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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周右相 作者:玄衣尽染/任九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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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宫廷侯爵

  ;“其实,奏歌,我一直很了解你,也很了解赫贤。”在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宋伯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奏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个时候他除了攻城之外,不再想其他,更不会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紫禁城内,禁军正在懒懒散散的巡逻,皇帝已经躲到哪个美人的温柔怀抱之中,官员们都陆续离开,只是一天内皇城最为松散的时刻。
  :“快快……通知禁军将军!”城门的护卫看到不远处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向城门而来,他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只看到仆仆的灰尘和黑色的人影。
  护卫们拔起腿,拼命的向宫内跑,不再敢回头看。
  :“怕是,来不及了吧。”奏歌驱马直奔城门,手持长~枪,直捅那护卫的咽喉,唇边带着邪魅的笑容。 
  那护卫的眼睛睁的格外的大,至死也不敢相信,杀死自己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这本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在这时,却化身为地狱的阎罗,喋血出枪。
  一声声喊杀声,一道道人的伤口,一具具尸体,刀刃相接,血溅皇城。 
  :“玄武门破了!”奏歌看着翟翎一脸鲜血的告诉自己。
  奏歌笑了笑,手持长~枪,站在朱雀门门口,有一种别样的英勇。
  :“快守白虎门!!!”奏歌还未来的及为玄武门的攻破而高兴,远方的声音传来就传过来,一时间所有的皇城禁军都涌向白虎门。
  :“不好!”奏歌想到攻破白虎门的是平青王,因为白虎门兵力重,特派了谭醉带着一队临淄军队加入平青王府的队伍里。
  而跟着谭醉的,就有他的王兄,赫贤。
  奏歌的心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想去看看白虎门的状况,可是他却不能过去,因为他要守着刚刚攻下的朱雀门,如今一点点的疏忽,都会发生极大的变故,他不能冒险。
  一枚蓝色的羽箭从白虎门直飞天空,奏歌不由得看向白虎门的方向,那边的兵戎声远远传来,火光也从南边带着滚滚的硝烟升起,现在他即便不去白虎门,也能想象那边的景象。
  ;“奏歌。”奏歌回头,看着晋阳王已经驾着马来到自己身边。
  :“蜀王。”
  :“内宫已经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这里也差不多了,你的兵厉害,去支援白虎门那边吧。”
  奏歌笑了,立马领兵离开,赶往白虎门。
  军情刻不容缓,更不容易分神,可是奏歌却分了神,想到昨天夜里赫贤的那一句千万保重。
  白虎门城门下,赫贤已经一身是血,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他的双眼已经发红,内心没有半点退缩,谭醉在他不远处,也是宛如血人。
  他们的马匹早就躺在血泊之中,他们的将士也折损半数。
  宁飞扬摇着扇子,独自一人,跃了轻功,来到两人身边,一听说白虎门有变故,他来不及通知庄上,独自赶了过来。 
  赫贤看着宁飞扬与谭醉,突然欣慰的笑了,战场逢故人,彼此都还好好的,这岂不是最大的安慰,最大的幸运。
  :“刚刚的消息,那一位在逍遥殿。”奏歌带着兵向着白虎门杀到一半,翟翎告诉他皇帝的去向。 
  奏歌看了不远处的赫贤一眼,咬了咬下唇,用力的转过头,竟然有一种悲壮,一种不舍油然而生,他拉了缰绳,转了方向,绝尘向逍遥殿而去。
  奏歌提着长枪走到逍遥殿中,偌大的宫殿如此安静,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个活人的存在。
  奏歌的心在颤抖,激动的颤抖,他环顾四周,看到幔帐的下端有东西在抽搐。他心里明白,握紧了长枪。 
  他勾了勾唇角,悄悄的走过去,就着幔帐,提着长枪,猛的刺下,动作利落,表情狰狞。
  黄色的幔帐渐开了血色的花朵,指甲染上血色的红,奏歌拉开幔帐看着还有这微弱的气息的皇叔,拿出腰间的佩剑,手起剑落,已经割下皇叔的头颅,提在手中。
  奏歌提着头颅,飞马来到唯一未定的白虎门,大声吼道:“昏君已亡,你们还不束手投降!” 
  皇帝已死,禁军纷纷停手,喊杀声停,刀光剑影,都恍若隔世,之留下一城的鲜血,一城的尸体,一城的鬼魂。
  奏歌拉着缰绳,跑马来到赫贤的不远处,对着赫贤勾了勾唇角,说:“你还活着。”
  :“是,我还活着。”赫贤弯弯唇瓣,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紫禁宫中,大殿内,奏歌一身金衣坐在龙椅上,黄袍加身,天下易主,他笑看群臣,阿奴换了首领太监的打扮,拿着新帝的诏书宣告天下。
  建国琉璃,国号‘大元’,拜王兄周赫贤,为大周右相。封谭醉为镇远大将军,三王封地各增万亩。 
  
