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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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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年下 豪门世家 种田文

  这是去年底的事,上齐派使臣求和亲也有个因由,便是连输了四场。但入秋后,双方都要休养生息,又怕其余三国趁势偷袭,这才立了个君子协定。
  眼睁睁看茅小飞把纸包里的药粉倒了,连纸也撕碎,许邱傻了眼,他嘴一咧。
  茅小飞连忙再次捂住他的嘴,凶神恶煞地威胁道:“闭嘴,不然我让你尝尝这包东西。”他扫了一眼地面,倒是倒了,还可以捡起来,还可以连一把土一起捡起来。
  许邱脸涨得微微发红,连连眨眼。
  “你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今天晚上我也不去CAO练,听明白了吗?”茅小飞蹲下身,与许邱视线齐平,略带警告地说。  
  许邱忙点头。
  茅小飞见他答应,松了手,也不与许邱一路,飞快跑回营帐。迎接他的是没睡着的徐柒,等茅小飞躺下,他凑在茅小飞耳畔以极低的声音问:“怎么回事?谁在整你?”
  茅小飞防备地看了一眼徐柒,翻过身去,没有回答。
  让茅小飞满意的是,徐柒出人意料的识趣,看他不想回答就不再追问。这一天的晚上对茅小飞来说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他是要留在军营让人不断穿小鞋,还是溜下山从此流浪天涯。
  然而茅小飞没想到的是,在整件事中,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要碰上主角1了。。。
 
  ☆、五
 
  
  晚饭后,许邱坐卧不安地一会爬起来,一会躺下去。
  茅小飞翘着腿,懒得理他。他现在已经捋清思路。他的恩人根本就是有问题,看来他不是顶替别人来,而是被人塞进来的。刻着他名字的木牌应该透露了什么信息,徐柒可能知道,徐柒去洗脸还没回来。
  茅小飞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晚饭吃得有点多,翻身都吃力。
  想到这里,茅小飞刨出木牌子,拍拍许邱的脸。许邱正怕他,差点叫出声来,茅小飞警告地盯了他一眼。
  许邱捂住嘴,声音很低地问:“什么事?”
  “给你看样东西。”木牌塞到许邱肉嘟嘟的肥手里,茅小飞戳了戳牌子,“你看看,这块牌子,能看出什么吗?”
  许邱短短两道眉毛耸起,吃力地扭曲片刻。
  “你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是我的名字,我是说,你能看出这牌子的来历吗?”本来也不指望许邱能看出什么,许邱反应慢,撒个谎都不会,智商有点欠奉。不过茅小飞也看出来,至少许邱不会做太大的坏事,不叫他起床,给他下蒙汗药,那都是被刘副将逼的。
  不过一个馒头就能逼他效力,也让人实在哭笑不得。
  “这个兰草,有点眼熟,熟。”
  就在茅小飞充满希冀的目光里,许邱下巴上的肥肉乱晃:“想不起来啦,好饿。”
  “……”茅小飞收起牌子,把晚饭时藏下来的半个窝头给了许邱。
  许邱顿时两眼放光热泪盈眶,茅小飞大手一挥:“不要谢我,你就记着下次刘副将叫你整我,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许邱忙不迭点头,啃得一嘴的窝头渣。
  集结的号角声响起,茅小飞把头蒙在被子里,纷杂的脚步声从他的床铺绕过去。经过这两天,茅小飞也看明白了,不管在哪里,上齐也好,庆细也好,自扫门前雪都是公认的美德。这刘副将要对付他这个小兵再容易不过,他得自食其力,摆脱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做逃兵。虽然说逃兵是要掉脑袋的,可他不在花名册上,是刘副将补上去的,军队没有他这个人。
