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穿越篇) 作者:暗影流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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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珠耸耸肩,把自己所得到的和所想的都告诉了袁润,结果连袁润也有些疑惑起来了:“那就是说,按李德所言,当时莫诚臣大醉,连回家都要两个人扶着了,他有可能杀人吗?”
阮玉珠道:“且看赌场那边有什么线索吧,我下午再去朱老四的家里看看。”
袁润笑道:“其实我是想自己去的,你的专业不在于此,实际上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脉络了。”
阮玉珠道:“什么脉络?”
袁润道:“你看,一个赌徒,最看重的是什么?”
阮玉珠想了想,道:“是运气!”
袁润笑道:“不错,所有人都说李德他赌运来了,他自己也这么说,说明不管是不是赌徒,在赌博这件事上,所有人都认为运气是最重要的。那么当一个迷信运气的人,在一个赌场赚了钱,怎么会跑到第二个赌场去呢?就算在第一个赌场先嬴后输,输了几把后想换换手气,也不可能在一天内把整个城里的赌场都转个遍吧?更何况他自己都说了,每个赌场他都是嬴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撒谎?”阮玉珠道。
“必然是在撒谎!”袁润斩钉截铁地道,“他到处逛赌场的原因,无非就是化整为零,让赌场的人都不注意自己,不管自己是嬴了钱还是输了钱,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你想想,如果他总是在一个地方赌,连嬴了一二百两银子,就算分做几个月甚至半年,也会被人注意。但如果你在几个赌场里同时出没,只怕谁也不会知道你到底是嬴还是输,更不用说数目了。”
阮玉珠“啊呀”一声,把手一拍:“果然是如此!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行凶的那把刀,也必然是从庙会上买的——庙会上买东西的人太多了,摆出来的摊子也都是杂货摊,摊子上的货物那么多,就算只卖出去一把刀,他也记不住到底是谁买去的。”
袁润叹了口气:“如果刀具实行管制就好了,可惜没有啊!”
阮玉珠道:“那看来赌场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明天是庙会,也同样堪虞啊!”
袁润道:“还是下午我陪你去朱老四的住处看看吧。”
阮玉珠道:“你是微服还是带着排场去?”
袁润道:“我要把这事闹得大一点,让真凶心里发慌。”
阮玉珠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特地去提醒李德,看他会不会露什么马脚。”
袁润笑着摇摇头:“真凶,也未必是他——我想他可能也是被真凶利用了。”
阮玉珠道:“那你认为谁是真凶?”
袁润道:“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记得你有一把□□吧?上面的望远镜能拆下来用的吧?”
阮玉珠道:“那当然可以。”
袁润道:“下午我大张旗鼓地去,会在那里待上很久,我想真凶听到了,一定会来看的,你离得远点,找个狙击点,用望远镜看一下,记住有哪些人神色可疑。”
阮玉珠道:“到时候人会很多啊,我又不认识这些学生,围观的人肯定神色各异什么都有,我哪知道谁是真凶?我又没有□□术,到时候怎么追查?”
袁润笑:“你倒圈定了凶手必然是文学馆的学生了?我们倒是不谋而合嘛——既然如此,就不必跟踪追查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文学馆查案。”?
☆、第 22 章
? 阮玉珠道:“那当然了,朱老四藏钱的事,我想不可能整个文学馆的人都知道,如果文学馆的人都知道,那就说明这些人的亲朋好友也都知道了,那还用得着陷害莫诚臣么?随便一个不认识朱老四的人都能去把这钱偷了。所以在这件事上,李德八成也同样是在撒谎,想要扩大嫌疑人的范围,扰乱我们的侦破方向。”
袁润摇头:“也许你说的对,但也有可能头脑简单,就这样想着去偷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说不定案发当晚就是这样的,只是莫诚臣倒霉被牵连了进去。”
阮玉珠傻了:“那怎么办?难道把和文学馆的人有牵连的都找来问话?”
袁润哈哈大笑:“你也太傻了,我们可以提审莫诚臣呀,问问他到底对几个人说过藏钱的事。
阮玉珠的脸一下子红了——自己居然会忘了最简单的法子,这……这简直就是耻辱!
袁润笑道:“珠珠,你平时的对手都是穷凶极恶的毒贩子,亡命之徒,根本就没想过还要从被捕嫌疑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口供,只想着暴力解决——你现在要记得了啊,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阮玉珠红着脸,心想也真是如此,自己打打杀杀真是习惯了,一下子还真不习惯和还犯罪嫌疑人套口供的活儿!要不是李德这样没有经验的菜鸟罪犯,自己还真没这么容易得手!
袁润看着阮玉珠脸红的样子,心里真是爱煞——在穿越之前,她可从来没见过阮玉珠有这样的表情,她可是一直那么冷静从容淡定的。难道穿越一次,她的性格也改变了?
要知道以往袁润对阮玉珠说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阮玉珠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一记眼刀飞过来:“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可以解决你!”
袁润浅咬着唇,看着阮玉珠双颊飞红的样子——现在的阮玉珠,这眼神,这表情,真是太让袁润陶醉了!
袁润心中如小兔乱跳,没抓没挠的,忍不住过去双手搂着阮玉珠的脖子,笑着凑近:“别担心,有我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我,我不需要你为我抽丝剥茧,我只要你做原来的你——意气风发地冲锋陷阵!”
阮玉珠也是个洒脱的人,没什么放不下的,听着也就抿唇而笑:“好吧,就让我们两个分工吧。我主外,你主内!”
