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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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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年下 豪门世家 种田文

  “时先生教过我兵法,童一,教过我骑射。”
  留意到穆参商对两人的称呼不同,茅小飞疑惑地皱了一下眉,这一下当然没躲过穆参商的观察。
  “童一只效忠于我爹,时先生,把我当成儿子。”
  这么说茅小飞一下就明白了时逸中和童一对待穆参商完全不同的态度,看来并不是为人和性格的差异。
  “意思是我一招英雄救美,就虏获了你的芳心?”茅小飞刻意调侃地笑着说。
  “不完全是,至少当时还不是。”穆参商眸中的犹豫如同拨云散雾,眼底清明起来,他专心地看着茅小飞,“也许是我觉得你需要我的保护,所以我一直跟着你,跟得久了,我把你当做我的,没有谁能伤害我的人。”
  “是责任?”
  “我不知道,你是一个别国的陌生人,我不应该对你有责任感。但是我知道,你不在我的视线里时,我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不是我要来找你,而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手脚,它们都要来找你。”
  茅小飞有些动容,他从来不知道,穆参商这么会说话,这么能说。
  “那次你赶我走,我……”穆参商口干舌燥,抿了抿唇,歉然道:“我是昏了头。”
  茅小飞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想起来穆参商说的是什么以后,脸上显出尴尬,摆了摆手:“那个我早就不在乎了。”
  “但是我真的想那么做。我忍了很久了,你对我一直若即若离,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喜欢你你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我的喜欢根本不值得你看一眼。”
  “我怕打仗。”茅小飞深吸了一口气,“所有平民都害怕战争。”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说一句不合适就把什么都抹去。就算打起仗来,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会保护你,我有能力保护你。”穆参商复杂地看着茅小飞,他知道现在的茅小飞也许根本用不着他保护,也能自保。
  “嗯,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会……”茅小飞喉头涩然地堵了一下,才说:“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当时为什么我会那么做。”
  “现在不能说吗?”穆参商问。
  “我不想你现在就看不起我,得找个合适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茅小飞的眼睛泛起一圈微红,他显得心事重重。
  穆参商也不再舍得追问,他心里一半是热火,一半是冰山。
  “你还要问吗?”穆参商哑声道。
  “暂时不问了,你该吃药了。”茅小飞几乎是火烧屁股地出门去给穆参商端药,一开始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他想保护穆参商,穆参商也想保护他,结果反而是谁也没有保护到谁。这辈子茅小飞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婆婆妈妈。
  叶锦添一直到天黑都没醒,茅小飞本来想把金粟的遗物转交给他,关于那封信,他也有事情要告诉叶锦添。
  但在窗户上窥到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点着一盏灯,窗户全都洞开,香料的味道弥漫在整个院子里。清冽中带着些苦涩。
  舒筒一直没出来。
  接近亥时,大夫和命师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这时阿绫在院子里晒了衣服,正巧碰见茅小飞,便叫住他。
  茅小飞一诧,他知道阿绫来了,却还没见过她。
  阿绫一身水红长裙,是桀林少女的款,下面裙子特别大,像一朵盛开的水莲花。银亮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肤白如玉。
  “总算见着你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茅小飞略显踟蹰:“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看青龙帮的人听你的,庆细人更不用说啦,你们是过命的交情,你说要上路,谁还敢说不呢?”
  阿绫端着木盆,来到台阶前,她不在乎弄脏裙子,随地就坐。
  茅小飞也只得坐下来。
  “队伍里有两个伤员,现在不是我说了算,是他们的伤情说了算。”
  阿绫了然地点点头:“你那个兄弟,确实伤得不轻。”看茅小飞不说话,阿绫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我知道。”茅小飞没说话,其实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从穆参商的房间里出来,他就有些恍恍惚惚,他那根轴又犯了,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次应该相信穆参商。也许是因为谈完没多久就到了傍晚,而人在夜晚总是会胡思乱想。白天他还没什么,晚上却有些担心穆参商说的那些,是否出于肺腑。
  茅小飞知道他应该踏出这一步,迟早也必须要踏出这一步,但他心里有个结,他要先解开他。谁也帮不了他,只能他自己来。
  “你想你奶奶了吧?”茅小飞换了个话题。
  “嗯,她脑筋不很清楚,我怕别人照顾不好她。你儿子很好,有他陪着我奶奶说话,我奶奶很高兴,我们没离开那几天,我奶奶的笑声比她往常一年里还多。”阿绫手指上套着的银链子在指间闪闪发光,发出铃铛一样的碎响。
  “你们胆子太大了,我根本没想过,你们会追过来。”茅小飞不禁感慨。
  “我才不愿意来呢!”阿绫脸颊微微发红,她用冰冷的手掌和手背反复冰脸,久久,才有点发愣地说:“可谁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让他来,他直接从床上滚下来好几次,发火说谁也不来他就自己来,谁敢让他自己来啊,这才不得已……”
  这个“他”,茅小飞迟钝地听出来了,是指穆参商。
 
