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通行录 作者:风絮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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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风,你说被那些红色花瓣覆盖的土壤是个是也吸收过鲜血,所以它们才开得这般鲜艳夺目。
华风,看到这些树就让我产生一种掠夺的冲动,你说这里的人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它们栽种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多。
华风,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爱听我说这些吗?
好啦,我知道你一定不爱听这些,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说,好不好?
卿,你会累吗?
尽管华风问得莫名其妙,君落卿却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嘴边的笑化成了无奈,靠在背后坚韧的树干上,透过薄薄的衬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粗糙表皮传递给皮肤的温度,抬头仰望,阳光刺透重重花叶似乎也被染成了红色,照射在眼皮上,有一丝灼热。
幼时在皇宫,我是除父皇母后外身份最高贵之人,只要我想就没有人敢违背我的意愿,那时我四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却有如此大的权利,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父皇是个昏庸无能的君主,他不仅不能把他的王朝带入更加强盛的局面,反而使历带先祖积累下来的业绩逐渐流失。身在其位却不谋其政,一国之主却日日笙歌。无论是野心勃勃的谋臣还是正直仁义的忠臣亦或是隔山观望的那批人都不会把心思放在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人身上怕他的身份再高,于是我这个东宫之主便成了绝好的目标,有人为了保护我而惮精竭虑,也有人为了杀我而想方设法。我还不知道谁对我真好谁怀有异心,只觉得身边除了母后再无一个可信之人,我每日黏着母后不愿离开她一步,而她也不逼我,只是耐心的教我读书习字,教我这宫中的生存之道。
想到这里,君落卿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是那种带有温暖和怀念意味的笑。
你有一个好母亲。
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华风只说了这一句就沉默了。
君落卿的笑容沉寂下来,眸子也变得幽深,但是随后他有笑了,却是那种毫无笑意的冰冷的笑。
是啊,她确实是一个好女人,这辈子上辈子我从未见过比她更优秀的母亲。贤良淑德四个字是外人对她的评价,但事实上她只是一个被形势所迫强装镇定的可怜女子。那段时间,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母亲柔软温暖却足以遮风挡雨的怀抱,后来局势越来越紧张,几乎每天都有一拨刺客混进皇宫找机会进行刺杀,有好几次都是母亲用她的身体替我挡住了向我飞来的箭失。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母后送我去剑阁,待我学成所归时我才知道母后究竟为我承受了多少压力。
他还记得那天被一封书信召回的时候,撤去了宫婢的通报,独自走进寝室时看到的画面,一身单衣的女人靠坐在床头呕血不止,形消骨立,发鬓零乱,惨白的面容上是看得见的痛苦和忧虑,侍女熟练的为她擦拭血迹,太医苦心劝慰,而她只是笑着说不碍事。
他几乎无法相信那是他仪态端方,威仪凛然,无上尊贵的母后。
太医说她心力憔悴,伤至肺腑,药石无灵,说她病入膏肓,生机将断,说她大限已至,他一怒之下差点杀了那名照顾母亲多年的太医。
那年她亲眼看着母后闭上双眼,离开人世,那年他站在帝都的城墙上看到万民哀恸的场面,耳边回响的是母后最后的期盼。那年他十四岁却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手上沾满鲜血,灵魂染上罪恶,无数人在他脚下哀嚎咒骂,而他无动于衷。
王朝的再度繁荣建立在无数人的白骨之上,京都百万雄师向四面八方扩散,铁骑所踏之处无人再敢来犯。鲜血铸就英魂,却也同样滋生了心中的邪念,灵魂上粘染了再也洗不去的污浊。
再世为人,我以为我可以活得轻松些,至少不用伪装,不用算计,就像母后最初希望的那样,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完平凡的一生。只是现实终究是现实,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而我的性格不允许我一味的退缩避让,我也难以忍受让别人干涉或者主宰我的命运。也许只有神山的那些年才是我最平静最悠闲的时光,但是在这里,没有人会允许我们过那样的生活。
