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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番外 作者:琉璃美人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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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生子 天作之合

    他不信,一直骗自己不是的。可再听到那句“无力回天”时。心,还是空落了一下。他与他,仅存的缘分,只有五天。
    抚国公府的上空飘荡着一片片的乌云。
    老太君病了,自己唯一的嫡长子活不下去。
    她一下子少了支柱。年纪大了,接受不住打击,卧榻缠绵。
    江秋氏作为儿媳,这些年不曾当家。
    如今,江天远,江顾氏不好。她尽着孝道,妻子职责,尽心伺候,无精力分心。
    府里一时没了当家的人,江玉树本想管了府里的事。
    谁曾想?江曲氏一句“出嫁之人管不得娘家事”“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活活打脸,让江玉树有心无力。
    江曲氏一马当先,英勇揽下府里大小事务,江地远迎接府里人情往来。
    老太君知晓后,一口老血吐尽,黯然神伤。这还没有分家呢?二房手就那么快。
    江秋氏看着乱糟糟的府里,还有病的没有意识的老太君。终是凭着长嫂气势,嫡长媳身份夺了权。
    可把江曲氏气坏了,一时之间,府里矛盾激化。
    江冯氏笑看一切,看两房你争我抢,坐收渔人之利。适当的时候,助推助推,撘的一把好手。
    莫凌儿知晓抚国公府内乱,笑的张扬,直叫她的丞相哥哥多多留心,在朝上给赵毅风添一把火。
    顾艳梅震的住后宫,震不住前朝。从齐风口里得知莫凌儿要对付赵毅风时,立马传信给了赵毅风,叫他留心。
    江天远沉睡良久,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精贵的药材换不回脆弱的性命。生命,有时太过渺小,脆弱。
    江玉树知道后果,却不认输。他发誓,他会找出那人,找出证据,哪怕大义灭亲,哪怕罔顾孝义。他也要那人给他父亲陪葬。
    欲害他命,必然还之!
    日头探云出,清风卷殇来。
    江天远不见好转,肤色蜡黄,已是入鬼门关之势。
    此时,江玉树在榻前给江天远喂药,无奈黑色的汁液进不得分毫,蜿蜒流在胸口的锦被之上,慢慢开出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江玉树是男子,而且又‘嫁’给了赵毅风,娘家之事是想管,却管不得。如今江天远不保,府里一夜之间萧条。
    江秋氏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遇到这样大房一夜之间就要倾塌,虽夺了权,却也只是尽着自己最大的力气来支撑府里。
    可二房不知从哪听来得消息说江天远只有七日可活,天天吵嚷着要老太君重新上报圣上,再选爵爷。
    老太君本就伤怀,身子不好,又遇上这些顺势爬高的人,气的一口气没上去,神识不清。
    本以为二房可以就此消停。谁知?江曲氏每天都要去江秋氏那走一道,名头说是安抚,让江秋氏想开些。可话明里暗里都是让江秋氏照顾好老太君,让老太君请旨考虑分家爵位。
    江秋氏刚开始还本着妯娌亲疏,见个面回应下,后来实在经不住烦,就闭门见客。
    江曲氏真的不是省油的,成天说江秋氏苛待庶弟,不亲妯娌,是不孝不淑之人。
    三房自从赵毅风给了教训后很是安静,不再说话,日子过得安分。
    其实江冯氏才是最聪明的,当然不能排除赵毅风的震慑力和威慑作用。但在眼前江天远垂危,江玉树在家,赵毅风查探,江秋氏硬撑的情况下。
    这般风口浪尖之时,硬要拿爵位,无疑是在告诉江玉树和赵毅风二房的目的。也是因为二房的骚扰和心急,成功的吸引了江玉树的注意,传信让赵毅风先查二房。
    人一旦对某个事情上心了,就会有一种越来越想知道后果的冲动和探求好奇的欲-望。
    赵毅风收到江玉树的书信,自是心情大好,办事效率也是不差,最终找出江曲氏家族中的旁系分支里有一个庶子哥哥是学医的。
    江玉树收到回信,再也抑制不住怒气,拿了剑去了江曲氏住处。
    这么多年,他避世将养,性子谦和,可遇到自己亲人被自己一家人坑害之事,他再也不想忍了。
    一切都已经明晓,二房目的昭然若揭。
    江玉树来时,江曲氏正在屋子里自在的磕着瓜子,见着江玉树按规矩行了一礼,就不做搭理。
    江玉树见她无礼,又知晓江天远之事是她派人做的,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脸色如结寒冰,一个利落剑劈,瓜子散落一地,似战场后的狼藉。
    江曲氏稍安惊魂,笑着安抚。“玉树侄儿,什么事这么大火气,也不怕伤身,你身子不好,要多将养。”
    “哼!本公子不需你假好心。二婶还真是好谋划。”
    “叱!”的一声,剑指女子。
    江曲氏身子颤抖,面上端的镇定,话语气势不减。“你这是作何?我可是你二婶。难不成你要弑杀至亲?”
    他冷笑,反声,话语疏离。“二婶?至亲?我江玉树何来你们这些至亲,你欲害了我爹性命,还要我叫你二婶,是不是太可笑?”
    江曲氏看他反常,暗道不好,只怕是查出了什么。可她江曲氏还真是不怕死的,端着架子。“你说是二房,证据呢?你没有证据,谁会信服?”
    她问完,不给江玉树反驳的机会。“不要以为你嫁去皇宫,是皇家人,就可以乱用权势,草菅人命。论身份我们自是不及,可是论辈分,你江玉树乃是小辈,孝义当头。你此番是目无尊长。
    今日,你一旦动了手,大皇子一脉的名声就出去了,呵呵!弑杀叔婶,好行为!如果没有证据,玉树侄儿还是不要无礼的好。”
    男子执剑的手凝滞片刻,眼眸中的怒火是一身清华气韵都掩盖不了的,脸色如霜冰。“证据?你且等着!清玉定会找出证据,你们到时莫要后悔?”
    “清玉会不惜名声,不惧人言。定、会、让、那、人、给、我、爹、陪、葬!”他偏头回看,眸光肃杀,一字一顿,话语寒凉,温润深埋。
 