  ☆、一〇四
 
  茅小飞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食指搓了搓鼻子。
  “他是身居高位养成的坏习惯,你们就可劲惯着他,还好是没出事,真要出了什么事,穆家还不得找上齐的麻烦。”
  阿绫遥遥望着深不见底的苍穹,月亮隐没在云层之后。她摇摇头:“养伤的时候他很听话,大夫怎么说他都会听,就这一件事,谁说他也不听,谁要是反对,他就跟谁急。他自己的人来了,也是一样。那两个还是他的老师呢,他一生气,就搞绝食,不吃药不吃饭。”
  茅小飞眉毛皱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
  “出发之前,他两个老师答应以后,我们就立刻出发,一天也没耽搁。要是按照他的意思,那天晚上就想走,要不是身体实在吃不住。大夫偷偷在他的药里放了安神的药材,才让他睡了一个好觉。来的路上也是,出关以后,雪原气温太低,伤口总是被冻结,怎么也长不好。三五天就要动一次刀。”
  “动刀?”
  “对。”阿绫点头,脸色发白,“用刀子把伤口上坏死或者发炎的肉切除。次数太多,麻沸散早就用完了,需要动刀子的地方又多。就不用麻沸散,不用让他咬着什么,他也不会叫出来。他那个人……”阿绫浑身一哆嗦,仿佛夜晚实在太冷了。    
  “他很能忍,也很可怕。”阿绫脸转向茅小飞,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抿了抿唇,“他真的是你的好兄弟,我想,就算要他为了你连命不要,他也愿意。这一路辛苦的时候太多,我们这些毫发无伤的人,都觉得熬不下去。他成天窝在马车里,常常几个时辰都得坐在那里。我是受不了,有时候还会骑骑马,他身上有伤,不仅要一直坐着,甚至连姿势最好也不要换,一换就疼。每天他就问,还有多远,还有多久,我们都不敢说不知道。但这个地方,我们确实不知道要赶多久路,只能说快了。他每次听到这两个字,脸上就会亮一下。”阿绫嗓音涩然,感慨道:“每次大夫切除他那些坏死的肉,我都怕死了,看着就疼得要死,他居然吭也不吭一声。”
  轮到茅小飞不吭一声了。
  穆参商当然能吭也不吭,在战场上,他受的伤不会少,切一点肉算什么。茅小飞忍不住想起穆参商从水里漂来时那副死了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命运和上天,把这个人送到了自己面前。
  “所以你一定要珍惜这个好兄弟,他会是你一辈子的好兄弟。”阿绫壮气凛然地拍拍茅小飞的肩,送上祝福。
  “我知道,我会一辈子珍惜他。”只有茅小飞知道,他说的,和阿绫说的,不是一回事,但其中的决心却是一样。
  
  第二天下午,茅小飞才醒过来,舒展开双臂,茅小飞使劲拿拳头捶捶胸口,感觉到浑身酸痛。不过不能再睡,他头已经开始痛了。
  茅小飞走出去,去找徐柒他们,才发现他还不算起得晚的,大家都还在睡。走到楼下有桀林人带他去吃饭,吃完饭茅小飞边擦嘴,边盯着旁边的桀林人看。
  那是个颧骨很高的女人,个子也高,脸红红的。
  “壮士有什么吩咐?”女人开了口,说的还是茅小飞能听懂的。
  茅小飞高兴了,笑着问:“怎么今天是你,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大人呢?”
  “今天南部大王要视察民居,大人奉命作陪去了。”
  想了想,茅小飞打发婢女去看看叶锦添醒了没,婢女很快带回来消息。茅小飞也差不多填饱了肚子,先回了趟自己房间,才去找叶锦添。
  
  看了看茅小飞带来的东西,叶锦添脸色显得难看,要不是他不能坐起身来,恐怕会把床上支起的小桌上,用旧绸子垫着的那些“遗物”拂到地上。
  “茅小飞!”叶锦添语气极重,杀气腾腾,“叛徒就应该得到叛徒的待遇,背叛我的人,你还要去给他收尸?你是不是还想着,给我收尸啊!”叶锦添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茅小飞眼睫微微闪了闪,摸出信封。
  叶锦添满脸厌烦:“我不看,什么东西?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看这一路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你以为你能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了吗?”
  叶锦添震怒之下,近乎完美的面容有些狰狞。
  “你不敢看?”茅小飞扬起一边眉毛。
  “放屁!我不敢……我……”叶锦添激剧咳嗽起来,脸色通红。
  “大哥,他刚刚醒,要不然还是改天……”舒筒犹犹豫豫道。
  茅小飞盯着叶锦添半晌,打算把信收起来,随口道:“那就改……”话没说完,手里的信已经被叶锦添劈手夺过去。
  叶锦添咳嗽两声,他双目通红,神情疲惫,从已经被撕开的信封里,粗暴地扯出那张信纸。和茅小飞最初看到一样,他眉毛夹了起来。
  “从中间打开。”茅小飞小声提示。
  叶锦添用手指去分两张合在一起的纸,他通红的脸色渐渐变白,手指也忍不住颤抖。信纸在他手里像被抓住拼命挣扎的蝴蝶。
  舒筒担心地望着叶锦添。
  茅小飞一直没说话,只是双手交握,站在床边看着,等叶锦添把信原样放回信封,茅小飞还是不说话。
  叶锦添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良久,他拈起旧绸子上放的那几样东西,一块玉佩、一个石头、半块没吃完风干发硬的饼、一沓银票。
  之后他又放下所有东西,只剩下那块玉佩,那是一块,连茅小飞这样没怎么见过世面开过眼的人,也能轻易判断出很是劣质的一块玉佩,随便找个地摊,一吊钱可得。
  叶锦添紧紧闭上眼,呼吸困难,他不明显的痛苦隐藏在眉峰里,难以察觉地微微跳动,嘴唇抿成一条近乎看不见的线。
  “你到的时候……”叶锦添喉咙里发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要不是闭着眼睛,也许他会哭出来。他为舒筒哭过,再也不会为第二个人哭。
  “他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残肢和他的躯体一起下葬。”看着叶锦添痛苦难当的样子,茅小飞有一丝犹豫,但无论是谁,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有一条腿不见了,应该是被野兽叼走了,显然他运气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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