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通行录 作者:风絮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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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笑容未减,却现显出一种近乎傲慢的神色来,“爷现在不想看了,想你这小鬼也驾御不了那种等级的赋灵器,看了也是白看。大不了等个几十年后,爷再睁大眼睛看你怎么出丑。”赤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强大的自信,好像在说几十年之后我一定能将你踩在脚底下。
对于敖清,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终其一生,他都不曾如此放肆的活过。不去顾及别人的看法,一切行为只是顺心而为,不计较得失,不在乎荣辱。不过这种羡慕也只在他心底产生了一瞬而已,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羡慕不来,更何况这样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他。
他想他明白敖清的眼为什么可以清澈明净一如赤子,这样干净透明的灵魂纵使不能拥有但就这样看着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方勿离,弗言笑,包括一直不露声色的墨渊,也包看似与他针锋相对的方菲,都在有意无意的护着他,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但又怎么瞒得过人老成精的君落卿。
敖清有引发别人好感让人心甘情愿向着他的资本,君落卿不得不成认这一点,但至于和他的约定带有几分真心就要看他今后的实力了。
“哥,我们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方菲扯着方勿离的衣袖娇声道,干站在这里半天,她神色之间早有不耐,若不是墨渊还在,恐怕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这么久。”
“是我们自愿留下的,怎么能怪你,只是之前祖父让我们去宇文家,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你也知道,老人之间总是爱开玩笑。”方勿离长身玉立,神情温和,眼里亦有清清浅浅的笑意,名门贵公子的气度修养由此可见。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君落卿对这名少年还是欣赏的。一举一动优雅自持,从容有度,言语礼让,不咄咄逼人,也没有自觉高人一等、眼高于顶的所谓贵族高傲,却绝对不会令人产生轻视怠慢之心,毕竟那眼底的尊傲和那笼罩全身的若有似无的被平和掩盖的戾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几人说说笑笑出了树林,方菲一直对墨渊纠缠不休,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墨渊很少回应就是了。
走出红树林才真正感觉到热,之前好歹还有大片树叶可以遮阳,而现在是直接暴露在阳光下。
方菲拿出一把花哨的遮阳伞打在头顶,立时便有一片阴影投下,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问道:“我还有两把,你们谁要?”
笑话!晒太阳事小,丢面子事大,大家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敖清直接戳穿她:“你肯定是故意的吧,让一帮大老爷们陪你打小花伞?”
“不用就不用,又不是给你用的,你急个什么劲儿!”小姑娘柳眉一竖怒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居心叵测的女人!”
“你才别有用心!你才居心叵测!”
“否责就凭你那双只看得见墨渊的眼睛难道还能看得见我们在受苦?”
“谁管你是不是在受苦,我眼里只有墨渊怎么啦?你嫉妒啦?”
“我勒了个去,好男不跟恶女斗,小爷我懒得跟你说。”
“说不过就逃?哼,胆小鬼!”
一路上两人小大小闹,倒也颇为热闹。
“小九,你累了吗?不如我来抱你?”弗言笑低声询问君落卿,发丝垂落耳际,长睫微动,干净的脸被阳光照射,如水晶般剔透,低眉回首间,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动人。
君落卿微笑着摇头:“我不累,之前走过来也没有流汗。”
在神山上也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四季如春,为了锻筋炼骨,君落卿也时常会去一些极寒冷的地方练剑,也许是冷了太久,竟也不会觉得太阳有多可怕,甚至有些向往太阳的温暖。来这里以后也经历了几个夏季,即使再炽热的阳光也不会令他觉得难以忍受,反而通体舒畅。
“你们之前认识?”走在前面的方勿离突然问道。
这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弗言笑却心领神会般解释道:“我和小九是在去寻月见草时认识的,说起来,月见草还是他找到的。”
“哦?”方勿离挑眉询问,方菲和敖清也疑惑的看着弗言笑。
弗言笑轻柔地一笑,然后将遇见君落连同他带着众人爬下大裂缝找到月见草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方勿离放慢了脚步和他并肩而行,不时提几个问题,弗言笑也详细作答,二人举止亲密。
君落卿在后面看着忽然生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形容不出。待看到两人挨得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低沉时才蓦地一惊,原来如此!
“别多事!”敖清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方菲来到他身边,一双眼紧盯着他,警告意味十足。
君落卿笑了笑,“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只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可以预想他们今后的路会有多难走,毕竟两人的身份都不普通,牵扯太大了。当然排除他们只是将这场感情当作游戏,只是好玩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么自然就不必担忧什么后续的问题。
不知到方勿离对弗言笑说了些什么,再分开时弗言笑脸红红的,那张清丽的脸好似被霞光渲染,多了几分媚色,方勿离笑了笑没有和他再纠缠下去,不过一只手却握住了比他略小一号的更为白皙的另一只手。
君落卿几人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只是乐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其实从红树林到宇文家主宅的路并不远,只是这天气太过酷热,直烤得人热汗直冒,心神疲惫。待走进花园时,除了君落卿还保持浑身清爽外,其他几人衣领、背心几乎全都湿透了。连从来面无表情的墨渊也不禁微皱了眉,方菲的遮阳伞虽然有安装降温装置,但也只比其他人好过一些而已。
“什么鬼天气?这么热。”方菲不悦地叫嚷道,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可谓是很少受这种折磨,能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是我的疏忽,之前出门太过匆忙,准备的不够充分,可惜这里不能驾驶云车,不然会方便许多。”方勿离抬头看了看太阳,只觉得刺目耀眼之极,几乎无法忍受。
“这哪能怪你?出门时也没觉得多热,谁会去想着做什么防护。” 弗言笑低声安慰道。
“放心,我没有自责,若是这么点痛苦都无法忍受,将来还能做成什么事?”
