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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石+番外 作者: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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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自己的命看得轻贱还不够么? 
推开他,坐起身,下床。 
再呆这里,难保我不一刀捅了他。 
一百一十二 
赤身落地,束起的发垂拂在背上,及腰长,丝丝滑滑的,念里闪过穆炎刚才那般的小心笨拙,心里柔了柔。 
只是身后一时没有动静,我此刻实在恼得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眼下还是先各自静静的好。 
——拿刀捅他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论武我是捅不到的。问题在于他会不架不招不闪不避,这才是麻烦的根本。 
够了内衫草草套了,而后拎了外衫,便往外厅去。 
刚刚迈出两三步,却被从后抱住了。 
紧紧的,大力得骨头都好像吱吱嘎嘎叫唤了,痛。 
可他整个人都在颤,我也就没法挣他。 
还能怎么办?! 
一、二、三、四、五,吸气吸气,吸气吸气吸气。 
六、七、八、九、十,呼气呼气,呼气呼气呼气。 
一二三四五,不气不气,不气不气不气。 
六七八九十,不气不气,不气不气不气。 
…… 
…… 
“不……”站了良久,隔了层衣料,背贴着的胸口起起伏伏,他喉咙那里沙子磨砂子一样一声涩极了的吞咽,又顿了好一会,发出第一个音来,“……不、不走……” 
“好。”对着屏风外半室月色,我闭闭眼,无声换了口气,答应他,“不走。” 
胸口肋间肌根本全被箍得不能动,要不是我会腹式呼吸,早快被他闷死了,哪里还能说话…… 
“不、不是……” 
“……”原以为我答了不走他会说得顺畅些,可居然反而更艰涩几分。 
只是,不是什么?不是不走?那你倒是放开阿…… 
“什么?” 
“不、不是的……” 
不是的和不是不是没什么不一样么。 
“不是,不是的,不、不是……” 
怕我不信么…… 
“好,不是,不是的。” 
这话一出,穆炎骤然懈下来,膝盖一软,往前一撞,顶到了我腿弯。手却不松,整个人就那么挂我身上了。 
却也抖得更厉害。 
继而,肩头复被热热的东西滴落到,依旧没有呜咽,只是难免哽到了,换气也不稳。 
心里一软。 
我忽然想起,他刚才,好像中断了一会。 
骇得连哭都忘记了么。 
我哪里真能怎么着了他,奈何他却难免被我吓到了。 
但是,到底是什么不是? 
很多事,已经懒得再问了。 
今晚这番折腾,也实在累心。 
“穆炎。”我扣了他手,朝后转身,“歇了吧,累了。” 
他却不松,不动。 
于是我也就转不了身。 
“不是……” 
“……”又来了。 
“不、不是……陪葬……” 
我一愕。 
梁长书那时候已然理智不再,直白而言,神志不清了。莫非临终还回光返照,请我回去喝杯茶不成。他虽有能,自恃身份,性子又嫌狭隘,成人之美的可能,实在微末。 
“好,不是。”觉出里头隐隐不对,胸口突漏了一跳,我反手身后,抱了他,“慢点,别急。” 
“汤、汤大人……” 
“汤大人?” 
“嗯。汤大人……吩咐,找……” 
“……”穆炎还另有主子?不是吧…… 
“穆炎,那汤大人你之前可认识?那时何处做事?什么身份?我可有见过?” 
“是。梁府做事。大夫。诊过两次脉的便是。” 
“我伤了你之后,给你开药的那个四十几岁的大夫?”有些印象。医德不错。他姓汤? 
“是。” 
“他叫你找我?” 
“是。” 
穆炎越答越顺溜,我越问越受不了。 
忍忍,过敏固然要紧,眼下问清楚更要紧…… 
“找我回去?” 
“是。” 
“回去做什么?” 
“是……看看梁长书。” 
“送他归西?” 
“不是。” 
“……那是?”你倒是自己说阿,靠我瞎猜要猜到何年何月。 
“汤大人的意思,只有公子……只有你,劝得了。” 
“……”治一个疯子,把我当神仙不成,穆炎还真给信了,“他令你出来找我,所以你出来找我了?”死士不是一生奉一个主子的么。 
“……没。” 
啊? 
穆炎既然一心求死,那汤大夫也不可能打得过穆炎,不要告诉我那大夫有法子威胁得了他。 
“那你怎么会来找我?” 
“汤大人吩咐……” 
吩咐和令有不一样么? 
越来越糊涂了。 
“……吩咐我,请公子去看一趟。” 
称汤大人和用吩咐,似乎皆源于当时的身份之差。何况我和那大夫并无叫恶,穆炎没改口,也便是因为此了罢。像梁长书,也不知他怎么才改过来的。 
最重要的,已经在了。 
“穆炎。”我小心拍拍他手,叫他松一点,原地转过身,面对面抱了他,“就是说,你没想叫我死了?” 
