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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周右相 作者:玄衣尽染/任九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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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宫廷侯爵

  :“是么,那谢谢右相了。”奏歌招手让阿奴将星盘收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刚刚自己在担心什么,他看都没有再看那星盘一眼,招手让群臣归位。 
  赫贤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微微的笑了,仿佛彼岸花朵一般的笑容那么诱惑与绝望。
  星盘送出,赫贤笑着问自己,自己心底的执念,最终也是该放下了。 
  钗环声碎碎,勤务灯明明。少年天子下朝之后,不进后宫,直接去了勤务阁,处理这几日因大婚积累下来的政务,他从书折中抬眼,看到那星盘,抿了抿唇角,又埋头于国事里,案牍劳形。
  许久之后,奏歌抿了一口茶,走了出去,没让一个人跟着。他独自一人,走在这肃杀之气的紫禁宫中,想夜访河渠深处,求一拢荷花,告诉自己,忘了王兄,忘了王兄今日那样惨白的脸色。 
  他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四处漆黑,半点声音全无,深夜的紫禁皇城,就像一座鬼蜮,能杀人,更能吞噬人心,他笑了笑,将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问自己,日后自己的心会不会也被吞噬不见。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心这种东西他何时有了,这么傻傻的疑问,真是傻的可怜。他看着四周,只有他一个人,身处这月色的夜晚,以月为灯,以路为引。 
  他突然觉得背后阴深深的,脖子也感到一阵阴凉,他皱了皱眉头,脚步没有慢一分没有快一分,他挑了挑眉,勾了勾唇角,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竖起双耳,听着那狸猫般的脚步声,来的人不多,但是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他的笑容更深了。
  果然,自己当了天子,终究有人按捺不住了,要来换新君了,但是身为天子,他逼着自己心中平静如水,不许自己有一丝的慌乱。 
  奏歌没有赢他的把握,他也不舍得冒险,但是他有后手,他向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翟翎已经悄悄的来到他的不远处,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让他彻底的放下心来,真正做到心如止水静。 
  唰的一声,宛如风起的声音,宛如树叶摇晃的声音,黑暗中蹦出一个人影,手持着一把利剑,看不清身姿看不了面容,身影一闪,已经来到奏歌背后。
  奏歌的背后已经感受到冷冷的剑气,贴着自己的肌肤,空气仿佛凝固静止,奏歌屏住了呼吸,闭上了双眼,唇角却笑的邪魅。 
  只一瞬,那剑气就消失了,变成了死气。奏歌回头看着翟翎,月色之下,翟翎拿着银色的弯刀,刀上流淌着赤红的鲜血。翟翎的脸庞靠着银刀,喋血的样子宛若鬼神郎君。
  奏歌面容黑沉的看着翟翎,他很不满。
  :“我擒住他,他自己撞上弯刀。”翟翎解释。
  :“查下去。”奏歌转身吩咐。 
  紫禁宫中的夜色又恢复到了冷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奏歌依旧往前走,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依旧皎洁的月钩,想若不是自己有后手,明日的太阳升起,这琉璃国怕是又有新君了。
