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的救赊 作者:细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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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也许是因昊禹实在没把这些女子放在心上,不愿在她们身上多花费时间精力,才用了这种让她们自己互相牵制的省力手段,若是那人还在,昊禹定然不会舍得对他用这个,对那个人,陛下肯定是把他放在心尖上珍惜都来不及……
微微晃神间,隐约听到五皇子在问来迎他的随身嬷嬷,“莫嬷嬷,我记得你说你见过那位大名鼎鼎的慰思侯范榕,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莫嬷嬷被孙贵妃派出来贴身照顾五皇子,前几天不见了小主子,差点吓掉了魂儿,这时见人回来了,真是欢天喜地,问什么都说,十分耐心地道,“殿下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慰思侯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我们怎么能轻易议论,况且他平时也不会和我们说话的,为人怎样我可也说不出,只不过当年的范侯爷当真是姿容绝世,再没人能比得上!”
五殿下深有找到了知己之感,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欣喜口吻应道,“嗯,我也这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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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宫中,对着自己母妃,五殿下就没法这般敷衍了。
孙贵妃细细询问一路的情况后,觉得青芒山这一段很有问题,再究根问底,年幼的五殿下就扛不住,只得把见到范榕那段说了出来,最后一吐舌头道,“他不让我回来后对人提起见过他的事儿。”
孙贵妃有些心神激荡,顺口埋怨道,“所以你一开始打算连母妃都瞒住了!”
此时两人跟前没人,五殿下便恢复了他孩童的本性,拉着他母妃撒娇,拖长了声音,“哎呀,母妃,我这也是没办法。”
孙贵妃点点他的头,“行了,知道你为难,此事就不要再对别人提起了,特别是你父皇!”
五殿下眨眨眼,十分天真,“为什么?听说父皇以前很喜欢他的!”
孙贵妃叹口气,那张时不时萦绕在脑海中的如仙玉颜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她一度险些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夺去了性命,万分危难,死到临头之际是那人不计前嫌,挺身搭救。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甚至曾经的几句温言宽慰都被她深深藏在心底,定然永世不忘,所以那人不愿意被人知道的事她就也一定会帮着掩盖。
况且当初慰思侯离开得十分艰难,陛下虽将具体消息封得很严,但也有只言片语传出来,慰思侯范榕当年和陛下闹翻,是凭着功夫闯过了侍卫们拦成的铜墙铁壁硬打出去的!唯一奇怪的是闹到了这般地步,却没有出人命!以慰思侯那样厉害之极的功夫,一众侍卫硬要拦他,而他硬闯了出去,那非得杀得血流成河不可,可是据说一个侍卫都没死,连重伤的都没有,也不知是慰思侯和陛下哪一个先行退让了。
五皇子途中遇袭一事,当时虽然凶险,但人没事,事情过后又一直查不到忠义王暗中派人行刺的实证,拖了几月就只好不了了之。
后宫前朝又恢复了之前面上平静,暗地里各派争斗不休的局面。
旁人都恢复了原状,只有如今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的韩将军不肯消停,将手边的事情安顿了一番后又再急匆匆只身赶赴青芒山。
临行前气愤愤对他的副将道,“有人在几年前放出豪言,说要强抢了本将军去,害本将军当了真,一直等着他。谁知此人言而无信,说过之后再没了动静,实在岂有此理!本将军这就要去当面问问清楚,他到底还抢不抢了?他不抢就换我来!”
副将一不小心掉了下巴,“啊——!!!?”
第一百零九章 终篇
周寅觉得自己睡醒了,但是眼皮有千斤沉,怎么都睁不开。费力抬了抬手,忽然有刺耳的铃声响起,随后便是急促的脚步声,路易斯阁下欣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宝贝,你醒啦!”
周寅被刚才刺耳的铃声震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慢慢睁开眼,只见方梓华那张清俊的面孔正满含喜慰的对着自己。
轻轻叹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真强,连这样一张曾经深恶痛疾的脸都能适应了,不但适应了还越看越顺眼!
路易斯阁下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醒了吗?”
声音无比温柔,温柔得周寅觉得自己受到了刺激,忽然奋力挺身,一把抓住路易斯阁下的衣服,用自己那刚醒来还略带沙哑僵硬的嗓音说道,“和我说句话,说你现在最想和我说的一句话!”
这下路易斯阁下更温柔了,“怎么了?没事的,别怕,醒过来就好了。”
周寅抓着他不放,眼睛一眨不眨,“和我说一句你现在最想对我说的话!”
路易斯阁下被问得有点动容,一把把他搂进怀里,虽然动作大了点但力气还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轻也不重,语气深沉,“宝贝,我爱你!你终于醒过来了,我真高兴!”说着低下头满怀爱意地在周寅的头顶亲了亲——这一回连额头都不是了,是在头顶上。
周寅颓然垮下肩膀,的确是听到了最想听的那句话没错,但感觉不对啊!表达爱意的时候不是应该深情拥吻的吗?脑袋顶有什么好亲的,自己又不是大脑袋小身子的小朋友!
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才去打量四周,发现周围一片雪白,床边是打点滴的架子和监测心率血压以及各种身体状况的机密仪器,他应该是躺在一间病房里。
刚要开口问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其中隐约有几个护士的声音,“哎——,几位先生,那边不是你要探访的那间病房!”“私人病房!不能随便进去!”“你们请等等!”“哎—嗳—站住!站住!”“快点叫保安!”
