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穿越重生

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 作者:客气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情有独钟 重生 穿越时空 养成

    马含光抬眼去望她一早包裹严实的肩头,若论致命,也唯有那肩后的一道。“会。”薄而微有些透明的唇心轻启,苍白且平静地回了这样一字。
    伍雀磬怔住,他却已拿掌心覆住她腿上最深的那道伤痕。“为了我,倒也难为你?”话里讥讽,然而那手上的动作略有些漫不经心,却很自然,是有时自己看自己一辈子也难能发现的小习惯。
    这人不忍所见的,喜欢随手遮起来,例如曾当初伍雀磬的一双眼睛。
    恍惚浮现的回忆,终令伍雀磬再没了耍赖的心思,反倒调转过来宽慰对方:“其实也不太痛。”
    马含光怎么能忘这人每受痛楚便神憎鬼厌的尖叫,扬了几分声调问:“不痛?”
    “我跟你讲,”她挨上他,挑着眉峰,像分享什么值得炫耀的心机,“其实皮肉之苦能解决的问题呢,真的再痛都没关系,所以我宁愿它痛。”
    马含光笑道:“那若痛着痛着便死了呢?”
    “马叔叔,”她打岔来问,“我以后还能叫你马叔叔么?”
    “你这不就叫了?”
    “可你白日里说不想再玩这种叔叔子侄的游戏。”
    “我说的话你几时听过,去躺好上药。”
    “躺好如何上药?”
    马含光取了随身的药丸喂给她,面上冷淡未见好转,动作倒是颇为仔细轻柔。伍雀磬趴在床上,他给她细看肩背的伤口,已经化脓,再做耽搁的确是要出人命的。
    “马叔叔过了那么多真气给我,我连病都不会生,所以也不会死。”伍雀磬嗓音埋在衣物卷成的枕间,有些沉闷。
    “哭什么?”马含光问。
    伍雀磬回他:“哪可能,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哭?”
    “少主,”他却忽而放缓声线,沙哑如同跳动的烛焰一般蛊惑,“人生有许多身不由己,并非人人都能选他所走的路,或很可悲,但请你惜命。”
    伍雀磬哀哀戚戚吸起鼻子,初始只发出些微怪声,直至马含光将她面向翻转过来,她扯着他袖子不叫他看,未几却又攀着他手臂一路扑去他肩头。“一回,就这一回……”她哭得气息奄奄,“你是不是非要等我死了才会对我好……”
    马含光轻拍她后背,这个世道,哭有何用,万般不由人。
 
