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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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那人已经把玉佩拿走了,那么偷了玉佩的人是无印?
坐在客栈的一楼饭桌前,白芷思考。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吓了自己一跳,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玉佩在之前就被那人拿走了也不是没可能,那人武功那么高,要从永逸手里拿走太轻松了。
不,不对。
如果是那人自己拿走的,大可不必再来与他质问,而且既然忘了白芷,就不会不好奇为何白芷会有那块儿玉佩。
所以说,玉佩,不是那人拿走的。
“……白,小白,喂!”
白芷一怔,转头便看到了一张夸张的娃娃脸,摆着手掌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白芷面无表情的拍开那只手,端起饭碗继续吃饭,这才发现,饭菜都凉了。
永逸探着脑袋盯着发呆的人,“我说小白,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芷放下碗筷,也不准备吃了。
“小白。”永逸坐好,收了表情,“你可是见到了司城谷谷主?”
“没有。”
“没有?”永逸提了声音,又赶紧压下,“没有你为何说有人会来取玉佩?”
白芷顿了顿,回视,“我见到了玉佩的主人。”
“这样啊。”永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又觉得不对,“不对啊小白,那玉佩中间是一个‘无’字,司城谷谷主名为司城箜,也就是说……这玉佩是司城谷少主司城无印的所有物?”
“嗯。”白芷应。
如今的武林无人不知这司城谷谷主有一子之事,上次的宴请谷主有意诏告天下,那么司城无印也不再是秘密的存在,只不过,见过司城谷少主的人,除了司城谷的暗影和当时的几个宾客,就没人了。
“原来如此,那晚那个人,就是,额,抱着你的人,就是那司城无印?”永逸回忆,当时他走的早,距离宴请的长桌又有些距离,并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记得那人抱起白芷做到了躺椅上。
“嗯。”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既然他就是你要找的故人,为何不见你们再叙?你们既然有可以托付玉佩的交情,不是该重重答谢我们吗?毕竟我们是千里迢迢归还旧物的不是?”永逸笑着,没心没肺。
白芷没有回答永逸的一连串问题,他只是垂下眼,盯着冷掉的青菜,“永逸,这世间,是否有让人失忆的药物或者武功?”
“啊?我是在问你问题,你怎么反问我了。”
白芷看向永逸,淡道:“他,不记得我了。”
永逸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司城无印不记得你了?”
白芷点点头。
“那他还记得那玉佩吗?”
“不记得。”
‘啪!’
永逸一拍桌,站起身,他抬起手臂指着白芷,点来点去,一副有口难说的样子。
“你发什么疯?”白芷皱眉,这人又发什么疯?
“你呀你,既然他都不记得了,你干嘛还找啊,那种东西留在身上也是祸害,丢了也好。”永逸一副纠结的表情。
白芷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那本就是他的东西。”
永逸一屁股坐下,“你傻啊,你一个两手空空的郎中,一点武功没有,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你记得他,人家根本不记得你,那是谁啊,那可是堂堂司城谷的少主,人家根本不会领你的情,你看看你现在,破财又劳身那,整不好人家还得怀疑你偷了他们的宝物。”
白芷一句话也无法反驳,永逸是话糙理不糙,句句都在点上。
但是,还有一点,那就是在得知小黑没死的同时,白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问小黑自己爹娘的死因。
只不过,任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小黑并不记得他了,所以,之后的一切都是顺水推舟,一点都不在他的预想范围内。
白芷轻着声,又问了一遍,“到底有没有那种药或者武功?”
“当然有。”
白芷一怔,手无意识的握紧。
“不过啊,那种□□吃了也是半死,怎么可能好生生的活着。武功什么的,倒是没听说。”永逸思考状。
手心松开,白芷心头发闷,永逸的话虽不能完全可信,但也不无道理,他自己只是个刚踏入这异世的生人,只能听别人说而已。
至于到底有没有这种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药或者武功,根本无从知晓。
现在这种情况,白芷只能认为小黑是无意识失忆的,不然,他定要给现在的司城无印搬个什么奥斯卡最佳演技奖。
“喂,那玉佩就那样吧,丢就丢了,别找了,整不好,咱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永逸压低声音。
“不行。”
“什么?你还没闹够吗?上次那一趟司城谷你都差点吓死我了,你还想去啊?人家不赖账怎么办?”永逸急了。
白芷掏出几文钱放在桌上,整了整衣襟才开口,“永逸,我爹娘的遗物还在那布袋里,和玉佩放在一起。”
“……”
行了,这句话直接让永逸闭了嘴,还双手合十的朝天拜了拜。
先不说这被主人遗忘的玉佩,就这遗物就够永逸头疼的了。
怪只怪他贪酒误了事儿罢。
?
☆、【机缘巧合】上
? 眼看着在司城镇住了近一月,两人的钱袋也跟着见瘪。
若不是白芷将从司城谷赚来的银子要了回来,恐怕都被永逸祸害光了。
永逸那份儿本就不多,喝了几天花酒全都赔了进去,连带白芷那份儿也花了不少,等白芷伸手要他那份儿的时候,永逸才别别扭扭的交出了所有的银子。
白芷的布袋还没有找到,这偌大的司城镇每天过往的人群多到数不清,更不可能挨个去问。
但白芷从来没想过放弃,那里面有爹娘的遗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不过,一想到那些东西有可能被带出司城镇,白芷就有些烦躁,这天大地大,该怎么找呢?
