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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流年迹 作者:云之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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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江湖恩怨 近水楼台

  单迹犹豫了会儿。他依旧不想银长冰直面山主,但自己真是到了山穷水尽时,完全没有头绪如何对付那些枝条。所以,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如你所说,我的‘清瞳’可以破解术法,”银长冰对他的反应不大满意,但也只是停顿了片刻便继续说,“但我的修为不到家,要很长的观察时间。那山主操纵树枝,也是通过某种‘联系’进行的。你把树枝交给我,放心去对付山主。我先用这刀挡个一时三刻,待我找到联系点了,就直接封印她操纵树枝的能力。”
  银长冰见单迹处理完了伤口,便将他扶起坐正,道:“抱歉,如果我更强一点……”
  “说什么傻话!该说这话的是我好吧?”单迹拍了拍的头,夺过银长冰的刀,再次往里面注入火。
  银长冰伸手欲阻止:“别浪费你的体力了!”
  单迹一手挡住他,我行我素地给长刀喂火。看到长刀变成了黑红色,他才松手,气若游丝地道:“那火膜我实在没力再给你弄一个了。”
  说起这事银长冰就来气,不过他忍了忍,没发作,站了起来。
  单迹按着他的肩膀也跟着站了起来,也不管银长冰看见与否,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带你来真的太好了。”
  银长冰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单迹却收敛了笑容,作了个“嘘”的姿势:“她来了。”
  “挺不错的嘛,跑得倒快。”山主一摇一摆地走过来,身后跟着藤藤蔓蔓,看起来就像一位女王身后一群猫猫狗狗,“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山主将两臂张开,整座山都随着她的呼吸震动起来。单迹揽过银长冰的腰,脚底生出两片火云,把两人托到上空。
  “看来她之前是和我们闹着玩呢。”单迹心里直发怵,“你能控制好这个吗?”
  银长冰也被吓了一跳,脸色泛白。他将长刀□□火云里,吸收了一部分:“你去吧。”
  单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背后伸出双翼,径直飞向山主。银长冰就站在比他更高的地方,一方面关注山主身上的术法痕迹,一方面时刻准备着支援单迹。
  山主看到了目标,毫不迟疑地挥手指向单迹。那些枝条仿佛有了灵智,随着她手臂的摆动一个接一个地刺向单迹。单迹时而收起翅膀,时而张开,灵活地在空中躲避着,躲不过去的时候银长冰就会适时地出现为他接下一击。
  他身上的伤其实尚未愈合,之前只是做了紧急处理,让它不再流血罢了。这样飞来飞去,有好几次他都觉得伤口要裂开了,不过到底是皮糙肉厚,竟就这么坚持了下来。
  大敌当前,单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于是索性放弃了那些术式和咒歌,虚握了一下拳头,尔后像要撒些什么东西似的,对准山主张开五指。无数火星顷刻间向山主砸去,山主掀起水浪遮挡,嘴角咧开,笑得无比狰狞:“白珩,过了那么多年你还在找我麻烦。”
  “哎,怎么能说是我在找你麻烦呢,”单迹落到一块山石上,那火翅化作了一支支羽箭,乖乖地在单迹背后等待,“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也不会向你出手啊。再说我又打不过你,现在不是你找我麻烦吗?告状别告到人家家祖上。”
  说完,也没跟她客气,一摆手,万箭齐发,指向山主。
  山主人影一闪,瞬间移到单迹身后,手上的涓涓细流形成了一支长矛,割过单迹的肩膀。单迹脚底一滑,遛出一丈远,但肩膀的皮还是被磨破了,肩处的衣料也湿了。
  一直被压着打,单迹也有些怒了,遂将全身的力量运至手掌,形成一团金色的火焰。那火焰跃动着,翻滚着,不多时,凝成了一把剑。
