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苏尚为大晋王朝征战一生,却在新帝登基当日被女干臣陷害,死于朝堂之上。
他怀中护着的那个孩子面容震惊,苏尚没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便是希望,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能一生无忧,王座之侧平静安稳。
再一次苏醒,目光所到之处全然陌生,熟悉的一切不复存在,苏尚还未完全摸透这个世界,就被身体原主的死因惊呆了……
开国儒雅将军受X霸道总裁病晚期皇帝攻
日常萌文~=3=
1V1,立志成为学霸的将军和总想方设法带歪学霸的皇帝魂儿总裁(爱撒娇爱卖萌爱委屈的狼崽子→针对受)。
小剧场:
苏琮(面无表情):对于男风,你怎么看。
苏尚(沉思,认真脸):晋朝男风盛行。
苏琮(面无表情):要是我说,我是敖别……
苏尚(面无表情):……
苏琮(内心QAQ):阿尚,哥,子尚哥哥你听我解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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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尚(招手):琮琮过来。
苏琮(星星眼):汪唧唧唧汪唧唧!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古穿今 甜文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尚,苏琮 ┃ 配角:那个谁谁谁谁 ┃ 其它:双古穿今,儒将,虐渣爽文,宠,傻白甜、HE,作者的节操保证不坑
☆、第1章 【捉虫】
今年冬天格外的寒冷,边关驻守的十万将士露在衣袍兵甲外面的手上、耳朵上,甚至是脸上都是冻疮,寒风吹过时,刚被体温暖的有些化了的伤口复又被霜雪覆盖,痒疼的感觉还没有涌上,就又被冻结在了脸上。
苍穹之中只偶尔几声像是从远方传来的雕鸣,这天地之间多大,却只让人感受到无限的荒凉刺骨。
苏尚此时正在帅帐之中与左右将军商讨事宜,盆中正燃烧着的炭火时不时发出些劈啪的爆炸声响,却也奇异的驱走了些孤寂感。
此刻帐中谈论的事情才刚到了激烈之处,左右将军的意见已经统一,可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方而来,狂风中夹杂着隐约不轻的字句,踏碎了这一刻分外寂静的氛围。
马蹄声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帐前才停下。
在帐中的左右将军脸上还未完全升起的笑意就这么的僵在了脸上。
“将军——”左将军李值是一个脸上有些络腮胡子的汉子,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硬是从站岗的哨兵到了现在的副将位置,其中的努力和艰辛,并不是谁都能够知道的。
苏尚沉默着放下了手中的笔,抬手制止了李值尚未出口的话,绕过了木桌的时候,外面传旨的人就已经下马走了进来。
“皇上有旨,宣——归远大将军即刻启程,回宫面圣——”脸被冻得红肿的胖公公打了个哆嗦,将手中明黄的圣旨交到了右将军武佯手中,随后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苏尚,面上还算是恭敬,行了一个大礼,“大将军,若无要事,还请即刻跟老奴启程吧。”
武佯拿着圣旨的手一紧,随即上前一步,“将军此刻便回朝,前方战事又该如何?”
“将军不必担心。”胖公公双手揣在袖子里,躬身垂头,做足了奴才姿态,“皇上已命后将军司马詹接手一切事务,苏将军,请吧——”
苏尚转身,大步地走回粗木质的衣架上面拿起了头盔的披风,穿戴完好之后,才将视线挪到了神色焦急,又顾虑着胖公公在的两位副将身上,“司马詹是个好将军,你们二人只管将他当作我就是。”
说罢,苏尚上前一步,拉开了触手冰凉的帘子走出了大帐。
“将军——”李值和武佯齐齐色变,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此一回朝,不论原因为何,恐怕都再无归期。
苏尚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帅帐外面,长长的帘子垂在地上挡住了最后一丝身影,跪在地上的李值和武佯垂头无言,直到听到了外面马蹄嘶鸣的声音,才又沉默着站了起来。
外面厚重的白雪晃眼至极,苏尚眯了一下眼睛,英俊如刀刻一般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迷茫,转瞬即逝。
*
此次急宣他回朝的原因,苏尚早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晋武帝——也就是先帝于十几日前驾崩,一夜之间,京都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看不分明。
那个时候,收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之时,他还在前线厮杀,而另外一道,却又是一把先帝常年配带在身的宝剑和一道封在盒子之中的密函。
宝剑是在他出征之前,亲自交还到陛下手中的,如今先帝驾崩,却又将它交给了自己,意欲何为,苏尚心里一清二楚。
随着先帝驾崩的第五天,劳劳碌碌跟在先帝身边一辈子,头发已经花白的刘公公路上骑死了数匹烈马,在将这两样东西交到自己手中之后,就咽了气。
苏尚并没有仔细看那封密函书写了什么,心里却已经了然——先帝登帝之后亲征北塞,伤了下面,后宫妃子本就不多,生养了几个女儿,却只有死去被追封了的孝礼元后嫡出的那么一个儿子。
他顾念着和自己二十余年的兄弟情谊,却绝不可能放任苏尚对现在尚且年幼的宣文帝有一丝威胁。
他明知道以苏尚的性情,绝不可能拿着那一纸盖了王印的密函回京弑主。
那把宝剑,是留给苏尚的——无论是自刎也好,护主身死也罢,新帝登基当日,苏尚都绝对逃不出一个死字。
*
