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青衣染+番外 作者: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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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天躺在两人中间,抓着齐辉的衣襟才敢睡去。
李青抬手抹去天天眼睫上的泪珠,“以前打骂他那么多回都没用,没想到随便一说他就被吓着了。”
肚子里的孩子睡醒了又不安分地乱动,齐辉倒抽一口气。
“你们一个个都一个样不让我省心。”
“阿辉,你真好。”
齐辉心里突然又不那么气了,胸中的怨气消散了一些。
闷哼道:“都那么多年了你才知道我好?你之前都干嘛去了。”
“我一直都爱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想快点完结他俩,但是就是停不下来(?˙ー˙?)现在终于完啦,不管一个人犯了多大错我觉得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哈哈哈~
开学很忙,断更几日~大家别着急,只是差一个结尾,一定要等我哦……
☆、体质有变
日暮之时,残阳如血,余晖洋洋洒洒地照耀在延绵的万丈宫墙,富丽堂皇的御书房内气氛凝重,皇帝脸上的阴郁与肃穆显而易见,高堂之下的臣子挺直腰板跪立,不多言语,却神容坚定不移。
就此阴沉的沉默了良久,九鼎香炉内袅袅烟雾幽幽弥散,皇帝心中挣扎烦躁,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无奈地摆摆手,那臣子才感激不尽地跪恩离去,像是有事走得急匆匆,转眼便只剩翩翩白色衣袂。
大殿又恢复了沉静,一人发冠高束,青衣布履缓缓从暗处踱步而现,行至帝王身后,迟疑片刻把手轻轻搭上了皇帝的肩膀。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满脸倦态,顺势牵起他的手放到脸颊边,亲切地贴着,阖上眼眸,感受着他手心的温热,仿佛找到了安心之所。
宇文崇的脸庞微凉,千寻手指微蜷,小心地提道:“皇上,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皇帝大概是早有预料,连眼睛都未睁开。
“得饶人处且饶人。”千寻点到即止,粉淡的嘴唇微抿。
“我饶恕得难道还不够多吗?齐辉的命我都大发慈悲地留下了,这回又让我准许他生下子嗣,若是齐辉死性不改,以苦肉计利用李青蓄意谋乱,那我岂不是妇人之仁,自讨苦吃吗?”宇文崇无法相信齐辉会心甘情愿放下一切,他无法再让前世的悲剧上演。
“齐辉纵有大错,但他如今有了挚爱有了孩子,他的顾虑会比以前多很多,谋乱并不会那么轻易。再说虎毒不食子,齐辉也并非是万恶不赦,冷血心肠之人,他谋反的初衷也是为了国仇家恨,说明他还是有情有义的。”千寻敛眉轻叹,道:“皇上,狗急了是会跳墙的,何况是人。现下齐辉已经怀了李大人的子嗣,说明他们之间定是有感情的,我们总不能把人逼太紧。”
熄灯时节,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宫内枝头树丫悬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灯笼随着风儿摇摆,光线也跟着若隐若现。
身侧的千寻乖顺地搁着宇文崇的臂膀躺着,宇文崇有一搭没一搭地动手轻捋着千寻柔顺的青丝。
上天慈悲给了宇文崇一次重来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得来了安宁,宇文崇不敢冒险,为了国家,为了亲人,更为了千寻。
算算来到这里已经许久,上一世仿佛只是宇文崇做的一个惊魂噩梦,却又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闭眼一幕幕便如流水般展现出来,历历在目,牵动人心。
上一世齐辉实在把他逼得太紧,夺了他的山河不说,还一定要公之于众取了他的性命,甚至连无辜的千寻的命都搭上了。
若不是齐辉如此残忍地赶尽杀绝,宇文崇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到最后众叛亲离,孤苦伶仃,一身囚衣枷锁覆身,沦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还好千寻今生仍在,重新来到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天下,有一佳人伴他身侧,万事皆心安。
宇文崇相信苍天是公平的,他既然已经夺回了属于他的一切,他也不会多去索求什么。
现下是宇文崇和齐辉心里之间的较量,比的就是谁能更先放下心中的仇恨。成败并不重要,就在于谁能先大度地放开心胸,继往开来,谁就能更快解脱心灵的束缚,重获新生。
刻薄的晨曦一点点铺陈于薄雾朦胧的大地,树梢上多几声悦耳的鸟鸣。
千寻一直以来都是习惯早起,为宇文崇准备好上朝的衣冠。
今日亦是如此,只是千寻一早起面容便不太精神,时不时停顿下来用手捂住嘴。
千寻抬首替宇文崇整理衣领之时,宇文崇发现千寻脸色不太好,担心地问道:“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没……呕……”说话之余千寻突然脸色大变,转身对着痰盂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宇文崇赶紧上前扶住千寻,大声道:“宣太医!”
殿外的宫人听令立马去办事。
千寻吐得头晕目眩,休憩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语气微弱道:“皇上,臣没事,时刻也不早了,皇上别耽误了早朝。”
宇文崇离开前叮嘱道:“等会太医来了你一定要让他好好诊诊,知道吗?别以为自己为没事就可以不用在意。”
千寻被宇文崇安置在床上休息,点头道:“皇上,臣知道了。”
钟竹水很快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跪安后替千寻诊了诊脉搏,片刻后,皱纹密布的脸上结着淡淡的愁云。
“钟太医,我可是得了什么疑难?”