  单迹念着银长冰说的山主弱点在眉心,提剑上前,目标山主的眉心,却和那水质的长矛架上了。他忽然出一阴招,对准山主的小腿扫去。山主松开拿矛的手,连着几个后空翻。为了方便行动,她的裙子侧面被特地裁开,在空中翻转时,裙摆轻扬,显出了若有若无的春|光。
  不过单迹没什么心情欣赏,他迅速逼至山主面前,趁着她调整姿势没有站稳,一剑劈了下去,划断了她额边一撮头发,顺带在那水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伤口。见过这女人的阴狠后,他不敢恋战,连忙退出三丈。
  山主用手指拂过伤口,拭去上面的血迹,又把手指放到舌边舔了舔,脸上竟慢慢浮现出了细小的皱纹。
  “竟然敢……”那紫色的眼瞳像着了火,数不清的树枝从地下、从四周伸了出来。银长冰忙降落到单迹旁边,帮他挡住身后的树枝。
  奈何树枝数量实在太多,两人齐心协力也砍不完。银长冰的眼睛一刻不停地转动着,把四方之景尽收眼底。
  “再等等,”他正忙着,还不忘安抚一下单迹,“我快看清楚了。”
  单迹的手麻木地挥舞着,好像又回到了车祸那时。头很沉,而且有胀痛之感,他心里知道,这多半是术法师乏力的症状,意味着他快无法挤出火焰了。体内的火焰在修复着内脏,这去了他不少体力;同时,发出的那么多招可以说是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一种“无论如何也打不赢她”的懈怠的情绪油然而生,宛若野草般不受控制地在这个残破的身躯里生长。
  身心俱疲。
  但是,身旁那人都没停,自己怎么能停?
  终于——单迹甚至觉得已到了天荒地老之时——银长冰扔下刀,用两根手指对准山主画了一线,一个“破”字从口中流出,如同福音,传至这座山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树枝一齐停下了攻势。山主一时没回过神,胸口就被火剑洞穿。
  一股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由于受到重创,她的脸上显现出了更多皱纹,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几岁。就在单迹得意的瞬间,她心一横,捏碎了插在胸口的火剑。
  这次不用银长冰提醒,单迹也知道大事不好。下一刻,山主那带着修长指甲的手便化作了利爪,□□了单迹的胸口。
  
 
  ☆、平息
 
  单迹这下是连想都不想就“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他这一生都没感受过这样的痛苦,差点就当场自绝。
  “看到没,凡人,”山主把手插在单迹的胸口里,受了那么一击,她其实也很虚弱,“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嘿,宝贝,”单迹抓着山主的手,因为个子还比较矮小,所以他只有脚尖够得到地,“特地伤了同样的地方,你还真给面子。”
  他的声音变得很微弱,在不远处的银长冰看到这一幕,从头顶到脚尖的凉了,竟就这么跌坐在了一圈树枝中央。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说着,抬头坏笑了一下,血红的眼睛非但没有黯淡下去,反而亮了起来。
  “什……”山主忽然觉得背上一寒,再低头看,地面上竟出现了好几条火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着某种阵法。她本能地想缩回手,但单迹却死死地扣住了她。
  他就像诡计得逞的孩子,全身充满了力量,倏地一用力,将山主扑到了地上。火舌很快完成了术式,两人被束缚在中间,就算想跑出去也不行。
  单迹松开手,蘸了点自己的血,在山主的头上点上一点。
  到了这会儿,山主总算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了。她收回手,火舌很快覆盖了单迹胸前的伤口,但他不动声色,保持着俯在山主身前的姿势。
  “你竟然想让我成为你的眷属?”山主冷笑,“虽然半神体的确有成为眷属的体质,可你怎么知道你的体质与我相配呢?区区人类,也想奴役我?”
  “不相配,便同归于尽。”单迹掐住山主的脖子,“但我没打算和你这样的人一起死。”他陡然加大了音量,“长冰,砍一截树枝给我。”
  银长冰听到他的声音,猛然回神,抬手劈下一根树枝扔向单迹。
  他精神正恍惚,没什么准头,树枝却正巧落到了单迹手边。
  “你竟然!”山主撕心裂肺地叫起来,“竟然敢让我栖身于一根树枝!”
