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质子皇后 作者:方外懒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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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枭闻言惊讶的看了楼子裳一眼,他还以为楼子裳要与他争执呢,没想到……满意的笑笑,在楼子裳鼻尖亲亲道,“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规规矩矩的觅芙。”
楼子裳叹口气,在他耳边嘟囔,“可不许在与我生气了啊,这件事到此为止。”
权枭失笑,这傻东西,在这儿等着呢,不置可否的在他臀部轻揉,权枭挑眉一笑,咬着他的耳垂道,“看祭司表现了。”
“不正经。”楼子裳轻声嘀咕,红着脸埋在他怀里,满足的不得了。
这两日权枭没事就揽着楼子裳休息,门都不让出,而等到楼子裳能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但有权枭陪着他也不觉得憋闷,难得这么清闲,两人都享受的很,而且这两日权枭除了亲亲摸摸之外,倒是没动他,更是在楼子裳忍不住的时候不让他射,关键是权枭还喜欢挑逗他,当真是让楼子裳苦不堪言,如今终于走出房门,他不禁大大的吁了口气。
权枭揶揄的看着他,登时弄得楼子裳脸色绯红,瞪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权枭看着他别扭的神色,回味的想想这两日,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挑眉一笑,跟了上去。
近几日民怨几乎达到顶点,楼子裳看着那乌压压的人头不由佩服的看着权枭,这要是没权枭的人在暗中发力,怎么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知府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爆发了,偏偏有楼子裳和权枭坐镇,他不敢胡来。
此时看到楼子裳和权枭,不由大恨,暗叹倒霉,面上笑脸迎了上去。
宫中,德寿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冷汗涔涔,“陛下息怒啊!”
“息怒!息怒!”权靖袖子一挥,桌案之上奏折哗啦啦全部摔在地上,嘶声怒吼,“这可真是朕的好儿子!朕悉心栽培二十余年,事事为他铺路,结果呢,结果呢!”
“他这是等不及了,要朕的命啊!”
权靖说完一阵猛咳,脸色青紫,一时受不住倒在龙椅之上。
“皇上!”德寿伺候权靖几十年,此刻撑不住红了眼眶,跪爬着抱住他的大腿,哑声道,“皇上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啊。”
“身子?身子?呵呵。”权靖低笑两声,将德寿拉了起来,掩眸低笑,“德寿啊,有句话说的没错……天家无父子,天家无父子啊。”
“朕白疼了他这么多年,他竟是被江南屯兵,江南多大的油水,朕让他掌管,现如今……朕是自作自受啊。”
德寿转身为他沏了杯茶,慢声道,“陛下,如今……可如何是好?肃王还在江南,如今都在传肃王为……”
他顿了顿,“可还要处理?”
“处理?!”权靖嗤笑一声,眸色渐冷,“权钰只怕等着我来处理呢,到时候他下手除了权枭……还说是朕下的手,得了,你且看吧,权枭回不来了。”
德寿面上满是惊愕,“陛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权靖玩味的笑,“德寿啊,你跟了朕这么多年,自己用脑子想想。”
说完不再言语,德寿心中一咯噔,失声道,“陛下,莫不是……”
他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权钰若是杀了肃王,定国将军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到时候定国将军大怒……康王屯的兵,岂是定国将军的对手,以卵击石,莫过于此。
心中一阵后怕,这……果然天家无父子啊。
“皇上,康王毕竟是您疼了多年的儿子,被人蛊惑走了错路也不一定,要不要提点一下。”
“罢了,这么多事,从楼子裳中探花小晏开始,到后来覃姗姗那事,猎场之时若不是他心怀不轨……关于权枭那漫天流言到如今,德寿,阮家坐大,本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如今看来……他们的心太大了些。”权靖抿了口茶,眼中杀意尽显,“怪不得朕,朕……从来就不缺儿子。”
德寿心中一颤,宫中这天真是要变了,这是要康王和肃王自相残杀啊。
亥时,京中的天气冷的发寒,德寿是宫中的大总管,晚上自是不用守夜的,今夜权靖睡得晚他伺候到现在,倒是不困,就是心里慌得很,这么多年了……他拎了瓶酒,去找自己的老朋友去了。
“双禧啊,开门。”
“哎!你这老头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瞎跑什么?”这开门的正是御膳房总管,一脸福相,嫌弃的看着德寿。
德寿摆摆手,大步走进去,“拿点下酒菜过来,这大冷天的,暖和暖和身子。”
双禧是个好说话的,嘴里嘟囔着却是到膳房拿了些菜过来。
烛光灿灿,德寿眯着眼灌下最后一口酒,“双禧啊,我们进宫……说来也有四五十年了对吧。”
“可不是么。”双禧嘴里花生嚼的直响,“当年卖进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
说着他看看自己那一身膘,乐得直笑。
这是他最好的兄弟,德寿怎么可能不了解他,闻言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他似是醉了,趴在酒桌上,言语异常清晰,“宫中几十年,招子都磨亮了,双禧啊,我还记得武帝二十五年,我们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太监,那年皇后千秋宴……我,我们不懂事,战战兢兢的没见过世面,打碎了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最喜欢的酒盏,是,是定国将军笑言‘碎碎平安,皇后娘娘福寿双禧’,这才救了我们一命……”
“定国将军心好啊,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们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一人也就挨了十板子,皇后娘娘觉得‘福寿双禧’好,我们也有了新名字,这是皇后赐名,后来……后来夜里,定国将军还命人送了药过来,我,我也没啊双禧。”
双禧眼眶一红,扭过头擦擦泪,德寿口中呢喃,“我都没忘,没忘,老伙计啊,这么多年……你别说我忘恩负义,我知道你,你比我强,我跟你说啊……”
德寿趴在双禧怀中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最后睡了过去,双禧摇头笑笑,派人将他送了回去,眸色渐深,王爷所料果然不假,权靖……果然如此啊!