  ☆、第45章 东越
 
话说东越并不似伍雀磬想象,位处归返云滇的必经之路上,它只是马含光职责所在的必经之路。恰好是伍雀磬被“救”出丐帮那时,东越分坛也传出另一位少主平安觅得的捷报。
    马含光恢复其密使身份后的第一要务,便是赶往东越与同僚沈邑会合,齐同保护两位少主回归总坛。
    想当初伍雀磬自马含光口中得知万极有四位继承人,一位人在总坛,另三位散落中土各地,而今四人却只余三人。
    便于近日,开封城外铸剑谷因夺人一事与万极密探拼得玉石俱焚,终于作为矛盾焦点的宫主继承人,也落得一并葬送的下场。
    相较东越百花坪琳琅庄的这位,其平静回归的经历就可谓顺遂又和谐。
    与伍雀磬相同,出身琳琅庄的是位女子,论资排辈,还是万极的大小姐;但与伍雀磬不同,那人同时身兼琳琅庄少主的头衔,一瞬间身价倍增。
    琳琅庄算不得正儿八经的武林门派,始建者为一名武艺超卓的奇女子,专收江湖漂泊孤女传承衣钵,多年发展也渐有了独镇一方的规模。
    庄中多女少男,男子并不能成为正式的门下弟子,多为仆役杂工一类,地位远不及女子。或也因如此,廖菡枝她爹一招惹便招来位前任大弟子、当任琳琅庄主,二人所诞闺女,可不就是万千宠爱。
    再者琳琅庄少理江湖事,与江湖正道关系不甚紧密,与人人喊打的万极魔宫自然也算不得势同水火。
    或许万极宫主廖华偶有心血来潮重游中土,那花团锦簇的琳琅庄百花坪也在其必访之列。
    那么于世外桃源一般的琳琅庄长至二八芳龄的少庄主,成年后顺理成章返还生父身旁,就显得没有那么多腥风血雨与江湖奇谭。
    伍雀磬得了这些情报,无需马含光多言,也知万极宫总坛风云变色是迟早之事。沧海遗珠四散江湖那么多年,怎么就一朝感念便发了疯般要一夕集齐,定是廖宫主与左护法之争已到了如火如荼的关键时刻。
    却不知他们这几人对于那位廖宫主的用处在何地。
    说亲情,别自作多情了。
    因伍雀磬有伤,改走水路,少些奔波。
    客舟换乘几回,江入海及至终点时却断了航线,且那入海口的唯一码头被地头帮派把持,马含光本不是主张奢侈铺张的人,到最后也只能高价雇来条船,被伍雀磬感慨他真是难得大方。
    对方也不自辩,伍雀磬知他底细,人小时就是穷大的。一如江行千里,沿岸所见,不是天灾便是*。北方干旱,黄河两岸却是年年水患,马含光并不同情那些灾民,但同样的坎坷他不可能不感同身受。
    这样的人,如何大方得起来?
    那红日沉江,二人并坐船头用上一顿简餐,伍雀磬吃不下,便会托腮直直去看马含光。
    马含光从不挑食,哪怕有的选择,他本身对那些口腹之欲也毫无执念。
    他以往烧菜爱放蒜,吃东西向来能一口塞进许多,更没有细嚼慢咽的仔细与斯文,纯粹是个高雅不得、亦讲究不得的俗人。但瞧着他,便会觉得那干巴巴的馒头也似乎有着勾人味蕾的美味。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吃着干粮同时对旁人耳提面命,伍雀磬的印象里,咀嚼一旦与言语并行,总会变得唾沫横飞、且唇抹油光,归结为一字,便是丑。
    马含光则不然,他一大口吞下食物,侧腮鼓出不小的高度,这时或会停顿,也可能为着伍雀磬一些没头脑的说辞唇畔露出冷笑。那薄而苍白的嘴唇仍旧干净,闭合着,似柳叶新裁的形状,连那并不刻意维持优雅的咀嚼也难能指责其粗俗。第一口咽下,顺颈部下视,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伍雀磬立时要随其咽一口口水,只觉那被他吞下的食物也有着得天独厚的运道。
    “看够没有?”马含光并不会等嘴巴彻底空暇才去训人或冷嘲,他就是边吃边与她树规矩,她才会觉得那淡而无味的冷馒头又有了些未为可知的好滋味。
    “能看不比什么都好?”伍雀磬回他一句并不相干的话,见马含光皱了眉,眼望去别处。终于成长后变作刀雕斧凿的冷峻面相,只一瞬眸色的黯淡,哪怕是整个天际的暮霭,也于其身旁消了色彩。
    ……
    东越海港,伍雀磬未落地便见了许多身高体壮的劳工。此地气候与内陆不同,潮湿而炎热,那群人作堆地挤在一处,光着膀子,喧喧嚷嚷,与伍雀磬想象中清新又阳光明媚的海天一色、浪轻沙白大不相同。
    她上辈子并非未见过海景,但无论崇山抑或峻岭、沧海或是深湖,都是九华山上下来的一段过路,既非归属,也没时间给她驻足欣赏。
    其实除了赈济灾民、除魔卫道,世间还有许多美好之处,可惜都被她错过了。
    什么重来一世,不负这世间大好河山,不走那当年歪曲之路,伍雀磬偷眼瞧了身边漠然阔步之人,值不值得,唯有走下去。
    烈阳很晒,万事万物都变得明亮又耀眼,可惜海风只管那礁岸沙滩上的一点区域,稍一远离,便热得人只想躲藏。
    马含光与她从人群间穿过,零星的言语俱是有关砌沙、淘沙、雕沙大赛的消息。似乎是东越沿岸的一个传统,每年雨季未至前,此地各势力不比人多、不比刀剑、也不比财粗,只比细沙雕砌出各种拟人拟物的形态,是兵不血刃却又各方竞逐的一场友好较量。
    就连万极的东越分坛都参与其中。看来远离内陆,那所谓正邪不两立的分野也没有那么鲜明。原本当地人就过得悠哉又富足,养珠、捕鱼、通商,总有一种简简单单安居乐业的方式,谁愿意吃饱了撑的没事打打杀杀。而万极七间分坛,最早一间便落地此处,多年经营也成为最为富庶的一座分坛。
    码头出来便是宁海村,热闹又格外简朴的小村,木造的房屋,最高不过两层。村中种满各种芭蕉、沉香、凤凰木,村正中有棵硕大无比的老榕树,枝繁叶茂,篷盖四方。其上挂满连串彤红的灯笼,以及村民许愿的宝牒,一眼可见的红红火火。
    树旁阴凉处有人搭出戏台,咿咿呀呀的唱段听得伍雀磬走不动路。
    如此简质朴已极的屋舍与村景,才衬托出其比邻堡垒一般的万极东越分坛,圈地百里,石墙高垒,有如庞然大物。
 
