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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息+番外 作者:夜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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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生子 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第五十章    怅恨(中)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春末夏初一场雨后,亭台楼阁早没有了前些时候胜似江南的烟雨朦胧,只余清新如洗,早蝉微鸣。天色渐亮,殿前一抹玄色的高大身影不知立了多久,仰着头,只凝视着天边色泽绚丽变换的朝霞,不知何时披上的一层薄薄朝露也渐渐风干在清晨的宁静里。那一年,亦是这个时节,安城沦陷,南安国破,自己在夜晚的密林里擒获仓皇出逃的那个人,却觉得他与少时初见所识的那个懦弱昏庸的傀儡小皇帝有所不同。那时候,那个人,便已经是钟离然了么?那样决绝无惧的神情,只为了救下那个小太监,似乎无所畏惧…此时细细回想揣摩,也许,他的心里还是害怕的吧?毕竟刚刚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不熟悉,孤身一人,无可依靠……是不是在那一年,那个人倔强的眼神就直直闯入了自己的内心?可是自己竟对那杳杳回音充耳不闻,大肆践踏摧残,直至毁灭……
  苦涩再一次盈满公西珏的内心,心口如钝刀慢慢噬割,血肉腐烂在灵魂的深处,令人窒息的痛渐渐麻木,一点点从各个角落浸透、侵蚀他的心智,渐渐的,教他变成行尸走肉。黎明之前的那个梦,再一次将那些年的往事清晰的展现在公西珏的眼前,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静静流转,色彩依旧在,只是讽刺无比,悲伤难言。
  偶有飞鸟啾的一声迅速掠过琉璃瓦之上的蓝空,天已大亮。殿前久立之人突然有了动作,急急叫人牵了他的乌矢马,交代了几句,便翻身而上,绝尘而去。他要遍寻那个人曾经去过的地方,不求锱铢重现,但求循着他曾经走过的路,看看他曾经踏过的山山水水,品过的风土人情、人间百味;最好,能幸运地拾起他曾有的心情,轻轻擦掉岁月镀上的烟尘,一探个中酸甜苦辣,回味无穷。
  “什么?哎,这个家伙……”公西琰听完公公的回禀,微微一叹,只开了窗,向东方眺望。想来珏弟是想要去寻找钟离然那年在东边盘州和久长的足迹罢,只是…思及此,公西琰微微皱了眉。他不是没有调查过钟离然曾经做过什么,盘州大受欢迎的说书先生、久长小渔村里带着新生儿的父亲,只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却不知是何许人氏。若说是与钟离然同行的小菁,这不可能,他派心腹查证过,直到下葬之时,小菁都还是一个尚未破瓜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那个名为钟离阳的孩子的母亲呢?公西琰也曾猜想过,毕竟钟离然与常朔来自同一个地方,有没有可能是钟离然亲自诞下了孩子。这几乎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一路上查不出有其他女人陪伴的钟离然,与其他女人诞下婴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为此,他试着试探常朔,可是从常朔的话语里丝毫听不出钟离然也同他一样,或者说腰间有蔷薇纹记的迹象,而那时钟离然也已经下葬…这件事,也就只好这样搁置着,没有办法得出一个定论,更无法将这个猜想告诉珏。如今,珏弟亲自探行当年钟离然走过的路途,不知是否会探得当年一二事?只怕孩子一事,珏此行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罢,事情若真如同自己的猜想一般,那……“派人暗中跟着懿王,必要时,将他带回京城。记住,务必保证懿王安全!”“是!”暗卫受命而发,这一回,自己不应阻拦珏去探寻关于孩子的真相,事情十有八九正如所想。有些事情,虽无法挽回,却早晚都要去面对,还是干脆一些为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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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州闹市依旧,大大小小的茶馆里,提到那年从天而降的年轻白面说书先生,不少听书成痴的故事迷们都还印象深刻;当年钟离然说的、卖的故事本如今广为流传,大多一传十十传百,有的被改编成了各式各样的传奇演绎,有的精彩桥段甚至被搬上了戏台,在伶人戏子咿咿呀呀的腔调里,锣鼓铿锵的戏台子上,描绘着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或是缠绵悱恻,引人入胜的图景。台下观众流连其中,如痴如醉,随着戏哭,跟着戏笑;只一人,不停摩挲着手中高价购来的那年神秘说书先生卖出的故事原本,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小心的将书揣进怀里放好,静静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离场,抛下身后一片掌声雷动、欢呼喝彩。
