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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的救赊 作者:细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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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快穿

    昊禹问,“你还打算上疆场?”
    周寅道,“现在自然不用,但若哪一日陛下的边关还用得上臣,臣定当赶赴沙场,报效家国。”
    昊禹又被他给感动到,目光闪动,眼中满满的都是范爱卿,“能得爱卿如此相待,定是朕前世修了善缘才得来的!”
    周寅无语,范榕当初刚被陛下弄到身边时有多不情不愿他难道忘了不成?那时候强权逼人没留一点余地,这时候却又动了真心,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善缘?孽缘还差不多!
    
    第一百零六章 高山流水(十七)
    
    孽缘什么的,陛下当然一时还感觉不到,他就是觉得累得慌。
    都说情深不寿,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一情深就有牵挂,一有牵挂就会身不由己地去多做很多事情。
    操劳过度自然没法长寿!
    身为一国之君,昊禹每天大小政务无数,加上忠义定边王陶冉最近因被韩子期压了一头,心有不甘,蠢蠢欲动的不断有小动作,陛下这次不准备再惯着他,不留情面地一件件都实打实压了下去,因此更加繁忙,从早到晚的与朝中重臣议事,劳心费力,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都这样了还管不住自己的脚,早晚两次要往畅思阁跑,只要能得那人一个笑脸,几句温言,这一整日的疲劳便都不算什么了。
    范榕说要闭关几日练功,昊禹原想着既然拗不过他,那干脆让他练吧,自己也借机歇几日,不用再点卯一样,早一趟晚一趟往畅思阁跑,旁的不说,起码能多睡会儿觉。
    可惜想得挺好,落到实处却是行不通!
    只一天没见那张俊眼修眉的面孔,陛下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硬躺了半个时辰,越躺越是抓心挠肝地想念,最后不得不叹息着重新起身,心道我过去了不扰他,只在一旁看他一眼就走。
    不意到畅思阁后竟然被吴槐大胆挡了驾。
    陛下对范榕那是宠爱无比,因此可以容忍他无礼,对别人可没这个耐心,脸一沉,“放肆!”
    吴槐吓得腿肚子直转筋,还得冒死上前拦阻,“皇上,真的不能进去,侯爷吩咐过,他在练功时不能受到一点点惊扰。卢太医也说侯爷练的这是一门精深内功,万万打扰不得,在他房外连说话都不许大声,否则会有危险。”
    “哦?”昊禹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问道,“会有什么危险?”
    吴槐擦汗,“卢太医说紧要关头时如果受了外界惊扰练功之人极易气血逆流,轻则瘫痪重则暴毙!”
    说实话他刚听到这个说法时也被吓得不轻,周寅让他派人轮值守在门外,说是要再有像陶贵妃那般硬闯进去的,你就带了那日值守的人一起给本侯做了镇墓人俑吧。吴槐当时听得稀里糊涂,不怎么明白,现在总算晓得侯爷的意思了——侯爷练功时被打扰到会有性命之忧,而他担着这么大责任绝对不可玩忽职守,否则就跟着陪葬吧!
    昊禹闻言也吓了一大跳,这下更是睡意全无,立刻召卢太医来细细询问。
    卢太医并非武林人物,但仗着医术高深,触类旁通,也大概能解释个八九不离十,说出来的内容虽然更深邃拗口些,但意思和吴槐说的差不多,就是慰思侯闭关期间绝不能被打扰到。
    昊禹气得胸口疼,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悔之晚矣,不能半路把人揪出来,心惊肉跳的只怕会有一只老鼠不长眼,悄悄钻进范榕的房中,吓到了他。
    保险起见,连夜召来侍卫总管,将宫中的守卫调度大肆变动了一番,派人将畅思阁围得水泄不通,一定要确保耗子都不能钻进去一只!
    待到数日后,周寅第二层御息功小成,神清气爽地推门出来,迎面就对上陛下一张好似熬了三四晚没睡一般的憔悴面孔,不由一愣,“陛下这是怎么了?”
    昊禹顾不得多说,一把拉过人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虽然觉得范爱卿十分养眼,漂亮之余神采奕奕,应该是十分健康,但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你怎么样,没事吧?”
    周寅御息功终是有了小成,从今后便是不做侯爷,凭着这身功夫就可以纵横江湖了,因此心情极好,听陛下问便微微一笑,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块玉佩来,拿在手中轻轻一掰,“啪”得一声,玉佩被掰成均匀两半,断口处好像刀切豆腐一边平整,比之在孙芳仪处掰的那一次更加的轻巧自如,游刃有余。
    露了一手功夫后将一半玉佩递给昊禹,“这半送给陛下。”
    昊禹接过去细看看。
    周寅问,“如何?”
    陛下心有余悸,顾不得赞叹,只牢牢抓着他不放,“担心死朕了,下回可别再做这种危险事,朕也不需你功夫多么好,只平平安安的朕就满意了。”
    周寅心中一动,凝目看他,“功夫不好如何替陛下上阵退敌?”
    昊禹头晕脑胀,累得要虚脱,没精神多说,只命人让四周围的侍卫撤了,自己和周寅进内室,也不嫌弃,直接在周寅那张数日不曾整理过的床上躺下,“累死朕了,朕睡会儿,掌灯时分再叫醒朕。”
    有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低笑,“陛下干什么累成了这样?”
    昊禹含糊抱怨,“你还好意思问,朕担心你,整晚整晚守在这里,都守好几天了!”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响起,之后便有修长的手指在他肩膀和头上的穴位轻轻按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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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寅觉得自己有段时间没见到韩子期韩大将军了,有心想去将军府上拜望。
    吴槐忠心耿耿地劝阻,“侯爷昨天才出来,还是再歇两日养养精神吧。”
    周寅问他,“你觉得本侯精神不好?”
    只因功力又进了一层,周寅整个人都像笼罩了一层精气神一样,由内而外地透着一股生机勃勃之意,吴槐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他没精神,干笑两声,“侯爷昨天才出来,不若多陪陛下几日再说别的,现在南疆没有战事,韩将军常驻京城,您什么时候想去都行。”
    周寅俊美的脸上拢起一层不悦之色,“陛下到现在还让你拦着本侯不得随意出宫?”
    吴槐吓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没没,侯爷千万别误会。”
    以前皇上还会授意他干涉一下范榕的行动,但是已经许久没再提这碴儿,估计是对人越来越上心,已经不愿因辖制范榕的行动而惹人不快。因此吴槐现在只能以劝为主,不敢造次。
    刚要接着劝,就有小内侍小跑进来禀报,“韩将军来探望侯爷。”
    不一时就有人引着韩子期进了来。
    周寅正想去找他,韩子期就自己来了,实在巧得很,也可说是两人心意共通,想到了一处,想要开玩笑说咱们这真是心有灵犀,却见韩子期坐下之后脸色深沉,竟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韩将军向来沉稳,少有这样喜怒形于色的时候,周寅诧异,“你怎么了?”
    
