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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质子皇后 作者:方外懒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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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灵魂转换

    早晚累得很了,权枭听觅芙通传,轻啧一声挥挥手道,“且让他等着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楼子裳醒来听说之后对权枭连连瞪视,那可爱模样被权枭压着又亲了半晌,得!楼子裳无奈的吸口气,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人,怎的出了京就跟出圈的羔羊一般,野的很。
    知府看楼子裳缓缓而来不由暗吸口气,他心中隐怒却又不好发作,而且楼子裳身边还有个权枭,他更是不敢惹,只得强笑道,“这么一大早的打扰祭司了,实在是下官的不是。”
    “知府客气了。”楼子裳摆摆手,觅芙为两人上茶,“让您久待着实是子裳的不是,不知知府可有要事?”
    权枭挑眉,吩咐觅芙拿了软垫,他有些怕楼子裳受不住,昨夜着实孟浪了。
    楼子裳脸一红,却也没拒绝,他现在还腰酸的很,更别说大腿麻麻的,还磨破了皮,身上更是数不清的红痕,思及此不由狠狠瞪了权枭一眼,都是他!
    权枭失笑,直接坐到他身旁,不着痕迹的在他腰间轻抚,两人姿态亲密,知府看的皱眉,权枭淡淡的看他一眼,他当即心中一颤,垂下眼当什么也没看到,轻笑一声道,“想必王爷和祭司也晓得,久不降雨,现在还好,但再这样下去可真要受不住了,听闻祭司前来祈雨,百姓都兴奋激动不已,日日期待,民心所向,不知……祭司准备何时祈雨?”
    他说完笑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楼子裳,他觉得主子说得对,楼子裳说不得是在说大话,看这几日悠悠达达的,一点迹象也无,他就看看这些人要怎么收场?
    楼子裳玩味的和权枭对视一眼,这个知府倒是会说话,拿百姓做文章,亏得他能忍到现在,楼子裳微微一笑,扭头对权枭笑吟吟道,“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王爷觉得如何?”
    权枭失笑,配合的很,挑眉道,“既然祭司已决,本王自当配合。”
    知府当场愣在原地,无意中抬眸看看门外,太阳高照,阳光明媚,再看看坐上那两个靠在一起在说什么的两人,暗嗤一声,自己找死,怪不得谁!
    