  公西珏循着记忆,来到那座宅子门前。宅子已被封多年,部分脱落的封条在风雨之中簌簌飘动,其上的墨迹早已模糊不清,甚至染上了其他的污迹,看不出原样来;木门上的漆更是脱落得不成样子,轻轻一触,便又掉下许多,露出里面无人养护已经有些腐朽的木芯……多年过去,当年的新宅成荒,公西珏抬手,揭去了早已不成样子的封条,推门而入。
  
 
  ☆、第五十章   怅恨(下)
 
  
  石板缝隙里冒出的杂草泛着青绿的颜色,偶有那么一两朵淡色的小花,藏在茁壮的枝叶之间。原先院子主人种的花花草草早已成为枯枝败叶,看不出曾经的芳菲英华。离离青草连丛成片,成为这一片荒芜里最蓬勃的生机,不知是否知晓这里曾经的袅袅炊烟和无限的希冀盼望。
  那夜发生的一切渐渐与眼前所见重叠在一起,那个名唤小菁的姑娘魂散剑下,那时钟离然眼里的破碎,不知何时尽数扎进心口,随着时光流转愈发明晰锋利,一寸一寸深入血肉,叫人难以忽视每块碎片的锋利,每块破碎的形状,属于每丝碎裂绵长无尽的疼痛,一刀刀,凌迟魂,燃尽魄。曲已终,人何留?也许从那个时候,一切便开始崩塌坠落,永去无回。
  推开刻满风霜雨雪的木门,年久失修的吱呀声突兀不已,刺耳异常。飞舞的灰尘在涌入的明亮里清晰可见,为终于有人来到这里而欢呼。厚厚一层灰让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白之中,轻轻一扫,纷纷掉落。案上摊着一本还未来得及写完的故事本,墨迹半褪,其中不知尘封着什么样的故事。公西珏吹去其上的厚尘,呛咳之中,捧起书来,临案静阅,一看,便是半日,也无知无觉。书里确是闻所未闻的趣事,却不知结局,是个什么模样?端详着那有些蹩脚却工整的字迹半晌,忽然别过头去,却已经无法阻挡墨迹被水渍晕开,朵朵成花。
  卧房里亦是落尘成冢,天色已暗,公西珏尝试多次,依旧点不燃搁置已久的蜡烛,只好出去买了一些,才让房间晕染上些许暖色。无视满床的灰尘,他直接坐在床上,手慢慢抚过每一寸皱褶。那个人曾经在此入梦安眠,不知梦里,是怎样一番光景……一夜无眠,枯坐天明。
  第五十章怅恨(下)
  久长。公西珏在心里默念这个地名多次,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却似慨叹。何留长久?当留不住的温暖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当一切成为追悔莫及的谬误,长长久久就不再是岁月静好的代名词,转而成为无尽煎熬的枷锁,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点催人老去,青丝成雪桃面尽凋,一路相伴的,只有宛如严冬般寒冷入骨的空洞孤寂;或许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那少的可怜的回忆,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味摩挲早已褪色的片段点滴,不停的回想确认,怕极了岁月的风沙一点点将其侵蚀殆尽;直到有一天,苍老的形骸再也不能流连在过去的时光里,却不知,永久而眠是否能够解脱多年之前沉重的镣铐枷锁、炼狱苦刑。
  夜已深沉,漆黑的天幕上有几颗星子安静闪烁,昏昏欲睡,小渔村也睡着了,偶尔两声狗吠,或许因为夜幕的凝滞厚重,听起来也带着些许渺远倦怠。钟离然他曾经出现在这里,从盘州远道而来,带着那个幼小的孩子,身边跟着一个以前自己府上的小丫鬟。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留数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公西珏牵着乌矢,叩响了村民的家门,一阵响动之后,一切又重归宁静。
  次日一早,隐瞒了身份的公西珏拜访了村长,了解关于当年那个突然造访渔村的青年的事情。村长对此事也不甚明了,只是知道那个叫做钟离然的青年带着他的妹妹小菁来到村里,住进了村头陆婆婆家,一段时间后兄妹二人又离开了村子;月余后却又带着个婴儿回到村里,但是,谁也不知道孩子母亲的下落…数月后,兄妹二人带着孩子离开,说是要回盘州去…村长所言,与之前查到的相差无几,或许陆婆婆知晓其中原委?可是之前调查的时候,不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么?公西珏想了想,采纳了村长的建议,决定再去向陆婆婆打听打听。于是他向村长打听了更多关于陆婆婆的情况,知道了她中年得子,不久丧夫,独子叫做李志,几年前应征入伍,却杳无音讯,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现下自己也无法迅速查知这个李志的下落,不过这李志与自己年纪相仿…公西珏略略思索,便有了些主意。
