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番外 作者:流年忆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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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捏他的鼻子,在他恼怒的叫声中,温御修笑道:“他自然怕你,你的极品合|欢药谁都吃不消。”
“去!”一爪子掐回温御修,容惜辞撇嘴道,“他怕我,是因他同我不对盘。你可知,世上总有种人,是你天生的对头,他在的时候,你总恨得牙痒痒的,想要他的命,可若他当真死了,你便会觉得人生无趣,没有一个再同你作对的人了。为何他屡次放过我,便是因着这缘故。”
“哟,这眼儿倒看得犀利,”温御修偷偷地香了一口,“那你可看得出明莲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么。”
一爪子拍开了那张脸,容惜辞笑道:“看己不看他人,看你作甚,总之,你还未死,那便说明明莲不想要你的命,兴许指不准,是想借由你的毒,引出什么呢。”
“哦?引出什么。”温御修疑惑问道。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啪地一下重拍到桌上,在震声中,容惜辞一撩袍袖,一脚跨上凳子,昂首阔步看着前方:“引出我寻找解药的壮、志、雄、心!”
“……”
温御修默默地松开了给他捶肩的手,转身,推门出去。
咱是正常人,不同这疯子计较。
温御修回房时,带了一大盘的水果,推门,正见容惜辞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枝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个的字,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的优雅。……如果忽略他那条大张着放在右侧凳子上的脚的话。
把右脚放下,容惜辞身子一歪,又把左脚放到了左侧的凳子,左手敲着膝盖,右手撑腮思索,双目阖了起来,不知想些什么。
温御修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伸长脖子一望,正见容惜辞面前放着一张写着红香解药的纸,那张纸被撕烂了,仅有一半,而偏偏在红香解药的最后一种药材上,那字被撕了去,仅能见到一个不完整的“言”字。
“言?”歪着头打量了半晌,温御修摇了摇头,唉,我不懂药材,不若便可助你了。
低头一望,正见一枝笔下压着一张密密麻麻的纸,上头写了数个字,俱是一些特别的名词,他一个也看不懂。
睁开双目,对上温御修疑惑的神情,容惜辞将纸张抽了出来,给他解释道:“这上头都是带着言字的药材名。我寻思了一会,那最后一味药材可会是言字部的药物。我看了下红香的解药,里头有几个是我熟知的,那便说明你我故事中还是有几种药通用的,我便将我识得的言类药写出来,瞧瞧哪种适合做红香的解药。”
“那你可瞧出什么了。”挥手掸了掸被容惜辞踩过的凳子,温御修坐了下来,剥了一个果,喂到容惜辞的嘴里。
鼓着嘴巴,吃得滋滋声响,容惜辞道:“瞧不出,你的红香发作时有何症状。”
“发作时的症状?”温御修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呆愣了许久,才挠头道,“好似,从未发作过……哦不,那时你我初识未几,下山时似乎发作过,好似便是心脏抽痛,喉头涌血,也没甚特别的症状。”
“唔,”敲击着自己的下巴,探头去咬了一口水果,把嘴巴嚼得嗞溜嗞溜响,容惜辞道,“这解药里头有几个我不熟悉的药材,我不敢保证,若果能寻到一本记载药材各种药性的医书便好了。”
“不若,我们去医馆瞧瞧,兴许会有发现。”
“唔,”容惜辞颔首,便取过纸笔将那份解药上自己不懂的药材誊写了一遍,又故意写了几样自己所知的药材,以混淆他人,放嘴边吹了几下,待得墨迹干后,便将纸条扔给了温御修:“稍后由你去问。”