在所有烦恼欺压之前,白芷首先要冷静下来,他用剩余的银子租了个小院子,连带着一个小铺子,白日里靠给人看诊赚点钱财,虽然前来看诊的病人很少,但也比在客栈白白浪费银子好的多。
房子很小,就两个屋子和一个破厨房,两人收拾了两天才总算看得过去,小铺子里草药不全,太贵重的草药买不起,只有些平日常用的草药。
匾牌也是白芷自己手写挂上去的,就两个字,‘医铺’。
这个医铺开起来也有一个月了,白芷也没见过司城无印,算算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那人的下落。
永逸倒是改了很多,偶尔喝酒也都不让白芷看见,大多时候都出去晃悠,天黑了才回来,然后带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几个银钱交给白芷,还一脸得瑟的表情,说白芷中规中矩永远也赚不到银子。
白芷心安理得的收下银子,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
其实白芷知道,永逸出去,是替他找布袋,虽然永逸嘴上不说,但是有一次采购草药的时候白芷碰到了永逸正找人询问。
他猜永逸不会傻到直接问,一定是骗来骗去,顺便再捞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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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这东西很奇妙,当你费心去找的时候往往会错失,当你身心俱疲的时候,它又会悄悄来到你的身边,抓着你的手,告诉你,‘你看,奇迹来了’。
没错,白芷相信这是个奇迹。
因为今日前来看诊的妇人头上戴着的银钗,怎么看都很熟悉。
待他看清之后,马上就确认,那个银钗,就是娘亲的遗物。
那妇人穿着一般,既不是锦缎也绝非粗布,看起来40岁上下,却满脸的细纹。
白芷盯着妇人头上的银钗,强迫自己冷静。
他坐在看诊的桌前,淡着声音,“夫人有何不适?”
“近日啊,我这浑身不舒服,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总感觉头晕晕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妇人皱着眉头,一脸苦涩。
白芷点点头,执起布巾放在老妇人的手腕上,沉气诊脉。
片刻之后,白芷放开双指,“夫人并无大碍,只是风寒之症,我给你开几副药,吃了便会好。”
“诶呀,是这样吗?我就说是风寒,我家那口子非让我来看看,真是大惊小怪。”
白芷拿起笔,写好药方,并没有马上去抓药,他问:“夫人可是这镇上的人?”
“是啊,郎中看着倒是面生的很那。”
白芷点点头,“我并非此镇的人。不过,看夫人面色红润,即使风寒也难掩喜色,倒是心情大好的样子。”
妇人掩嘴一笑,“可不是嘛,我家儿媳呀可是要生了,已经是第二胎,家里事事顺当,儿子又孝顺,能不高兴吗!”
妇人说完还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银钗。
“夫人头上戴的银钗,可是孝子为您买的?”
老妇人喜色,“是啊,我家那孩子呀,就是会讨人欢心。”
白芷了然,随意的问,“这银钗做工精细,夫人可知是出自哪家工匠之手,我也有心为娘亲打造一个。”
“这个就不知道了,说来也是巧,是我儿在集市遇到的一个商贩,高价买来的。”老妇人说着,脸上浮现骄傲的神色。
其实银钗并不怎么值钱,顶多算是很精细,那雕花绝非粗糙的制品。
“商贩?哪里的商贩?”
老妇人摇了摇头,“这可不知道,是我儿买来的。”
白芷顿了顿,并没有继续追问,他起身去抓药,这空档想着办法。
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不能让老妇人有所怀疑,如果真如老妇人所说,这银钗是他儿子买来的,那么就一定要先知道哪个商贩,倘若老妇人的儿子就是那小偷,就更不能打草惊蛇。
白芷将草药包好,递给老妇人,“夫人这病虽无大碍,但之前缠身过久,怕是引起其他病症,所以需要再次看诊,如果方便的话,三日后,再来一趟。”
老妇人一听有些害怕,“还有其他病症?”
“现在不好诊断,夫人用药三日后我再看看。”
“三日啊?”老妇人为难,“三日后我怕是不得闲,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我一人管着,今日来也是偶然得闲呢。”
白芷应声,“夫人无需担心,方便的话,三日后我会去府上打扰。”
老妇人明显欢喜,“若郎中不嫌麻烦的话,那就有劳了。”
白芷本以为会费些时间,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他该庆幸自己有张接近坏死的脸,即使当他记下老妇人说的家住地址时,也没有任何表情。
永逸回来的时候白芷将事情都告诉了他,并告诉他三日后去看诊的时候在家里看着药铺,永逸本想跟着去的,但是白芷拒绝了,这一趟只是先去问问风。
其实没让永逸去是怕他那张太过喜形于色的脸。
……
三日过后,白芷应约去了老妇人家。
按照老妇人留下的地址,是在偏离市集的地方,这司城镇很大,繁华的街也有几个,四周都是小村小户,很紧凑,没有空着的地方。
白芷近午时才出发,用了半个多时辰找到,开门的就是那位老妇人,看到白芷之后更是热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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