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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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她?”穆参商本来没什么,甚至听得动容,听到这儿醋劲上来了。
“你说呢?”茅小飞斜乜他一眼,不去看穆参商,只是继续说:“大家日子都苦,看着一个一样穷一样苦的人,就想看着她也好好的。”
穆参商不太懂。
茅小飞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想每天去看,看着她好好地进去好好地出来,好像心里就踏实。”
穆参商闷声道:“后来呢?你动过念头娶她吗?”
茅小飞失声笑了,笑得咳嗽起来,他揉了揉鼻子:“你傻呀,那会我哪儿敢有娶媳妇的念头,我干爹干娘我都养不活。”
穆参商解开外袍,将袍子抖开,把茅小飞裹在里头。
“干什么?”茅小飞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好由他去。
“冷吗?”穆参商问。
“有一点。”茅小飞带着浓重鼻音说,他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该不是风寒了?
“我也有点冷。”
低沉的嗓音入耳,茅小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抬起头,就看见穆参商的唇落下来,落在他的脑门上。
“你小子,这么晚了,我们不回去了吧?”茅小飞扭头看了看,嘀咕道:“该在这附近。”
“什么在这儿附近?”穆参商不解道。
盏茶的功夫,穆参商就知道茅小飞说的是什么了。
从西南上方的一条小巷拐进去,也不知道茅小飞怎么找着的,熟门熟路得让穆参商心里有点不舒服。
小巷子穿出去,眼前顿时改头换面,一条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花街陡然显出身影。
茅小飞随便挑了一间,故意没去看穆参商什么脸色,他怕看见穆参商不愉快的脸,他就想打道回府不折腾他了。可这一关怎么也得过去,不然他自己这关就过不去了。
穆参商外貌出众,一进门,鸨儿就极有眼色地迎上来,机灵得放光的眼锥子似的把穆参商从头到脚热切招呼了一遍。
等茅小飞摸出银票来,什么都不用说了,那是要什么给什么,不要的也给上,反正钱袋鼓鼓囊囊的,不把人掏干不是青楼的作风。
结果茅小飞还真要了俩姑娘来唱曲,不是花鼓,是嘈嘈切切的琵琶。
“你们俩就在屏风后面唱,没叫就都别进来。”茅小飞绕过六折屏风,是上好的雅间,茶是香气馥郁的碧螺春,房中点着甜腻腻的香。
“闻多了劲就上来了。”茅小飞笑笑,反手把外袍扒了下来,这里用的虽然不是银炭,却也没什么烟,是好炭。
穆参商的眼睛一直跟着他,但没说话。
不一会,酒保上来,茅小飞又拿五十两银子买酒,一来二去跟穆参商喝上了。
穆参商喝得少,就见茅小飞一杯接着一杯,直至颧骨发红,才打住,雾蒙蒙的眼睛往穆参商的脸上看。
“你怎么不喝?你也喝。”茅小飞说。
穆参商依言端起杯子,仰脖就是一饮而尽。
外面琴声愈响,犹如激烈碰撞的瀑布从万仞山上坠落。
“茅小飞,你高兴了吗?”
这么连名带姓喊茅小飞的名字让他神情一恍惚,穆参商太久没这么叫他,差点他都没反应过来在叫他。
茅小飞牵起一边嘴角,笑容里有一抹说不出的寂寥和自嘲:“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成。”
“别弹了。”穆参商忽然冷声道,霍然起身,走出去打发了琵琶女,再回到茅小飞跟前时,茅小飞已经满脸被酒熏染得通红。
穆参商蹲下身,隔着一张矮案,正想说点什么,被桌子边缘露出来玉质的柱状物吸引了注意。
就在穆参商探手想去拿出来看看的时候,茅小飞猛地扑了过来,把穆参商整个按倒在席上。
“……”穆参商后脑勺结结实实在席上磕了一下,手下意识抱紧主动投怀送抱的人,他心里踏实了一点,深深吐出一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晚上,你是一早想好了,不让我好过?”穆参商边问,边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拿捏茅小飞的腰。
“一早就想好了,”茅小飞齿缝间挤出话来,“就不让你好过,怎么着了吧?”
“那你已经成功了。”穆参商捏起茅小飞的下巴,直接亲了上去,俩人唇齿相依,下盘却较着劲,四条腿彼此掣肘,不让对方动弹,谁也不能占了上风。
☆、一一三
忽然,茅小飞抬头撞向穆参商的脑门,之后一个猛力翻转,竟然把穆参商压在了身下。
穆参商眼神一沉,抬起头,茅小飞趁势把手放到他的颈后,握住穆参商的后脖,目光深深注视他,凌厉褪去,浮荡在眼波之中的,俱是不可自拔的迷恋和依赖。
用不着说什么,他们激烈地接吻,只想酣畅淋漓地与对方融为一体。
茅小飞用手把穆参商推开一些,不住喘息,他咽了咽口水,嗓音里含着让自己都诧异的慵懒柔媚。
“等、等一下。”
穆参商凑上去亲他的侧脸,顺着茅小飞白皙的侧脸,扯开他的袍子,吻到脖子上,顺着脖子滑向肩头。
“穆参商。”
当茅小飞叫他的名字,穆参商动作停了下来,热乎乎的脑袋抵住茅小飞的肩膀,嗯了声。
“你想清楚了?”茅小飞拼了老命按捺住想要的欲望,他弯下身,贴着穆参商的脸,一只手在往穆参商的腰带上摸,他的眼睛眯起,活似一只狐狸,“我做不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一套,你的两个老师,找了我无数次,明示暗示,让我离你远点。我只要你一句话。”茅小飞粗声喘着气,可能房间里香太浓,熏得他脑仁心隐隐作痛。
“你要后悔,就趁现在,只有现在,将来你要是要去娶妻生子。”茅小飞舔了舔犬齿。
紧接着穆参商也控不住发出了痛声。
没有谁的命根子被别人紧紧捏住会觉得不痛。
“我不娶妻。”穆参商的脸色只僵硬了一瞬,等适应过来,而且茅小飞也不能真下狠手捏他,这时已经缓和多了,想想这也代表茅小飞很在乎他,才整这么一出,整张脸都缓和了下来。
“真的?”茅小飞眯起眼,离得很近,仿佛要透过眼睛把穆参商的灵魂看个对穿。
“你就是将军夫人。”穆参商手覆盖上茅小飞的手,握住他,却没让他离开那地方。
本来是茅小飞自己抓上去的,现在却红了脸,笑骂道:“松手。谁是你夫人,老子也是男的!”
