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逆命而行 作者:姜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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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脚步的声音这般熟悉,为何随着猜测心如捣鼓。
“!”白芷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一脸怒气的无印。
白芷起身,压抑着要发狂的思绪,淡道:“你来干什么?唔!”
脸颊被瞬间捏住,白芷被强迫抬起头,对上那双似要喷火的黑眸。
“告诉我,你只是被逼的。”
“无……”
“告诉我,你没有骗过我。”
“无印……唔……”
有力的大掌发狠的握着白芷的脸颊,明明问着的人是无印,他却不让白芷说一句话。
“告诉我,你并不是真的想背叛我!”
低低的怒吼,隐忍的眉宇,黑眸中闪动的憎恨,全都化成了无形的冰刃,深深刺向白芷,还将伤口冰冻。
白芷看着无印,大眼里全是纠结。
他当然纠结,他本该要恨无印的,本该连无印也一起杀掉的,可多少次机会都擦肩而过。
他猜,即便将刀刃狠狠的插/进那人的心脏,也比现在要来的爽快。
然而,背叛?
他背叛了无印吗?
这就是背叛吗?
“呵呵……”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竟是无印贴着他的耳边低语: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父亲吗?是我打扰了第一次宴请上的你,对父亲述说真情吗?”
“不……”
“还是说,你这廉价的身子,任谁都可以践踏,只要能给你想要的。”
冰冷的话语,似嘲笑般传到白芷的耳朵里,可为何白芷听到了话语背后的愤怒和绝望呢?
“那么,我也可以吧?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是黄金还是这司城谷……”
无印的话没有说完,脸颊传来的痛让他微微侧了头。
白芷这一拳打的狠,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他猛的挣开握着他脸颊的大掌,皱着眉,沉声:“与你无关。”
“呵……”无印缓缓转过头,“你借用我来勾引父亲,现在你说跟我无关?”
白芷皱着眉,睁大双眼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无印说的明明没错,是他白芷利用了无印,可是,仅仅如此吗?
除了利用再没有别的其他的吗?
如果没有,为何心痛难耐,为何恨不得找遍所有的言语来解释一下?
然而,待他被思绪交缠的时候,无印就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让他再动弹不得。
“你说过,不会再给我点穴。”
无印横抱起白芷,不理会白芷的话语,直接带着人走出了房间。
隔着一段距离的徽背对着门,他听不到房里的声音,也看不到少主的身影,只闻到除了少主,还有另一抹香甜从房里飘出。
徽闭上眼,继续在体内运功,少主的功力高深,短时间内怕是难以解开这复杂的禁锢。
“砰”
无印飞身回自己的院子,只脚踹开房门,又用内力将门甩上,然后将白芷往床上一扔,一刻不停的扯开白芷身上唯一的舞衣。
黑纱舞衣轻薄,几下就被扯的精光,宽大的床上瞬间现出了白芷的雪白身子。
“无印!”
白芷大喊,却阻止不了眼前人的行动。
无印缓缓脱去长衫,双眸至始至终都看着白芷,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该有的情动,似乎只是例行什么公事般。
“无印,我不愿,我说我不愿!……唔!”
再不是以往温热的手透着冰凉,穿过白芷的腰下,将白芷拉近,然后薄唇落下,不带一丝温柔。
大眼瞪大,似哀伤,似绝望。
那人身上的黑绸里衣滑过身上,惹得心脏一阵阵的紧缩,很冷,似要冰冻了所有血液。
火热的舌肆意的掠夺,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那舌才退出去,两人隔着一寸的距离,四目相对。
“无印住手,拜托你……我身上,我身上有毒!”
白芷皱着眉,说出的话语都颤抖万分,被吻的红润唇瓣开合,带着祈祷。
……
离开濮阳山庄的前一日下午,白芷说过,要和南楼换一样东西。
‘我想换的东西是,无色无味,不用下在酒水中,不会被人发现,却可以粘口必死的毒。’ 南楼什么都没问,当晚就给了白芷一种可以涂抹在身上,绝不会被人发现的毒。
可白芷不知道,它是濮阳山庄的唯二至宝,这毒的价值,可以将整个眉城都买下来,即便用它,要自损三千。
而这毒从未被世人知晓。
……
白芷坦白了,他明确的告诉了无印,自己的身上有毒。
当然,他也知道,这毒定会慢慢渗透血液,尤其在他跳完舞之后,定是加倍的吸收。
这是最简单的同归于尽,可他想同归于尽的人,并不是无印。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薄唇轻挑,无印竟低下头,狠狠的吻上白芷的胸前。
“无印!”
白芷喊,可那人的舌流连在他的胸前和腰腹,狠狠的啃咬,所经皮肤,一片红痕。
被那人吻过的地方依然灼热,那人的吻似要吞没他一样,陌生又强势。
白芷动不了,只剩咬着唇,压住要喷口而出的低吟。
“啊!”
粗糙的手指穿进他的下/身,突然又猛烈。
“无印,不要,不要这样,我会恨你,会恨你的……唔!”