  第33章 杀心织
 
他偏头回看,眸光肃杀,一字一顿,话语寒凉,温润深埋。
    女子应对寒冰之光,呆愣片刻,被他寒凉的话吓到,架子有些端不住,衣衫湿透,脸上的粉遮不住惊吓后面上的惨白。
    她怕!
    她担忧!
    她有些后悔!
    是不是太小瞧他了,是不是野心太大了!
    但是,不甘心啊!
    她江曲氏就是不甘心,不甘做一辈子的庶出!
    江地远回屋就看到江玉树执剑直指江曲氏的一幕,心慌一刻,暗叫不好,立马进屋。
    “玉树侄儿,快把剑放下,这是作何?她可是你二婶!你这是大逆不道。”
    江玉树一记寒光看向江地远。这么些年,这些人装的何其善良,如今明目张胆。这人,真是可笑?事到如今,竟来说至亲,刺杀他父亲的那一刻,怎的不说?
    冰冷不带感情的话,在屋中游走。也让江曲氏和江地远明白他们小瞧了眼前的人。
    “我江玉树没有你们这些至亲,待本公子找到证据之日,便是尔等陪葬之时。尔等等着!!!”说完,只听见“叮”的一声,一个利剑飞过,晃了人眼,剑光翻飞。
    再回神,剑已入鞘。
    江曲氏头发散落。女子察觉当即尖叫,哭声凄厉,似修罗鬼魅,悲惨声不绝。
    “这,便是教训,尔等好自为之!不要到时百口莫辩。”
    他话语阴冷,这样的江玉树不是曾经笑的谦和的他,不是那个温润的人。江地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手中拿着剑,一身冷气,不带情感的人。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无力咽下。
    男子提剑,撩衣,离去。
    屋内安静一瞬,只有女子哀哭的声音在屋中飘晃。
    江地远怒瞪了一眼江曲氏。眼中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嫌弃和无奈。
    “都说过,不可急躁,如今倒好,惹人家怀疑。要不是你急着爵爷世子之位,成日去与大嫂套话,难怪他江玉树会查到你?妇人就是妇人,目光短浅!”
    女子从惊吓中回神,擦了鼻涕,揩了眼泪,又端回架子,厉声反驳。
    “我是妇人,要不是我这妇人,你江地远早就饿死了,我曲艺除了家中经商的地位不如你抚国公府,哪点遭你白眼了?”
    士农工商,商乃末流。
    江地远听后,有些理亏,暂时平复了怒气。思及这些年她娘家的扶持,帮助,以及江曲氏遇事还能出些招数,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安逸后宅,只会争宠献媚,当即软下态度。
    “那你也不可急躁,去烦大嫂,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是我们做的。”
    女子见眼前的人态度软和了些,思及这些年江地远也不容易,两人筹谋,受宫里贵人支配,都是为了过活。虽然肖想世子爵爷之位,但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老太君偏心,也不用这般。
    想明白这些,江曲氏也就不再狂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伤心片刻,走至妆台边,将散乱的头发收拾顺溜。
    人都有本事,都敢刺杀,她江曲氏怎会在乎一点头发?倒腾一阵,江曲氏恢复自若,神态悠然。
    男子不安:“如今,江玉树查到我们头上,只怕下一步就会找出证据,你我到时怎么办?”
    女子沉默半晌,冷笑一声:“证据?他江玉树要找证据,我们就毁了证据,他就算怀疑,那也只是怀疑,就算他是皇家人,也要按规矩办事,不是吗?”
    男子低声:“那夫人的意思是?”
    “杀!!!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女子表情狠辣,狰狞覆盖。
    江地远不安的揩了揩额头的汗水,“谈何容易?你没看见赵毅风早些出去,只怕就是寻人去了,我们还来得及吗?现今,府里大门紧闭,只怕难啊。”
    江曲氏白了一眼眼前的人,心里窝憋,“不管如何?只要没了证据,他江玉树就不能把你我怎样?我要的是结果——杀!,至于过程,顾不得了。”
    男子听到那个‘杀’字,还是特别加重咬音的时候,似是不敢相信,“夫人,那可是你哥哥?”
    “哥哥?一个庶子哥哥,没用甚至威胁我们的人都,留!不!得!”
    江地远还是难以置信,这女子对自己兄弟也要下手。虽是庶子,可好歹帮过自己,想要准备挽留求情。
    江曲氏看到他眼中的不愿意,还有那一股子天生而来的庶子作态,心里恼火,白了一眼,一脸不屑。
    “你要是想挽留求情,那江玉树下一个的剑下亡魂就是你我。他不死,你以为凭着江玉树和赵毅风的权势,会找不到一个庶子?如果真到那时,我曲艺整个家族都可能赔上去。”
    江地远听她分析利弊,一脸惊恐,似是没有预料到牵涉这么多,不免有些怕,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一边叹气,一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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