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未尽 作者:老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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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猛地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蹲久了腿要发麻的。”
我一阵头晕目眩,这会儿,他已解开围巾,在我脖子上绕了一圈,细密的针织围巾上还残留他的体温和一种干净的气息,我持续晕眩:“你敢不敢……跟我结婚……”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樱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我当即感到後悔,想要收回刚才的话:“算了,我开玩笑的。”
他恍过神来,微笑随即在他的唇角蔓延:“不能算,我可当真了。”
我又惊又喜:“可是近期要到荷兰结婚的话,恐怕比较赶。”
“你在乎那一纸结婚证书吗?”
“不在乎,我只是想和你走走婚礼仪式的过场。”
“这附近就有一座小教堂,正好我的一个朋友是牧师,你看看还缺什麽?”
礼拜六那天,我和姜楣穿戴整齐,出现在小教堂内,预约的牧师还没到,我们手挽手在红地毯上踱著步子。
“阿罗和莫可不知几时能回来,我好想让他们当我们的见证人。”
“牧师就快到了,等以後再补请他们喝喜酒呗。”
我看他不知为何笑得有些- jiān -诈,伸手戳一下他脸颊上的小酒涡:“笑得跟贼似的!”
“我昨晚作了一个梦,想听吗?”
“不想,肯定没好事……”
这时,有人疾步推门走进来:“抱歉,临时出了点意外,我来迟了。”
我和姜楣回头一看,不约而同地道:“怎麽是你?!”
而那个做牧师打扮的年轻人却见怪不怪,爽朗地笑开了:“小李今天有急事,临时托我来的,他把你们的资料交代给我了,看来咱们真是有缘。”
“谭天,你什麽时候改行当牧师了?”我上下打量著他的黑衫红围巾造型。
“我没告诉你,我原本就是基督徒,就读过神学院,牧师是我的本职。”他走上祭坛,收敛起脸上多余的笑,“两位可以开始了吗?”
我和姜楣面向祭坛立正站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谭天左右看我们一眼,脸上庄严肃穆的表情维持不到半分锺,又咧嘴笑开了:“你们为什麽都穿黑色的礼服?”
我拉长脸说:“因为没人肯穿白的。”
“那你们谁取谁嫁呀?”
“随意吧……”姜楣转眼看看我的脸色,“要不然,让他娶好了。”
谭天这才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徐晓,你愿与苏晓结为夫妇,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终身与他共建家庭吗?”
“我愿意。”
“苏晓,你愿与徐晓结为夫妇,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终身与他共建家庭吗?”
“我愿意。”
“请交换结婚戒指。”
我们转过身,先後为对方戴上婚戒。
“求神赐福,使这一对婚戒成为你们永久誓言的凭据,愿你们从今以後彼此相爱、永不分离──徐晓,可以吻你的‘新娘’喽。”
我和姜楣无声地笑望著彼此,一绺长长的阳光从彩绘的玻璃窗上投射进来,映照著彼此的容颜,恍惚之间使人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是否这世上的每一对情侣都曾有过前世的约定?
谭天见我们对面相思的纯情模样,再次发笑:“牧师不需要回避了吧?”
☆、Chapter 37
婚礼结束後,我们请谭天下馆子大吃了一顿,互相交换联络方式,约定好日後保持联系。回到家中,我惊奇地发现房间已被人布置一新。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有谁来过了?”我留心避开遍地摇曳的红烛,踱到床边。
“锺点工啊。”姜楣松开礼服的领结,走到我身旁,“婚礼西式,洞房得来一个中式的。”
我瞅一眼床中央用乌木托盘盛著的釉彩瓷壶和酒杯,回头笑望他:“你想跟我喝交杯酒?”
他笑道:“是的,你不想吗?”
我无言坐上床,把托盘拉过来,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他脱下黑色的燕尾服,挂到衣架上,坐到我对面,拿起酒杯与我手腕交缠,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我咂吧咂吧嘴:“居然是甜酒!”
“意思意思嘛,甜酒挺好的。”他笑了笑,又为我倒了一杯。
“我没说不好。”我举杯一饮而尽,却不急著咽下,而是含在口中,凑过脸去吻上他的唇,将酒液缓缓渡入他口中。他抬手扣住我的後脑勺,以加深这个吻,醇香清甜的味道瞬间在彼此纠缠的唇舌间扩散。我浑身燥热,手摸索著一颗一颗解开他白色衬衫的纽扣。
“唔……”他离开我的唇,裸露的胸膛微微起伏,“我来吧。”
我毫不犹豫,摊开双手平躺到柔软的床铺上,看著他为我一件一件宽解掉多余的衣衫。当脱得只剩下条内裤的时候,他停了手:“上,还是下?”
“无所谓。”我伸腿勾住他的腰,“你喜欢喽。”
他俯首亲吻我的皮肤,一寸一寸,膜拜似的,连那些浅淡的红斑也没漏掉,直至吻遍了我的全身。
“苏晓,你再吻下去,我要睡著了。”我翻身把他压倒,粗鲁地扯掉他的皮带和西装长裤,将他的内裤退到脚踝,“你的身体无论看多少次还是如此漂亮,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他露出些许不安的神色。
我摇摇头,架起他的一条大腿,侧首舔吮他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
“啊……”他轻吟一声,瑟缩了一下,“不要舔那里……”
“为什麽不要,你不舒服吗?”