北风呼啸着刮在脸上,就像是刀割一样的疼痛,苏尚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京都,直接路过了自己府邸而不入,抵达了皇城边下。
他身边有先帝钦赐的尚方宝剑,侍卫不敢以宫规为由让他卸下武器,苏尚明知道今日朝中会发生什么,脚步却一刻也没有停下,径直迈入了大殿。
本来喧闹像是市井街市一样的大殿之上在苏尚进来之后,突然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尚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走到了正殿中央,感受着熊熊燃烧着的炭火盆中那滚滚的热气,身上已经热的出了汗。
“苏将军,新帝面前不行跪礼,可是好大的面子。”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打破了这般寂静,随后,就像是炸了锅的蚂蚁一样,整个大殿都开始沸腾。
高位之上坐着的不过十五的少年面容隐在朝坠之后看不真切,苏尚沉默一瞬,随后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左丞相这才轻哼一声,受着后面心思各异的目光施施然的转回了视线,目视前方,再也不发一言。
“归远将军历战归来,”王座之上的少年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后虚虚抬手,示意苏尚起身,唇边带着一丝说笑不笑的意味,“实在是辛苦。”
苏尚垂眸,握着剑的手腕一如往日一样紧绷:“皇……上……言重。”
新帝眼眸微微眯起,在看到左丞相的脸后面上的阴郁一闪而过,随后他又坐回了王椅之上,脊背笔直。
在下方的苏尚突然动了一下手腕,顿时,脚步声自四面涌来,苏尚眸色一沉,面无表情的解下了剑壳,双手举过头顶,朗声道:“先帝驾崩前,命末将在皇上登基之时将此剑交还。”
少年皇帝手指微微摆了两下,脚步声又向后退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没有理会苏尚高举的双手,只是说道:“苏将军?”
随后他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朕记得,朕是你自小看到大的。”
苏尚的头垂的更低,不发一言,耳边听着少年皇帝继续说道:“朕七岁时,被前朝余孽困死在大紫明宫,苏将军率领亲骑百人突围,将朕救出,随后晋朝大军赶到,将前朝叛逆全数诛杀。”
“那个时候,苏将军似乎才十七?”皇帝问了一句,朝中声音更小,几乎针落可闻。
随后,皇帝又像是走马过灯一样的开始自顾自的说着,“朕十二时,后宫妖妃干政,妄图刺杀朕,苏将军持着紫宵剑将那妖妃一剑刺死……”
一桩桩,一件件摆在眼前,苏尚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润,酸辣的热气涌上,往日那个缩在他怀中的七岁稚儿像是在眼前活了一样,追在他身后叫他“子尚哥哥,”而长他九岁的先帝就会负手在一边站立,笑着看他们二人追逐。
就好像是昨日昙花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皇帝的声音突然一停,随后声音像是突然轻了不少,可说出的话语却像是在这静如湖面一样的大殿之上砸下了一个响雷,“朕听闻,苏将军自七年前开始,在边关之外养了千骑精锐?”
苏尚闻言抬起了头,将手中宝剑放在地上,稳住了已经开始发颤的双臂,沉声应道:“是。”
皇帝抓着龙椅的手一顿,眼神一瞬间冷厉疯狂,在他身侧站着的年轻公公身体瑟瑟发抖,抓着拂尘的手关节尽是白色。
“哦?”皇帝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朕好奇,这千人精锐,为何用,为谁用?”
为先帝镇边疆,为新帝清君侧。
可如今先帝已死,新帝登基,即便先帝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他,这一遭浑水,他也已经趟不清了。
见苏尚沉默,新帝唇边笑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一僵,随后面无表情的坐在王座之上,沉默了下来。
左丞相位于苏尚侧前方站定,手中拿着纯白玉牒,躬身道:“皇上,苏尚私养精兵,有意图谋反之嫌,论罪……当诛。”
皇帝闻言侧了一下脑袋,左丞相心中顿时一凛,随后颤颤道:“想必将军也是一时迷糊,苏将军为我大晋王朝征战十年,当是该功过相抵,收回其兵符,将之囚禁在……”
“收回兵符,将之囚禁?”少年皇帝这才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一样,唇边若隐若现的笑意一下子扩大了,“这法子,朕觉得甚好……”
左丞相闻言抬眼看了一下上方,还未说完的话顿时就又缩回了腹中,随后,他向后退了一步,回到了朝臣之中的队伍行列。
少年将军这时才终于从高高的王座之上起身走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到苏尚面前,看着苏尚狼狈却又更显□□的脸,眯了眯眼睛,“苏将军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苏尚眼前只能看到地上那双明黄镶着金线龙纹的九龙履,半晌,他才微微闭眼,道:“臣……”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苏尚只来得及将身前的皇帝揽着腰一下子护在怀中,宝剑被少年踩在脚下无可出鞘,刀光已经闪在眼边,苏尚一手一脚同时逼退了两个持着剑的黑衣刺客,却已经无力阻挡其余两个趁着大殿混乱已经挥剑刺向少年的刺客。
因此,他也没有看到,在他怀中,看着用身体给他挡了剑的苏尚时,少年皇帝那一瞬间瞪大,仿若是惶恐至极的面容。
本来埋伏在大殿周遭的精锐此刻才一下涌上,将四个一击不得手的刺客斩于剑下。
朝臣已经混乱的四处都是,纱帽掉落了满地,还有零落的几只分不清左右的鞋子,少年皇帝感受着那混乱的一切,腰侧的湿濡感却越来越加剧,鼻尖的血腥味儿……更加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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