  因此,趁着今天晚上刘副将要坑他,来个将计就计是上上策。
  啁啾的鸟声从山谷里传出,营地灯光敞亮,四处都是火把。无仗可打的夜里,军营上方萦绕着战士们粗犷嘹亮的歌声。新兵营的战士彼此都不熟,训练十分枯燥,没有老兵的情调,长久的军旅生涯让老兵磨砺出一身苦中作乐的高强本事。
  草丛窸窸窣窣动了一阵,从里头探出个头来。
  茅小飞脑袋上顶着一大片芋叶,看着新兵营的人被刘副将带出去拉练,士兵走路他骑马,气宇轩昂地坐在马上,挥扬马鞭指点新兵。
  来的时候茅小飞就没带什么东西,现在把号衣换下,穿他来时穿的那身衣服。绕着营房一圈,是矮矮的篱笆,也就能挡挡野山猪,挡黄鼠狼是不行。大概因为是休战期,整个营房警惕度都不高,而且茅小飞听说,将军不在,底下人难免松懈。
  第一天晚上茅小飞就听徐柒说了说将军的英勇事迹,杀敌都是其次,不过那人是少年成名,十岁就随父西征,开拓庆细疆域。十二岁时中箭坠马,差点为国捐躯,最后还是挺住了。据说在床上躺足半年,自腰到臀全都生疮,整个屋内恶臭无比。后来治好他的居然不是个大夫,是个云游四海的道士——的徒儿。
  总之这个将军被人传的神乎其神,茅小飞一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就扇出来。
  要知道在上齐,现在的皇帝据说出生时是一只金凤从太后娘娘的娇躯里飞出来。在茅小飞的认知里,这都是唬人玩儿的,当然,是聪明人编出来套笨蛋玩的。要是信了,那就是毫无疑问十足十的大笨蛋。
  这时,茅小飞满脑袋将军的八卦,找到一处比较宽的不规则的洞,他把竹条分开,先是把脚跨过去,才低下头,整个人都钻出去。
  外面是一人高的野草地,夜幕降临,草丛中散发出带着温热的湿气。
  茅小飞抓在篱笆上的手指顿了顿,收得很紧。夜晚总是危险,这里群山环绕。远方,是辽阔无垠的天空,青白色的昏暗天空下,是绵延的山峰。
  篱笆内,军营四处点起火把,将营房照得暖烘烘。
  茅小飞一咬牙,头也不回地钻进草丛。
  刚走出半里,茅小飞那点要葬身山中的悲壮就烟消云散了。只因看见两只山鸡,这条山路很僻静,但是唯一一条出山的路,茅小飞是一路睡过来的,没注意就一条大路,任凭他再路痴,也不可能走丢。
  翠油油的杂草中,倏然闪过一道鲜亮的影子。那东西快,比不上茅小飞的眼快,他追着那只山鸡就往草丛里跑。长长的草叶抽在他的脸上,他也顾不上了,从被安阳王那喜怒无常的王八蛋休弃,接着又命途多舛地生病,他连一顿大肉都没吃过,现在看到山鸡,眼神都有点绿。
  茅小飞脚步不停,惊慌失措的山鸡也爪子不停,拍打着一对翅膀飞奔而去,边奔边跳。每当茅小飞累得接不上气想停下,又看见鸡在前方跳将起来,眼看就要到手的肥鸡,做点什么都好啊,烤着吃,焖着吃,他还从伙房偷了点盐,预备着路上用。茅小飞一想又焦又油的鸡皮,白嫩多汁的鸡肉,忍不住抹了一下嘴角,拉开架势,双臂张开。
  山鸡似乎跑得累了。
  茅小飞小心翼翼地靠近。
  稀疏的草叶在傍晚的清风中缓缓摇摆,羞涩地闪开一些。茅小飞眼睛贴在缝隙上,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咕咕咕咯咯咯咯咯哒哒哒哒!!!”一阵慌乱的鸡叫声。
  但见茅小飞左手一只鸡,右手另一只鸡,盘腿坐起,在一脸不情愿的两只鸡头顶上分别亲了一口:“嘿嘿,宝贝儿,总算让我逮着了。”边说茅小飞边站起身,倍感得意:“待会就烤了你们,你说,先吃你?”左边那只鸡迅猛地啄向茅小飞的嘴,茅小飞反应迅速地朝后闪开:“还挺凶,那就从你吃起。怎么都是母鸡……”鸡生蛋的法则茅小飞还是知道,不过也不能每天带着两只鸡路上下蛋给他吃,现在是深秋,一天也不一定能下一个,还不如多抓点山鸡吃。
  欢快地哼着曲儿,茅小飞凭借年少时候走鸡斗狗的遥远回忆,努力辨认声音,边走边四处看,总算让他看见一条藏在山坳中的河流,河水潺潺,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恍如玉带一条,绕山而行。
  茅小飞哼哼着,朝山鸡道:“把你们洗干净,拔毛剖腹,抹点儿盐,隔土焖。你们说,好不好?”