他身子一僵,“……死、死?” 
“没事,我不是在这里么。”手和手在他腰后交握,我扣紧他,“你说……大人请公子回府一叙。”那句话,倒还记得清楚,“那大人两字,是指汤大夫了?” 
“没。” 
“……”不是汤大夫吩咐的么,“那,指的梁长书?” 
“是。” 
“……”这么着问不清楚,“汤大人怎么吩咐的,原话大略上还记得么?” 
“去请皇甫公子来,他能劝得了,快,快去,快去,就说大人要见他最后一面,他不会不应的。”他一口气说出来,没什么拖泥带水,又是那种平板语气。 
穆炎好记性。 
三面之缘而已,其中一次我还是昏着的。那汤大夫,看人好眼力,处事好通透。 
的确,不会不应。 
“做什么不照原话传?你又叩又禀的,偏偏没说见最后一面。”要是他说明白了,何至于后来那般多起落。 
“……”穆炎手上刚才松了些,这会又加了力,“你走了。” 
一时有些不懂,想了会才明白。 
——你走了。 
你不要我了。 
所以他缩回去了。 
“你……在里面看着我走的?”心里,痛起来。 
他那时,滋味不会比我好。 
脑袋埋死在我肩上,他良久没答。 
入目,床上被褥一片揉皱,正面纱帐,一侧斜斜垂外,一侧歪歪垂内,哪里一个乱字了得。如同往事纷纷杂杂,我实在也……没法介意他答不答了。 
而后耳后传来低低的颤声,穆炎道了三个字,“听得的。” 
紫笋白毫 
那日大朝,我随父君听议。 
那日先生照例坐在一边,喝茶,神游方外。 
那日先是司农的几位报了各地各项作物情况,又将新开的,间种药物和林木的山田呈述了一遍,结尾短短几句总结。 
父君面色一直舒宽,寥寥数语,点拨一番。 
而后是司工的几位报了蔡境内和司农协办的水利修建、通衢铺设、钱币重铸、度量衡统一等等诸事。 
负责的魏老承事,也是我母后的二伯,花白胡子一翘一翘,早忘了刚刚自己还口口声声先生持香春祭不合祖例,特特把水利之便颇得民心之类话语念了重音,朝先生那边瞟了一眼又一眼。 
这是在抛媚眼么…… 
奈何先生捧茶端坐,兀自神游,浑然不觉。 
我忍俊不禁,低头装作专心看奏事。父君面上无动静,手指忍不住却在案下敲敲坐垫,十分轻快。 
听说臣子间有打赌谁奏事能不须主君重重的“先生”二字,而能将先生拉回神的。 
老臣们当然不会参一把,却难免被人当作下注对象。 
大概,他们自觉能打破头例,也是殊荣。 
××× ××× 
这日大朝快到末了,有四位年轻校尉入朝谒见。 
父君特地召的。 
他们黑铁锃锃,佩剑而入,一身肃杀,大厅内霎时冰寒。 
父君本以为先生会警觉,毕竟先生习武数载,箭术卓越。 
……起码射靶子时十分不错。 
奈何候了片刻,朝上已经落针可闻声,飞鸟入而折。一干年轻臣子,连带我自己,热血沸嚣,眼中神色被煞气所激而勃发,先生还是无知无觉。 
父君无奈,只得出声示意。 
而后四人自报姓名职务,简短谒见。 
先生面色平常,仿佛见惯,一一回礼。 
下一刻又神游去了。 
……叹。 
接着议事,我抽空看了眼先生。 
先生恰好举杯就茶。 
一口抿入,唇角浮起浅浅淡淡一丝笑意。 
不是礼仪周全的笑,而是怡然自得,舒心畅快的。 
原来先生喜欢紫笋白毫。 
说来这茶的名字还是先生起的呢。 
那是高些的山头上,地势遮风朝阳的暖处,野生的茶树,早早抽出的新芽,细细制得的。 
先生说,那般时节,正逢初笋冒头,笋头尖壳上尤带青紫,而茶芽带雾白微毫,故而唤了这茶紫笋白毫。 
先生物欲极淡,无喜无不喜,事事走神,略略偏好这茶,虽说不嗜,也已经实在难得。 
××× ××× 
那日晚膳,我照例和父君同用,献宝说来给父君听。 
父君果然面色舒展,笑道,今年新得的紫笋白毫不多,倒是尚有五两,勉强可作薄礼。 
我年少,先生说不可多喝茶,否则会长不足身高。 
我虽不信,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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