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人+番外 作者: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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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起来。
"好了。"他把那嫁衣放在一边,临松手看了一眼,"衣服倒是不错。"
"恩。"办置的人的确是很上了心的。
"来,现在,告诉我,你在怕什么?"真扶了我的肩,刮刮我的鼻子,带了点诱哄,开口问。
我看他。
天庭饱满,神采内敛,眉毛浓密,从不宽不窄的眉心往两边去,半路里微微挑起。不厚不薄的双眼皮,下面的注视着我,映了我样子的眸子黑得能吸了人魂魄进去,有精光从眼底最深处稍稍泄出一点,却是因为他对着我时从不刻意的缘故。刀削般干净利索的鼻子,和唇廓分明的嘴巴,现下带了浅笑。和着线条优美,细细清了胡渣的下巴,生生一个俊男子。
不由垂下眼。
他本身就是骨子里面发着光的人,常年这样的生活,非但没有消减污损了半分,反而将那光华打磨得无比绝伦。这个人,要是他愿意,握了天下在手里,或者取了天下人的心,都是轻而易举的。
又……怎么会配得,怎么会值得……
八——————————————————
却没有发现自己低落了视线。
真忽然抱住我,惊得我回了神,他动作里带了几分压抑下去的什么,速度虽快,温柔依旧。
"我来,七冥。我来就好。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了。要是不想说话,点头摇头也行的。我就在这里,我知道。"
"真,我……"
"我来……"他修长温暖的手指轻捂了我的唇,侧头吻我的发,良久,"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你会不会离开?"
"不,我……"当然不会。
他松松手指,放出第一个字,又快速轻柔地捂回去。
"那,我要你只能有我一个,你不能碰别的人,男女都不可以,身子和心都不可以。这一生,你不会有亲子了,你怨不怨我?"
"不。"知道只要一个字就够了,我很极很地回答,带了几分急切,怕他忽然决定要我有个孩子。这世间,纯纯粹粹属于我的,从来只有他的温柔。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我无法想象和别人有肌肤之亲。我知道,他甚至能改变我这点,好让我留下孩子。我甚至知道,若是我要求,他不会不允,甚至不会有什么不满。但是我不要……就是不要……以前那些若算作无奈,现下再这般就是不忠……我本就没有什么能给得了他的,这最后一点点,再不是我放弃得起的……碰其他人,这样子的事,我绝不。——父母地下有知,谅孩儿不孝,只是,这件事,就请成全了我,让我自己拿了主意罢。
"我若不再是午时楼楼主,残了身,废了武,你呢,你还会一样待我吗?"
"会。"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生死祸福,自当不弃。
"想想看……"他牵了我的手去抚他的眼睑,"要是这里,只有一个窟窿……"移到脸颊,"这里,摸起来坑坑洼洼……"忽然下探,"甚至这里,男不男,女不女……你确定吗?"
"是。"我的命,早是他的了。
"那么,七冥,你听我说,第一条,不论男女,天下人能做到的,百之九九,第二条,十之三四,第三条,万里难得其一。"
"我……"天下人何止万万,能待你如此的,其实很多很多……倒是你,天下会待我这般的,恐怕唯独你一个呢……
他却指尖微沉,掩了我声音,"别急,还有一条。遇到你之前,我本已没了牵绊。吾非此间人,七冥你记得那个怪老头吗,他说的是没错,这世间,我的确是没有归处的。和那无根浮萍一般。若不是你……"他深深吸口气,埋到我颈肩,"若不是你……我那夜,便不会想从腾江里挣上岸来。那时虽还没有许了你什么,可是,就是因了你,我和这世间,才有了联结……"
原来那人,那人竟是过了世的……饶是你,也抢不过黑白无常……所以,你才会有那么悲凉寂寞的眼神吗?
那么,现下,你展了眉,是因了我?
我心里轰然作响,有什么东西决了口,然后,又是什么,奔涌而入……
"七冥我知道你刚才急着说什么,你心里转悠的,无非是天下人多,算来很多人都能和你一样待我,又比你年轻美貌家世优越,诸如此类。"他在我肩颈那里蹭了良久,深深换着气,忽然磨着牙坐直了身子,狠狠打了我一下……用了十二分的劲……那个……屁股T_T……痛得麻麻的,"现在你记好了,只有你可以和我一起慢慢老去,一起等那黑白两使来接人。我命线已是绑了在你身上,结了死扣的了。你要是不怕扯得我血肉崩离,粉骨碎身的话,那就尽管试试把我捆到随便哪个人的身上去罢!"
我哪里还说得出什么,只能死死箍紧了他,拼命点头。
他叹了口气,轻捂了我嘴的手指慢慢移上去,整个手掌暖暖覆住我眼睛,"没有人看到的。出来吧。"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有什么希里哗啦出来了……
反正我不知道……
九————————————
良久。
我和他都还不想动,不想松开。
"疼吗?"他轻轻开口。
"恩?"疼?