  “咯咯哒。”
  “哈哈,你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吧?怎么这么潮,不是我不想吃烤鸡,烤鸡费柴,天已经黑了,生火不易。”茅小飞用几根长长的草茎把两只山鸡并脚绑在一起,一头拴在自己脚踝上,免得跑了。他先洗了脸,又把手洗干净,正想把鸡抓过来拔毛,忽然看见一团黑麻袋在水里游动。
  本来茅小飞以为那是个死人,心里一悚,脚下一怂,想到刚用了河里水洗脸,恶心得想吐。
  忽然,死人从河水里硬邦邦地站起,高大的身躯正对着茅小飞,月光从相反的方向投下,茅小飞只能看见他脸上笼罩着阴森可怖的阴影。
  “啊啊啊啊啊——!!!!”
  “咯咯咯咯咯咯哒哒哒咯咯咯!!!!!!”
  一时间落月与山鸡齐飞,秋水共长夜一色,茅小飞三步并作两步,还没跑出去就被混乱的山鸡给啄了,两只山鸡没命地扇动翅膀往茅小飞身上钻,茅小飞一臂护着脸,忙乱地解开两只鸡提在手上夺路就跑。
  身后一声巨大的水响。
  茅小飞顿时整个背脊僵硬,心里直哆嗦,腿也发软跑不快了。
  “好汉饶命,壮士饶命,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就找谁,别出来诈尸吓人啊。我可不怕,我茅小飞是吓大的,不怕不怕。”茅小飞两条胳膊把山鸡抱得紧紧的,鼻子被鸡啄了好几口,也不喊疼。他感到脑后阴风阵阵,偏偏脚一直发抖,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拔腿就跑,跑两步又停下来缓缓。
  寂静的夜里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难不成他看走了眼?  
  茅小飞有点自我怀疑,便鼓起勇气挺起胸膛,把头一拧,他眼睛紧紧眯成一条缝,没听见任何异常,才敢虚开一条缝。
  河面上鼓鼓囊囊像黑麻袋的东西,和茅小飞第一眼看见的一模一样,仿佛河里从没有站起来过一个人。
  茅小飞走出两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自己感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把山鸡拴在一旁树下,隔一段距离放下他绑在腰上的一个小布包,这是他所有的行头。妥当以后,茅小飞一摇一摆,两腿在水里吃力地走过去,把麻袋翻过来,他顿觉浑身冰凉。
  他看见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脸上有三五道血痕,已经泡成肉粉色,倒是不显狰狞。看样子也不像军营里的人,没穿号衣,那就是寻常百姓,茅小飞顿时生出一种亲切,借着水力把人半抱起来往岸上拖。
  山里特别潮湿,捡回来的干柴死活点不燃,茅小飞没办法,只好背着不知还能不能活的倒霉蛋,往山腰上走,想找一个山洞暂时避避。
  说也奇怪,想象中可怕得如同巨兽的群山,现在也没那么可怕了。
  茅小飞深一脚浅一脚,拖着两只不情愿的鸡,背着个差点没把他小身板压垮的男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山洞。这时候已经又饿又渴得躺下就再站不起来。
  布包里还有一个窝头,是茅小飞晚饭都没吃省下来的,早知道另外一个不给许邱,反正刘副将以为他着了道,肯定会给许邱多一个馒头,一时心善,现在把自己饿得快晕过去。茅小飞一拳顶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张嘴正要咬下去,无意间瞥见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尸体”。
  想了想,他把只有拳头大的窝头掰成两半,没滋没味但十分缓慢地咀嚼起窝头来。吃完茅小飞又把洞里的石头都搬到洞口处,尽量把山洞封起来,以免半夜有野兽来访。做完这些,他靠在还没醒的同伴身边,试了试他的鼻息。
  有气。
  茅小飞喂了他点水,虽然大半都顺着下颌流了出来,总算那人皱了皱眉,还有点反应。
  等天亮再看,死了也给他挖个坑罢,不然太可怜了。
  茅小飞含糊地想,把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搭在洞口没封死的地方,夜里的风把衣服吹得笔直。茅小飞整个身子团成一圈,挨着被他扒光的死人躺下。睡到半夜,茅小飞忽然感到有人在摸他,顿时如遭雷击地醒来,手忙脚乱向外推。
  一声闷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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