    第一百零七章 高山流水(十八)
    
    韩子期对着范榕那张天下无敌的玉颜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儿才轻轻地道,“能否再弹首曲子给我听?”
    琴声悠扬,韩子期对着端坐抚琴的那道清俊身影有些恍惚。
    记得第一次见范榕是在固王府的夜宴上。
    那时候忠义定边王陶冉居功自傲,越来越跋扈,陛下起了戒心,开始着手扶植能够打压陶冉的势力。
    朝堂上不好太露声色,私底下就需多下点功夫。
    这一日陛下不显山不露水地在固王府夜宴上和他‘相遇’,顺便说起了西南屯兵之事。
    还没说两句,一阵清扬悦耳的琴声就打断了他和陛下的谈话,两人抬眼看去,是一个长得极漂亮的素衣少年在固王的夜宴上鼓琴助兴。
    少年美得如诗如画,世上罕有,韩子期当时就觉得陛下眼睛亮了一下。
    少年的琴艺很出色,只是曲中带了淡淡的忧愁无助之意。韩子期不会弹琴但是很会听,一听之下对其人的印象就大打折扣。
    那时候他认为好男儿当顶天立地,自强不息,长得再漂亮也不是女人,当众弹个琴都能弹出愁苦无助之感,这性情懦弱得让韩将军实在不敢恭维。
    后来少年变成了“大名鼎鼎”的慰思侯,在京城中名声差极,韩子期对他的态度也从不敢恭维变成了十分地瞧不起,连迎面碰到时都不屑掩饰一下自己的轻蔑之情。
    再后来就世事多变了。
    ……不知什么时候,范榕在他心里从荏弱少年、名声扫地的佞臣,变成了他的断袖。
    他的断袖!
    他的断袖,这个称谓十分亲昵,想起来就让人心中悸动,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而又诱惑的东西。
    韩子期摇摇头,这段时间真是魔障了,怎么就这么笃定这是他的断袖?他能对范榕神魂颠倒,别人自然也能,和旁人相争他还有胜算,但是和陛下争就难说了!
    只要有昊禹在,这断袖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是他的!
    从婉转悠长的琴声中回过神来,坐坐直,掩去了脸上的消沉之色,赞道,“都说慰思侯的琴艺是京城一绝,确实名不虚传!”
    周寅听了却有点不悦,“韩将军夸我干什么?”
    韩子期挑眉,“怎么,本将军夸你你还不乐意了?”
    周寅推开瑶琴凝视他,眼神中有些问责之意,“我竟不知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种不知所谓的客套话!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生疏了?”
    韩子期转开头,眼睛望向外面一处碧瓦琉璃的大殿屋脊,不知怎的,只觉宫苑深深,华美精奢中总是透着几分寂寥,“听说因你要闭关练功陛下接连数日调派御林军守卫畅思阁。”
    周寅,“不错。”
    “陛下自己也在外面守了好几日夜。”
    “嗯。”
    “后来累得小病了一场。”
    “没那么严重,就是连着几天没睡好,我出来那晚人一放松就有点发热,太医给开了副药喝下去,踏踏实实睡了一晚就好了。”
    韩子期的目光又转回周寅身上,“这要放在旁人身上的确是没那么严重,但是陛下就不同了!乃是一件大恩典。”
    周寅不知有没听懂他的意思,态度依然故我,淡然道,“是吗?我却不觉得。”
    韩子期目光深沉,好似在审视他,过了一会儿忽然微微地苦笑了一下,“你又何苦自欺欺人,曲由心生,我听方才的琴音清扬灵动,带着满意欣慰之感。上次进宫探你,你的琴曲还没这般轻快,上次你的曲子里还有一股愤懑不甘之意,这回全没有了,可见近来对陛下是满意的。”
    周寅终于变了脸色,沉声道,“韩将军什么意思?别人对我好我自然会尽力回报,但本侯不是女人,难道在你心中本侯和那些宫妃一般,一天到晚没别的事儿,天天对陛下翘首以盼,只要得陛下一点宠爱就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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