 
☆、血礼
 
  内宫深深,荷塘清清,夏初时节,后宫之中,声声蝉鸣,叫的人心意倦倦。临淄王妃如今已经是太后,躺在自己宫中院子里的凉榻上,身边的宫女,轻轻的打着扇子。
  奏歌下了朝,直向着母亲宫中走来,看着母亲问道:“母亲叫儿子来,有什么吩咐?”
  太后端正的坐起来,理了理腮边的鬓发,说道:“你还记得玉真公主么?”
  奏歌低头想了想,笑着回答:“姨母家的女儿么,小时候还一同玩过。”
  :“是了,蜀王府帮了你这么多,玉真是蜀王府的女儿,晋阳王府的外孙女,说起来晋阳王府没有儿子,只有我和你姨母两个,那金错环到底也有玉真一份。”太后喝了一口酸梅汤,呷了一颗酒量梅子。
  :“母亲的意思是?”奏歌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安诸侯心,联姻蜀王府,娶玉真。你王兄跟蜀王交好,我总不放心。只有娶了玉真,你就是家里人了。赫贤再好,也是外人。”太后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说出自己的想法。
  奏歌抬头看着母亲的双眼,心口压抑的难受,他伸出手,也呷了一颗酒量梅子,梅子特有的酸味在口中化开,他闭上双眼,然后睁开说道:“这梅子酸的涩口!”
  :“是么……我到不觉得。”太后又呷额一颗说道。
  :“我知道了母亲。”奏歌唇角弯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离开太后宫中。
  那一年宫中大红,红的幔帐,红的灯笼,红的灼人双眼,红的令人窒息。
  少年天子一身红衣喜服,站在红色的礼堂内,摸着手上的金环,想要褪下,却又不能褪下。玉真公主也是新娘打扮,盖了盖头,身着彩凤,送了进来。
  天子皇后并肩坐着,喜娘在两个衣服的下摆打了个同心结,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帝后夫妇。 
  宫中宴饮,皇帝娶妻,朝中大臣,都尽情谈笑,沾沾这喜气,添添彩头。只有右相赫贤,独自一人,待在一个角落里,自斟自饮,唇边也没了往日的笑容。他就那么待在那里,仿佛喧闹是他人的,喜庆也是他人的,留给自己的只有孤独,只有一季的寒冷。他看着酒杯里倒影这自己的身影,白衣胜雪,面容落寞。酒杯浑浊,酒水苦涩,没了谢园坊的十二年的冰窖梨花白,他一口都不想喝,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不喝,因为一旦不喝,就会心疼,就会发疯。上一次发疯自己强要了他,这一次,到底是不能闹了。
  :“赫贤,你今个到底是真高兴,酒都不挑了。”宁飞扬拧着两坛酒走到角落里,找到赫贤说道。
  :“是啊,我是真高兴。”赫贤对着宁飞扬举杯,答。
  :“来来来,我给你带了酒,知道你喝的不习惯。高兴,也少喝点。我过去看看谭醉,这家伙一旦喝起酒来就没个正形。”宁飞扬将手中的两坛酒放到赫贤身边。 
  拍开梨花白的封泥,梨花的香气扑鼻而来,赫贤却猛的醒了,放下了酒,从宫内冲了出去,一人一马冲出了皇城内城。
  饮酒大大臣们纷纷笑谈,右相赫贤,看着王弟成了亲,去找姑娘了。
  赫贤没有找姑娘,而是来到了道观中,跪在了道观外。
  老道长看是赫贤,开了道观内门,笑着说道:“老道已经候了多时了。”
  赫贤笑笑,说道:“道长算的天下事,自然算的透赫贤的心。”
  :“尊者,就这么决定今日了?”
  :“就今日吧,讨个彩头。”