“为何?”温御修愣愣地问道。
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容惜辞道:“我知晓这些药材容易露马脚。”
眉目一弯,温御修偷偷地凑过去香了容惜辞一口:“你考虑得果真周到。”
“嗯哼。”睨了一眼温御修肩头那只在兴奋尖叫的鸟,“你这鸟便别带去了,省得引人注意。”
“好。纤羽,下来罢,”轻轻一拍自己的肩头,那鸟儿便乖乖地落在了桌子上,扑棱了几下翅膀,高高站起,一副静待他们归来的模样。
“纤羽?”容惜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好名字。”
温御修双眼噌地一亮,在他为容惜辞同纤羽的关系有所改善而高兴的时候,却听容惜辞话语一转,阴森森地道:“吃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温御修默默转身,摔门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o(*////▽////*)q 容小受越来越二了
☆、第五十三章 ·救助糟老头
两人行到医馆后,温御修便将写满乱七八糟药材的纸摆到了大夫的面前,一脸迷茫地问他这都是些什么药。
这大夫是个看起来特别老实的人,憨厚地笑了笑,便耐心地给温御修一一解答。容惜辞则是打着呵欠,趴在柜台上,一副不放在心底的模样,但其实他双耳一动,将大夫的话都一一听之入耳。
温御修一边问,一边耐心地记下,脸上洋溢着求学的精光,让大夫瞧着,都不免生出几分成就感,这讲解得更是认真,恨不得将自己脑袋都掏空,把自己所知的东西都塞到温御修的脑子里。
大夫还讲了许多纸张所写外的药材药性,并拿出了几样药材给他们瞧。
闻到药香,容惜辞终于从打盹中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趁着大夫给温御修讲解得天花乱坠时,偷偷取过药材凑到鼻尖闻上几闻。
将容惜辞的小动作放在眼底,温御修笑着将大夫的视线引开来,好方便容惜辞看那些药材。
“咦?”将那张写满药材的纸端在手心瞧了瞧,大夫看出了一些端倪,“怎地,好似这些药材都带着个言字旁,莫非你们在寻什么药材?”
眼底划过一丝光芒,温御修摆出自然的脸色道:“是极,我们的爹亲先前给过我们一张药方,要我们买药,结果半路上这药方给弄丢了,我们便只得依着记忆将这药材给写出来来寻药。可这最后一记药,只记得是言字旁的,但具体是何药,却是记不清了。大夫,您若不嫌麻烦,烦请您告知我们,尚会有何药是言字旁的。”
大夫转身从药屉里拿出了几种药材,放入白布上一一排开:“言字旁的药,据我所知,不下十种,凑巧,我这儿有七种,分别是……”大夫一边拿起药材,一边给他们俩讲解这药材的名字与药性,两人听得是全神贯注,丝毫不敢错漏一点消息。
放下最后一记药材,大夫扳着手指数道:“尚有几种我这儿没有的药材,分别是‘語休草’、‘話膽’、‘計言’、謫星子’,以及一味较為稀有的‘諸……’”
“嘿嘿,常大夫!你这没心肝的人,又在忽悠小娃子咧!啊呸,老子第一个瞧不起你!”一记略带些迷糊的醉言从门口传来,硬生生打断了大夫的话。
侧目一瞧,只见一个白发苍苍,仪容糟蹋的老头子,一步三晃从不远处踱过来,这人还未到,音却先到了,温御修两人相觑了一眼,敛下了眼色。
这老头虽似因醉酒的缘故,走路晃来晃去,但两人瞧得出来,这老头步伐有力,落地无声,俨然便是武功不低之人。却没想,竟会在这小镇遇上了这么个高人。
收回审视的表情,对上了常大夫略有些变色的脸,温御修问道:“这是何人?”
“呸!能是何人,不过是个讨酒喝的叫花子,整日里便到处说人闲话。”脸上憨厚的神情霎时收敛,好似掀了一层虚伪的皮,这常大夫登时换上了一副嫌恶的难看嘴脸。
“嘿,你这没心肝的!”砰地一下,这老头带着浓厚的酒气就给软倒在了门口,挣扎了一下站起,又给噗地一下软在了柜台前,迷糊着双眼,哆嗦着指道,“常大夫,身为大夫,有病不治,你们给我评评理,”脏兮兮的手一扯温御修那白净的衣衫,他喝了一声,“你说他可是没心肝的!”
