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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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一见主子大笑便闭了嘴,这表情多半是猜错了,但是自家主子风流,没少有女子找上门来,大多数都因为进不了濮阳山庄而黯然离去了,不过也有痴情难挨的女子在湖岸自杀,这么说来,主子还真没有救过一人。
玉青想不透就撅了嘴,放弃了直接问主子,直接轻着脚步往床边挪。
不挪还好,这一挪就看到了床帐后的人儿,那人半睁着眸看向轻步走来的玉青,面无表情。
“哇啊!”玉青向后退了几步,脸红,“主子骗我,这人明明就活着!”
“你才死了。”白芷不轻不重的回击。
“你你,你咒谁死?”玉青重踏几步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表情的人,生气。
“你。”
“你大胆!我家主子救你性命还悉心照料,你既醒着却装睡,莫不是看上我家主子心慈就是另有目的!”玉青一气,怒着小脸口不择言。
白芷淡着表情,盯着面前的少年,“你真当你家主子是香饽饽吗?”
“你你!”玉青指着床上的人,“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
“知道啊。”
“竟然知道你还如此轻狂?”玉青皱眉。
“玉青。”
不等白芷说话,南楼站起身,看够了笑话,才出言制止,“去把粥菜取来,让白公子吃些。”
“可是,主子他……”
“去吧。”南楼薄唇一挑,语气不容置疑。
“嘁。”玉青一甩袖子,转身走出房,还不怎么温柔的关上了门。
南楼走到床边,低眸看着白芷,“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也知道我的名字吗?”虽然白芷没有告诉过这人名字,也不过几面而已,但是刚才确实听这人说了‘白公子’,大概连他什么身世都被这人查的一清二楚了也说不定。
“那你说说看,我是何人?”男子饶有兴致的坐在了床边。
白芷回视,“濮阳南楼。”
“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
“濮阳公子这般轻浮自恋、风流成性,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吧?”白芷冷哼。
“哦?世人这般传我?”南楼挑了挑眉,无奈。
“不,这是我自己总结的。”?
☆、【已是陌路】中
? 那晚其他人在司城谷舞演回来之后,领舞女子就没怎么睡过,一边是高兴姑娘们得到了丰厚的赎身银子,一边担心白公子的下落,直到永逸告诉她白芷没事她才得闲为姑娘们筹办赎身之事。
但是没见到白公子本人,她多少有些心里不安,三不五时的跟来喝酒的永逸打听。
其实永逸本来是在客栈等着的,直到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前来告知白芷没事他才放心,确定白芷不会出事并被濮阳南楼救了之后就开始恢复了以往,整天往伊香院跑。
从司城谷回来赚了不少银子,这可乐坏了他。
本想着白芷过几日才会回来他就撒了欢的喝酒,每天都喝到酩酊大醉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就像今日,虽比昨日少喝了,可还是双眼模糊,走路打晃,眼看快走到住的客栈了才发现了身后有些异样。
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当自己是花了眼,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就进客栈睡觉去了。
客栈外,半月悬空,胡同里闪出一道身影,那身影看着客栈片刻后才转身施功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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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谷,后院书房。
男子半身侧卧在躺椅上,一只穿着黑色锦缎长靴的脚支起踩在绒毯上,随意不羁,手中执一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着,直到感觉空气中的变化才缓缓合上书本,他对着安静的门外开口,“麟。”
随后,一道身影推门而进,只一瞬间,没有任何痕迹,开口的时候这身影已经立在躺椅前作揖,“少主。”
“如何?”
“几日跟踪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属下观察那叫永逸的人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叫花子,平时靠骗取钱财为生。”
“他们,什么关系?”
“目前来看,只是普通友人。”
无印点点头,又道:“他死了吗?”
黑衣男子低着头,犹豫片刻,“少主,那位公子现在南楼庄主休息的客栈,属下不能近身,但是应该没有死。”
“他的名字。”
“白芷。”
司城无印手间一顿,看着单膝跪地的贴身暗影,“白纸?”
“少主,是草药的那个白芷。”
“……”无印哼笑,“低俗。”
暗影沉凝,“少主,那公子身份不明并非本地人,现在无法确认南楼庄主说的话是否属实,那公子会不会武,还需等到他和南楼庄主分开,目前南楼庄主似乎有意庇护,想彻底探查还有些困难。”
“……”
司城无印坐起身,喃喃道,“南楼……”
“南楼庄主与那公子似乎有过几面之缘。”
“继续跟着,随时通知我。”黑眸闪动,深不见底。
“是。”
暗影得令,一阵风没了身影。
司城无印指尖点着书面,闭上双眸全是那张波澜不惊却异常坚毅的面容,其实只要他开口大可以跟南楼要人,硬杀也没什么不行,按濮阳山庄和司城谷之间的交情,一个小小公子完全不在话下,但是这几日他的心底却有些纠结。
杀了他,轻而易举,谁让那大胆公子敢男扮女装扰他兴致,甚至……
想到那温软的唇瓣,无印皱眉,他不得不承认,那双唇,是他第一次尝到的滋味儿,竟有深入骨髓的甜美。
更让他在意的是那公子的话。
——————
白芷在濮阳南楼的客栈房间里住了整整四日,第五日的时候他才算好了,其实这个所谓的好也就是能行动自如了,胸口的地方依然很灼痛,虽然不知道那个轻浮庄主给他喝了什么药,但身子渐渐转好确实说服了他。
濮阳南楼一早起来到隔壁房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芷的身影,只有桌子上的一张纸,用茶杯压着。
‘衣裳借用,改日归还,多谢。’
草草几个字,这人就算走了,还穿走了他借给白芷的长衫,不过落款处的两个小小的‘多谢’也让南楼嘴角翘了好一会儿。
他只觉得这位白公子有种非常洒脱的气节,既不对他堂堂濮阳山庄庄主献媚,也不惧他。
实属难得。
——————
“诶,这位爷,看看这玉石,可是世间罕见那,您瞧瞧?”