“那就好,不过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再走吧,没必要勉强自己。”
这个提议大家都赞成,刚好前面有几棵紧挨着的大树,长得枝繁叶茂的,投下的的阴影处有一块绿油油的草地。几人走过去也不管那绿色会不会把衣服弄脏就席地而坐,顿时舒服的几乎能□□出来。方菲拿出几杯饮料分给大家,那饮料还是冒着冷气的,一口喝下去简直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这下连敖清也几乎对她感激涕零了,直令方菲翻了几个白眼,敖清直接无视之。
喝完饮料后全身成大字型躺在地上感叹颇深地说道:“这下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人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了。”
“哦?为什么?”弗言笑好笑地问道。
敖清直起上身,“你想啊,要是平时谁会去在乎梅花香不香,但是经历了一段冰雪的旅程再去看它就大不一样了,那种惊喜是绝非一般的体会,就像我们现在累得像死狗一样才真正了解到平时的舒适是一种多大的享受……”
“明明只有你一个累得像死狗一样好不好?小九就没事。”方菲抢了他的话一脸鄙夷的说道。
☆、第19章 得愿
君落卿正靠在树上看风景,还真没防备方菲会把话题往他身上扯。这事这么明显,他自然知道他们会有疑问,只是他们没问,他也没想过要去解释。对于这个问题,他当然不可能说实话,随便扯个说法估计他们也不会信,干脆就不解释,只是笑笑。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天气依然炎热,而且这附近也没有能让人好好休息的建筑,为了能早点到达目的地,大家只停留了一会儿就继续上路了。不知怎么又聊到了君落卿之前使出的一套剑法,这次问的人是方勿离,“小九,你的那套剑法也是赋灵器的印记?这么繁琐复杂的招式倒是很少见。”
赋灵器的印记是指赋灵器在缔结契约时与主人共享的一种战斗能力,这也是赋灵器与生俱来的天赋本能。一般赋灵的等级越高,他的战斗印记就越强悍,可若是持有他的人本身就太弱的话,也是爆发不出什么太大威力的。
君落卿在天网中也见过不少赋灵器,他发现除了一些暗器和有特殊用途的赋灵器,大多使用起来都时大开大合,直来直去,完全依靠星力的输出来对敌,毫无技巧可言,但是那都是最低等的赋灵器。至于更高级的,天网上少有公开,他也不曾在上面见过,但在森林里的那几次战斗也足够让他证实等级越高的赋灵器战斗技巧就越高。君落卿不相信他一点都看不出之前那套剑法里暗藏的玄机,但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试探,活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对他用过真心。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君落卿的脸上还是自然无比,让人瞧不出半点不妥。“你认为赋灵器是什么?”他不答反问。
方勿离不明就里,只当他是单纯一问,就说:“武器,能协助主人制敌的武器。”
脚下是柔软的青绿草地,他们后面是大片的花木在风中招摇,抬头便可看见宇文主宅高大巍峨的轮廓,一直沉默地矗立在青天白日之下,威严雄伟。
沉寂了会儿,君落卿笑道:“对于你来说也许只是一件武器,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良师,是益友,是可以在危险的环境中相互依赖的伙伴。”
其实以他目前的经验自然没资格说这番话,但那又如何,赋灵器也是有生命有思维的生灵,若只是将他们当成可以利用的物件来对待,那简直太蠢了!长久以来的习惯可以令人们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都和方勿离抱有同样的想法,对于这样的事实他无言以对,只能庆幸还好华风遇见了他。
“除此之外,赋灵器还有一个身份,即是兵器。武器与兵器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是用来斗武的,而兵器是用来杀敌的,既是杀敌,当然是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对方。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套剑法是最适合我的、能让我变强的剑法,至于它繁琐的形式是否回让我事倍功半就不是我所在意的了。”
方勿离只是点点头却没说什么,而其他人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君落卿也无所谓,他们的反应本来就不在他的顾虑范围内。
“你认为赋灵器应该用于杀戮,它的最终归宿应该是战场?”敖清突然问道,像是想起什么,他皱起眉头,眼里有一丝想得到正确答案的迫切。
君落卿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一柄无赋灵的剑,只有在用到它时,它才是一柄剑,不用它,它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你也可以这么对待赋灵器,他的所作所为全都由你决定,至于是否将他用于杀戮,自然是看你的意思。当然,你若是在乎他尊重他,自然可以考虑他的意见。至于后者,你若是只将他当作一件可利用的东西,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或者就算他死了于你来说也只是一时的不适,那么你又何必去在意他的归宿……”
“谁说我不在乎他?”敖清愤怒地朝君落卿吼道,眼眶都红了,一双眼里就像燃烧了火焰。
君落卿的眼神变得锐利,毫不留情地批驳道:“你若真在意他又何必问别人的意见?你最应该问的不应该是他吗?还是说外人的看法就对你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忽视他……”
“才不是这样!我问过他了,可是他从来都不说!”敖清越发激动,看着君落卿就像看着仇人,若非有方勿离和弗言笑拉着恐怕就要直接扑过来了。
君落卿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冷静地说道:“两种可能,第一,你这个主人作得太失败,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愿意和你谈论这种问题;第二,他知道就算和你说了也不会有用,既然这样,不如不说,免得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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