他没有回答,伸手去揉刚才打的地方。
……我扭扭身子想躲开。
"我已经挑肉最厚的地方打了……"他嘀咕,忽然噎声。
我睁开眼,也停了动作。
"七冥,你自找的……"
任由他放平我身子,密密实实覆上来,心里涌上些一种以前没有过的喜悦,新的喜悦。
"这中衣,倒是很不错……"他伸手抚过,俯身撑看我,眯起眼,沉哑了声。"有些像男子的喜服。可惜是中衣。"
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到,我报复着抽了他腰带,半起身吻上去。
"七冥……别再浇油了……"
我顿了顿,觉察出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后面,有什么藏起来的东西越来越烫人。忽然心下一闪念,开口"真……"
"嗯?"他埋头。
"我们……还,没,没有拜堂……"拿手指,轻挠着他耳后细细的皮肤,温热传来,似乎要化软了指尖粗粗的茧。
"哼……"他顿了顿,略略起身,半翻半瞪地扔了个眼给我看,又回去开始动作,啃了口果子,叼着惩罚性地扯了一下。
"但……已经,是,是,老夫老夫了……"我身子一颤,勉强继续发出音来。
"所以?"他覆上手去,半触不触。
这是典型的威胁……我最好不要说错话T_T。
"你,不用,那么,小小,小心,我,我身子,可以的了……"他从来只是贴紧我,没有落下多少重量。我弓身,顶肩扣踝,支住了,拿整个身子去蹭顶他。
有了这下,还怕他不应?
"……好……别后悔……"他愣了愣,亲亲我下巴,带了笑意,啃上颈子。
我不由自主仰了头,他急促的呼气一下下落在那里,带了点淡淡的茶香,热乎乎地撩人,伴着……吻,不同常日的啃噬……
……其实你还是收敛了些,不是全部罢……
却已经……
足够……呃……免了我晚膳了……
……下次要把剩的那些也……
有点饿……
……不过这样好好……
你千万别忽然想起还有饭没吃……
十——————
恩……真……
你原来可以是这样的。
嘻嘻。
呵呵。
嘿嘿。
真。
"恩?"起身做什么?
"晚膳。"他俯身亲亲我,"还有浴汤。"
我倒忘记了。因为不饿了,已经饿过头了。
他去外室门边传了,进来又躺下,搂了我,手溜下去,在腰腹那慢慢摩挲。
痒痒的。
不过脱力的肌肉被那么按着,很舒服。
有些困。
很快就有人轻手轻脚把东西递进外室,便下去了。
"来,先别睡,吃点东西。"真起身,轻摇摇我,唤。
我点点头,披了里衣,坐起来,着了地,一边睁了眼……
"呃!"
"酸痛得厉害?"真眼明手快地抱稳我。
一小半。古怪是比往常厉害些,不过……
尽量不着痕迹地,我别过头,随手就近抓了件衣服给他。
"还是穿点罢。"
虽然一直没有点灯,天也已经黑了,可是他和我都是能看到的人。
他刚才就是这么去传话的吗?
幸亏隔了门。
他摇摇头,接过衣服,顿了顿,轻笑起来,着上了。
掀帘到了外室,回头看他,我却呆了。
就着桌上的烛光,看得分分明明,真穿的竟是那件……嫁衣……
他自己左右看看,感觉良好,然后看向我,眼里浮起笑意。
"真……?"怎么穿上了这个……
"你递过来的啊。"
"我……"那时慌了下,不知道拿了这件。
"恩,我知道,不过我想你可能会想看看。"真笑笑,抖抖袖子,"怎么样?"
"……"他身架好,一般的衣服穿了也多出三分洒脱,何况这龙凤织的红色绸衣。因为衣服样式极其简单,又是按照我的身段剪裁的,也就是按照男子的体形做的,所以并不娇媚,虽然明理人都看得出是嫁衣,却掩不住他的气韵。
于是就被他笑笑地穿出了七分洒脱,二分柔情,一分……秀美。
真习惯凌晨练剑,虽喜欢常在室外,因为有厅有棚,皮肤并不黝黑,是稍浅的麦色。在这烛光下,合着端正明亮的眉眼,微抿了浅笑的唇,柔和的眼神,竟然生生凑出了一份秀美。
"趁热吃些东西。"
"恩。"我回神,坐到桌子边,知道他打算让我早点泡进浴汤,然后由着我自顾自困去,他再慢慢打理,心下痒痒酸酸的。
"温度?"真搅了搅,加了点热水,让我滑到水里,问。
我点点头,刚好。
低头看看,身上落了些小小红块。
偷偷按按,如常,没什么异样。
明天也会变成青紫罢。
"我也洗……"真低笑,俯身凑到我耳边,"……你忘记帮我宽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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