白芷一早从客栈出来就没吃早饭,身上也没银子,穿的还是濮阳南楼的长衫,此时走在拥挤的大街上还被商贩拽住,一个劲儿的往他面前推那块儿破玉。
白芷皱着眉,心里有些烦躁,他用胳膊挡开商贩,冷着声音,“我不买。”
“您先别说,先看看这玉,爷您身着这等绸缎定是识货的行家,一般人我都不拦他,您看这玉可是难得的玲珑白玉!”商贩说道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靠近白芷,“不瞒您说,这玉可是出自司城谷的白玉,我的远房亲戚在司城谷做下人,这可是他从谷里高金换来的,若爷您看得上,我这也算功德一件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白芷就彻底不信了,他推开污脏的玉石看都不看,“远房亲戚?”
“嘿嘿,没错。”商贩傲了鼻子。
“哼。”白芷冷哼,“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商贩一听人这么说,一下谨慎了起来,他盯着白芷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才开口,“爷不是本镇的人吧?”
白芷甩了甩衣袖背到身后,“你可知私贩谷中宝物是何下场?”
“诶?”商贩顿时一脸冷汗,后退几步又开始猛打量白芷,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这位爷莫要打探小的虚实,谁不知司城谷的人都是出谷遮面,断不会像爷这般穿着华丽。”
白芷定神,看来都知道这司城谷的人出谷的时候都是遮面的,怪不得来到这司城镇却找不到一个司城谷的人,其实不是找不到,而是大街上根本不会出现戴着面具的人。
“你怎知我不是乔装?我告诉你……”
白芷本打算吓唬这个商贩一下,随便打探点门道,管他真假,至少能比他知道的多,但是,这句话才说了一半儿,一阵风就将他带走了,留下商贩原地站着直发愣,半天才意识到这人是施轻功没了踪影。
“这玉怎么卖?”一个路人拿过商贩手上的玉石左右瞧。
商贩回神,一把抢回来,回身就收拾行囊,“不卖了不卖了。”
一大早就晦气的很,本来只是怀疑那公子,刚刚那一阵细微的黑风还是让他险些吓破了胆,难不成那公子真是司城谷的人?
赚点银子不容易,第一天就碰上这事儿,吓得他多半要躲些时日了。
……
飞。
本以为是非常舒畅自由俯瞰万物的感觉。
但现在白芷除了头晕就是恶心。
四周的房屋和树木以非常眩目的方式后退,身体隔一段距离跌落又借力弹起,浑身上下都像散架了一样,被风打的生疼。
白芷被人搂着腰,手臂在他的腰间用力的扣着,他的脸完全被按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抬不起头也挣不开,只能眯着双眼看着身后的模糊景象。
不知道就这样飘飞了多久,白芷的双脚终于踏在地上的时候,还不等他站稳就被一股力量推开了。
白芷狼狈的跌撞在树上滑落,后背火辣辣的,他抬起眼,忍着暴躁看向那人,那人很高,入眼是一双黑色金边雕纹的长靴,衣裳也是一席黑色镶金边的锦缎,衣摆分成四扇垂到膝下,背后背着着一柄黑色长剑,面上戴着一副遮住眼鼻的半截金色面具,斜斜的刘海挡住了面具的下的一只眼睛,只露出一只盯着白芷,一眨不眨。
白芷拍了拍长衫站起身,过大的衣裳被他卷起了袖口,连鞋子都有些大,要知道刚才被带着飞的时候他可是脚尖用力蜷着才没让鞋子掉落。
‘噌’
耳边一阵冷风让白芷停下了整理衣衫的手,脖子边的树上已然插着一把黑亮的长剑,一缕黑发也随着剑锋掉落。
白芷抬眼,对上那张金色没有一点修饰的半截面具,面具只遮到鼻翼,露出的薄唇抿着,没有一点开合的意思。
但他知道这人是谁。
在这人贴近他飞起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你也算是兑现你的承诺了。”白芷突然想到小黑曾经说过,等他会武的时候定要带着白芷飞一飞。
虽然这飞的感觉很恶劣。
那人微动,盯着白芷的眸没有一点波澜,“还在胡言?”
白芷垂下眼睑,感受着脖颈间的剑气,轻喃,“是啊,我还挺喜欢对牛弹琴的。”
‘啪’
“唔。”白芷后背一痛,低吟出声,那人瞬间压向他,手握剑又深入树中几分。
“你说爷是牛?”
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响在面前,白芷深吸一口气,冷静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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