    第77章 重伤
    
    祭司祈雨一事,还没几个时辰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个个翘首以待,知府可谓是功不可没,祈雨定于亥时,一日的时间似乎有些紧张,然祭司言,“心诚则灵,万物皆空。”
    一句话杭州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感叹,不愧是祭司,大家风范啊。
    外界百姓又是对楼子裳一番赞扬,楼子裳哭笑不得,也只能感叹这群人想象力之丰富,无人能及,觅芙兴高采烈的,“这说明主子名声好啊,祭司就该受万人赞扬才对。”
    “收拾的如何了?”权枭从外面走过来,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楼子裳装束与平时无大差,权枭将他抱在怀里看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片刻后蹙眉抵着他的额头道,“万事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知道。”楼子裳在他唇上亲亲,眯眼笑道,“我能做什么呀!”
    “别给我打马虎眼。”权枭眉眼一厉,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敢自作主张试试。”
    他总归是不放心,江南今年雨季来得晚,今夜是子裳算好的雨季到来之时,祈雨说白了也就是做做样子,不知怎的他就是心神不宁,权枭一向不信神佛,但事关楼子裳……他不得不信,闭闭眼抱着楼子裳狠狠的吻了一通,“别让我担心?嗯?”
    楼子裳气喘吁吁的靠在他怀里,心里一咯噔,却是瞪他一眼,“我能做什么?你日日这般守着我,我还能有小动作不成。”
    “知道就老实点。”权枭挑眉一笑,片刻后叹道,“枭这个字,早晚是要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百姓不是瞎子,流言总是掩不去事实,他们会明白的。”
    楼子裳垂眸,抱着他的腰收的更紧了些……可是,他不希望这个字以恶意跟着权枭,一点点也不行。
    权枭蹙眉,垂眸不断轻吻他的发心,暗叹一声,今晚……可得把人看紧了,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祭司祈雨之地位于杭州,自古以来祭祀求雨地点无非就是境内山川,先贤祠庙,佛寺道观和祭坛,江南一带地势平坦,山川少见,然河水湖泊较多,珉河乃是最出名的,每每雨季来临之时,声势浩大,似飞天而下,而珉河旁边官府更是设有祭坛,这无疑是最佳的祈雨之地。
    酉时,夜幕降临,楼子裳一袭白衣自知府府中而出,左手边觅芙一袭白裙相随,右手边正是玄衣墨发的权枭,百姓都是一愣,怔怔的看着权枭,眼中带着质疑,更有甚者眼中满是愤意。
    虽然他们对肃王印象不错,但那传言谁也说不出真假,而‘枭’之一字确实不详,祈雨之事如此盛大庄重,不详之人跟随难道不会触怒天威,到时候真真天降大旱谁担得起?!
    众人变得有些暴躁,有一男子忍不住站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权枭,厉声道,“祭司!如此神圣的时刻……肃王紧随,是否不太合适?!”
    他说完就有不少人开始附和,权枭倒是无所谓,看着来人挑眉一笑正待开口,就听楼子裳冷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哦?为什么不合适?肃王乃皇子皇孙,天生受上天庇佑!降生之日,紫气东来,气运相伴,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合适?!”
    说到最后那语气俨然算得上狠戾,周身似是布满寒冰,楼子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权枭的名字说事,而一般百姓心中再怎么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战皇权,这无疑是被利益诱惑活着威胁,楼子裳冷冷的看了那知府一眼,知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垂眼不语。
    百姓都被楼子裳吓住了,楼子裳一直温和的很,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权枭轻咳一声,勾唇一笑,扫视一圈,带着极大的压迫感,那男子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之打颤,权枭不疾不徐道,“本王知道大家什么意思,枭么,不详不孝……大家忌惮也无可厚非。”
    “然而有些人似乎忘了,当日父皇为枭取命,取的是‘骁勇’之意”,权枭眉眼一沉,厉喝道,“难道诸位这是挑战天威吗?!”
    众人心中一抖,连知府脸都白了些,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听楼子裳笑道,“子裳明白诸位的意思,这样吧……”
    “吾乃祭司,自不会拿我大齐百姓玩笑,今日肃王陪吾左右实在是……”他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子裳想借王爷的气运一用,众所周知,自肃王归来,打北狄,建药堂,为国为民,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微微一顿,大家交头接耳,看着权枭的眼神都带着佩服,确实,北狄猖狂,若不是肃王,边境百姓还不知道要苦的什么时候呢,楼子裳轻笑一声继续道,“祈雨自然要气运极强之人伴随左右,肃王归来之后,我大齐是强了还是弱了,想必大家一目了然,而如今,常久无雨,大齐传言是肃王影响所致,更有甚者……有些人见到了‘颙’,与肃王一模一样。”
    “子裳今日且问上一问,各位可有谁真正的见到了?”
    楼子裳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权枭不甚在意的道,“有谁见到,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绝不追究,说实在是……本王也有些好奇。”
    楼子裳和权枭并肩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片刻之后众人不禁摇摇头,有人嗤笑道,“这等邪物,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吗?”
    “哦?”权枭勾唇一笑,颠倒众生,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肩头问道,“邪物?大家看本王像邪物吗?”
    他墨发微束,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懒散的靠在他们的祭司身上,眉眼精致又霸道,只是一笑,江最有名的才子也是比不上的,不少丫头媳妇,甚至俊朗男子脸都微微红了起来,愤愤摇头。
    楼子裳扫视一圈,不满的瞪了权枭一眼,权枭登时收起笑容,喉间却发出沉沉的笑声,那笑似暮鼓钟声,低沉有力却又绵绵不绝,让人忍不住回味,有些人脸更红,楼子裳轻笑转身咬牙,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将这家伙关在青衣殿!
    看楼子裳那神色,权枭神色一收,传音哄道,“好子裳,权宜之计,且饶了我这次吧?嗯?”
    说是权宜之计不如说他想逗逗楼子裳,但点到为止,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楼子裳耳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嗯?”
    楼子裳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肘子,力道甚重,轻咳一声,不疾不徐道,“诸位自己心中想必亦有了答案,也许还有疑虑,但且看看今晚吧,祈雨之事需肃王相助,肃王对大齐而言是福是祸,自有天意,子裳言尽于此,诸位自行判断便是。”
    楼子裳说完瞪了权枭一眼,权枭闷声一笑站直了身体,即刻有人上前轻声唱诺,缓缓走出两排青衫少女,手中拿着扫把,楼子裳一步步向前,她们拿起扫把在两侧清扫,而又有两百青衣少女紧紧跟随,手执柳枝,一手拿着青瓷,装着清水,柳枝微点,点点清水随着枝条滑落,而在他们身后则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百姓紧紧跟随,一行人朝祭坛而去。
    珉河为重要运河,江南富庶,珉河每到晚间画舫不断,热闹不凡,权枭和楼子裳前几日倒是游了几圈,歌女唱来唱去的没甚意思,按照权枭的意思,就静静的抱着楼子裳什么也不做也比听他们咿咿呀呀的强,两人待了还没一刻钟就回了,今日祈雨,珉河倒是空前的安静了下来。
    月上中天,水波粼粼,祭坛台阶由汉白玉铺就,楼子裳拾阶而上,然而众人没想到……权枭掖跟了上去。
    楼子裳一愣,传言低喝道,“权枭你要干什么?”
    百姓也是怔怔的,眼中蓄满了不满,肃王未免太胡闹了些。
    权枭脸上的懒散消失不见,冷冷的扫视一圈,杀意扑面而来,无一人敢反驳,他轻笑一声传音道,“子裳不是要借本王气运吗?枭离你近些,气运不是更盛。”
    他说完淡淡瞥了楼子裳一眼,楼子裳咬牙,心中有些不安,难道权枭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呀。
    但此时不管他说什么权枭也不会听,权枭甚至轻嗤一声,抬步而上。
    楼子裳咬牙,这要是权枭先上去了,百姓会如何?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而行。
    两人一黑一白,恍然间百姓都是一愣,登上祭台,齐齐回身扭头,一个温和如沐春风,一个脸上带着懒散笑意,都说笑吟吟的,看的百姓舒服的很,晚风袭来,似乎……这样更好些。
    杀牲畜,放爆竹,燃烟花,一步步而来,最后礼官轻声唱诺祈雨词,楼子裳扭身的权枭轻声一笑道,“还请肃王让一步。”
    没关系,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枭’作为污点跟随权枭一辈子,他必定尽他所能,楼子裳眼神坚定,而且他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被权枭训一顿呗,楼子裳暗自望天,反正权枭训他时候……也不少。
    死猪不怕开水烫。
    权枭冷冷的看着他,压着心头怒火,错开一步,楼子裳上前,随着礼官的唱诺,一步步缓缓而去,十指翻飞,白衣随风而动,没人知道他做的什么,但月色下,美的不可思议,权枭勾唇看着,眼神越来越热,楼子裳只觉得自己身后似被盯出了一个洞,他浑身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
    变化只在一瞬,猛然间月色越来越淡,礼官唱诺声越来越急,而众人只能看到祭司手指残影,朦胧间一切显得异常神秘却又勾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天哪!月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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