  他抿了抿唇角,继续往前走,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要当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可以有着刚出勤务阁的心情,去寻一寻这紫禁中宫中的夏日荷花。 
  翌日清晨,奏歌召右相觐见。勤务阁内的院子里,青花的大瓷碗缸内,浮着几朵芙蓉,淡淡的粉色,赫贤走进来,看到这缸荷花,微微慢了慢脚步。 
  走进勤务阁,兄弟对坐,恍若隔世。
  奏歌看着赫贤,语气冷冷:“右相,我说过,有用的人我才会留着。如今朕要用你了。”
  赫贤立马从座位上起身跪下,全然的臣下之仪,说道:“陛下用的到赫贤,尽管用就是。”
  :“朕要杀平青王,但是这事呢,一则,平青王杀昏君有功,若是朕下命杀他,百姓会说狡兔死走狗烹。朕不喜欢。第二,平青王说起来到底是我亲伯伯,我这人不想杀亲人。所以就让赫贤你,帮我担这个骂名了。”奏歌看着赫贤呷着酒量梅子,淡淡的说。
  :“是,臣知道了,赫贤即便自己死也会护住陛下的声名。” 
  :“但是朕更喜欢,没有痕迹。”
  :“是。”赫贤明白奏歌想要的结果。他抬头看着奏歌说道:“梅子还是少吃些,酸倒了牙,不是闹着玩的。” 
  :“是么,可是朕爱吃,你管不着,你只是我的右相,不是朕的妃子。还是说你想当朕的妃子?”奏歌含着梅子,轻蔑的笑着看着赫贤。
  :“若是能当皇上的妃子,到好了,陛下这话到底只是玩笑。”赫贤笑着回复。
  :“你还真贱。”奏歌抿着唇,一脚就着赫贤的胸口踹了上去,继续说道:“右相还是一贯的,让朕恶心。”
  赫贤强忍着那一脚,口中腥甜,他看着奏歌,说道:“即便是恶心,我捧着心到你跟前,即便你不要,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赫贤日后不会在多言半句,请皇上也不要再多言半句。” 赫贤起身出门,没有在回头。 
  :“昨天夜里,朕寻访藕花深处,院内的那一缸荷花就赏给右相了。” 
  :“不用” 赫贤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已经完成了,三十五章完结。
新文 我们划船不用桨 重生逗比文,雪七第一次写逗比文,可以去瞅瞅。
还有一起码子的基友签约了,替她开心,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签约。
恩,话说脑袋里有一个巨大的脑洞,因为雪七是法学专业的,想写一个律师的小攻,把自己学到的一些案例啊还有什么的的写到里面。
不过这本会写完了才发,觉得法律这种东西,一定要严谨,万一大家看了提高了法律常识呢?
 
☆、饮酒
 
  冬赏雪,春踏青,夏画荷,秋养菊。四事时节不同,四时行乐各异。
  可是赫贤无心玩乐,他在府内,坐在府中的凉亭下,让人请宋伯过来。
  宫变之后,宋伯退隐市井,不问朝政,不理俗事,不管奏歌怎么挽留他都毅然拒绝,安然当一个布衣百姓,开开医馆,怡然自乐。
  :“赫贤,你找我来什么事?”宋伯带着药箱走进来,十足十的一个江湖郎中,哪里让人想得到,他就是曾今的帝王师。
  :“宋伯最懂药理,奏歌让我行事,想来想去,到底只能求宋伯。”赫贤对着宋伯行礼说道。
  宋伯笑笑,喝了一口消暑的凉茶,看着对比临淄时已经消瘦许多的赫贤,伸出手,手腕朝上,示意要帮赫贤把脉。
  赫贤笑笑,坐下来,摇头拒绝。
  :“奏歌已经娶妻,你身为兄长,却落在了后头。”宋伯也不强制,岔开了话题。
  :“这种事,哪里是急与不急,就有结果的呢。”赫贤应付。
  :“还记得在临淄王府,你差点丢命那次么,你跟我说你有了心上人,怎么还不娶人家回府?”宋伯进一步说道。
  :“人生一世,万事都没有定数,以前喜欢,未必现在就还爱。” 
  :“是么?”宋伯看着赫贤问:“宋伯不仅懂医理,更懂人心,若是人一旦放弃,说不爱了,不过是得不到借口而已”
  :“宋伯看的清楚,我也不愿意多言。” 
  宋伯将药箱放到桌子上,他最懂人心,赫贤的话没有说透,他也知道赫贤要的是什么,他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白玉的瓷瓶,瓷瓶用木塞塞住。
  宋伯看着赫贤轻轻的笑了,宋伯很少笑,但是他的笑容,是那么真诚,是那么让你值得信任值得依赖。
  赫贤接过瓷瓶,看着打开瓷瓶,看到里面的液体。听着宋伯说道:“这东西只半瓶兑在酒里面就能要人的命,但是不兑在酒里面却是半点事也没有,更奇的是半月后才能发作。”解释王这瓶子的东西,他定定的看着赫贤的双眼说道:“若是有一日,奏歌让你喝下这东西,你会喝么?”
