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番外 作者:雅客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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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平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身体就软了下来。沈戚眼疾手快地扶住,这下他再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运足了气他就一剑柄砸在了邱书白乖孙的肚子上。
老的不能动,那就对着小的揍。
果然在乖孙子惨叫一声倒地后,邱书白立马停止了殃及无辜的铁齿铜牙。火急火燎的去给乖孙子看伤,见他满口的血,邱书白怒极,指着沈戚就骂。
“你堂堂门主竟然为了个孽障伤我孙子,以后萧门还想不想在邱家的堂口做生意?”
沈戚扶着快站不稳的谢轻平说:“你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邱书白,得罪我沈戚,你倚老卖老的好日子算是结束了。”
“沈戚…”谢轻平有气无力的提醒他,话不要说那么绝。
沈戚温柔的拍拍他的背,将人半扶半抱的带离会场。
邱书白还想不依不饶的追上来,沈戚猛一转身,锐利的目光直接射进邱书白和在场人的心里。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好自为之吧。”
坚持着走出会场谢轻平就不行了,没走两步就直接跪在地上,要不是沈戚接得及时,他恐怕还得与大地来个拥抱亲吻。
“你怎么样了?怎的这般严重?”
沈戚干脆把他打横抱在怀里,转了个弯直接奔向玉城主的院子。
谢轻平此时难受得紧,五脏六腑像在灼烧一样。周围的灯火明明灭灭,飞快的倒退。意识越飘越远,只感到好像有一束清凉的发丝在不断触碰自己的脸。
他挣扎着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人满足的笑了笑。嘴巴艰难的唤出了两个字,随即气力与意识同时抽离,堕入深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牙崩
玉谏刚听说此事,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净,剩下的酒也不敬了,风风火火的就往回赶。
他一进房就直奔到谢轻平面前,一张白里透青的脸,颤抖着闭紧了也不肯安稳的睫毛,玉谏清晰的听见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君子如玉,儒雅端方都让它见鬼去吧!
“沈戚,你是怎么看人的,在你眼皮子底下也能受伤?”玉谏逼视着沈戚,愤怒的吼道。
沈戚眼睛也没眨一下,沉默着任他发泄。也许是有稍许内疚的,但此刻他却在捉摸玉谏的态度。
为了一个属下就能让他动这么大的肝火,玉城上下每天发生那么多事,他早就该吐血而亡了。
若说阿初与他感情非同一般,又为何会把他送进萧门当一个男宠?
沈戚有种感觉,他好像还是看轻了谢轻平。
再大的火,对这块石头也烧不了多久。
玉谏气哼哼的为谢轻平切脉,气哼哼的模样仿佛再为敌人验尸。
“让他在我这里修养半个月再走,你要是事忙,到时我派人送他回萧门。”玉谏盯着沈戚,直白的眼神告诉他‘你敢反对我就抄家伙’。
沈戚十分大度地说:“可以,萧门最近很太平,我在这陪他也不碍事。”
“……”玉谏沉默了一阵,转头看着谢轻平,忽然放缓了语气,又变成别人眼里的谦谦君子。
“我知道刚才的事不能全怪你,是我太着急了。阿初身世可怜,在我手下这么多孩子里他最让人心疼,我想你能多善待他一些。”
沈戚心说:善待?让他如何善待一个各个方面都像足了谢轻平的人?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烛火的噼啪声比鞭炮的炸响还能更深入人心,看面上谁也看不出谁的心事,只有沉默是最诚实的。
玉谏摇着头站起来,讪笑一声:“沈戚,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说完他就甩着衣袖开门出去,房内隐约能听见他吩咐下人做事的声音。刚才还焦急暴躁,如今又跟没事人似的,想必谢轻平问题不大。
沈戚出神地望着谢轻平的方向,明明是目中无人,却在灯火阑珊下被映衬出了款款深情。
有多少的虚情假意被误以为真,又有多少的至死不渝被无情践踏。
本来自己与玉谏可以表面维持的和谐,竟被一个男宠打破,揭开了一块叫做‘谢轻平’的疤。这个人自己完全可以扔下不管,将他放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负责?
这段理不顺的关系,全因一个谢轻平——一个挖掉又不断生长的毒瘤。
谢轻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减弱不少,但精神仍不见好转。不知是否跟药有关系,他清醒不了半个时辰就又会睡过去。
管家早就来打过招呼,这是正常现象,睡几天就好。
谢轻平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去,却不知道在他受伤的第二天,玉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乃至轰动武林的事。
邱书白死了——被敲碎了满口牙,吊死在自己房间的横梁上。
一时间所有舆论都指向萧门。
第五天,谢轻平总算可以不服那种让人睡不醒的药了。
“天,我睡的骨头都软了。”
谢轻平伸个懒腰,奇经八脉都好像通畅了许多,如果能让他下床蹦一蹦就更好了。
在一旁看书的沈戚瞥他一眼:“你的刑期还有十天,我是你情愿睡过去。”
“……”谢轻平刚冒出的一点好心情被一盆凉水从内而外的浇灭,脸皱的像个脱了水的苹果。
“你说我是该怪那俩毛贼,还是怪玉城主的儿子,还是怪邱老爷子的乖孙?”
