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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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十足的自信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不等白芷说什么,那人又开口,“玉佩。”
白芷一怔,眼睛瞟向别处。
该怎么回答?
司城无印低笑一声,似有嘲意,他弯身揽上白芷的腰拽入自己的怀中,低沉着声音,“看来,取玉佩是假,惹我才是真。”
“!”白芷一个吸气,他听懂了司城无印的意思,他只觉得头皮发凉,这误会为什么会这么理所当然,为什么会这么顺当,完全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
“啊!”白芷低声,因为在他晃神的时候一下被人抱起,还是最让人无语的公主抱。
司城无印挑着唇角往床边走,看着白芷明显有些变化的面瘫脸,他低声,“爷,便随你心愿。”
白芷皱眉,“随什么随,放开我。”
那人冷哼一声,眼睛看向自己的衣襟。
白芷也顺着他的视线转移,这一看才发现刚才被一下抱起,条件反射的抓住了这人的衣襟,他赶紧放手,别扭道:“放我下来。”
司城无印当然不会理会白芷的要求,自顾自的将白芷往床上一扔,压下身覆上,双臂一挥猛地扯开床上人的衣襟。
‘撕拉’
野蛮至极。
“!”白芷瞪眼,迅速拉回被扯开的衣衫,声音有怒气,“五两银子。”
“什么?”那人一怔。
“撕碎衣裳的钱。”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有些发白了,白芷咬牙切齿。
司城无印明显一愣,之后不屑的一语,“让爷高兴了,一百件都买给你。”
这话像似宣告一样,紧接着司城无印就半眯了双眼,薄唇似笑非笑,直接倾身压下,咬上白芷袒露出来的脖颈。
“唔。”白芷咬牙,很疼,一定是被咬破了。
他推拒,挣扎,手脚并用的往那人身上挥动,但是那人的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丝毫挪动不了半分。
那人喷出的热气在他颈间,很痒。
大概是感觉身下的人挣扎厉害了,无印抬起头,有些不解,“你不愿?”
“废话,我当然不愿,我又不是同/性/恋!”白芷怒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那人发出不悦的低咛。
“莫名其妙的是你吧?我让你来取玉佩你干嘛这样?要压就去压女子,我一个男子……唔。”
白芷的话没说完,唇就被人握住,粗糙的手掌连他的鼻子都捂住了。
司城无印半眯着眼,漆黑的眸里透着隐隐杀气,“闭上你的嘴。”
说完这话,司城无印再不客气,握着白芷唇鼻的手移开,唇落下,毫不温柔的吻上那张胡言的嘴。
与前两次想比,这次的吻更急一些,白芷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疼,唇齿开着,那人的舌强硬的在他嘴里翻/动,带着陌生的雄/性/气味儿弥漫在嘴里,惹得他浑身发麻。
“……”白芷睁着眼睛,呼吸一点点沉重,这绵长的吻和被那人压住的双手让他越来越无法顺畅呼吸。
脑海里有些空白,这是很陌生的感觉。
那人的唇舌火热,像似要夺走他所有呼吸般的狂乱。
而胸口,依然疼的厉害,伤已经好了,可这疼还是侵蚀着他所有神经。
火热的唇移开了,白芷重拾了氧气,他双眼发直的大口呼吸。
嘴边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呢喃,“小黑,小黑住手……”
……
司城无印很急躁,没来由的急躁,这白皙软糯的肌肤就在他的唇下,他贪婪的啃吻,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深红的痕迹,在感觉身下人没有挣扎的时候开始撕扯剩余的衣襟。
‘啪。’
司城无印被猛的推起,脸颊瞬间传来一丝疼痛。
当他抬起头看向那双透着哀伤的怒目时,所有的火热在一瞬间熄灭,只剩下不敢置信和莫名的心头发紧。
白芷的拳头垂下,在他找回理智的时候一拳抡圆了打上了那人流连在他胸前的侧脸。
白芷喘着粗气,第一次,慌了。
他喊,屋子里全是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怒喊。
“小黑,你疯了吗?我们都是男子,你怎可,怎可这般对我!我们,我们……唔。”
无印低着头,双手发狠的垂在白芷的头两侧,床板都发出闷响。
他打断白芷的怒吼,沉着声音,“再说一遍,爷不是什么小黑,爷的名字是,司、城、无、印。”
白芷盯着那双冷眸,他咬着唇,一点点冷静下来。
没错,这人是司城无印,不管是什么原因,已经不再是那个他熟悉的小黑。
“玉佩,丢了。”
白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了实话。
“丢了?”无印反问。
白芷躺在枕头上,看着上方的那双眸,“玉佩,让我弄丢了。”
无印看着那张透着哀伤的脸,眉头皱紧,“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装,真的丢了。”
“哼,你当爷不知吗?”司城无印倾下身,一手环过白芷的头下,一手缓缓移动直至停留在白芷的脖颈处,握住,却并不是施力,“你,以玉佩为借口多番与我胡言纠缠,迎我又拒我,说说看,到底是何目的?”
