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质子皇后 作者:方外懒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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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枭一件件细数过来,有些楼子裳都记不得了,他却能倒背如流,楼子裳垂眼看看那被揉的不成样子的一沓纸,就知道权枭该是多心疼,权枭说着恨不得将覃沐父子碎尸万段,越说声音越柔,握着楼子裳手腕的手却让楼子裳觉得下一刻就要断了似得,“楼子裳,怎的这么多不慎,你那缜密玲珑心对着覃沐的时候都到哪里去了!”
如此之事,数不胜数,楼子裳悄然红了眼眶,手腕生疼却也不挣扎,就那可怜兮兮的看着权枭,权枭闭闭眼无奈的点点他的鼻尖,心疼的一塌糊涂,媳妇在外面受欺负了,自己做相公的怎能这般逼他,当下将人抱在怀里亲亲哄哄疼了半晌,“你个傻东西,哭什么,撒娇呢,以后受委屈了跟我说,相公以后帮你讨回来……嗯?”
楼子裳吸吸鼻子点点头,靠在权枭怀里暖暖的,别看权枭现在凶巴巴的,比谁都疼自己呢,“谁哭了……那时候不是,覃沐从小就被娇宠着,且他那般小的年纪,谁能想到……”
“真是没想到吗?!”权枭恨恨的一巴掌狠狠拍在他屁股上,权枭气得心头冒火,“你与我说说,怎么就没想到?平日的机灵被你吃了吗?”
楼子裳猛然摇头,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其实并不是没想到,有察觉的,只是……不敢相信罢了,那是他千娇万宠的弟弟,且稚子之龄,姨娘对他极好,次次他受伤姨娘都抱着他哭成个泪人,尽心尽力的照顾,每次都说‘府里最亲密的人就是他们兄弟,要好好对弟弟’,楼子裳……做不到。
“权枭,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楼子裳觉得自己和模样颇为丢人,靠在权枭怀里瓮声瓮气道,“你什么时候去查的?你都知道了怎的不与我说?”
“我问你多少次,你不是不想说吗?还不许我去查了不成。”权枭挑眉一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捏捏他的脸道,“我知道的多了,我还知道覃沐……不是覃武的儿子呢。”
楼子裳顿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你竟然知道!”
权枭看他这模样可爱的紧,轻笑着在他唇上轻啄,“那覃沐竟然与楼子泽合作……看他那模样,只怕恨不得他体内的血都是覃武的,你说……若是覃沐知道他不是西南王之子,他这世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顺,会是什么样?”
楼子裳失笑,思及刚刚看到的不由叹气,覃沐只怕是疯魔了……看那模样若是知道了,他轻笑一声,“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楼子裳想想都觉得好笑,覃沐竟然因为看着自己与覃垣像就要他的命,若他知道自己就是覃垣……呵。
权枭挥手灭了灯烛,不紧不慢道,“不必想那些糟心的东西,一个个剁了他们……”
楼子裳嘿嘿一笑,趴在他怀里轻声道,“你与我说说,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权枭,你在西南也有人手吗?”
“怎的这么多话!快睡!”权枭看似不耐烦的轻喝,其实是不想楼子裳在想覃沐,他想想覃沐就恨得牙痒痒,子裳竟然曾经为他……
楼子裳却是一点都不怕,轻笑一声翻身趴在权枭身上,下巴在他胸口一点一点,声音极低懒懒的,“权枭,你跟我说说呗。”
“睡不着吗?睡不着我们做些有意思的。”权枭低笑一声,手抚上他的脊背,动作暧昧,暗示意味十足。
“前几日连着……”楼子裳在权枭喉结处亲亲,有恃无恐道,“不怕我伤了身子就来吧。”
权枭闻言暗骂一声,楼子裳心里偷笑,唇若有似无的在他胸口亲吻,“权枭,权枭……”
权枭脑袋轰的一下,这,这家伙是抓着他的软肋撒娇呢,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冷声道,“别给老子恃宠而骄!”
楼子裳脸红的搂着他的脖子道,“恃,恃宠而骄也,也得你宠我么!”
“你……”权枭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将他拉高了亲亲,“今日怎的这般粘人,嗯?”
楼子裳在他颈间蹭蹭轻笑,其实……他一直挺粘权枭啊,只是这般直白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在权枭下巴上咬一口,“快说。”
楼子裳固执起来权枭哪能受得住,偏偏还这般软软的在他怀里娇缠着,权枭一翻身将他压住,狠狠吻了一通方道,“反了你了!”