君落卿向着密林深处走去,小小的花瓣飘扬落下,落在鸦羽一样的发上不忍离去,却又在他行走间被不经意晃下,碾碎成泥。
周围的树木渐渐密集,也变得粗壮,但是四五米高的树即使再怎么枝繁叶茂,也遮不住一片炎热的日光,所幸总能得到一丝凉爽,这般落红如雨的景致,再加上风中一缕幽幽暗香,倒也算得上是非同一般的享受。
华风,无论如何,我终究是我,怎么也无法改变。
他能感觉到华风有些复杂的心思,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其实在很久以前,他派人刻意去搜集过关于华风的一些事,虽然都是些传言,却也未必全属于空穴来风。
传说中的华风剑术无双,姿容绝世却性情冷漠,无情无欲,不为外物所动,一生执着于剑,乃当世无可争议的第一高手。而现在,他能感觉到华风对他是不同的,这就真的足够了。
☆、第18章 又遇
君落卿感觉到自己此时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清风徐徐,花枝颤动,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意识范围内,天地唯我独静。
手腕一翻,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君落卿执剑而舞,没有使用内力,也没有爆发剑气,只是纯粹的练剑,雪亮的长剑在手中掌控自如。剑随心动,心随意动,收发自如,游刃有余。
长剑时而强硬时而柔软,灿烂的剑光与满天飞舞的绚丽花瓣溶为一体,危险而无法拒绝的诱惑。三尺长剑在君落卿手中运转自如,身形灵活多变,剑法诡异莫测,即使在草木丛生的密林也依然自然灵动,视阻碍于无物,如鱼戏浅底,如龙游九天。
君落卿或腾跃而起或旋身飞转,一击一划必然是一片华丽的剑光。背后长发随身而动,飘扬或是聚合,一双眼平静如昔,只是专注地看着剑招走过的轨迹。时急时缓的穿梭在光影斑驳的林木中,朦胧的迷幻。
白的衣,黑的发,红的花瓣,迷离了来人的眼。
最后一剑颠覆了之前的柔和平顺,以龙吟虎啸之声势刺透了空气,其光芒恍若流星一瞬,掀起的狂风卷起千堆红叶飞入空中。
待繁花落尽,君落卿收剑而立,转身面对来人。
其实习武之人在练功时最忌周围有人观看,不仅是要防备有人偷学得一招半式,更重要的是若是在此期间稍有分心就可能会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险。
可君落卿却偏偏不在意,他的招式都是千锤百炼而来,即使被人学了也不一定能使得出来,纵使有人能发挥出它百分之百的威力又如何?是他的总归是他的。至于后者,既然他敢来这里,自然是不怕被人打扰,他的意志足以令他在任何时刻中止内力的运转,保持心境的平和。更何况这些人的实力还没有强到让他心生警惕的地步,在他们刚步入这片树林时便被他察觉了,可以说,他虽然在练剑,但与此同时,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明了。
“言笑,墨渊。”君落卿虽然知道他们身份不普通,却还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他们,显然他们对此也很意外。
同来的一行人中除了他们外还有两名少年和一名少女,五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均不相上下,举手投足尽显风流,优雅华贵,风姿卓越,耀人眼目。
弗言笑身着作工考究的白衣黑裤,对君落卿淡淡一笑,月明风清,殒落的血色花瓣映照着少年清雅的笑容,惑人心神。
墨渊轻轻地点头,目光是少有的温和。
站在他右边的那名姿色妍丽的少女见他的反应一怒,转过头对君落卿狠狠一瞪,一身贵气的淑女装扮与她此时的表情颇有不符,却无损她精致小巧的五官,还平添几分娇憨可爱。
在她旁边比她略大些的少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在客人面前也这样无礼,看以后谁敢要你。”
那少女闻言立刻化身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渊要我就行,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就去拉墨渊的衣袖,却被他不动声色避开,看大家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少年颇有些头痛的摇摇头,转而对君落卿歉然一笑,道:“小妹无礼,还请宇文小弟不要见怪才好。”
君落卿不在意地笑笑,又挑眉道:“宇文小弟?听着还真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和言笑一样叫我小九就行了。”
如今他的事大概已经穿得天下皆知了,君落卿可一点儿也不敢小看这个世界的信息传播速度,所以这名少年会知道他实在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不知到他是谁,想必身份不会比弗言笑墨渊低。
