淡绿色的光。云海也不见了,可能他真的不见了吧。他去了哪?自己又身处何地?
百里晴迁有些茫然,忽然扶着墙壁神色痛苦。只是这股药味,仿佛更加的浓烈。
药味!的确是药!南疆的毒药!
她眼前的这些绿色的雾,就是一种毒气。她恍然清醒,大叫一声:“云海!”
“我在这!”一声空洞的回音幽幽传来。
百里晴迁点燃火折,用掌气驱散毒雾,终于看清四周的景象。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山洞最深处。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仿佛双脚不听使唤,自动走进来的!
这个想法很可怕,百里晴迁却出奇的镇定。自从戒酒之后,她发现身体出现了异常。比如聆听千里的耳力,似乎不太灵通了。而目视八方的眼力,也出现了模糊的征兆。
云海一直明白她为何戒酒,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酒的本身,也是一种毒。
纵然医术高超,最终无法对抗日积月累的毒素侵蚀。一开始,她是能够用内力去化解,可她不想。在父母离开的时候,她万念俱灰。她不屑于自杀,也不会做些疯狂的举动,只是终日饮酒。让身心,都长眠在酒里。
百里晴迁感觉心脏跳动的很快,比以往跳动的速率要快上许多。在开启眼前这道门的时候,她和司马云海都做好了准备。如果弗瑾月在这里,她一定会用最毒的毒蛊来对付他们。但事实,却令他们意外!
司马云海震惊地望着前方,漆黑的眼球里全是一排排的兵俑!这股浓重而又刺鼻的药味,差点把他熏晕!
南疆王弗元清到底要做什么?百里晴迁也想知道这一点,那些看起来站的很笔直却像是睡着了的兵俑们,数量上千。这间诺大的密室,四周铜墙铁壁,勾勒着繁琐而奇怪的条纹。那些兵俑的身上,穿着相同的墨绿布衣,露出发达的四肢。那肌肉就像人的肌肉般,勃发而又坚韧。
司马云海惊叹非常,跳入兵俑之中,用折扇敲打一下兵俑的身体。好坚硬的身体,他们应该只是俑而已,却做得异常逼真!谁的手笔?不可能是弗瑾月。
司马云海正思考着,却听百里晴迁惊呼一声:“快闪开!”
司马云海想也不想就腾空一跃,而他方才所站的位置,忽然多了个兵俑。
他旋转身姿撤回晴迁身边,吃惊地望着那个兵俑缓缓地睁开眼。那双眼里,闪烁着幽幽绿光。很诡异的绿色,似乎可以迷惑心神的一种感觉。
他的骨头都酥了,却无法不盯着那双眼,摄魂夺魄的气息朝他们无情的袭来。百里晴迁也有这种感觉,就是当那绿油油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天灵有些发痒,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百里晴迁冷漠着一张脸,一掌拍在司马云海的肩上。司马云海恍然清醒,只觉震惊斐然,再也不敢看那兵俑的眼睛。
可就在这一刹那,所有的兵俑都睁开了眼,顷刻间,光华绽放!
他们的头开始扭动,然后是四肢。起初如机械般僵硬至极,但慢慢的,他们的手脚动的越来越顺畅,绿油油的光芒射在墙壁上,反射着那些怪异的条纹极为诡异。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那绿色是唯一支配灵魂的号令。而那两个陌生的气息,却是擅闯进来的敌人。药味扑面而来,百里晴迁和司马云海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兵俑全部睁眼的一瞬间,百里晴迁便拉着司马云海退出了山洞。这里太诡异了,真想不到南疆王养了这么多药俑!
“药俑?你是说,他们是用毒药养成的药俑?”晚霞的光辉温柔地抚摸着司马云海凝重的表情,温暖的感觉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震撼。
那一双双散发绿光的眼睛,仿佛能瞬间夺走人的魂魄。这个山洞太诡异了,也可以说,修罗山的每个地方,都充满了诡异。
百里晴迁点头说:“也只有南疆王有本事研制这些药俑。”
她忽然想到了父亲!因为那些目光里的绿色,她也曾在父亲的眼里看到过。
见晴迁神色发白,司马云海连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百里晴迁摇头,回头看了眼山洞。“那些药俑闻不到陌生的气息,是不会乱来的。这南疆王,的确是有资本进攻中原。修罗山面积太大,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山洞。也许药俑的数量,比我们看到的要多的多!”
她现在最担忧的,就是中原与南疆的这场战役。避免不了生灵涂炭!
一声惊天地的爆炸声响打断了思绪,两人立即遁声而去。
依旧是安逸的竹林,柳长歌喝着凤舞子泡的茶,听着她讲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十年前,凤舞子之所以宣布封笔退隐江湖,就是因为她和百里墨之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直接影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
柳长歌不言不语,静心倾听。直到凤舞子的言谈之中出现一个人的名字,她才忍不住插言:“弗元清,南疆王!”
长歌是惊讶的,她非常的惊讶。没想到晴迁一家,竟与南疆王有关系!
不但有关,凤舞子和南疆王,当初还是知己呢。
凤舞子由衷后悔,后悔与弗元清有过交往!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希望永远也不认识这个人!
二十年的岁月,十年幸福的光阴,十年痛苦的轮回!
她眼中的山河,秀丽无边。青树群鸟,悠然过客。是一场傲世独尊而又充满内涵的人生。
这里不是她的庄园,而是他的庄园。名为,百里山庄。
她的画功在江湖,已名动一时。她笔下的山水是活的,人物也是活的。曾有人见过,她画中的人物如仙人般地走出画卷。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为什么。
或许知道这个秘密的,还有一个人。他是唯一一个能够用平常心欣赏她的画的人。他就是百里山庄的主人。百里墨。
百里墨医术无双,在江湖上,拥有药王的美誉。可他并不以此为荣,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懂他。他的心,是淡泊的。他不会关心名利会给他带来什么,他建造百里山庄,就是想专心研究医药。谁也别来打扰他。
他的庄园很大,他不许任何人进来。不过他心里,只会在乎一个人。他想起了她的画,包括她画中的秘密,他看透了却不想拆穿。
他拥有一双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迷人眼眸,但这双眼眸里,却无丝毫的情感。只有淡漠可以诠释他的思想。
他往药炉里添了几味药,炉中飘出了一股沉香。他余光中闪现一抹灰影。年纪轻轻,又那么骄傲,怎么偏偏就喜欢灰色呢。如此沧桑压抑的颜色,不适合她。
“姓百里的,我今天是来杀你灭口的,你准备好了吗?”凤舞子扬起微笑的脸孔,她的微微一笑在他眼中,成了狂傲。
他不甚在意,淡着神情翻阅医书,“我只是个医师,不知哪里得罪了姑娘?”
“你看了我的画,洞悉了我的秘密。”凤舞子也不接近他。两人只隔着一个很大的药炉,热腾腾的温度,缥缈如雾的青烟。
百里墨就安静地坐在药炉后侧,泰然自若地翻看医书,他说:“我是个寻常人,寻常人看寻常画,看到的东西,自然是寻常的东西。姑娘何出此言?”
装!你就继续装吧!凤舞子盯着百里墨:“你为什么不抬头?难道本姑娘长得很难看吗?让你一眼也不想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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