楼子裳得意的笑笑,反正是对着权枭,又不是别人。
第53章 权钰竟是不走水道走的旱道
权钰到底是权靖真心宠爱的皇子,且是他看好的储君人选,毕竟五位皇子,两位太小且有些畏畏缩缩的权靖看不上眼,老四不良于行,权枭他四也不会让他登上皇位,剩下的也只有权钰了,且他对贤妃是真有几分感情的,对权钰冷落也不会多久。
最重要的是,权枭最近可以说是不动声色,但权靖看的清楚,民间他造的善堂无数且是打着为父皇母妃祈福的称号,百姓常常将他挂在嘴边,北边边境百姓更是将被奉若神明,北狄对他闻风丧胆,民心……似乎再明显不过。
权靖是不敢赌的,他对权枭甚至有种惧怕,这个儿子……他看不清楚,权钰虽然最近总是惹他生气,但权钰没什么城府,有些心思再明显不过。
但权枭,那礼仪一看端的是容妃的儿子,并且巧舌如簧,谁能抓得住他的把柄,呵,权靖揉揉额角,看着跪着的权钰有些头疼,他要是有权枭一半的心机,他也不会这么费心了。
“父皇?”权钰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权靖更加头疼,“起来吧,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这话有些亲昵,权钰松口气,忍不住解释道,“父皇……儿臣与和珊郡主的婚事,真,真的不是儿臣设计的,那日……”
他看着权靖越来越沉的脸色渐渐说不下去。
“罢了,既然婚事已成,莫要再提。”这么多天过去了,权靖慢慢的有些回过味来,权钰……他没这个胆量。
他可能会设计覃姗姗,但绝对不敢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覃姗姗弄的衣不蔽体,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权靖当时是被气懵了,然而时间久了,别人不了解这个儿子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事儿是谁做的似乎只有一个人——权枭。
不可能是容妃,看那日容妃的神色他就知道,容妃是属意覃姗姗的,只是他有些疑惑,权枭为什么要这么做?娶了覃姗姗对他是百利无一害的,自己不喜欢权枭这双方心知肚明,没必要讨好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权枭这件事做的……是很和他胃口的,所以他就不追究了,他属意权钰没错,但可不想自己还没退位之前权钰就想凌驾于自己之上。
最可惜的是,他就算想追究也没机会了,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看着面露喜色的权钰,不得不承认,权枭比他适合这个皇位,这个儿子的脑子着实不够用,但他不敢用权枭,他怕自己将来永无宁日,所以……烂泥也得扶上墙!
“钰儿,凡事多长长心眼,权枭虽比你小了点,但他那心思……”权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比你深多了。”
权钰闻言难堪的低下头,“儿,儿臣自是比不上皇弟。”
“不,你比他强。”权靖走下来将他托起,“钰儿,你皇弟心思是深,但他……心机太过深沉,手段毒辣,连父皇有时候都怵得慌啊。”
他说着微微一笑,“儿子,还是养着身边看着长大的好,钰儿觉得呢?”
这话无异于一剂强心剂,权钰登时眼睛一亮,权靖声音一沉,“但……身为皇室子弟,也不能处处被人算计不是,莫要将皇室的面子丢尽!到时候,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
权钰深受鼓励,重重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以后一定万事多家谨慎,不让您失望。”
“凡事莫要抢着保证,做了再说。”权靖糟心的看着他,空口白话有什么用。
权钰有些尴尬,权靖拍拍他的脑袋,“得了,去吧,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莫要出了岔子。”
权钰重重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晨光微熙,水天连成一片,太阳缓缓升起,蔚蓝的天空映着红日,权钰神清气爽,这几日的颓废悄然消失,权枭,失了圣心,就算你再怎么出色有什么用?
他权钰再蠢笨也是父皇属意之人,而你权枭又算什么呢?权钰身着喜服,大步而出,颇有新郎官的意气风发。
待嫁新娘总是美的,覃姗姗也不例外,她笑的很美,哥哥说的没错,即使不能嫁给权枭,她嫁的却也是不差的,权钰这般设计于她,但只要对她好……她也无所谓。
况且,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权枭……覃姗姗低头笑笑,历来子继父妾,弟继寡嫂的事情也不少,权钰那废物,能登上皇位自是好,若真是没那个能力,她不介意送他入地狱。
覃姗姗心情还是不错的,覃沐走进来之时她笑的正是明媚,覃沐笑笑道,“姗姗开脸之后真真是越发好看了,以后就不是姑娘家了,嫁为人妇,姗姗也是要为□□了。”
说到最后俨然带着些伤心,覃姗姗情绪一下子也低落了下来,拉着他的手道,“哥哥。”
“是哥哥的不是。”覃沐吸口气道,“来,哥哥为你画眉。”
喜娘闻言将手中眉笔递了过去,哪只覃沐摇摇手笑着道,“今日姗姗大婚,怎能用这些凡俗之物。”
他轻轻一招手,身边侍卫递上来一洒金檀木雕花盒子,那盒子看起来极为精致,覃姗姗期待的看着他。
覃沐轻轻打开,一瞬间郁郁芳香溢满整个房间,清新怡人又带着丝丝暖意,覃姗姗极是喜欢,连丫鬟婆子都是眼前一亮,覃姗姗轻呼一声,“哥哥这是什么,怎的这般好闻?”
覃沐轻轻一笑,点点她的额头道,“此乃漪烟沙,正是为女子画眉上妆之物,水火不侵不说,还能养颜……”
不待他说完就有一喜娘惊喜道,“奴婢冒昧问一下,这可是那上古相传的漪烟沙,从武帝元年开始就丢了秘方且因为材料极其难寻,多少人求而不得。”
“正是。”
“了不得,可了不得,这漪烟沙用的久了,据说能让人肤如凝脂,眸如秋波,更有甚者还有驻颜的功效,哎呦!世子可真是疼爱郡主,这可是费了老劲了,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和传言一模一样……”
覃姗姗闻言眼中惊喜迸发,紧紧搂住覃沐的腰,“哥哥费心了,哥哥真好。”
看她这天真的模样,覃沐失笑,这性子,说不得到了宫里真得被吃了,难得有些怜惜的拍拍她的脑袋,“来,哥哥为你画眉……在宫中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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