袁润明知阮玉珠的意思不是那样的,但听了这话仍然是心酥身软,搭在阮玉珠的身上不愿意起来了。
吃了午饭,还没把准备去朱老四家里的事吩咐下去,李云燕就来了。
原来昨晚赶了一夜的夜工,把原本掉下去也能轻松上来,不用费多大劲就能跳过的壕沟,一下子加深到两米多深,五米多宽,一般人基本跳不过的程度,这下是等于来了个突然袭击,彻底地把王李两家给困在了里面了。
“今早他们发现了我们挖的长壕,派人过来问是什么意思。我们暂时让他们交出械斗的人,但他们要是阳奉阴违,只随便交几个人出来,然后要求我们撤围,让他们的庄客佃户都离开,等我们一走他们又回来械斗怎么办?”李云燕问道。
袁润笑道:“这种大规模的械斗,本来也不可能天天打,不然他们身后的人被人参上一本,也是他们两家承受不了的啊!这次的事件,也是双方所代表的政治势力在试探对方的应手,看谁家的应对出错,那弹劾的折子必然满天飞。”
李云燕奇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费这么大劲,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见好就收?”
袁润道:“当然不是,起码要让他们各自交出五百人来,大板子伺候,然后再罚云做苦役——咱们最近这边有什么工程需要人手的?正好!一千个壮劳力呢,不然也不能参加械斗。对了,他们这次械斗,伤亡如何?”
李云燕道:“这倒不太清楚,但应该没有死人,伤者不少,城里的大夫都被他们请去了,现在也被困在里面,城里的病人都找不着大夫看病了,这事要不快点解决,只怕要激起民怨!”
袁润笑道:“没关系,他们也不可能把城里的跌打郎中都请走。就算请走了,也就三四天的工夫,你派些衙役在医馆前看看,若有重伤者,就先抬到县衙来,让县衙里的跌打郎中负责先治一治。”
衙门里也是有医师的,一些衙役的小病小痛也就不上外面去找医师了,毕竟像云来这样的小城,是没有士兵常驻的,衙门里的衙役和捕快也就相当于士兵了,设个医务室那样的机构,养一个医生和一个负责女犯的稳婆还是养得起的。
李云燕应了,转身便要走,结果又被袁润叫住:“这事你吩咐下边的人云做就好了,我下午要去朱老四的住处看看,你带人跟我一起去吧。当时这案子就是你负责的,正好一起去,你也能提点意见和经验。”
李云燕怔了一下,虽然心中对这个案子要理审颇有不服,但之前既然反对意见被驳回了,那现在她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便口中称是而去——她也是个很称职的捕头,绝不会因为个人情绪而影响工作。
看着李云燕的背影,袁润对阮玉珠笑道:“这小姑娘,挺有你当年的几分风采的。”
阮玉珠道:“我那时候可没她这么大的脾气,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是很重要的。”
吃了午饭,阮玉珠一个人先离开去找狙击点了,不多时李云燕过来报告说一切准备就绪了,袁润这才与李云燕一起带着十几个衙役出发了——这都是李云燕这次带回来的。白水村这两天投入了过多的人力,也到了该轮班休息的时候了。虽然古代的公务员没有休假,这些衙役回到县衙也同样不能休假,但总算不要一直当岗这么累了。
“大人,已经派人云通知苏都头了,要凑齐一千个人去服开荒田和采石场的劳役才能撤围。”李云燕道。
袁润道:“嗯,前两天让壮丁们睁大眼睛,不要让人跑出去。”
李云燕道:“这个恐怕很难——李王两家都是豪绅,普通人不敢惹,而且只要对方肯花几个钱,这些苦哈哈的服役百姓肯定会让他们偷偷出去的。我们的衙役不可能监视得了那么大一块地方的。”
袁润道:“没关系,他们出去和进来是肯定防不住所有人的,但只要不让他们把米送进去就行了——这实际上主要还是一个表态,让对方知道我们的态度就行了。我们不偏不倚,双方自然也就都没话好说,最后低个头找个台阶也就下了,也不会把这事闹得太大,不然有人弹劾了惊动皇帝,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
李云燕听了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总觉得她说得太过儿戏,但怎么就觉得这么有说服力呢?!
事实上袁润作为一个成名已久的私家侦探,接到过很多大家族甚至一些政治家的委托,遇到过形形□□的交易和博奕,玩点阵营对抗的小把戏,或者利用一下阵营对抗而巧妙地让自己立足于不败之地,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李云燕在惊佩之中把袁润带到了朱老四的住处,此时大门上帖着封条,在真正结案之前,这处屋子是不能动的。
两个衙役上前刷落了封条,打开门让袁润进去。
袁润当先进入,李云燕等人随后跟进,只见里面是个一百五十平米左右的院落,就光看这院落,也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不是穷鬼了,那的确可能有不少屑小会打这朱老四的主意,也怨不得他会把自己的钱都折换成金子放在家里了。
不对……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也未必都换成了黄金啊……而且这换黄金的事,城里的几家银铺如果做了,那就等于是人人都知道他家里有黄金了,那他藏得再好也没用,他一定另有渠道……
嗯,这个暂且不管……关键是……
想到这里,回头问李云燕:“李捕头,这五两黄金,他是不是在本城的银铺里兑换的?”
李云燕怔了一下:“这个……与本案有关吗?”
袁润笑笑:“那么,可有人到朱老四家进行过偷窃或抢劫?”
李云燕摇头道:“这个应该没有吧,从没接到过朱老四的报案。”
袁润道:“这黄金如果是在城里兑换的,必然会流传出去——你看这家里,虽然院子大,但房子很破旧,家具也都是旧的,死者的生活很朴素。一个生活朴素的人兑换黄金,肯定会引起人的怀疑,或者说是嫉妒,那就会引来很多谣言和窃贼的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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