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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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小飞抓住穆参商的胳膊,一口咬得穆参商闷哼不止,一条手臂从身后托住茅小飞的腰,没让他摔着。
咬够了,茅小飞这口气才顺下去,揉了两把他咬的地方,最后拍了一巴掌。穆参商好像不觉得疼,带着笑盯茅小飞。
本大爷有什么可害羞的?茅小飞暗想。撇开了脸,挣开穆参商大步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火堆旁簇拥着一群人,架了一口大锅,比拳头还大的带血肉块丢进沸水里煮,那肉味,够让人想上三天三夜的。
茅小飞笑了笑,撩起袍襟,挨着徐柒坐下,抢了徐柒的酒囊就是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液穿肠而过,一层薄红浮上面颊。
茅小飞拇指按住唇,手背用力不小地在嘴上一抹,一边眉毛上扬,揶揄道:“你们把肉全煮了,路上谁要犯馋流口水的,可没人管啊。”
“大哥别扫兴,就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再喝一口。”
没等茅小飞说话,金沈直接把酒囊按到他嘴上,酸辣滋味直冲喉咙,呛得茅小飞眼角都红了。
“靠,这酒怎么这么像昨天晚上喝的?”
“这就是桀林人的酒,我让人装了两坛呢,就在你们坐的那架马车上。”金沈笑眯眯端起酒囊,也喝了两口,满意得眼睛眯成弯弯两道缝。
茅小飞笑着摇头,身边穆参商递来碗筷,还没开餐,就有人开始划拳赌酒,茅小飞运气不错,输得少,也喝了两大口。
香浓的肉汤上来,所有人都顾不上说话玩乐,这么冷的天,一口热汤下去,就让人开始想念温暖的被窝。
茅小飞眼角挂着微红,稍带醉意的眼睛瞄着穆参商,他不仅想念温暖的被窝,还想念火热的男子躯体,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就快要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饭后金沈手舞足蹈唱起所有人都听不懂的歌儿,用他们家乡的语言,唯独荀痴能和两句。荀痴来历成谜,驯服了胖郎神以后,他们都知道,对于这样的强者,除了服气,没有旁的路可走。好在荀痴与他们是友非敌。
趁着醉意,金沈脚底踉跄了两步,直突突对着徐柒跪了下来。
徐柒被吓了一跳,就在他来不及退开满脸愕然的时候,金沈握起他的手,在属于男人的、粗糙的手背上,烙下一记深吻。
“荀痴!”望着徐柒,金沈叫了另一个名字。
徐柒脸色铁青,要抽回手。
金沈高声叫道:“我要脸,我要另外半边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大家都醉醺醺的,没几个人明白金沈在说什么,徐柒是其中少有还冷静的一个,转而,他脸色发白,嘴角微微颤动。
在金沈的眼里,唯余满天繁星,和繁星中这个他心爱的男人被浮光笼罩的脸。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我要给你一个最好的我,你等着,我要让你知道,我金沈比你见过任何一个人都漂亮!”金沈撇了撇嘴,半眯着眼撒酒疯,“不管是男人女人!谁也没我好看!”说到一半,他尾音骤然飙高。
一阵哄堂大笑。
金沈转过脸去瞪他们,具体瞪谁他也不知道,歪着头,朝徐柒露出无赖的笑:“你信不信?我能比他们都漂--!亮!”