“公子多虑了,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臣也不能准确诊出个结果来。”钟竹水顿了顿,拂手捋一捋他的山羊胡子,继续道:“先前公子服用了雪山人参,此药至阴至灵,一般人用了都会有大小不等的副作用,公子如今可能便是如此,嗯……”
钟竹水面色迟疑,支支吾吾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钟太医有言便说。”
“老臣方才诊了公子的脉搏,有几分像是滑脉,亦是妇人的喜脉,可惜此脉太过微弱,臣不能有十足把握确认。”
千寻一愣,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有可能怀身孕?!”
“应是如此。天下会怀胎的男子皆有,比如前朝的皇室贵族,只是他们已经没落,留下的少之又少。”
“这我知道……”只是千寻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会怀胎的确很令人不可思议。
“……此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你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还是先放一段日子,你只需说我是饮食问题便好,其他的无需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才刚开学就累成狗,每天挤时间写一点点字,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啊,到末尾还要拖结局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定尽快完结的。
谢谢各位的支持。
☆、瘟疫蔓延
朝堂上也是一番沉重严肃,宇文崇沉着脸听报南疆的疫情一直在扩散,而且至今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导致病情难以控制,因瘟疫而死去的人数逐渐增多,当地百姓们惶惶不安,纷纷躁动想要迁徙。
柯王爷虽亲临现场,却也无力回天,数十名太医也是愁眉苦脸,束手无策,只得先隔离得了瘟疫的人,安抚民心。
宇文柯因为时时周转于病人之间,不巧自身也染上了轻微的瘟疫。
事关人命,宇文崇心急火燎,神医先前是看在帝王九龙天子的面子上才出山相助,已经帮过一回,便不会再帮,这是规矩,宇文崇也不敢再劳烦他。
宇文崇拍案怒骂道:“太医院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学了这么多医识连小小的疫情都控制不住?朕要你们何用?”
太医院的人忙跪下磕头道:“皇上,这几日臣等日夜攻读各类医术,一直在寻求一味药方解决瘟疫,但求皇上再给些时日,臣等一定竭尽全力。”
宇文崇厉声道:“朕再给你们十日,十日后没找到药方你们通通退职吧。”
宇文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宇文柯的安危,如今他也染上了瘟疫,在那恶劣的环境下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奈何他又不肯回都,倔强地要留在南疆。
心烦意乱地回到寝宫,千寻看到皇上面色不善,便知没什么好事,轻声问道:“皇上,是否发生了什么?”
宇文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低声说:“南疆疫情加重,柯王爷不巧染疾。”
千寻一听也很着急,道:“让王爷速速回都好好修养吧。”
宇文崇无奈道:“唉,他不肯回来……对了,今早太医来诊过了吗?”
千寻微微点头,道:“嗯,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皇上不必挂心。”
宇文崇握住了千寻交叠的手,温柔亲切地说道:“以后想吃什么就吩咐御膳房做。”
千寻浅笑地点点头,又担心地问:“瘟疫至今都没找到药来医治吗?”
“太医院的人还在查阅医书,药方恐怕还需些时日,可是那些没得瘟疫的百姓们太过张皇,纷纷想要转移迁徙,我怕他们会把瘟疫传到他处,便下令关闭了城门不须进出,百姓们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增加了当地官员的负担。”
千寻皱了皱眉,“这的确是个问题,皇上现下有什么打算吗?”
“此次灾情严重,扩散面积广,如果不采取措施来安抚民心,恐怕会出大事,我想对外声称已经找到药方来除疫。”
“这虽然是在蒙骗百姓,不过事到如今疫情严重,若百姓们再添乱只会雪上加霜,加重疫情,只是百姓们会相信吗?”
“如果我御驾亲临,百姓一定会相信。”
千寻担忧道:“可是皇上龙体珍重……”
宇文崇却摇摇头,沉声道:“身为帝王,不仅要征服统领这天下,更要关怀子民,体恤民心,若是没有百姓拥护,我这帝王地位还有何意义。”
千寻听完宇文崇一番话,心里颇有感触,年轻气盛的皇上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更有指点江山社稷的气势了。
“好,臣愿伴君左右。”
“你身体欠安,就留下宫里修养吧。”
“皇上先前一直希望臣能与皇上比肩,臣心里亦是所愿,只是臣要的并非是名分上的等立,只要臣能与皇上同甘共苦,为皇上排忧解难,便已足够。”
宇文崇收紧了手,把千寻的手牢牢握住,道:“朕知晓你并不在意那些虚名,不管如何,朕一定不会再委屈你。”
稍稍准备了些日子,皇上便带领队伍向南疆前行,队伍里有太医、士兵,除此以外就是身份仍卑微的千寻,明眼人都知道纳兰公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碍于并非名正言顺不敢多言多语。
即将入城门之时,太医拿了浸了草药的布巾递给宇文崇和千寻,让他们围在口鼻间。
城门缓缓打开,眼见一片颓然,许多百姓都垫着破烂的草席躺在大街上,面容憔悴灰败,还伴随着哀嚎和咳嗽,数位太医不断周转在众人之间抚慰,街道两边的人家的门都紧紧地闭着。
宇文崇问道:“为何会这样?”
前来接应的人解释道:“染了瘟疫的人太多,有些根本无处安放隔离,只得如此。没染瘟疫的人整日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就怕被传染。”
千寻问道:“百姓们不出门怎么可以生活?日常用的柴米油盐相当于都断绝了,若是存粮不足岂不是要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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