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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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小飞边哼哼算答应他,边抬起一只脚敲打穆参商的臀,催促他加快节奏。
一个是大病初愈,一个身上还带着伤,却没有任何外力能妨碍到他们纵情享受这一刻的交融。穆参商床上床下截然相反,啃遍了茅小飞身上每一寸肌肤,几度失神中,茅小飞怀疑穆参商是要杀了他,再吃肉喝血。
一晚上茅小飞身上的热汗都没有干过,穆参商深邃的眼眸蛰伏在昏暗的夜晚里,就像等待猎物的虎豹,一次一次窥准时机突然袭击。
刚开始茅小飞还能本着“新娘”要娇羞矜持的原则把声音憋在嗓子眼里,后来随着穆参商越来越狂烈失控的占有,这根本不是个正常男人能憋得住的事儿。
“小飞哥,你现在终于是我的了。”
半夜茅小飞醒来,听见穆参商在他耳边念叨,这话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听得茅小飞耳朵都起了茧子。穆参商脑袋钻过茅小飞的手臂,靠在他的胸口,茅小飞和傅冬一起睡都很少能把人抱着睡,遑论这么大一条汉子!
穆参商像一条圈地的公狗,在茅小飞身上用力嗅闻。
茅小飞不耐烦一把扒开他的脑袋:“都是汗,好闻啊?”
“好闻,你今天特别香。”穆参商顺势亲了他一下。
茅小飞笑了,笑容慵懒至极,头也不想低,一动脖子就疼。
“是不是特别可口?”茅小飞问。
“嗯。”穆参商点了点头,眼睛亮得都绿了,再次一脑袋钻进被窝里。
一辈子就一次的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尽管累得要命,茅小飞还是体贴配合穆参商,不管他的要求多无理取闹。他发现穆参商根本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生涩禁欲,从前他对穆参商这方面的了解还是太不够了。年轻小伙子,对各种姿势和花样都有蓬勃的好奇心和孜孜不倦的求真精神。
等茅小飞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地从昏沉中醒来,穆参商站在窗边擦身,精壮的背肌整齐地鼓突,鞭痕横亘其上,红紫交错的痕迹斑驳,几乎没一块好皮。
穆参商若有所觉,转过头来。
茅小飞尴尬地咳嗽一声,抱着被子坐起来,莫名浑身燥热,索性一条腿伸出被子,垂在地上。
“你要回去了?”出口才发觉嗓子哑得不行,一说话就隐隐作痛,茅小飞摸了摸脸皮,脸皮烫手。昨晚还是太放纵了,以后不能这样,好歹他也上了年纪,总不能和年轻人比。
“嗯。”穆参商披上素白薄绸的里衣。
茅小飞忽然出声止住他:“你过来。”
穆参商面有疑惑地微微扬眉。
“过来。”茅小飞招手催促。等人来到面前,茅小飞扒下他的里衣,他动作很轻,穆参商仍浑身一僵。
“没事。”穆参商话音未落,伤口被茅小飞搓着手指轻轻一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起来,没忍住哼哼了出声。
“这叫没事?”茅小飞生气道。
“以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穆参商不经意的一句话,也是实话,让茅小飞心里难受极了,他跪起身,眸色深沉地望着那些伤痕,久久不做声。
“小飞哥心疼我啊?”穆参商语带揶揄,握住茅小飞的手,侧转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之后抵住茅小飞的额,两双眼睛靠得极近,吐息密密交错。
谁也不知道怎么就又亲上了,温柔的吻从茅小飞额头落下,穆参商亲人像小狗似的,亲着亲着就要舔,茅小飞朝后仰脖。
穆参商一伸手,紧紧握住他的后脖子,他很喜欢这样,这样就像完全掌握住了面前的人。
“你要是只有一枚铜钱那么大,或者一枚印章也行,我就能直接把你揣在兜里带走了。”穆参商不无可惜地叹道。
“行啊,就怕你的小兄弟不答应。”茅小飞笑着说,给了穆参商一个用力的吻。
片刻后唇分,穆参商深深看着他,道:“不能再挨着你了,不然今天别想回去了。小飞哥。”潮热的呼吸喷在茅小飞的耳垂上,激得他一身寒粒炸了起来。
茅小飞慵懒地嗯一声算答应。
“以前的都不算,以后你看我表现。”
“好啊,看你表现,表现得不好就一脚踹了。”茅小飞笑了起来。
“不行,”穆参商突然抱住茅小飞脖子,含着他的耳垂轻轻碾磨,他迷恋茅小飞发出的比微风更细小的轻轻喘息,“我们已经成了亲了,谁家媳妇会一言不合就休了她男人?”
“我又不是你媳妇。”茅小飞喘了口气,把穆参商推开,提不起什么劲地躺回枕头上,目光却始终黏着穆参商年轻英俊的脸庞,“叫夫君。”
“夫君。”
这一声惊得茅小飞眼睛都鼓圆了。
穆参商弯下腰来,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隔着被子抱了他一下,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我表现得好不好?”
“还行。”连夫君都肯叫,茅小飞还是挺乐,谁上谁下他没那么在乎,舒服就行。不过男人没有不爱面子的,像穆参商这样心高气傲的青年才俊,在他跟前算把这层坚硬的壳全都卸下,他都快乐疯了。
茅小飞抬起手摸了摸穆参商的眉毛,心里充满了温柔,像窗外才投射进来的晨光一样充满融融生机。
“小飞哥,我爱你,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穆参商恳切地问,抓得茅小飞手有点疼,“你的顾虑、恐惧、不安,都交给我。”
茅小飞愣怔了片刻,笑着伸出一条腿踹他,“你个小屁孩子能干什么啊,”话语软下来,“这次是我不好。”
穆参商一动不动注视着茅小飞,他神情里近乎痴恋的深切爱意冲撞着茅小飞的心。
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沉浸在毫无保留宁肯牺牲性命的情感里,他一直觉得,男儿志在四方,不会被感情牵绊。现在茅小飞才深切理解到,为什么会有温柔乡英雄冢的形容,一个人的心若是荒漠,要么是他从未见识过绿洲,要么是千帆过尽之后再也寻找不到曾经的热情。
“我以后不会一个人随便做决定了,有什么我都问你。但你有个毛病,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
“那你说?”茅小飞拿眼角怀疑地看着穆参商。
“爱逞强……”边说话穆参商小心翼翼瞥了茅小飞一眼。
“还有呢?”
