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犬(重生)+番外 作者:雅客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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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被堵,虽然已派信鸽传讯,但估计也要两天才能通路。”张伯是持重的老人,一生饱经风浪,在一干下人眼中也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谢轻平目测了一下地貌,下决定道:“让他们继续挖,这座土丘不大,找准位置应该能很快挖到。下面是萧家的重地,估计没这么容易坍塌,沈戚一定还活着。”
张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道:“就怕石门被破坏自动封死,泥土挖开了也再不能打开。”
“总能打开的,我一定不会让沈戚有事。”谢轻平转身就要走,脚步一顿又补充道:“我去把守城军请来开路,张叔你通知弟兄们把吊具和起重架给装好待命。等我,两日必回。”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朝沈戚的书房走去。
江湖门派向来与朝廷官员无往来,但谢轻平知道老爷子与此处的前兵马大元帅有私交,他怕现任都督不买萧门小辈的账,此时能拿着信物去会更加保险。
谢轻平顾不得想其它,进了书房暗室拿了信物就往外赶。
山路本就崎岖,被一场泥石流冲刷后更是寸步难行。谢轻平仗着艺高人胆大,硬是给他闯了条路出去。
一路快马加鞭,顶着雨后能把人烤焦的烈阳疾行了百余里,终于看到了远方的城楼。
谢轻平勒住马缰,在城门下重重地吐了口气。
与此同时山庄里的挖掘进程可谓是惊心动魄。
“张管家?我们就在此守着什么也不用做?”问话的是厨房里的大婶,连她都跟着来担土了。
张伯看着已经越变越浅的土层,眨了眨干涩的眼:“我也不知道,此时除了信他我们别无他法。”
大婶一个妇人,藏不住心思,想到什么张口就来:“就靠那小白脸去搬救兵,他能不能平安下山都成问题。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希望都寄他一个人身上了。”
张伯转头看着远方乌云接落日,眉头蹙得更紧了。
“老太爷保佑,让他能平安回来…”
眼见到了第二天中午,天空又开始洒水了,并且还有越洒越大的趋势。
张伯腿疼,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廊下等着。午时刚过半就听见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张伯连拐杖都忘了拿,快步朝着声音方向走去。
见到人时,张伯深陷的眼眶早已湿润。
谢轻平一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背后,白衫上也是黄泥点点,明明是狼狈不堪在行走如风间却形成了华光万丈的宝相。在张伯眼中,俨然就是他回来了。
他一见张伯就问:“挖得怎么样了?”
张伯:“已见石壁,就快找到大门了。”
谢轻平点头,脚速配合张伯稍稍放慢了一点:“他们昨夜就到达山下了,路一通我便先赶上来,他们随后就到。器械都准备好了,麻烦您让人把地窖里的几根铁梁给拆了,到时恐用的上。”
谢轻平快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张管家年迈,不必在此守着了,门主我一定会带他出来的,请放心。”
张伯张了张嘴,对上他平静的面容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躬身行了一礼后,就慢慢走开了。
谢轻平莫名受了一礼,当时觉得奇怪,也没空多想,着急的赶往事发现场去了。
他赶到时正好听见工人们在欢呼,说挖到大门了。大门由铜铁浇筑而成,重压之下也无变形损毁,严丝密缝地挡住泥水的倒灌。
第一时间救命的是它,现在挡着众人路的也是它。不出意外,它的机关锁死了,里外都无法将它打开。
谢轻平冲上去,捡了快石头就往门上砸,三下之后他喊道:“里面有人吗?”
“咚咚。”震动不强,但足够让耳朵贴着铁门的谢轻平听清。
他含着口气才控制住没让声音颤抖,又用石头回了两声,喊道:“是沈戚吗?是的话敲三下。”
“咚咚咚。”
谢轻平鼻子一酸,一行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你还好吗?”
“咚。”
“还能坚持下去吗?”
“咚。”
“等我…”
“咚…”
谢轻平也不废话,跑回大堂就给自己灌了一壶茶,塞了俩馒头。刚转身就见张伯拿了个食盒过来。
“只吃馒头怎么行,来喝完汤先。”
张伯今天的手好像抖得更厉害了,盛汤的时候洒了不说,递双筷子还掉了两次。谢轻平忍不住再次让他回去休息,张伯听闻只是笑着摆摆手,什么也不说。
谢轻平一口气把汤喝完,再将里面的配料一扫而空,张伯迫切的来收了汤碗。
“怎么了?”谢轻平被张伯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张伯含笑着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把碗放进食盒里提走了。谢轻平莫名地看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敢耽误太多功夫,谢轻平稍事休息就又到沈戚那呆着去了。
器械都已经被搬运进来,因为有军队的帮忙,搭建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加上张伯刚拆的几根铁房梁,一个简易又坚固的支撑架就做好了。如今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赶紧打开铁门。
有人提议把门撞开,后来还是被经验丰富的统领给否定了。上层还有大量土层未清,震动容易造成二次塌方。
谢轻平想了想,提议道:“撞击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要够快,这些加固可以支撑一下。”
统领和张伯、还有萧门的人都一同看向他。
统领问:“不知小兄弟有何高见?”
谢轻平指着铁门下角:“那处已有轻微裂痕,只要有人用内力将它振荡,再配合破门,方可一举成功。”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萧门的人出来反驳了:“说的轻巧,要是一击不成反把自己埋进去怎么办?你一个男宠说什么大话,这里哪有这样的高手可以担此重任?”