“那正好,我也叫的别扭得很。”洒脱中带着不可见的强势,确实不凡,只是他眼里的探究未免过于明显。倒是最后那名男孩一直用一种很热切的眼神看他,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在看自己的心上人呢。
君落卿转头看弗言笑,道:“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弗言笑对他抱歉一笑,“是我疏忽了。”然后指着那明显是一对兄妹的少年少女道:“这是方勿离和方菲”又指向那名一直紧盯着他的少年道:“敖清。”顿了顿又说:“清和你一样用剑。”
君落卿扫了一眼,点点头表示清楚了。他记得神话中的龙族就是敖姓,没想到现实中也有。这个少年一看就是个不屑伪装的主儿,一双眼干净明亮,炯然有神,他的骄傲和不羁全都表现在脸上,眉梢眼角都张扬着不输于人的锐气,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休闲服为他更添几分干净利落。确实有作为一名合格剑客的资本,只可惜太过锋芒毕露了,把本性的缺点暴露无遗。
“我想看你的剑。”一开口就不客气,还真有点像幽夜。
君落卿轻轻摇头,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打赢我再说!”
音刚落,剑锋一转,千钧之势挟着呼啸的风声一齐攻向敖清。
敖清眼睛一亮,眉目飞扬,大叫道:“来的正好!”右手在空中划过,手中出现一柄清亮的火色长剑,正要迎上君落卿的攻势,手臂却突然被方勿离拉住了,他一下子挣脱不开,而另一边君落卿也适时停下了攻击。
“你干什么?”敖清不悦地回头朝方勿离吼道,很明显,难得的兴致被人破坏谁都不会高兴。
方勿离比他更不悦,一个两个都不安份,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维持着兄长的责任耐心对他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任你胡来?小九初来乍到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老爷子有多宝贝这片林子?”
敖清这才醒悟过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又兴奋地对君落卿说道:“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君落卿无言,方勿离和弗言笑则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墨渊依旧冷着张脸,方菲则是直接鄙视:“敖清,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啦?”
敖清一脸糊涂,茫然问道:“我们要做什么吗?”
君落卿有些惊奇的看他一眼,没想到在这种权利最集中的地方居然也有这样单纯的人存在,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脑筋缺根弦,神经大条,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方菲直接赏了他两个白眼,墨渊转头看风景,弗言笑无奈摇头之余又不觉一声叹息,方勿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小九还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五岁的君落卿可比十二岁的敖清小了不只一个头,如此看来,敖清确实有以大欺小持强凌弱之嫌。
敖清可不管这些,认准一个死理就奋不顾身,“他的剑法很精妙,而且他还有皇级赋灵器。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清,来者是客。”
“客随主便,而且挑战是由他引起的,为什么你要怪我?”
“不要随随便便就动武,要是受伤了谁负责?”
敖清和方勿离还在争论,而君落卿已经陷入沉思,好歹他也是嫡系的一支,却连敖清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客人,也不知道宇文家是怎么对外解释的,还是说里面另有什么隐情,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和他说而已。
这场闹剧和平收场,因为最后还是弗言笑出手制止了他们。
“刚才是我的错,不过几年以后我一定要和你来一场真正的比试,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
眉宇间的桀骜依然存在,说出的话也是诚心实意的,君落卿自然看得出来,也许之前对他的评论太过于狭隘,“好,希望你也不会让我失望。”两人相视而笑,“我现在不能让华风出来,等着吧,终有一天他会向世人展现出他全部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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