“不是的……”
他欲言又止。即便他不说,我心里也明白,我们相遇得有些晚了,以至於被别人占尽了先机。
“原来这里才是你最敏感的地带。”我极富挑逗性地用力吸吮著他白皙细腻的皮肤,留下密密麻麻耀目的吻痕。
“啊……别……别再折磨我了……”他轻轻地颤抖,间或呻唤一声,却没有真正阻止。
我伸手到他嘴边:“把它舔湿。”
他两眼泪汪汪地看我一阵,终於妥协,伸出粉嫩的舌头,细细地滋润著我的手指。那种麻痒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钻入指尖直达我的心坎,使我难以抑制地喘息起来,一种奇异的欲望在心中升腾。
“好了。”我取下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衔住它,可别吞下去了。”
他无可奈何地瞅著我,微微叹气:“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日,你别玩得太过火了。”说罢,乖乖照办。
“知道了。”我拍拍他的脸颊,把被他濡湿的手指依次推入他的小*,*插一会儿,便掏出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急不可耐地进入了他的体内。
由於嘴里含著戒指,他无法开口呻吟,只是蹙紧了眉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疯狂地在他体内冲刺起来,一点一点攀上那个销魂的高峰……
不知是第几次高潮退下来,我有些乏力了,软绵绵地趴到他的胸膛上。他这才松了口气,把戒指取出来,用自己的白衬衫把口水擦拭干净,戴回我的无名指上,而後撑起身帮我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下床朝冲凉房走去。不多一会,他就端了一盆热水回来。
“真舒服~”我懒洋洋地躺著,看他用温热的毛巾细心擦拭著我的脸颊和身体,“苏晓,你都不会累的吗?”
“谁说我不累?可是身上粘粘的怪难受。”他嘴上抱怨著,而脸上却是温柔的笑,“我没你那样好命,做什麽都有人伺候。”
秋夜的凉风钻入帘缝,吹拂著满地烛火,闪闪跃动,有一瞬我竟觉得自己身在梦中,忽然害怕起来。
“你如今把自己嫁给我,不会再到处乱跑了?”
“不会,等熬过这一段时间,我就天天粘著你,看你赶不赶我走。”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坐起来一把抱住他,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一言为定。”
这天S市刮起了台风,电视上的黄色暴雨警告不久就转换成了红色,我拿著遥控器频频换台,一边往嘴里塞蒸饺。姜楣从厨房走出来,把手上的鱼片粥摆到方桌上,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
“好几天了,电话也不响一个。”我端起碗来吹一吹,“你说阿罗他们是不是被台风阻了路?”
他看了看窗外肆虐的风雨:“或许吧,你打过电话给他们了吗?”
“打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到底在搞什麽?”
“你急也没用,耐心等等看吧。”
我正欲反驳,忽被电视上播报的一则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昨夜19时20分左右,位於K市海滨区的一座研究所突发火灾,消防人员在起火後20分锺内赶到火灾现场,但因火势凶猛,於今日凌晨5时才得以控制。这场火灾共造成五人重伤,两人死亡。据警方调查,其中一名死者的身份是……”
“什麽?!”粥碗“!当”一声掉在木地板上,滚烫的鱼片粥溅洒了一地,连我的毛线拖鞋也遭了殃。
“有没有烫著?”姜楣慌乱蹲下身,脱掉我的拖鞋,查看脚背和脚趾头。
“我听错了吧……刚刚那个名字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太多了!!!”我瞪著眼睛,歇斯底里地问姜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抬头看我一眼,把自己的拖鞋套到我脚上:“嗯,你说的没错。”他的语气听起来不那麽肯定,明显是在应付我。
我更加心慌意乱了:“你今天没事,陪我跑一趟K市的警局。”
“不行,外边台风刮得猛,道路很可能不通。”
“我不管,走也要走过去!!!”
在进入停尸间之前,负责此次案件的刘警官便先将死者的遗物交给我辨认,那分别是一部手机的残骸、烧毁得已辨认不出材质的钱夹、钥匙环和一只卡地亚的腕表。我隔著密封的塑胶袋,一遍一遍反复地确认这些我再熟悉不过的物品,越看我反倒越无法肯定了──这些东西也有可能并不是他的吧?然而,当刘警官将死者的身份证递交给我的时候,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咬紧牙关,勉强镇定下来:“刘Sir,无论如何请让我见他一面。”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见我面无人色,迟疑了一下,“遗体损伤严重,恐怕已经无法辨认。”
姜楣阻拦道:“遗物都在这儿了,你真的没办法确定吗?况且还有身份证。”
我无比坚定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跟著刘Sir走入四面白墙的停尸间,在停尸台边驻足,尸体被米白色的布遮盖住,隐约可以瞧出身体的轮廓。我的感觉依然陌生,我见过微笑时的他,懊恼时的他,活蹦乱跳或是沈著稳重,唯独不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死一般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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