  ☆、第46章 竞争者
 
东越分坛宋坛主捏着鼻脊梁,目送那位看似满面春风、实则胸有深壑的沈尊使出门口。
    在这些总坛的能耐人面前,他们小小分坛向来只有前倨后恭的份。无论独霸一方的实力何等雄厚,踏入万极门槛,一条命已经握在了别人手里。尤其是他们这种手掌实权、牵一发可动全身的分坛主脑,每逢喜事一颗玄极金丹锦上添花,摊上任务,却有大把的无极秘宝等着你。所谓秘宝,时限内不得解药,样样是催命的毒/药。
    所以这位宋坛主才希望早早送走沈邑那尊大佛,小庙装不下大和尚,总坛密使不是人人伺候得起的。
    而如今,沈密使自己给自己撂下道难题。还得多亏他日日赖在分坛不走,结果弄丢了琳琅庄那位大小姐,终于也算亲身实践了回夜长梦多。
    “坛主可怎么办,大小姐就这么地回了娘家,沈尊使这一去逮不回人,咱们整个分坛岂不跟着遭殃?”
    手下人垮着张四方脸,宋坛主闻言回头,削长面庞抖了抖山羊须,慢条斯理:“这第一,坛主我没事,不怎么办。第二,大小姐出嫁了么,回娘家?回你爷爷的她哪门子娘家?!”正愁气没地儿撒,一次性将四方脸揍成大饼脸,宋坛主于心中暗下决定。
    ……
    另一端尊使沈邑步履款款行下高阶,一袭淡紫轻衫,灼灼日曜不减其颜上半点净透。
    沈邑人未近,便已远远瞧见分坛正门外正受人盘查的一名乌衣男子。
    男子长身瞩目,不争不执却自有威势,一群守卫间更似珠玉落入了瓦砾,孤松俊逸于高岭。
    “这人倒是益发生人勿近了。”沈邑嘟囔,有烈日高悬,半分容易也不见他施展武艺,这回却是踩着步法,一瞬换影,一把搭上了乌衣男子的肩:“你可算来了!”
    马含光抬眸,光线太强以至他微微眯眼,那本是相当冷厉的眼,眯得修长,却是令尾梢处稍带了几分柔媚与易亲近。
    “他们可是为难你了?我就说这帮喽罗最会找麻烦,狗眼都长到了头顶上,连你的路也敢挡,看来都不想活了!”
    马含光半句话未说,半个字未吐,沈邑已先挽了袖子指着分坛守卫要算账。
    马含光未制止,却是沈邑忽地想起来:“君山的那位少主呢?”
    “这儿呢。”沈邑还当自己该听见一声千娇百媚的应答,兴许还掺着股奶声奶气,再一想十二岁也并不小,原就该有这股清脆爽利与英豪之气。
    随话落,马含光后腰际钻出颗脑袋——这一路上是得吃多少苦、抑或遭了马含光多少刻薄,沈邑心想,怎就磋磨成这副模样?
上一篇:异世流放 作者:易人北(六)
下一篇:掌心月+番外 作者:多好运(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