沈戚嗤笑了一声:“谁也别怪,该怪自己技不如人。”
一句话把他堵得无语凝噎,谢轻平心说:世态炎凉啊,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戚戚说成技不如人,偏偏还有道理的很。
“对了,你每天就这么陪我窝在房里,不闷?”
谢轻平拥被坐起来,披散的头发垂在身侧,他的头发又滑又软,加之松松垮垮的里衣内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此刻的谢轻平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味道的阴柔美,慵懒的模样更是销魂蚀骨。
沈戚愣住,然后被心中的惊涛骇浪拍醒,难道说自己已经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为何总会觉得坐在床上的人就是谢轻平?
无论内里如何翻江倒海,沈戚面上也没有透露半分,他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闷也不能出去,邱书白死了,他们都说是我干的。”
“什么?”谢轻平猛地直起腰,做势就要掀被子下床。
沈戚捕捉到谢轻平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诧异之余又得到了一丝熨贴,原来还是有人懂得自己,关心自己的。
“你别动。”沈戚走过去把他连人带被按回了床里,然后出于本能的在他发丝上嗅了一下,非常轻松愉悦地说:“清者自清,他没也没有证据,只是闹而已,随他们去吧。”
谢轻平被他整个拥在怀里,有些不自然的吸吸鼻子:“邱书白怎么死的?难道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没有,大概是凌晨时遇害的,死的悄无声息。最可笑的是,他那一口牙都让人敲了。”
谢轻平睁大眼睛仰头看着沈戚——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竟然不是你做的?
沈戚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出手在他鼻尖上捏了一下,然后把人放开,自己做回椅子上。
“我估计这不是仇杀就是嫁祸,仇杀的话我们不必管,慢慢他们自然会想通的。但如果是嫁祸,那背后的人一定还留有后招。”
谢轻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现在做什么都会引人怀疑,不如沉默以对。如果还有后招,你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觉得你该放个可靠的人去邱家看看。”
沈戚倒是一脸坦然,倒了杯清水润润喉才说:“现在派人混进去怕是来不及了,如若让人暗中窥探,一时间难以找到轻功好的让人放心的人。不如干脆坐等,见招拆招。”
见招拆招?他可真是自信满满。
话题就此打止,因为他们都听见门外来人了。
不敲门就能进来的人非玉谏莫属,他一进门就笑道:“知道你今日该醒了,特意来看看。”
他从沈戚身旁经过,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沈戚在他经过时又闻到了股奇怪的味道,皱了皱眉,没做声。
谢轻平转头,对他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你之前也没少来,别以为我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
玉谏眉梢一挑,一掀衣摆直接坐在了床沿上,他神神秘秘的说:“给你带了个好东西来,保证你吃完明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谢轻平惊喜道:“真的?那还不快拿来。”
玉谏打了个响指,老管家立刻端着碗进来,恭恭敬敬的呈在谢轻平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谢轻平捏着鼻子,人缩得老远。
玉谏一手扶着袖子端起碗,柔声细语地哄道:“快喝了它,很补的。”
“别躲了,快来,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
谢轻平用眼神像沈戚求救,只见他悠然地翘着腿,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被逼无奈之下,谢轻平选择壮烈的将那碗粘糊糊,颜色堪比墨汁的药喝了下去。
“哇…呕…这是什么鬼?快,水…”
谢轻平灌了一壶凉水才将满口腥苦的味道冲去一半,他难受的砸吧着嘴,感觉胃里就要烧起来了一般。
这时玉谏温良恭俭让的表情变了,他咬牙切齿,带着浓重的怨气说道:“你刚吃的是我家柳儿的蛇胆,我花了这么多天才熬制成药,大补,便宜你了。”
谢轻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扮演深沉的沈戚忽然大笑起来,前仰后合,一时间竟停不下来。
玉谏和谢轻平都一脸哑然地看着他,谢轻平摸摸鼻子,心说:这孩子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没改,唔,让他多笑笑也好,年纪轻轻就绷成一张死人脸老的快。
由柳儿制成的那碗药用不了多时就发挥了效用,谢轻平明显感到丹田有一股暖流顺着经络滋润着全身,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觉得精力充沛,受损的内腹疼痛平息,连带着腰酸腿软的后遗症也全部消除了。
玉家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刚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就听到玉谏说:“伤好了过两天就滚吧,邱家的人老来我这里闹,烦都烦死了。”
“他们还敢闹到你这来?”
谢轻平没想到邱家这么大胆子,连玉城主的面子都不给。
玉谏轻飘飘地笑笑,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舍我其谁的疏狂。
“来是来了,我没让他们进门而已。”说罢看着沈戚。
沈戚无所谓的掸掸袖子站起来,走近探了探谢轻平的脉。
“那我明日就带阿初回去,这些日子叨扰玉城主了。”
玉谏冷笑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他。然后堂而皇之的握住谢轻平的手,亲密地说:“过去以后也要多注意休息,别仗着年轻就乱来,再过个三五十年你就知道错了。”
“嗯,我知道,到时候一定不麻烦你。”谢轻平笑着反握住他的手,没注意一旁沈戚探究的眼神。
“还有,要是有什么事…你记得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两天假,出差,嘿嘿嘿嘿!
☆、自以为是
沈戚与谢轻平整装待发,本来是用过早饭过后就要离开的,结果大清早就被官府的人给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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