  单迹捡起树枝,将其放至山主淌着血的胸口:“成为眷属是委屈你了,但是啊,以后你便是年华不老。不用再委屈自己吸取人的精魄了。你是想守住和白珩的回忆吧?”
  闻言,山主止住了嘶吼:“你怎么……”
  “你视凡人为蝼蚁,却又吸食他们的精魄,”单迹摊手,“我只能想到这点了。”
  “云影山上有禁制,非本教人士进不去。你很强,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作为交换,我带你去云影山见白珩,如何?”
  “白珩已经死了,我去见他做什么?”山主问。
  “他没死呐,他还活在你心里不是吗?”单迹将手指抵在山主额心的血迹上,“而且,你还没有真正了解这个人呢。”
  山主对上那赤色的眼眸,不可抑制地动摇着。
  单迹道:“白珩死后这么多年,你很寂寞吧?”说着,他神色一凛,“乌晓山山主,我乃云影下任教主,我在此问你,可愿成为我的眷属?”
  山主犹豫着说:“我吸食人的精魄,已是天道不容。你收我为眷属,定会与我一同受到换骨之痛,你可忍受得了?”
  单迹笑道:“这本就是我教的罪,我作为下一任教主,哪敢推脱?可是应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山主哽咽地“嗯”了一声。
  单迹往手指上染了更多的血,一边在山主额头画出古老的咒文,一边低吟着:“以吾之身,换汝安生;以吾之血,承汝之罪;以吾之泪,除汝之悲;以吾之心,受汝之痛。献汝忠诚,为吾所用。生而相守,至死方休。”
  一般术式和咒歌都会分开使用,极少有这般混合使用才能发动的术法。银长冰在一旁看着,惊艳的同时,竟隐隐约约生出几许羡慕。若能同一个人一辈子相守,该是什么滋味?
  “乌晓山主,赐名紫玉,”单迹松开手,“以后便跟着我言越颐吧。”
  乌晓山主的身体渐渐化作光点,归至树枝中。地上那大型的术式也随之消散。
  那简陋的树枝因为寄宿了一个小神明,变成了神物,不仅外表变成了光滑的柱状,还开始泛出紫光。
  单迹拿起树枝,带着歉意说:“白珩乃白玉之意,我看你眼睛是紫色的,便起名‘紫玉’。抱歉啦,这名字实在是有些浅显了。”
  数百年前,也有一个穿着锦衣的少年,柔和地附在她耳边说:“你想要一个名字?你看‘紫玉’可好?虽然这名字浅显得配不上山主你这般风韵,不过倒也合着我‘白珩’之名。”
  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银长冰见一切平定,想要走到单迹身边,单迹却制止了他:“别过来!”
  黑色的花纹从脖子攀上单迹的脸庞,所经之处,尽是燃魂净骨之痛。
  单迹扛不住,整个人蜷成一团,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在一点点碎掉,神经在一条条断,眼前一片黑暗,耳朵里却像有着什么一样轰鸣着。
  挣扎了会儿,他觉得自己的知觉慢慢远去,又一次地问自己:我不会要死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痛感减轻,他才恢复了听觉。一个女人在喊叫着,还有一个男孩的轻笑声。
  他的心才刚定下来,便又有了“新奇”的体验。只觉得无数根冰针扎入了脊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晕过去。
  手脚无意义地扑腾着,好似溺在了海水中,寻求着一根救命稻草。一只冰凉的手,比那些冰针更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舒了口气,疼得麻木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机能,一睁眼,便看到银长冰胆战心惊地握着他的手。
  事情办完,单迹整颗心都放了下来。他像个掉线了的木偶一样失去了所有的活力,银长冰赶忙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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