“说的没错,太险了,到时候别门没打开,又折了兄弟。几千斤的泥石砸下来肯定活不成。”
雨量又开始增大,源源不绝地从缝隙处往里灌,库房所处地势低洼,说不定里边已经成了一个小塘——不能再拖了。
谢轻平站出来说:“让我去,我熟知这扇门,会量力而行的。”
“不行,你那花拳绣腿,自己赔了不说,别害了我们门主。”
“是啊,是啊…”
“一个男宠,掉沟里都爬不出来…”
……
“都住嘴,让他去。”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注视到张伯身上,萧门中但凡位置高一点的人都知道他。三朝老人,虽然只是下人,但门主见他都要低头,地位自是不可言说的。
“张总管,你看他身份低贱,还是个不尴不尬的毛孩子——”
“闭嘴,我信他,都照他说的做。”张伯没有笑容的时候也是不怒自威的。
左使右使都不在,在场的人只得以张伯命是从。废话的人没有了,谢轻平对张伯微微一颔首,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干了。
准备工作结束,谢轻平来到铁门前,轻轻抚摸着那道不深不浅的裂痕道:“沈戚,你退远点,我要开始破门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从里面传来,沈戚大概有什么要说,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
谢轻平低头笑笑,好像对沈戚要说的话都了然于胸:“别啰嗦,滚远点,我要开始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气沉丹田,运足了力朝铁门击去。头顶的铁架被震得吱吱嘎嘎响,不断有土石往下落,谢轻平大喝一声:“动手。”
从军营运来的巨大圆木,在几十号人的推动下快速撞向谢轻平所在的位置。‘轰’一声闷响,铁门的一角竟然真的撞出了个缺口。整个铁门纹丝不动,支撑的桁架只是摇晃了一下就不动了。
外围有些胆小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看见的是前线兄弟的欢呼。
移开圆木,谢轻平立马钻了进去。
库房内竟然还点了烛火,谢轻平一眼便望见站在门廊下背着手的沈戚。
见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谢轻平火冒三丈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幅德行,还不快跟我出来。”
沈戚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昏暗的烛火照不到他的脸。
“我以为他会来接我,没想到是你来了。”
谢轻平反手就在沈戚脸上砸了一拳:“想死早说,别让这么多人担心。”
沈戚想不到他会突然来那么一下,加之被关了两日反应变迟钝,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鼻梁上,眼见一行鼻血顺流而下,拦都拦不住。
沈戚:“……”
谢轻平:“……”
“咳咳,那什么,先出去再说吧。”谢轻平气焰瞬间全灭,拉过沈戚的手腕就把人往外拖。
沈戚阴测测地冷笑了一声:“哼!”
☆、暴露
说来也怪,刚才还瓢泼大雨,在沈戚出来后天空不消片刻就放了晴。跨越大半座山谷的彩虹就像在为他渡劫归来的庆贺。
沈戚已经被困了将近两日三夜,才走出来就扛不住晕了过去。他的突然倒下吓坏了一群叽叽呱呱的萧门兄弟,在一片混乱中只有张伯十分镇定。将沈戚托付给谢轻平照顾,自己则去安抚剩下的人。
大夫走后,谢轻平小心的给沈戚喂完水,又喂了几口粥。下人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使用。
谢轻平二话不说就把人抱进浴室,三下两下脱光光,放进了浴池。随后他也跳了进去。
要说两人都是几天没洗澡了,谢轻平可比沈戚脏得多。身上雨水汗液泥巴水混合而成了一股特别奥妙的怪味,他早就受不了了。所以不等沈戚醒来,就忍不住下水把自己洗干净。
大夫说沈戚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虚脱而已,休息一下就好。所以谢轻平才敢胆大妄为地把人晾在一边,自己悠哉悠哉的洗起澡来。处理完自己,他才有空管沈戚。
看着在热气蒸腾下的人,双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润,一副睡着了也很享受的模样。谢轻平拿梳子替他梳理头发,黑亮又顺滑,比自己满脑袋打结的杂毛不知好了多少。
他‘啧啧’了两声,酸溜溜地说:“听人说长头发就不长脑,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里边还剩多少。”
洗完头发就该洗身上了,谢轻平拿水瓢有一下没一下的淋着。他的漫不经心都是装的,其实恨不得把目光黏在沈戚身上。
早前两人一起泡温泉的时候谢轻平没敢起什么心思,现在花前月下,美人在怀,最主要的是美人还无知无觉任自己摆弄。什么歪门邪道的想法一时间全涌进了谢轻平的脑子里,偏偏他还要装成一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的圣人样。
可邪念有这么容易压下去,世上早就太平了,谢轻平太低估一个老光棍的猥琐能力。
他的眼角不住的往下瞟,探到沈戚胸前殷红的两点,目光顿时不再移动。他咽了口口水,欲盖弥彰的伸出自己胳膊比了比,强行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切,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我比较白。”
啧,不过戚戚比小时候可真要白多了,练了什么邪门功夫,连皮都可以换?摸摸看吧,看手感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谢轻平的爪子试探性的搭在沈戚的肩膀上,然后一点一点往下移——嗯,挺结实,没有疤,挺滑的。呀,肚子上怎么那么硬?腰上的痒痒肉还在吗?好细,来量量一只手臂能不能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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