“疯够了还不起来!”徐柒压低声音贴在金沈的耳边说,手上使力迫使金沈站起身,但他站不稳,摇摇晃晃。
突然,金沈伸出两条胳膊,软面条似的挂到徐柒身上,直接一屁股坐进徐柒的怀里。
俩人在杂草地上滚成一团。
众人都在善意地看着他俩笑,火光映照出每个人的脸,有的忧愁,有的茫然,无论什么情绪,在这一刻,他们却都在笑。
☆、一一一
四天后的黄昏,车队抵达乌棱族。
胖郎神脖子一伸,地动山摇一声咆哮,将炊烟袅袅的乌棱族部落唤醒。乌拉拉一群人跑了出来,有的手里拎着剁肉的菜刀,刀刃上还粘着肉屑。
唐妙一马当先,用乌棱话大声喊了句什么,围着荀痴的人这才散开。
荀痴笑了笑,拍了两下胖郎神的脑袋,胖郎神懒懒拖着尾巴,缓慢地朝前走去。
“姬先生!”看见姬怀恩,唐妙脸上露出个兴奋的笑,罕见地露出了两个深刻酒窝。
一顶重黑毛披风,雪白狐皮围脖圈住姬怀恩的脖子,在乌棱族人让开的一条道中,姬怀恩沉稳地一步步走上来。
他两手搭在唐妙肩膀上,欣慰地笑了起来:“回来了。”自然而然掸去唐妙肩头的雪,慈爱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最亲爱的儿子。
“人给你带回来了,不过他好像有自己的主意。”茅小飞翻身下马,手腕转两圈,马缰牢牢挽在手背上,走上前来。
“平安回来就好。”
茅小飞注意到,姬怀恩的眼神不再充满敌意和警惕。
“去我那里谈,我想你们有很多消息能带给我。”
金沈从后面冒出个头来:“最好你们也有很多好吃的带给我们!”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当天晚上就在姬怀恩的大帐之中,乌棱族那个看上去老像要打瞌睡的长老没来。姬怀恩让人架上烤架,上鲜肉各色生蔬,水果不多,此地荒凉,又是冬天,少有的几个橘子已经是很珍贵的上等待客之道。
茅小飞把橘子皮剥开,放在炭盆里烤着,不到片刻,帐子里已经遍是沁人心脾的橘子清香。
乌棱族的蘸碟是好几种香料粉末调成,辣椒味儿也是少有的地道,让这群从第一天赶路喝了锅肉汤的壮汉都食指大动。
茅小飞吃得差不多了,把桀林的情况简单和姬怀恩一说,瞒下穆参商的身份没提。
一瓣橘子喂到茅小飞的嘴边,他看也没看穆参商一眼,张嘴就吃,吞下去接着朝姬怀恩说:“一时半会桀林不会南下,不过你们部族所在之地,是桀林南下的必经之地,他们和罗刹族内斗,也不排除罗刹族狗急跳墙滋扰南面。有可能的话,最好看看能不能整个部族迁徙,或者提高军备,或者,想想有什么可以和他们交换用以自保的条件。现在不能不想了,姬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背景,但我想你很清楚,一旦天下动荡,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好在乌棱族不大,人也不多,躲,一定躲得起。”
姬怀恩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会,他让人满上酒,看着茅小飞,敬了这一碗。
这种时刻是不能推辞的,茅小飞接过来,嘴角难免挂起一丝苦笑,今晚上还真不是很想喝,每次喝醉了第二天都爬不起来,看来明天又要坐马车了。
旁边一只手把酒碗夺了过去。
茅小飞一时不察,愣愣盯着穆参商。
“渴了。”一口喝干以后,穆参商沉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茅小飞哭笑不得,却又不觉得他失礼。
穆参商自有一股威仪,仿佛他把茅小飞这碗酒喝干了再正常不过。
姬怀恩盯了他半天,意味深长地笑了。
一直闹到接近子时,才被各自安排去睡,唐妙留下和姬怀恩多谈了半个时辰。
茅小飞真是累得狠了,多久没沾床,脸一触及枕头就吃不住,舒服地直叹气。什么时候有人进来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别人给他脱鞋子他就抬腿,别人给他脱衣服他就翻身把手抽出来,别人要给他擦脸他就把脑袋抬起来一些方便擦。
收拾舒坦了,茅小飞卷起被子就睡得不省人事。身后那人直接卷起被子抱着他也就睡了,一夜无事。
早上醒来茅小飞才看见穆参商身上被子也没盖,里衣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蒙蒙亮的晨光里,眼前男人高耸的鼻梁与他鼻子贴在一起,鼻息交错之间,茅小飞身上有点发热,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鼓鼓囊囊的胸肌,手感极好。
“醒了?不睡了?”