“我没有说谎……额。”
白芷的话被脖颈处的手掌死死扼住,那宽大的手掌顷刻间就可要了他的命。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漆黑的眸散发着无形的杀气,冰冷的缠绕在四周。
白芷难受的皱着眉,双手无力的掰着脖颈处的那只大掌,“我,咳,我为,归还,玉佩而来。”
明知道这话是不该说的,可白芷想不到其他的。
而这句实话俨然是死亡的催命符,脖子处的手掌越来越用力,白芷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门,他张着嘴,寥寥无几的氧气在鼻翼徘徊就是吸不进去,喉咙的剧痛让四肢也开始麻木。
在白芷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他才想起死去的爹娘。
娘亲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瞳每天都宠溺看着他,那双长满了细茧的手每天都抚着他的头,他还记得那双手掌的温度,还记得娘亲唤他名字时的爱怜音调。
还有爹爹不表露的疼爱和教导。
可现在,他们人呢?
没了,早就九年前就离他而去。
他为何要离开那个给他温暖的家?
对了,因为他要找到杀害爹娘的人,花上一辈子的时间都没关系,总有办法为他们讨个公道。
所以,他还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和前世的他不一样了,前世的他死无牵挂,只哀Nelson的背叛,可这一世,他还有,他还心有所系。
于是,他闭上眼,用所有残存的理智驱散自己的放弃,艰难的发出细小的声音,他说:“是的,我,喜欢,你。”
?
☆、【遗失玉佩】下
? 司城无印的杀气充满了整个屋子,他压在白芷的身上,一手环着他的头,一手死死的握着白芷的脖子。
这不是恐吓的程度,而是一点点掐瘪气管儿,将白芷所有呼吸都生生掠夺的扼制。
他要他说实话。
可身下的人儿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于是他将心底的烦躁都置于手掌,发狠的掐着他的脖子。
现在,他要他死。
“是的,我,喜欢,你。”
手掌下的人发出细小的声音,那是不仔细听就会遗漏的细小。
司城无印盯着那双闭上的双眼,看着那人眼角滴落的泪。
是什么划在心头,发狠的疼。
他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那两滴泪顺着白芷的眼角滑落到发鬓,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湿痕在眼侧。
“咳咳咳……”
手松的瞬间,白芷就猛地咳起来,猛然冲进鼻口的氧气让他险些背气。
他曲卷着身子,侧身缓解,喉咙咳得发热,充血的脑袋也慢慢得到舒解,但大脑还处于闭塞状态,一片白茫。
这与死亡只剩一瞬的距离,他停住了,此时,却生不如死。
……
司城无印坐在床边,看着难受猛咳的人,表情复杂。
什么时候放开手的呢?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看到这人的眼泪了,还是因为这人说出的细小话语。
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答案,司城无印干脆施力拽起曲卷的人儿拉到自己面前。
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白芷还在大喘气,咽下一口唾液都引的喉咙发疼,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四周的一切,还有面前的那张脸。
无印单手挑起他低下的头,再启唇,“你刚才说什么?”
白芷呆呆的看向那双冷眸,凝视很久,才嘶哑开口,“我……”
大眼瞪大,白芷突然闭上了嘴。
他没有失忆,临死前的所有记忆都在,他是看到了阎王的瞬间说出了那句保全自己的话。
没错,是保全。
那种情况下,他放弃了实话,选择了谎言。
他没有那么多理智思考,既然这人认定了他倾心于他,那么,就顺着说好了。
可此刻才发现,这话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说,是多么难以开口。
白芷脑里挣扎的时候,司城无印的双眸已经开始眯起,他盯着犹豫还有点震惊的清秀面容,不悦,“你是忘了,还是又在说谎?”
握着白芷手臂的手掌有些用力,疼的白芷一个吸气,他咬着唇瓣里侧,眼睛瞟向别处,强压着突然涌上来的心跳。
他轻声,说出了两世都从曾未说过的‘告白’:
“我……喜,喜欢,你。”
这一次,声音也很小,却不再模糊。
司城无印听清了。
他看着双颊绯红的人儿,心脏发酸,这种从未有过的苦涩蔓延在心底,他不知道原来被倾心述说,是这种抓痒难耐的心情。
他猛的放开手,任白芷滑落,他抓起床边的面具戴上,背对着床上的人儿,站了片刻之后,阔步推门而出。
再没踪影。
白芷坐在床上,衣衫破烂,他呆呆的听着半开的门吱吱的发着声音,却不能去关上,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般,再也抬不起胳膊。
“……”
还红艳的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白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说给谁听。
他抬手摸上自己的眼角,湿热的感觉已经没了,只剩下干涸的泪痕在脸侧发紧。
该怎么解释这种心情?
无奈,所以选择背叛自己,选择苟活吗?
还是说,对记忆里的那个小黑,充满了愧疚?
他也不知道。
——————
从那天白芷‘告白’之后,司城无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是白芷没有想到的,他当时只赌那人不会杀了他,却没想到会发展成这种局面。
而且,让白芷疑惑的是,司城无印竟以为玉佩的事情只是个幌子。
为何他会那么说?
认定了白芷只是拿玉佩做幌子来与他纠缠,那么就说明那人根本没在意玉佩之事,不在意也就是说,在那人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玉佩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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