而回到自己屋中的德寿眼中一片清明,手轻放在眼睛上,要在宫中活下去最重要的是识时务,而他……还想继续活着。
第80章 飞鸾
“查出来了吗?!”权钰满面焦急,昨日父皇在御书房发了大怒,但房中都是父皇的人,他想查出来出什么事实在是太难了,偏偏那是从江南传来的消息,这几日江南不太平,权枭和楼子裳全力查江南财政,他心中不安的很。
“殿下……殿下……”来人小碎步简直要飞起来,面色惨白,压低声音道,“出事了!”
此时已是戌时,寒风凛冽,打在权钰脸上仿佛直击心底,权钰心里一跳,厉声道,“进来再说。”
那小太监被权钰猛的一带进了屋里,他实在是害怕,手抖得厉害,一进屋子腿一软即可跪在地上,“殿下,皇,皇上知道了。”
“父皇知道什么了?!”权钰几乎六神无主,双目圆瞪,“说啊!”
这太监是他的贴身太监,对权钰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贤妃从下培养,忠心不二,此时他说父皇知道了……权钰身子一晃,有点站不稳。
小太监弘济努力稳住心神,哑声道,“殿下,江南知府为咱们敛财,还,还有……那些兵力……”
他开始结结巴巴,后来越来越顺,但权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厉声喝问,“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弘济点头,“这消息时御膳房里奴才一好友传来的,他正是御膳房总管的徒弟,而,而昨晚他亲眼看见福寿大总管拎着酒进了他师傅房里,他今日将他师傅灌醉之后用了药,他师傅亲口说的。”
权钰缓缓的笑了,笑的跟哭一样,“本王屯兵不过是为了自保,容妃母家兵权在握,而我呢,兵权我只能摸到个边,我不过是为了自保,结果呢……结果呢!”
权钰嘶声吼道,“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狠心!他看重的只有他的权利!他……”
“殿下!”弘济哭着抱着他的腿哀求,“殿下,隔墙有耳啊!隔墙有耳。”
权钰一怔,呵呵一笑,“对,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可是他都要杀了本王了……本王还在乎吗?!本王有什么好在乎的?他想借刀杀人,他想除掉我……呵呵……”
他嘴上这么说,但声音却是越来越低,到底是怕的,他异常在乎自己的性命,抿抿唇咬牙道,“备轿,去太傅府。”
“是。”
黑色的轿子在夜色中一点也不显眼,阮太傅本已准备歇息,听到管家的话一愣,心下不安,“快快迎进来。”
管家直接将权钰带到了书房,阮太傅看权钰脸色极其难看不由道,“钰儿,发生了何事?”
“外祖父,父皇他,他知道了。”
阮太傅失声道,“你说什么?!”
“他知道了!”权钰声音嘶哑,一字一句极其缓慢却像钉子一样钉在阮太傅心头,他听完一怔,双掌缓缓收紧,“钰儿,皇上……是容不下我们了。”
“我们该如何是好?”权钰心神不定,眼中发狠,“外祖,我觉得,我们只能……”
他说着在颈间比了个手势,在夜色下狰狞的表情显得格外渗人,阮太傅却是沉着脸缓缓点头,慢声道,“唯今之计,只有如此。”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江山怎容他人觊觎,何况……那是皇上。”阮太傅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望向窗外,“钰儿,私下屯兵……死罪啊!在当日我们选择这么做的时候,不就料到了吗?”
权钰怔怔点头,他没阮太傅经历的多,更没有他心思沉稳,此时想想那好歹是他父皇,虽然下了狠心却是不由得有些犹豫。
阮太傅不用回头就能想到他是什么表情,声音不见严厉,不紧不慢的却是砸在权钰心上,“钰儿,他拿你作刃,除掉权枭,再准备杀了你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的犹豫,你只有他一位父亲,但他……”
“是皇上,可不仅仅是你一个儿子!”
权钰神色一厉,沉声道,“本王知道了!”
是啊!父皇的儿子多的是,最近老五……不是风头正盛吗?他嘲讽一笑,“外祖,那权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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