“没考虑你的感受。”穆参商摸了摸茅小飞的脸,他很喜欢亲昵的小动作,更喜欢茅小飞佯装无意的纵容。
“还有。”茅小飞眯起眼。
还有穆参商真想不出来了,他为难地皱眉:“睡觉打呼。”
“你睡觉打呼吗?”
“不知道……”穆参商茫然道。
茅小飞一巴掌拍在穆参商的背上,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让穆参商立刻痛叫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爱惜自己,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自己不知道吗?跟人交手也是,只进不退,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听过?”
被疼痛刺激得发白的脸色慢慢回过劲,穆参商不满地嘴角略下拉,转念之间,又有掩饰不住的喜悦跳进眼中。
“我改。”
茅小飞对着那双让自己心跳如雷的眼睛,他早已经沉溺其中,却不自知。这个人终于是自己的了,从今而后,他的生死、哀愁、苦楚、欢愉,无一不是两个人共同的责任。
“听话,回去吧,这几天我也要准备准备,我跟你一起出征。”
穆参商眉头快速一拧,旋即舒展开来,他握紧了茅小飞的手,两人飞快接了个吻,不带任何情|欲的一个吻,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他们承诺的不是谁给予谁幸福,而是从今而后,祸福相依,互为依仗。
茅小飞拍了一把穆参商的屁股,目送他出了门,又躺回被窝里。
这时他才看见鲜红的帐顶,绣了俩鸳鸯。
这不对啊,该绣俩鸳鸳。
这一觉无比黑甜,一个梦没做,茅小飞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他儿子坐在他的床上,两只胖手轻轻拍打他的脸。
茅小飞睁开眼。
傅冬惊喜地跳起了一下,正坐在茅小飞肚皮上。
“……臭小子,下去。”茅小飞瞪他。
傅冬黏黏糊糊蹭上去,口水糊了茅小飞一脸,等茅小飞坐起来,傅冬小眉毛皱成一团:“哪个王八蛋打的我爹!爹你别怕,说出来,我替你收拾他。”
“……”只因被子里面茅小飞的里衣也没穿好,脖子胸膛都是痕迹,他把傅冬赶下床,粗声道:“蚊子咬的,你怎么过来了,我饿了。”
一听茅小飞饿了,傅冬迈着小短腿儿就往外面蹿:“我去端!在屋里吃吗?”
“嗯。”茅小飞赶紧起来,收拾妥当,站在铜镜前拿手指挑拨开衣襟,一脸的惨不忍睹。看来真把穆参商饿坏了,穆参商年轻,看来现阶段应该多满足满足他,这样过几年,就折腾腻了。
也就五天,穆参商奉旨出征,麾下多了一名小兵,专门伺候少将军衣食住行的。不过谁伺候谁,还另说。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那天,夹道乌压压都是庆细的百姓跪地送行,还有人大呼穆参商的名字。
上到八十岁老妇,下到八岁小丫头,无不伸长脖子想一睹少年将军的风采。
听着别人叫唤穆参商的名字,跑步随行的茅小飞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骄傲,乐悠悠地想:我家的,我家的,给你们看一眼,谁也吃不着。
然而到了第三天晚上,军队在野外驻扎。半夜里将军的贴身小兵跑了出来,坐在高高的草垛上,挨着临时拴马的地儿,跟马不知道叨叨什么。
有人路过,疑似听见俩字--“牲口”。
马不是牲口又是什么?路人拴好裤子,匆匆跑回帐篷,钻回被窝。
没一会,茅小飞就冷得不行了,鼻子冻得通红。
“小飞哥,你干嘛出来了,外边儿这么冷。”穆参商披了件袍子就出来了。
茅小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唬得差点滚下草垛,边朝穆参商走去,边搓干净手上草屑。
“喂马。”
穆参商勾唇一笑,一臂勾住茅小飞的脖子,将人纳入怀中,半推着回帐篷里,凑在茅小飞耳边以低哑磁性的嗓音说:“不用你喂马,你只负责喂饱我就行。”
☆、一三五
行军的日子十分无聊,本来茅小飞想把小孩找个地方寄养,等战事结束以后再接他回去,小孩死活不肯,加上茅小飞确实对傅冬承诺过,不会再把他放在外面,于是不得不带着个孩子去打仗,尽量让他待在马车上,平时也要求他就在帐篷里带着。
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虽然不满,但还算听话。
伯山两兄弟因为跟着茅小飞,也入了伍,伯山玺甚至还兴致勃勃想立军功赚大钱。
队伍休息时间不定,有时一晚能有三个时辰睡觉,有时候赶路两三天都不能安营扎寨。这么走了快一个月,眼前出现的景致渐渐是茅小飞熟悉的了,被人送到庆细之后,茅小飞随时想着逃走,所以庆细界内,他印象最深的地方就三个,一是住了一段时日的京城,还有就是之前穆参商练兵囤居的两个地方。
这里是被蛮族攻打之后迁居之地,在山坳里。
大军没有在这里多停留,穆参商来是为了整兵,召集戍边的几位将领,商讨对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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