  道观内殿,铜炉烧的旺旺的,铜炉上一个圆形的容器,一块铜正在里面慢慢融化,赫贤看着一人长的木桶里,放了半桶的冰块,他躺了进去,带着微微的笑容躺了进去,闭上双眼,说着心中的祈求。道长又到了一桶冰块彻底的将赫贤淹没在冰块中,仅仅露出四肢和头颅。
  :“会很疼,尊者要挺住,千万不要睡着。”老道长最后的嘱咐道。
  :“我知道,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赫贤笑了笑。
  道长还在不停的往木桶里加着冰块,木桶四周站了八个年轻的道士,看着赫贤。
  赫贤的一世慢慢的涣散,寒冷也快要感觉不到,已经是假死的状态了。 
  道长带着六个人比了一个手势,站在赫贤四肢处的四个人,拿出小刀,切开赫贤的血管,拿着瓷壶开始接赫贤的鲜血。
  暗红色的鲜血一点一点流出来,留到瓷壶内,若是你看到这样的情形,胃一定会猛的抽搐。
  :“快!”老道看着差不多,立马吩咐到此时此刻,只要慢了一点,木桶中的人,就可能活不过来了。
  另外四个人立马开始上药包扎四肢的伤口,伤口包好后,将赫贤抱出,放到另一个准备许久的药桶里,药桶的水是冷的四个人拿着冰块开始揉搓赫贤的身躯,避开伤口,猛的揉搓。
  道长拿着四个瓷壶,走到铜炉上,顺着铜炉边的梯子爬上去,将赫贤的鲜血倒入到那正在融化的铜块里。
  当赫贤的身躯已经有了霞红,四人又将他迅速抱起,放到温热的药桶里,八个人轮番守着他,不敢有一点的疏忽。
  铜炉上的铜块,就着赫贤的鲜血化开,冒着大小不一的泡泡。道长满让人将从铜炉上取下铜块容器,泡在水里。
  刺啦……一声,白色的烟雾卷着铜块在水中响起。
  道长将泡在水中的铜块容器供奉在道观中的画像前,静静等着它的冷却。
  赫贤从药桶中醒来,已经是第三日的中午,他脸色惨白,虚弱无比,俨然一个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道的人。
  道长看着他醒过来,将那已经铸成星盘的铜块奉上来,星盘上有着斑斑血迹,星盘的背面是一只黑豹顶着一枚小小的蟠龙,黑豹的四爪右方都有一枚小字,合起来是送君千里。
  赫贤看着微微笑了,对着道长跪下行了大礼说道:“多谢道长了。”
  以血礼入星盘,心中所求,必成不假,赫贤拼了生命,行了血礼,祈求奏歌封忧解忧,天下太平。
  
 
☆、暗杀
 
  右相赫贤,在天子大婚之后,上朝的第一日,赤-裸双足,一身白衣,一步一止,尽态极妍。
  他走上大殿,衣袂翩翩,朝中臣子,在皇帝大婚后得见天颜,纷纷道贺天子,却在右相走进来的那一刻,停止交谈,不解的看着右相。
  右相一身素白,衣衫上没有一点花纹,仿若缟素发丧的样子,没有半点饰品,黑发散开,双手抱着一个星盘,仿佛抱着稀世珍宝,慢慢走进来,眉宇之间,雅雅淡淡,恍若天人,宛如梦境,显得那么的不真切。
  :“右相,你这是做什么?”奏歌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王兄,不知道他怎么了,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如此惺惺作态。
  赫贤将抱着星盘交给阿奴,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行一个臣子该有的礼仪,说道:“天子大婚,右相赫贤今日才送来贺礼,望陛下谅解。” 
  一声天子,他们兄弟,从今而后,只是臣子,再无兄弟间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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