  “谁呀?稍等一下啊。”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的老婆婆听见敲门声,随意在围裙上揩干了手上的水,捶了捶有些酸痛的后腰,便去开门,这年纪,还是大了啊,不过,好在按照小然那个孩子交给的方法坚持下来后,眼睛变的好了许多。也不知到小然那个孩子现在身在何方,他那个可爱的小娃,也该有四五岁了吧……打开门,门外站着个牵着马的小伙子,标标致致,颇得眼缘。“孩子,有什么事儿吗?”“婆婆,晚辈从盘州而来,厌倦了喧闹的生活,听朋友说久长地处宁静海滨,故而想要在此休整一段时日,不知能否住在婆婆家里。”“是从盘州来的啊…好啊,若不嫌弃我这里,便只管住下来吧。”不知想到了什么,婆婆爽快的答应了。“多谢婆婆,多谢婆婆!是晚辈唐突了,这里有一些银子,以后还要承蒙婆婆的照顾呢,嘿嘿……”青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跟在婆婆后面牵了马进了院子,把马栓在院里。院子不大,乌矢进来后,甚至显得有些拥挤。晾晒着的不多的衣物,竹编的箩筐簸箕,几个小菜坛子,一口有些老旧的水缸……这里,便是钟离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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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西珏告诉婆婆自己名叫席珏,并很快的就与婆婆融洽相处,砍柴挑水等等无活不抢,学得快,倒也没将这懿王难为到哪去。他常常陪着婆婆聊天,在夏日的午后树荫之下,听着婆婆话家长,忆旧事,看着邻居送来的摊在架子上的鱼慢慢变成鱼干,一颗颗剥着豆子,扔进碗里……陆婆婆说,她的眼睛因为年轻时的过度操劳变坏了,大夫也看过,却不见好;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看清东西了,谁想,几年前村里来了一个青年,教给她一套按摩的方法,也不用吃什么药,渐渐的,这昏花的眼睛竟然清明起来,她的生活也方便了许多,现在许多事情也能亲自动手了。
  “王爷要剐了在下,那便剐吧。只是阳儿还小,恳请王爷放过他…”“请王爷派人将他送到东边的久长去,久长最东边有个靠近逆泉的渔村,村头有个婆婆…”记忆深处的话语一瞬间再次翻涌上来,涌入脑海中的画面敲击得公西珏一下子变了脸色,忘了手上的动作,愣坐在那里。“怎么啦席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休息一下吧…”“我没事,”公西珏放下手中的豆子,抬起头来,“婆婆,那个青年可是有一个妹妹,还带着一个…孩子?”他心里面懊恼不已,自己怎么才想起来啊!!中间可是有好几年的时间!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想不起来,不,或许…是不敢想起来……“你可是认得那个青年?!”婆婆心里先是一阵惊喜,不过,这阵子惊喜很快就被后来的疑惑取代。眼前这个叫席珏的孩子认识小然?可他怎么知道小珏带着孩子?孩子可是小然到了这里以后才生下来的,当初,也是小然月份大了自己才渐渐看出来的啊,莫非……“婆婆,那个人是叫钟离然吧?他的妹妹是叫小菁,没错吧,我是他的亲人啊,我已经…寻找他们好多年了,却一直找不到,后来我听朋友说在路上遇到过小然,他还带了一个孩子,原来他们是到婆婆这里来了吗?”此刻公西珏渐渐冷静下来,转念间又想到久长除了地处偏僻之外,还有一眼逆泉在此。当初,为了躲避自己的追捕,钟离然先是逃到了盘州,再又辗转到了久长,可若论偏僻之处,除却久长还大有可选之地,可为何偏偏是这久长?难道真与那眼不知是真是假的逆泉有关?!婆婆听完他的说辞,原本疑虑的心稍稍放下。“原来你是小然的亲人啊,哎呀,这可真是缘分呐!小然出发的时候告诉我是要回盘州去啊,难道你没有去盘州找他们?这都过了几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搬到别处去…”“婆婆,我…我去盘州找过了,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啊!”“怎么会啊,你什么时候去找的他们啊,再说了盘州城那么大……”“婆婆,请您告诉我,当初他们为什么来久长啊?”“席珏,你先告诉我,小然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小然,他…他是我的…爱人。”婆婆一怔,一时感慨无言,只看着眼前年轻人逐渐黯淡下来的目光,以为是久寻爱人而不得的失落与想念,原来这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啊…微微一叹,婆婆继续道:“…你不知道吗?也对,这样的事情,想必谁也想不到吧。他来到久长之时,已经怀有身孕,起初我也不知,后来月份大了,我才知道,他即将以男子之身产下孩子,个中危险艰难,不言而喻。但久长逆泉,最终还是让小然在一番挣扎煎熬之后,平安生下了一个男娃…他们出发回盘州时,给孩子起名为钟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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