微微蹙起眉头,任谁整洁的衣裳被人印上了一个黑爪子,这脸色都不好看。但温御修没有常大夫那般失礼,仅是不着痕迹地撇开了老头的手,淡淡地道:“是是非非,我们作为过来人也不清……”
一手毫无征兆地扯住了温御修的衣领,让他防不慎防就被人噼里啪啦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嘿,你怎不清楚,我告知你,这没心肝的没钱不肯救人,我老头子大半个脖子都快埋进黄土地里了,他愣是不救,你说,这是不是没心肝的。”
扯着嘴角,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温御修仍故作镇定地道:“前辈若将吃酒的钱拿出半点,兴许常大夫会很乐意给您救治的。怎么说,这大夫也是要吃饭做生意的不是。”
听得温御修的话,常大夫嘴角都翘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看着老头:“瞧着了罢,我也是要吃饭的,你整日里去吃酒不花钱探病,死了也甭怪我不救你!”
“啊呸!”
一口痰竟从老头的嘴里喷了出去,好在常大夫躲得及,不若便遭了殃。拂袖一挥这些个晦气,常大夫也跟着呸了几声:“滚滚滚!没钱甭想我治你!”他走出了柜台,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两指嫌恶地捏着老头的衣裳,就把老头往门外拽。
老头也是个牛脾气,把身子一趴,就四肢都缠到了柜台上,愣是不下来,嘴巴一放,登时就连哭带嚎地哭诉常大夫没心肝,引得几个看似外来人的围观,但很快又被常大夫给赶走了。
温御修同容惜辞对望了一眼,赶紧收拾好了东西,将那些排在柜台上尚未被老头压扁的药材卷起,丢了一锭碎银给常大夫,捋下一句“不用找了”,便要离开。
哪知容惜辞这脚步刚跨出门,这老头竟然不知发了什么疯,转身这么一扑,就抱住了容惜辞的大腿哭嚎道:“你们不准走!我老头子要死了,你们竟也见死不救,好生无德,想我老头子一生光明磊落,杀敌无数,却被人暗害身败名裂,只能借酒消愁,如今身患绝症竟无人救我,你们……”
未待得他啰嗦完,容惜辞俯下了身子,捏着两根手指,把老头子的手慢慢撬开,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想我救你啊,”顿了顿,看到那老头目中的精光,容惜辞却是霎时变脸,喝道,“吃鸟去罢!本公子管你是何人,连自个儿的命都不爱惜,跑去喝啥劳什子的酒,谈什么救你,死了也是你自作孽!”
愤怒地一甩手,容惜辞拉着温御修震袖离开,徒留被他话震住的老头在灼灼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回房之后,容惜辞愤怒地甩掉了温御修,一踢凳子,两脚一跨,就大敞着腿坐下,嘴里还在鼓着气泡泡。
戳了戳那鼓起的腮帮子,在容惜辞恼怒地挥手时,将手缩了回来,温御修笑得是一脸无奈。从他身后拥住了容惜辞,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用自己的动作去降下容惜辞心头的怒气。
容惜辞因为自身遭遇的缘故,甚是惜命,也甚是瞧不起那些不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回事的人,是以今日遇到那明知自己快死了,还一个劲地借酒消愁的人,容惜辞岂会不气。
待得这鼓起的腮帮子恢复常态,温御修才蹭到了容惜辞的脸颊边,摩挲了一下,问道:“你知晓那老头患的啥症么。”
“绝而不死的症。”抓起桌上的茶盏,就着凉水就猛灌了几口,平舒内心的愤懑,容惜辞才道了出口。
温御修微微讶异:“尚有何症,能绝而不死。”
叮地一声放下茶盏,容惜辞敲了敲自己的背示意温御修给自己按摩后才道:“他下盘虽扎实,但脚步有些虚浮,出口的声音虽带着酒气的含糊,但我听得出,声线有些颤抖,应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且他面现黑气,体内应有慢性毒。这些病症加起来,若不好好医治,不出一年,必死无疑。而他若是长年累月喝酒,不出几个月,暴毙。瞧他方才那般张狂的性子,想来原先也是个江湖上有名有地位的人物,但至于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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