周寅的病房门猛然被人推开,闯进来几个人。
周寅靠在路易斯阁下身上揉揉眼睛,发现来的几个全是熟人,只是组合的有点奇怪,当先两个是他的好友戴维和李子翱,后面是他那个忠心耿耿的助理小杰,再后面一个身材高大脸色冷峻,竟然是沈嘉陵。
周寅刚醒来,浑身软绵绵,刚才揪着路易斯阁下问话属于特殊情况下的超常发挥,这会儿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以虽然觉得不太好看,也只能继续维持靠在方梓华怀里的形象,有气无力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小杰先冲上前来,满脸激动,差点要哭给他看,“哎呀,周哥,可算见到你了!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就住院了,还谁都不见,担心死我了,”很委屈地瞪了路易斯阁下一眼,“今天要是再进不来病房看你我就真的要报警了!”
周寅傻了一下,回头去问路易斯阁下,“我昏迷了多久?这是什么地方?”
路易斯阁下很怜惜地理理他额前的碎发,又帮着摆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靠在自己身上,这才答道,“还好,昏迷时间只有二十几天,比我预计的要短。这里是咱们家医院。”
周寅了然,躺了这么多天,怪不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呢,看来在宿体里和主精神体发生冲突对自己伤害很大,这也是当初路易斯阁下最担心的地方,好在那段时间的强化精神训练没有白费,自己被范榕的主精神体踢出来只休眠了二十几天就恢复了。
只不过,“咱们家的医院?”到底是哪里?
路易斯阁下随口报出一间本市最高端私立医院的名字,又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会昏睡多长时间,那种状态还是住在医院里保险,方便起见我就把这间医院买下来了。”
“噢。”周寅终于把眼前的状况大致搞清楚了,心里再次确定了这世界上最赚钱的行业不是房地产,不是文体娱乐,也不是医疗药品,而是找到一个正当的渠道贩卖军火,真是太挣钱了!
听路易斯阁下的口气,买下这间高端医院跟随手买了套公寓的感觉差不多,天知道他砸了多少钱进去,竟然能让这么大一间医院的转让交易不到一个月就完成了。
至于“咱们家的”这个奇妙说法,周寅倒是已经习惯了,有一次他在家里顺口对路易斯阁下说了一句“咱们家的冰箱里材料不够做晚饭了,我去买点”,路易斯阁下就学会了这个说法,并且很爱使用,什么都是咱们家的。
李子翱在一边深深看路易斯阁下一眼,随后又轻吹声口哨,“喂,周寅,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在外面担心得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才能进来见你,你先给简单解释几句成不成?好嘛,你们家医院的安保可是够厉害,谁的面子都不卖,跟支私人武装似的。”特意还在‘你-们-家’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周寅歉然,知道让几个朋友担心了,真实情况是什么自然不能说,只好编个理由,“我在家里练武打动作时不小心撞伤了自己,最近都在昏睡,梓华他又跟你们不熟,所以没顾上告诉你们,你们来的巧了,我今天也是才醒。”
说实话,这个借口有点滥,不过大家看他虽然精神不太好,但人身安全和人身自由确实都没有问题,并且一再保证,从明天开始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欢迎探望,也就放下心来,不打扰病人休息。
沈嘉陵走在最后,临出门前忽然又回过头来,目光深深看着周寅,“你没事就好,以后自己小心点。”
他的兄长沈维烨已经郑重警告过他,方梓华看上的人绝对不能再招惹,周寅再动人也得给他放手,否则将来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沈嘉陵对于方梓华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厉害一直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跟周寅凑在了一起,但这不妨碍他看清形势,知道沈维烨说的没错,凭方梓华现在的实力,他根本惹不起。
但这次获悉周寅可能遇到了麻烦,他还是忍不住顶着压力来了,结果自然是彻底的死心。
沈嘉陵从小顺遂,从没遇到过这样被人牢牢压制住丝毫不能反抗的情况,心里的感觉几乎不是语言可以表达出来的。
周寅莫名其妙看着他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最后对路易斯阁下说道,“虽然我知道有不少人是这样,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态。”
路易斯阁下不着痕迹地对着沈嘉麟离开的方向皱皱眉,转过头来立刻又是一脸的温柔耐心,“什么心态?”
周寅耸下肩,“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又开始纠结。”
路易斯阁下轻笑,“我前两天无意间看到你们这里的一本哲学书,上面把这种行为称为——肤浅。”小心把周寅塞回被子里,“你还得休养几天,想点其他开心事情,这种肤浅的人不值得你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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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周寅的工作室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酒店举行了一个小型酒会,低调庆祝他康复出院,同时向圈内那些有合作关系的朋友宣布周寅恢复工作了。
周寅端着酒杯应酬了半天,刚觉着差不多了可以找个地方歇一下时就被一个红头发小姑娘拦住。
红头发小姑娘有着一脸和她的年龄极不协调的色迷迷笑容,“周,又见面了。”
周寅看见她就要苦笑,“劳拉,你怎么在这儿?来旅游吗?”
劳拉伸出一根又短又白的手指晃一晃,“,我不是来旅游,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看了你拍的那部片子,太迷人了,迷得我已经等不及夏天的罗慕斯岛聚会,现在就来找你兑现承诺。”
周寅装傻,“谢谢夸奖,既然来了那要不要我安排个人陪你在周边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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