穆参商鼻梁触着茅小飞的鼻子,按住茅小飞的手掌,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我是你夫人。”
茅小飞发现从前他怎么不知道穆参商这么没原则呢?
“难得你这么主动,不能扫你的兴。”穆参商接着说。
穆参商的宝贝在茅小飞手掌里胀大,硬邦邦的,隔着层层布料仍然透出热度。
茅小飞面红耳赤地一发狠。
“嗷嗷嗷--!!”穆参商整个身体蜷起,以头抢地,朝后不住翻滚,一脸痛不欲生地滚了好几圈,才抬起头,委屈地瞪住茅小飞。
茅小飞拢了拢外袍,隔着一段距离,略带怀疑的看着穆参商。
“有这么痛?我没怎么用力啊。”他疑惑地抬起手,反复看了看。他只想让穆参商松手,感觉力气并不大。
穆参商整张脸狰狞扭曲得都不帅了,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哼哼着捂着裆,没什么力气似的瘫软在地。
“我看看?”茅小飞感到了一点儿过意不去。
穆参商铁青着脸朝他摇手:“不,别看了,废了。”
“让我看看。”说着茅小飞就去解穆参商的裤带,手往他袍子里伸。
“真的废了。”穆参商小声嘟囔。
茅小飞心里一凉,酒醒了一大半,他可不想真把穆参商废了,废了他,他下半辈子怎么办啊?
就在茅小飞手摸到穆参商大腿上时,突然间天旋地转,他后脑勺在席子上磕了一下。
穆参商带笑的脸倒映在茅小飞的眼睛里。
茅小飞一愣,用力在穆参商腿上拧了一把。
“你装的?!”茅小飞眼睛瞪得贼溜大,想不到穆参商也会耍诈,还是在这种事上耍诈。
穆参商低下身亲茅小飞热气腾腾的脸,薄而漂亮的唇线微弯:“兵不厌诈。”他抓起茅小飞的一只手,凑在唇边轻轻地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亲过去。
茅小飞手上跟握着炭似的火烫,嘀咕道:“差不多得了。”掌心忽然被温热的舌头舔了一下。
茅小飞浑身一哆嗦。
“以前你真的很喜欢赌钱吗?”穆参商停了动作,把茅小飞的手揣在怀里,手臂箍住心爱的人,俩人叠在一起像只巨大的蚕蛹。
“我靠,你怎么这么重,快起来。”茅小飞不满地拿脚踹了他一下。
“不起来。”穆参商眨了眨眼,“快说,不然我……”他嗓音暧昧地低哑,在茅小飞手指缝隙里舔了一下。
“……”这一下茅小飞整个腰都软了,他额头被汗水浸得透亮,长长吁出一口气,“这屋里好热。”
“那就别穿这么多了。”穆参商把茅小飞从袍子里扒出来,就给他剩件儿里衣,自己也脱了出锋的长袍,就剩件里衣,他火炉似的身躯偎依着茅小飞,这样两人都不冷,但只有靠在一起才不冷。
“回答。”穆参商加重语气,探究的目光在茅小飞脸上逡巡,仿佛在找地方好下嘴。
“还行吧,没钱不赌怎么办啊,今天晚上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以前可不是什么善茬,什么都来,你看着办。”茅小飞故作无所谓地说,避开穆参商专注凝望他的眼神。
“在京城,我有个朋友,生意做得很大,我平时不玩儿这个,不是很清楚,但他家产业有赌庄,离我们的家也不远。你真的想玩,就多带点钱,没事过去逛逛。他那里接待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环境不错,比今天晚上这家好。”
听到一半,茅小飞才听明白,这个穆参商是打主意要纵容他的坏习惯了,不仅不让他戒赌,还打算拿钱给他赌。
茅小飞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复杂。
“赌钱不是个好的嗜好,十赌九输你听过吗?你这么整,这么败家,你爹知道吗?”
“我从来不败家。”穆参商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给家里赚了多少封赏,穆家的荣耀,至少有一半,我是拼了命换来的。”
茅小飞脸一沉,想起穆参商身上那些伤,新伤旧伤都有,他还这么年轻,身上的伤就比很多人一生背负的更多。
“那我更不能拿你的血汗钱去赌了,最多我赚了钱小赌怡情,不过我现在其实不喜欢赌钱。有比赌钱更有意思的事。”
“什么?”穆参商边问边亲茅小飞的鼻子,弄得茅小飞鼻子痒痒一直想打喷嚏,只能憋着,不然能喷穆参商一脸。
“练功啊!”茅小飞眼睛里闪着光。
“叶锦添教你的那些武功?”
“对,他的内功口诀我不打算全练,再冲上去两重差不多了,能自保,能保护你就行。他最近给了我一本刀谱,我照着上面的招式在练,那些对近身搏斗很有用。”茅小飞温柔地抱住穆参商的腰,脑袋靠住他的肩膀。他心里有一股满涨起来的暖意,还有一丝难言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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