低沉的嗓音惊得茅小飞一下就把手收回来,做贼似的避开穆参商的眼睛:“不睡了,起床尿尿,你要一起?”
“好啊。”
“……”茅小飞本意是戏谑,想不到穆参商真要一起出去撒尿。
俩人到的地方各自脱了裤子,这天早晨的风很是温和,不过皮肤刚露出来时,还是冻得茅小飞炸起一身寒粒。
不自觉的,茅小飞的眼睛就管不住了,往旁边瞥。
“怎么样?还不错吧?”穆参商带着笑意说。
“……”茅小飞吞了口口水,有点尿不出来了,旁边穆参商已经完事儿系好裤带,就站在那儿看。
“……你完事儿就回去了呗,站着干嘛?”茅小飞局促道。
“等你啊。”穆参商道。
“不用等不用等,你回去吧。”茅小飞连忙摆手,眼神到处乱瞄,心里不是很自在,一层火辣辣的热感燃烧着他刚苏醒的五脏六腑:原来戳进去的就是那么大一玩意儿吗?怪不得那么痛,他应该找个时候好好跟荀痴交流交流,有没有什么能让那玩意儿小一点的东西。
身后脚步声远去,茅小飞才吹着口哨完成了早晨这愉悦又舒爽的任务,抖索着理好了裤子往回走,走到一个转角,被人猛地一把抓住。
茅小飞背抵在帐篷上,要不是身后手掌托住他,这动静决不能小。
“你……你怎么还没走啊?”茅小飞被穆参商卡在他的胸膛和他的手掌之间,满脸通红地说,声音还不敢太大,不然闹醒别人一大早来看算怎么回事?
“看你用不用我帮忙。”穆参商勾唇一笑。
“……”茅小飞怒道:“我有什么好用你帮忙的?你还想站在旁边帮我吹口哨不成?”
“你想我就帮你。”穆参商贴着茅小飞的耳朵,暧昧又火热的语言直往他耳朵里钻,还恶意地对着茅小飞耳朵吹气。
青天白日之下,茅小飞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敏感,月夸下不自觉笔挺起来。
俩人挨得极近,穆参商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一只手往茅小飞袍子底下掏。
“……别玩儿了,你不看看什么地方,这是乌棱族的地盘!”茅小飞低声警告他。
穆参商没有说话,用行动回答他,直接明目张胆吻上了茅小飞喋喋不休的嘴。
朝阳跃出东山,万丈金光镀染上茅小飞调皮卷翘着的眼睫,他眼睫颤一下,穆参商的心就跟着跳一下,终于忍无可忍地亲上那双眼睛。
嘴唇下的眼睑不住颤动,包裹着那对曾经对他盼望、怜惜、珍视、厌恶过的眼睛。
穆参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茅小飞整个腰就软了,忍无可忍抬起一脚朝着穆参商裆里一踹。
要不是穆参商两腿夹得快,这一下必中无疑。
“回去回去,这里,绝对!不行!”茅小飞眼下抽搐了一下。
这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没人,他也干不出那档子事。他茅小飞,还是一个有底线、有羞耻、有智慧的男人。
穆参商笑了,不顾一切把人扛在肩头。
茅小飞一不敢嚷,二不敢揍,徒留下一双眼睛一路乱瞄,生怕被人看见,好在没几步路就是他们的营帐。
到了床上什么事儿不能算?
二话不说,茅小飞把外袍一敞,跨到穆参商的腰上,恶狠狠地低下头去咬他的耳朵:“你小子,等不及了是吧?这就满足你,你现在跟成天发情的公狗有什么不一样?”怒骂变成磨磨唧唧的低声嘟囔。
“反正我也只对你发情,快点。”穆参商轻轻拍了拍茅小飞的腰臀。
一大早,这俩人就让人没眼看了。
时近中午,所有人才陆陆续续起来,大概都知道这是入关之前最后一次有床睡,谁也不乐意在这种时候发扬吃苦耐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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