手指没有一丝犹豫,任白芷喊哑了嗓子,直到一根火热代替手指抵上,白芷才真正清醒。
“啊!……唔,好痛,……无印……”
低低的,带着恳求的声音发出,白芷颤抖着,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无情的硬/挺不会因他的求饶犹豫一下,顷刻间就穿透的身子。
“……”
即使被点穴也能感觉到下身血液的流出,白芷咬着唇,不让嘴里蹦出任何声音。
“咳,唔!”
有温热的液/体喷在身上,白芷移动视线,看到那人薄唇中心的刺眼深红。
是血,不是鲜红,是深红。
终于还是杀了他,终于还是亲手将无印杀了。
白芷闭上大眼,任身下的人大力鼓/动,任身子似被生生撕裂般疼痛。
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滑进发鬓,一滴催促一滴,争先恐后。
你看,我们总是被命运左右,走过之后,我们又作为旁观者,看着自己演绎的一生,看着自己踏出的痕迹,为之悔恨,为之落泪。
可,旁观者之所以是旁观者,因为它只能感悟,不能体会你心中的无奈纠纷,不能让你的故事,重来。
嘴角的血迹未干,无印抱起白芷,让白芷坐在自己的腿上,与他四目相对。
奈何怀中的人儿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一眼,只剩下被咬破的唇,和他一样,流着血。
两片残留血迹的唇瓣贴合,火热的舌冲进香甜的口中,阻止人儿的自残,可两人的嘴里瞬间就充满了铁锈的味道,腥甜又苦涩。
“唔!白芷……”
无印推动下/身,享受着火热的紧/致,直至低吼一声,才将所有滚烫留在怀中人儿的身体里。
“白芷……”
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怀中无声的人儿,低喃出声的时候,又一股深红血液喷口而出。
无印猛的推开白芷,脸上还有未退的余情,而嘴边的血已经流到黑色的里衣和稠裤上,看不出痕迹。
他盘腿坐在床上,奈何内力混乱,无法运功,他只是在白芷身上点了几下,低声:
“走……”
本以为白芷想要更多的东西,本以为白芷只是吓唬他而已,没想到白芷身上真的有毒,可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般厉害的毒为何白芷会有,然而,为何就算中毒了,也无法放开这温软的身子,为何不肯当时运气疗伤,非要等到烈毒侵体?白芷只是要他父亲的命,那么,又因何故?因何情?
但,此刻,他只想让白芷走,离开这司城谷。
获得自由的白芷颤抖着下床,温热的粘/稠混着自己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他找到自己的包裹,却看到了旁边的一件毛茸茸的东西,这是无印送他的雪狐裘。
白芷闭了闭眼,移开视线,穿上一如既往的纯白长衫。
奈何双手抖得厉害,这衣裳穿了很久。
等穿完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白芷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
而他只是无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掌,却瞬间怔然,因为他看到了粘着血迹的手。
白芷擦掉血痕,朝着刺痛的唇上又抹了抹,手指上的血不是无印的,而是他咬破嘴唇流下的,可为何这血是鲜红的,而不是发黑的深红?
明明早该中毒的啊?
不,等一下……
白糖糕……
聪明如他,怎会想不到那个白糖糕?
是解药吧?是南楼保他一命吗?所以,即便跳了舞,即便和无印有毒的唇舌交缠都没有让他死去。
那么无印呢?为何没有马上死去?
对了,对了,当时,他喂了无印一口。
喂了一口的……
“滚!”
撕心的狂吼打断白芷,白芷看到坐在床上,眉头紧蹙的那人。
白芷抚上自己的额前,用力擦着眉间的朱花,直到眉间发热,发疼,他才停手。
四周很安静,静的只剩下无印隐忍剧毒的低喘。
“倘若有一天你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么你就会明白,为何我要杀你的父亲。”
白芷淡着声音,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他迈动脚下的步子,缓慢的朝房门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停住。
泛白的指尖扶着门框,白芷背对着床上的那人,低声:
“其实,有时候我就在想,若这一世没有遇到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天总不遂人愿。因你,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因你,我颠沛流离屈膝仇人脚下……所以,无印啊,是你先背叛我的。”?
☆、【恩仇重重】上
? 很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可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活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可每迈出一步都牵扯着后面,疼的白芷脸色青白,那人的触感还都清晰印在身上,是这寒夜打不散的炙热。
可他不知道自己如此生气是因为无印强迫他,还是自己伤了无印。
如果没有发现爹爹脖子上的伤口,如果没有发现司城箜就是杀害家人的凶手,如果没有对无印说那个谎……
如果,都是该死的如果。
心很痛,痛的他恨不能将心脏掏出来狠狠揉捏一番,谁能告诉他,如何才能将一切伤痛归零呢?
脚步缓慢,直至停止。
明明无印早就告诉过他下山的路在哪里,可为何脚下如灌了铅,迈不开也拖不动。
从这里出去就能保住性命吗?
无印会为了他对司城箜说谎吗,还是干脆将一切都对司城箜摊牌?
‘我……喜欢你。’
往日他对无印的告白还很清晰,可这简单的四个字,只是谎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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