  :“若是他想,我自然如他所愿。”赫贤丝毫不畏惧宋伯的目光。
  :“傻子,都是傻子,我说你就应该在时机对的时候脱身,要么当个庶民,在不行出家当和尚,到底保了自己的命。”宋伯说完,起身告辞,不想再看这个自己教导过的孩子。 
  赫贤派了小厮从谢园坊那里拿了几坛冰窖的梨花白,提着梨花白就往平青王府去了,他敲开平青王府的大门,跟在管家七弯八绕来到平青王的见客厅。
  换帝之后,谭醉被封为镇远大将军,被奏歌丢去戍边,宁飞扬也常常跑到边关去,蜀王不喜酒。平青王那里成了他常去喝酒的去处。
  一来二去,两个人成了酒友。 
  :“赫贤来了,今天带了什么好酒?”平青王须发尽白,说话却是中气十足。
  :“这酒我可不给常人喝,一般的梨花白,皇伯你喝了就知道,这叫一个妙啊。”赫贤笑的说出来,说的平青王酒虫大起。 
  平青王不疑有他,抱过酒来,拍了封泥,嗅着酒香,他假仗之事对赫贤就颇生好感,近日彼此成了酒友,而且朝内都知道,皇上跟赫贤关系不好,一直看不惯这个王兄。自然对赫贤没有隔阂。 
  两人对饮,两个人的脸都喝的红彤彤的,带着醉人的潮红,平青王晃着酒杯看着赫贤说道:“你父王传位奏歌,大公子到底是不甘的吧。”
  赫贤饮了酒,摇摇头,红色脸说:“哪里,奏歌他,的确比我强很多。”
  :“可是他待你并不好,明里暗里没少给你气受。”
  :“奏歌他还小,再来兄弟间的猜忌,本来就是难免的。”赫贤红了眼眶,口上虽然这么说,眼泪却含在眼眶中,晶莹剔透。
  :“是啊,兄弟间的猜忌,你父王,晋阳王都猜忌我,说我兵权在握,说我仗着战功目中无人,所以这三府三王都结了姻亲了。你跟你皇伯一样也是个孤零零的主,你母妃去的早,母家也不过是个破落户,比不上奏歌他们,皇伯懂你。”平青王抚摸着赫贤的头发,揉揉他的发梢,老泪纵横,已然是醉了。
  赫贤看着平青王眼中的泪水,看着这个一生戎马的王爷,心里疼的厉害,他看着他说道:“是啊,您和我,都没有势力可以依仗。”
  :“所以说你皇伯啊,迟早会被奏歌那小子要了命,那小子心太狠太毒,他是容不下我的,我有儿子,又有民心,若是我不出手,怕是也没机会活命了。”平青王哭了,豆大的泪水,一颗颗都是无奈。
  赫贤知道他醉了,若不是醉了,不会同自己说出这样叛逆的话来,他拍了一坛新酒,犹豫了半响,最终将这酒递到平青王手边,自己又拿了一坛说道:“咱不谈这些,只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咱总是有出路的是不是?”
  :“出路?”平青王凄然的笑了,谁能想到一个老将军,一个喋血沙场多年的王爷会有那样的凄婉和无奈。
  赫贤快醉了,可是他强撑着让自己不能醉,他看着平青王将那一坛酒喝的干干净净,才敢放心大胆的醉过去,醉的不省人事,醉的把一切都忘了。 
  两个人都醉了,倒在了会客厅的酒桌上,酒坛酒杯摔了一地,都说独饮伤身,可是他们对饮却更是伤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本应作相惜,可是他不但不能惜他,还要来杀他。这本就是无奈,哪里还能言其他。
  酒醒之后,平青王亲自送赫贤来到府前,看着赫贤上了马离开,赫贤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眼眶内有着泪珠在转,他猛的拉紧了马的缰绳,飞尘而去。
  他明白,半月之后,这一生,怕是再也没有人,会跟自己说,自己和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含着泪苦笑的看着他,说他们哪里有什么出路可言。更没有人,会跟他促膝而谈,这身为皇室受人猜忌的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码吧,
要开学了不开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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